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结的炽天使同人)拂晓-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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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设之前米迦和优一郎所在的百夜孤儿院是百夜教的组织的话，而百夜教数年前曾着手于“炽天使计划”……米迦和优一郎莫非是“炽天使计划”的小白鼠吗。
那么之前的一切也许都解释得通了……
无论是优一郎在新宿的那一次的暴走，还是说克鲁鲁对这事情的上心，以及一濑红莲……
“想什么想那么认真？”拉库斯好奇地看了她一眼，“我们得要去巡逻咯，今天还要去搜集些新鲜的人血呢，啊——真麻烦啊……”
听到人血的时候，真绫抽了抽嘴角，拉库斯难道是故意的吗，明明知道她现在非常需要人血……果然和费里德那个变♂态待得久了，所以也变得更加变♂态了吗。
咦，应该说所有的吸血鬼都是变♂态才对。
自顾自地摸着下巴点了点头，真绫将胸口前披风的搭扣扣上。
“对了，米迦人呢？”
真绫眨了眨眼，朝着自己的住处里看去，待看到了那个还侧卧在自己的床铺上睡得并不怎么安稳的家伙之后，这才安心地关上了门。
“他今天就休息会吧。”真绫将眼中一闪即逝的担忧收了起来，将手搭在了自己军服的下摆，朝着被惨淡的灯光所照着的青石路走去。
顺着自己的记忆来到了一开始优一郎和米迦以及百夜孤儿院的大家所住的地方，她在门口止住了脚步。
这里她一共来过两次，那个时候第一次去的时候还在八年前，那个叫做百夜茜的女孩子甚至很欢迎她，也不计较她和吸血鬼住在一起的事情。
啊……都已经是过去了啊。
将白色的手套脱下，刚想将门搭在把手上，门就已经开了。
门那一边的孩子拉着门把手兴冲冲地跑了出来，但在看到了她之后呆愣在了原地，很快，那个孩子的脸上浮现出了惊恐的神色，像是看到了什么很可怕的事物一样。
“没事的哦？……姐姐不会伤害你们的啊……”真绫蹲下，神情柔和地看着他们，想要伸出手去揉揉那个孩子的头来让他不再那么恐惧。
另一个孩子立刻冲了出来，将她想要伸过去的手拍开，一把拉住了那个还在颤抖的孩子，带着深切的恨意盯着她，死死地盯着她。
仿佛想要用眼神把她剐成一片片的肉片！
而第二次去的时候已经是米迦成为都市防卫队的一员的时候，他在出发去新宿前，也是和她现在这样子一样……
啊，被人类都拒绝了啊。
苦涩地笑了笑，真绫稍微动了动因为蹲着而有些发麻的双腿，随后站起，看着眼前看似笨重的木门似乎发出无可奈何的叹息一般重重地阖上之后，这才转身从青石阶上走下去。
她的披风本就有些大，毕竟她的身高不算特别高，披风的底部扫过青石阶，划过了她的内心多少的无奈和悲伤。
青石铺成的路在她的眼里绵延了下去，配合着依旧惨淡的灯光，遥遥无期仿佛没有尽头。
道路的尽头……
她拿手背去遮挡到自己的眼前。
那里正站着她在都市防卫队的伙伴。
无论是拉库斯也好，雷奈也好。
还是说是米迦，还是费里德……
都是她的家人。
虽一个昔日的人类此时竟然已经不顾自己原先的身份而把吸血鬼当作家人还真的挺奇异的，果然有点抖M的体质吧喂，还是说已经被吸血鬼们调♂教得差不多了所以逆来顺受了，不过……
真绫耸了耸肩，松了松自己的衣领口，从那片昏暗的灯光之中终于走了出来。
“喂，费里德。”
