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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丑娘娘-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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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钧良虽然喜欢下,但是其实是个臭棋篓子,每次和薛后阳下棋,都是薛后阳故意让着,就算薛后阳天生性子直,也知道君臣有别,谁敢赢九五之尊的棋?

可是滕云没有手下流行,连输掉三局之后,薛钧良笑了一声,把棋子推开,道:“爱妃的棋艺精湛,孤已经服了,完全没有转圜之地。”

滕云不冷不热的道:“下棋是修生养性的事情,妾身私以为,陛下不适合下棋。”

“哦?”

薛钧良笑道:“爱妃怎么以为?”

“陛下戾气太重。”

滕云道:“顾此失彼,断送了一片黑子。”

薛钧良看着棋盘良久,似乎在考虑滕云的话,最后道:“看起来是孤贪心了。”

滕云在心里冷笑,嘴上却道:“妾身无意顶撞陛下。”

“这是从何说起,”薛钧良道:“孤没有怪罪爱妃的意思,爱妃的苦口良言孤也会考虑考虑。”

两人下了三盘棋薛钧良便不下了,可是时辰还不晚,薛钧良当真没走,亲手为滕云上了药,然后就让宫人准备就寝。

薛钧良除了冕旒,脱下外衫,却见滕云还是站在不远的地方没动。

滕云道:“陛下就寝切身就不打扰了,这就跪安了。”

薛钧良真是不知道自己该笑还是该哭,君王来到娘娘宫里,然后君王睡了娘娘走了,这是个什么道理。

滕云刚要转身出去,薛钧良却忽然长身而起,捉住对方手腕一带,揽在自己怀了。

众宫人一见这场景,都识趣的退了下去,心里还暗道,皇后娘娘果然有一手,欲擒故纵把大王迷得神魂颠倒。

滕云被薛钧良困在怀里,这幅身子不是他自己的,没有对方力气大,挣脱不开,只能下意识的绷紧脊背,戒备的盯着对方。

薛钧良被他的表情逗笑了,好像一只被逗急了的猫,炸了毛在自己怀里亮着爪子。

薛钧良揽着他的腰并不松手,另一只手暧昧的在他后背划了划,笑道:“爱妃不想服侍孤就寝么?”

滕云接口道:“妾身怕样貌丑陋,吓坏了陛下。”

“原来是怪我以前冷落了你。”

滕云不知道对方是从哪里得出来的结论,只能道:“时辰不早了,陛下就寝吧,明天一早还要迎娶新娘娘。”

他哪知道自己这样一说,吃味就算坐实了,确实这话听起来像是吃醋了一样。

薛钧良呵呵而笑,忽然手臂用力,将滕云打横抱了起来放在榻上。

滕云顿时惊了,双手撑着要坐起来,薛钧良觉得逗他玩很有意思,但是真的逗急了可不妙。

于是伸手压住他的肩膀,让他躺回床上,道:“放心,你既然不愿意,我没有强求你的道理,不过这也是早晚的事,你总会心里愿意的。”

薛钧良说的胜券在握,好像游刃有余似的,滕云也没心思考虑他的话,只知道自己目前是安全的,顿时舒了口气,才觉得自己已经出了一身冷汗。

薛钧良躺在外手,放下帷帐,替滕云掖好锦被,道:“睡罢。”

滕云虽然不想和薛钧良同床,但好歹也算是逃过一关,就没那么多苛求了,尽量和薛钧良保持距离,身子缩在里面。

薛后阳的大军在京城郊外扎了营,再有半日就能进京。

太阳马上就要落山了,再过一个晚上,公主就要嫁进薛国,滕裳看着夕阳有些感慨,或许自己进了京就再难活着了。

跟着他的内侍是滕王的亲信,此时有些踟蹰,突然跪下来道:“相爷!老奴求您,趁天黑逃走罢!”

滕裳看着跪在地上的人,笑道:“怪了,你怎么会劝我逃走?这一逃就是不忠不孝。”

内侍哭道:“相爷的忠孝整个滕国都知道,奈何滕王不知道,就算相爷死在薛国,大王仍然不知道……老奴虽然受皇恩浩荡,但是也明白裳相的衷心,相爷此时不走,何图报国!真是何苦啊!”

滕裳叹道:“可是为什么,整个滕国都知道,单单滕王不知道……正如你所说,深受皇恩,这一次就算报了。”

他二人说话间,薛后阳竟然走了过来,吓得内侍一惊,不知道他们的话是不是被万年侯听了去。

万年侯棱角分明的脸上并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是道:“明日就要进京,裳相赏脸来喝一杯?”

13、第十三章新妃入宫

薛后阳请滕裳喝酒,但是并不在帐子里摆宴席,就在空场的火堆旁边立了一张小桌子,上面摆着几样小菜,也不是很精致,倒有好几大摊子酒。

桌子很矮,薛后阳都没让人搬椅子,直接席地坐了下去,滕裳看起来是个文人,却也不矫情,毕竟是上过战场的人,也是流过血杀过敌的人,跟着坐了下去。

薛后阳拍开酒坛子的封泥,把面前两个海碗满上,道:“明天就要进京,还没来得及款待裳相,裳相不会怪罪罢?”

“怎么会?”

滕裳笑着拿起海碗,一口闷掉,道:“能送断头酒的都不是一般的朋友,滕某人怎么会怪罪朋友?”

薛后阳愣了一下,又给滕裳满上,道:“原来你也知道这是什么酒。”

“我一向有自知之明,能得万年侯送行,也不虚此生。”

他说的很轻松,时至中秋,再有几天就是八月十五,天气也渐渐凉了,京城郊外没有什么树林,一刮风带起厚厚的尘土,吹着火堆哗啦啦的作响,黑夜里自有一种苍凉。

滕裳并不嫌灰土弄脏了酒菜,好像并不拘小节。

薛后阳注视了对方良久,滕裳低头瞧了瞧自己衣襟,道:“我有什么不妥么?”

“不……没有。”

薛后阳收回了目光,俩人酒过三巡,都有些醉意,天气本身不太冷,烈酒喝的倒是全身发热。

薛后阳忽然开口道:“裳相记不记得很多年以前……滕王围猎,你救下了一个被称为刺客的孩子。”

滕裳经他一提,有些发愣,显然不记得了,但是仔细想了想,似乎又有些印象,笑道:“侯爷怎么知道的,莫非有千里眼?很多年前的事情了……当时的滕王还是先皇,有个孩子误闯了围场要被处死,我也是一时心软……”

“相爷不该心软。”

忽听薛后阳冷然开口,滕裳似乎觉得自己喝得有些多,头疼得厉害,反应不过来,道:“侯爷何出此言?”

薛后阳注视着对方,沉吟了半响,才冷淡的道:“裳相因为一时仁慈,断送了诸多将士的性命,我说出来恐怕你要后悔。”

滕裳也回视着对方,他的眸子里被酒意氤氲出了雾气,盯着对面的万年侯,似乎答案呼之欲出,让他心里有些揪着难受,还是艰难的开口道:“为何?”

“因为相爷当年救的人,正是在下。”

滕裳心口顿时一痛,像是被巨石砸中了一般,闷得他说不出话来,过了良久,喉头滚动了两下,才笑道:“确实……我确实好后悔。”

薛后阳的眸子里露出了一丝了然,站起身来,背过去道:“不知道裳相听没听说过,曾经有术士说我天生暴戾之相,留之必是祸患……那时候我年纪并不大,心性还没有定,就一气之下跑了出来,没想到遇到了裳相你。”

滕裳笑了起来,似乎有些苦涩,他真的没想到自己救了一个孩子而已,而这个孩子竟然在以后的日子里,变成了敌国的战神。

滕裳已经不知道说什么话才好了。

薛后阳转过身来,弯腰拿起桌上的海碗,仰头干掉碗里的酒,最后把碗一甩,扔在地上,笑道:“裳相以为我请你喝酒,是拖住你不让你逃走的罢?其实恰恰相反,我是给你践行的……你走罢。”

滕裳也站了起来,冷酒上了头,让他四肢变的有些发软,身体摇晃的差点摔倒,笑道:“走?我走哪里去?侯爷要放我走?我这一走哪里是我的容身之处……你肯定觉得我迂腐,但是侯爷也设身处地的想想,就算我救过你的命,现在要你带着五千精兵倒戈相向,杀了薛钧良!你肯么?”