“嗯？”微眯起红玉般的眼眸，某个似乎心情不错的吸血鬼第七始祖费里德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戏谑，“难道说小真绫是因为被人类拒绝了，所以要投入我的怀抱了吗？嘛，我也不会介意的哦，毕竟小真绫还是一个少女呐，少年少女的血液啊，我可是最喜欢的呢——”
“少贫了。”用手背稍微挡了挡血红的剑身，真绫面无表情地反驳，随后神情放松了下来，看了眼自己的手。
嗯，还好，状况没有恶化。
“米迦，我没事。”她转身，轻轻地摇了摇头，“不要露出那么可怕的神色。”
米迦并没有说话，只是把搭在剑柄上的手挪了开来，还有些黑的脸色这才转成了冷淡。
良久，他才发出一声叹息。
放下了手，真绫率先走向已经待命的直升机，她挺起了背，将刚露出的一丝怀念转瞬切换成了平淡，军靴踏在地上发出了说不上清脆也说不上沉闷的声音。
“啊哈，小真绫可一如既往和往常没什么两样呢，果然是有吸血鬼因子的女性——”
“——我要守护我想守护的所有。”真绫扬起自己的脸庞，露出了从未有过的高傲神情。
即使直升机的声音会盖过她的声音。
**********
由于默示录病毒爆发的这个世界，已经褪去了原有的喧闹和繁华的外皮，徒留下了荒芜。
真绫在费里德的身后慢悠悠地走着，已经许久没有到吸血鬼圈养人类的地区跑动过了，不过依稀还可以看见昔日世界里她所略有些熟悉的痕迹。
在被灾难席卷之后的这片废墟之上，支起了一个个新的帐篷，真绫说不上什么样的感觉，她只是觉得这里弥漫着一股子颓废的气息。
真绫不由得蹩起了眉，就算是被吸血鬼圈养起来，但也不至于堕*落到这种地步吧……
男人们的笑骂声、情乱痴迷的喘息声、因为恐惧而蓦然尖锐的求救声……什么声音都混杂在了一起，但是唯独，真绫到现在为止一点都没有感受到，这里的人类有任何反抗情绪。
嘛，对嘛，人类凭什么要为了反抗吸血鬼而做出会危及到自己生命的事情呢，果然是一群自私的物种啊，也难怪那么作孽了。
和吸血鬼达成某种程度上的共识，还能以此够用来保护自己，唯一就是要放下人类的尊严来屈服在吸血鬼之下。
简直呵呵哒，这点看来，反而是那年还显得有些冲动但是很蠢萌的优一郎比这群不懂得尊严为何物的人类要可爱太多。
费里德似乎是要和米迦说些什么所以就先往另一条有鲜少人的路走，拉库斯和雷奈本来就感情不错，也就自然一块行动。
“真绫阁下，米迦尔阁下说让我们来保护您。”在真绫四处转悠的时候，身着着白色斗篷的吸血鬼从者靠近她，在她耳边说道。
“不，我不需要。”真绫淡淡地瞥了眼来者，“你们跟着费里德或者拉库斯他们就可以，我可以自保。”
“可是……”那个从者露出了为难的神色。
“有什么‘可是’？”真绫抬了抬手，示意他走，“需要我再一字一句给你重申一遍吗？”
最后一句语气已经不是那么客气的了，这已经是逐客令了。
“明白了，真绫阁下。”
“谢谢你能给我一片清净。”真绫友好地朝着来者勾了勾嘴角，看着他走远。
耳边现在人的声音已经淡了许多，只有略显喧嚣的风声。
电流在毁灭后的世界似乎总是那么不稳定，连路灯也会忽明忽暗的。真绫不由得双手环胸，将披风拽紧一点，晚上虽然是吸血鬼活动的时候，不过现在的季节也到了夜晚会很冷的时候了。
脑海之中曾经略过成千上万次从她现在所住的吸血鬼都市桑古纳姆回到自己的家乡东京秋叶原附近地区的情景，但是远不及现在，她切切实实踏在这片土地上所持有的，心安。
也许是终于回来了的喜悦吧，或者说，她唯一留恋的，就是现在的故乡的情况，在那之后怎样，她已经别无他求。
「就是这样再往前走吧——」
有什么声音突然间窜入她的耳中。
「快来见我……你会找到你想得到的东西……」
声音依旧在那么喃喃道。
“啊咧……”真绫止住了脚步，这次再往四周看一看之后，已经没有任何熟悉的景物了。
心中陡地一惊，意识到可能是那声音在作怪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大地在颤动着，不远处一个看似很庞大的异形怪物正在朝着她的方向快速地聚拢来，夜晚的云也聚集成了云团，笼罩在了上空，可以说视野一下子又暗了许多。
虽然个头大，但是行动速度很快，稍微眯起眼再看了看，真绫不由得愣住了。
约翰四骑士？……
糟糕！已经来不及调整成一级戒备了！
曾经克鲁鲁提醒过她很多次，她因为在都市防卫队里的关系，虽然之中女性吸血鬼很少，关键之际是无人会来搭救自己的。更何况她还残留着人类的气味，所以很有可能被约翰四骑士盯上。
起初她还不以为然来着，还以为克鲁鲁那时候只是吓吓她而已的！
日了狗了！
巨大的犹如刀刃一般的尖端直逼向她，关键时刻也不顾及什么，真绫一边双手抱住自己的头，任由自己的身体此时已经被约翰四骑士口中吐出来的像线一样的东西裹住倒悬在空中。
已经有些凉意的风让她不由得一阵寒颤，甚至顺着她的方向吹进了她的衣领口中，把她仅存的温度都全部掠夺了过去，而且……她现在的姿势也根本不能拔剑！
如同食人花一般的口器已经张开，真绫将脸没入双手的手掌心中，等待着永远的黑暗湮没她。
“白虎丸，射击哟。”火炎簇成的武器形状对准了约翰四骑士的要害处。
真绫稍微拉开些指缝，可以看到就在距离她有些远的地方，站着一个穿着军服的男人，而他此时正眯着一只眼，将枪口对准这里。
蓝色的白虎咆哮着而来，真绫咬着下唇，看着她自己穿过那只‘白虎’之后，这才在空中重新调整了姿势，然后，摔在了草地上。
“噗——你可真有意思啊。”爽朗的笑声，那个男人的手中的武器化作一团火焰重新消失，见到这情景，真绫皱了皱眉。
这武器，似乎是鬼咒武器？那么刚刚她为什么没有任何痛觉……
“不要担心啦，我没有发动鬼咒哦。”大概是看她有些尴尬和疑惑的神色，那个男人微笑着说道，“毕竟，如果我发动了鬼咒，你可是会死的哦。”
云层渐渐散开，清冷的月光透过树叶斑驳晃动着。
那个人银色的头发也仿佛是在为他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一样，海蓝色的眼眸也是一片温和。
一瞬间不由得看呆了的真绫甚至连不知何时被男人用鬼咒武器的刺刀部分抵着后背都不知道。
在月光下稍微端详了会，那个男人自顾自地摩挲着下巴点了点头，等收了自己的鬼咒武器之后，随后朝她道，“你也许对我还有点印象哦，我是柊深夜。”
柊深夜……深夜……
真绫的眸子不由得闪了闪，不确定地问道，“深夜哥哥？”
“啊呀，好久不见呢，小真绫。”柊深夜说道，“没想到过了那么久，小真绫也已经是一个漂亮的女孩子了呢。”
“啊……”第一次被人那么热络地夸奖什么的……好不习惯来着。
真绫不由得青涩地笑了笑。
“那么小真绫，知道这里是哪里吗？”柊深夜收回了刚刚还十分暖心的笑容，反问道。
真绫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这里——是你的墓，嘛，也不能那么说，是一直在扮演着‘浅羽真绫’这个人类角色的那个‘你’的墓哟。”
☆、Chapter。04 黑舞鞋
『——当女孩穿上了那双一旦穿上就永远无法脱下的红色舞鞋之后，就得日以夜继地不停持续跳舞。
也许，我也一样，当我第一眼看见他的时候，他身上镀着的那层柔光深深地吸引了我呢。
是啊……米迦尔，你就是我们大家心中的天使啊。