他可能醉了,说话的声音不小,他们站在空场上,旁边有巡逻执夜的精兵,纷纷驻足侧目,手上的长戟反着火光。

滕裳说罢,浅笑道:“你不肯我怎么可能肯,如此……只能多谢侯爷美意了。”

薛后阳只是深深看了他一眼,便没有在言语,两个人一人一碗蒙头喝酒,喝完了的坛子就倒在一边。

这一夜滕云也没有合眼,薛钧良似乎很快就睡着了,滕云不敢动,躺的他后背有些发麻,双眼一直盯着墙看。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滕云突然感觉自己腰上一沉,薛钧良的手臂竟然搭在了自己的腰上,那个人的身体仿佛也贴了过来,紧紧靠住自己。

滕云一下绷紧了神经,他往里挪了挪,但是那个人也跟着挪了挪,要不是后面人的呼吸很均匀,他一定要以为薛钧良是故意的。

滕云也不敢紧挪,等一会儿后面的人没动静才挪一点点,但是马上又被跟了上来。

突然薛钧良轻笑了一声,果然他也没有睡着,手臂揽紧了滕云的腰,把滕云往自己怀里带了带,温热的气息吐在对方的耳朵边,暧昧的笑道:“我有什么不妥,让爱妃这么嫌弃么?”

他说话的声音很小,在寂静的寝宫里显得格外清晰,但是滕云没有回话,就当没听见,闭上眼睛。他已经退到了最边上,再退也退不了了。

薛钧良也不在意,把他的手放进被子里,轻轻拍着滕云,像哄小孩子睡觉一样,温声道:“快些睡罢。”

第二天早起的时候,姜谕在门外唤了几声,都没听到薛钧良的声音,等时间实在不宽裕了,才提高声音,只不过照样没人应。

大王在后妃的寝宫里,也没人敢进去,只有下人干着急,毕竟今天是滕国大公主进宫的日子,一大早起来万年侯就带着精兵进京了,如今都已经进了宫,就等着薛钧良上朝呢。

其实薛钧良早睡醒了,只不过他没动,依然揽着滕云,悠闲的厉害。

滕云也醒了,其实就没睡着过,外面姜谕的声音不小,而且越来越大,显示着急了,但是旁边的人就不动晃。

滕云心里清楚对方卖的什么关子,也不说话。

薛钧良无非就是想起晚一点,让滕国的使臣多等一等,然后让大家知道,昨天陛下在皇后的寝宫里乐不思蜀,一个小小的滕国公主并不怎么尊贵,他还不放在眼里。

又等了一刻,外面忽然奏起了鼓声,鼓声之大通通作响,薛钧良这才慢悠悠的起身,唤姜谕进来。

姜谕火急火燎的冲进来,响鼓可不是什么小事儿,薛国宫里有一面大鼓,每当鼓响,就算站在禁宫的最角落也能听得清清楚楚。

这面大鼓是勤政所用,大王到时辰不上早朝,臣子就会起鼓,隔一炷香再响一次鼓,鼓响三遍,就可以废帝立新王。

薛钧良不紧不慢,可苦了姜谕,让人为薛王洗漱更衣,赶紧准备步辇往前殿去了。

薛钧良走之前,还嘱咐了袖瑶好好照顾皇后,药一定要定时喝,药膏也要定时抹,如果觉得汤药苦口,可以让小厨房多做几道甜口的小菜。

袖瑶乐的嘴都要咧到耳朵根了,看着滕云就知道笑,一边傻笑一边试探道:“娘娘……娘娘你身体……咳,身体还好吧,有没有什么不舒服?奴婢看娘娘有些恹恹的,是不是累着了?奴婢现在就帮你准备沐浴!”

滕云刚开始听着还没得什么不对劲儿,只是后来看着袖瑶暧昧的笑容,越来越觉得对方的话味道不对,加上薛钧良走的时候说了一些暧昧的话,袖瑶肯定是误会了什么。

“不用沐浴,简单洗漱一下就行了。”

毕竟昨天晚上才沐浴了一次,滕云虽然现在是女子的身体,但是没有那么讲究,再洗真怕把皮洗掉了。

袖瑶一听很惊讶的道:“不沐浴?娘娘……那个……不好好沐浴把那个……洗干净的话……那个……”