当你第一次来到百夜孤儿院的时候，你眼底那悄然盛开的温柔深深地虏获了我，让我从此不得不穿上刻有你名字的红舞鞋围绕着你舞蹈，为你痴迷，为你发狂。
你会将我变成仅属于你的眷属吗？米迦？
呐，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了这最后一页的我的日记的话，那就太好了呢。
那样的话，从很早很早开始就在我心底里萌芽的那份感情，也可以得到一点点的回应呢——不过也许等你发现这本日记的时候，我们，也已经是敌人了。
又或者因为我不断地思恋着你，想跑去墙外见你，而死在了一个无人知晓的角落。
未来的劫数太大了啊，但是米迦，我不会后悔。
因为我已经把我的心意全都告诉你了。
百夜茜记于XXXX年X月X日』
将已经泛黄的日记翻上，即便是无力地将手抬起遮挡略有些刺眼的日光，但还是从指缝间洒下了淡淡的剪影。
米迦那几乎没什么表情的脸上，自他略微抬眸的一刹那，浮现出了淡淡的哀伤。
只要微微闭上眼睛，那个时候的场景依旧会栩栩如生地浮现在眼前，仿佛那只是昨天才发生过的事情。
茜……那个时候……
沉痛地抖了抖睫毛，米迦将日记本怀揣在怀里，微抿着嘴唇。
有点不对劲，明明那个时候百夜孤儿院的大家都……因为他那不成熟的计划而……等等。
日记上确实是茜的字迹没错，这点他绝对不会认错……但是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将指尖按压在太阳穴上揉了揉，米迦想试图从那天的记忆之中找到一些理由来说服自己从那日记中发现的异样。
可是偏偏想要去找寻，却一点痕迹，甚至一点印象都记不起来。
哎——还是先回去好了，去找真绫才行。
米迦那么想着。
“米迦尔阁下？”倚靠在石柱后方的侍从疑惑地出声问道。
“……怎么了吗。”
“是需要新鲜的人血吗？”
米迦刚刚还浮现隐隐哀伤的脸庞一瞬间被阴影所笼罩。
“不，我并不需要。”他的语气一转直下，本来还有些起伏的语气一下子冷淡到空气都仿佛凝固了一般。
“……回去吧，米迦。”实在是看不下去这么僵硬的场面，拉库斯先出声道，雷奈一句话都没说，已经纵身一跃，轻轻落在地上，先朝着不远处帐篷群的方向走去。
“啊，雷奈真是的，每次都这样。”拉库斯满口抱怨，随后他语锋一转，对向了米迦，“呐，百夜米迦尔。”
米迦静静地看着他，冰蓝色的眸子里一片宁静，因为他正坐在台阶高处，况且也有石柱遮挡了些阳光，也因此光与影交织在他那张精致秀气的脸庞上。
“你还是一如既往一样啊，如果不是公主殿下的事情你根本就不会变一变你的表情，哎，总是扑克脸。”拉库斯有意无意地说道，“呐，真不知道你是不是没有感情。”
“……”米迦微微皱起眉。
“拉库斯。”雷奈回过头来，看了眼气氛莫名奇怪起来的两人，“她不见了。”
“说起来，刚刚一直没看到公主殿下呢，她跑哪去了？”
**********
篝火发出“哧哧”的火花跳动的声音。
感觉整个身体都温暖了起来，真绫将脸埋在双膝中，将身体蜷缩成了一团。
“怎么了吗，小真绫，是很冷吗？”柊深夜此时已经将白色的手套脱下，与此同时脱下的还有他那黑红相间的军用制服，而军服上则是别着不少金色绶带和勋章。
“……不，没事。”真绫将头抬起来，伸手将披风的搭扣解开来，“我刚刚在寻找一样东西而已。”
“嗯？是指呼唤你的声音吗？”柊深夜刚刚已经从真绫口中得知了一些事情，柊深夜也不难猜想此时真绫正在苦恼什么。
比如说她现在一旦缺血就很容易般透明化的现状，以及，一直在梦中和偶尔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