滕云顿时觉得头疼,他的确有些病恹恹的,但是其实是因为自己有心事一夜未眠,薛钧良躺在自己旁边,精神又紧张不能放松的缘故。

薛钧良上了早朝,见过了滕国使臣滕裳,把公主安顿在一处新建的宫殿,新宫虽然建了有些年,但是一直没住后妃,正好给新娘娘住。

新宫和皇后的云凤宫离得不远,虽然滕云和大公主并不是很亲近,但是终归是血亲,他想去看看滕浅衣,但是又不敢去,不知道以什么身份面对这个亲人。

婚事就定在两天之后的中秋。

而这两天薛钧良依然经常逗留在云凤宫,似乎早就算好了,新娘娘要打听什么消息都很方便。

滕云的存在就成了薛钧良的一枚棋子,帮助他维持着奉国和薛国的关系,同时也制衡了滕国。不得不说虽然薛钧良不善于修身养性,但是他精于下盲棋,有条不紊的慢慢截杀。

14、第十四章吻

新妃子在旁边住着,因为还没有出嫁,不好随意走动,还派了贴身的侍女来给皇后请安。

滕云认得那个侍女,原先在滕国的时候,就因为聪明伶俐很得宠,不仅得滕浅衣的喜爱,连滕王也觉得她冰雪聪明,若不是滕浅衣不习惯生人服侍,估摸着这个宫女已经飞上枝头变成凤凰了。

滕云在此时此地看到她也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

八月十五这天薛钧良格外的忙,忙着迎娶滕国公主,只有这时候滕云才算清闲,不会总是被打扰。

只是没想到薛钧良不来了,太子薛珮反而来了。

薛珮进了云凤宫,先让滕云瞧了瞧他写的字,之后又问了几个关于兵法的问题,滕云虽然喜爱小太子的聪明睿智,但是总归他是薛钧良的儿子,也不敢多说,毕竟有保留,难道要把自己所学的教给对方,然后对方拿这些道理来攻打他的国家么?

不过小太子看不出滕云的心思,就算他再世故,也只是个七八岁的孩子,还是半大的年纪。

薛珮见对方兴致不高,道:“今天骑射的时候,师傅领来一匹好马,是难得一见的宝马,母后去看看么?”

滕云确实爱马,但是他现在哪有这个闲心,所以表现的也不是很感兴趣,薛珮想了想,又道:“我看母后脸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御医开的药很管用么?”

滕云见对方说话小心翼翼,扯东扯西的,不禁笑道:“你到底要说什么?”

薛珮被他一语道破,脸上有些挂不住,干脆直接道:“其实我就是听袖瑶说母后这几天不高兴……大王娶妃子而已,比吃饭还勤快的事情,儿子是来劝劝母后看开点的。”

滕云乍一听还有些愣,随即明白了,原来是小太子以为薛钧良纳新妃做皇后的不高兴不欢心了,他登时有些哭笑不得,又不能反驳。

薛珮好心眼儿的又劝了他一劝,才“满怀心事”的走了。

袖瑶笑道:“看起来太子爷跟娘娘您的感情还蛮亲厚的。”

薛钧良和滕浅衣行了大礼,一行下来也到了晚上。

天黑了下来,滕云用过晚膳,就听外面有些糟乱,他知道纳新妃是喜庆的事情,但是也不应该这么喧哗。

袖瑶推门进来,慌慌张张的道:“娘娘娘娘!大王过来了!”

“什么?”

饶是滕云这么处事不惊的人也有些反应不过梦来,纳新妃做大王的不和新妃子喝合卺酒,圆新房,跑自己这里来干什么?

不过只是稍稍一想,就不难明白,看起来薛王这下马威还没完,他要当众甩滕浅衣的脸子。

新婚之夜娘娘在空房里,大王却跑到别的妃子宫里,这岂不是奇耻大辱?而滕云这个看似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皇后,其实是个众矢之的的箭靶子而已。

滕云的表情没什么变化,甚至有些冷淡,道:“迎驾。”

薛钧良被宫人簇拥着,一身剪裁合身的新袍,连冕旒也戴着比平日繁杂很多。

他似乎喝醉了酒,被姜谕扶着还不稳当,左扑右倒的,玉旒晃的哗哗作响。

薛钧良被扶进了皇后的寝宫,放在凤塌之上,也没人敢多言,都很知趣的退了出去。

滕云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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