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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苍凤-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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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一年中自己可以改变柳怀一,所以承诺了那人荣华富贵,承诺了那人亲情天伦,可是却仍旧撼动不了慕容昭在那人心里的位置。他曾想过,为什么会这样。自己比慕容昭更早认识了柳怀一,用心的去体会对方像要什么,究竟怎样才能将对方留在身边,可是即使在长的相处时间,似乎都及不上慕容昭和那人相处的一夜。
  原因是什么,慕容浅想不出,也不费心去想。毕竟人都没了,还想什么呢?
  他低下头看着棋盘,黑子已经占据了大片的江山,更是将两颗白子捆在角落,白子明明以成败势,可是慕容浅记得当自己下子的时候,每一步都很小心,反倒是柳怀一漫不经心,自己所执的黑子,即使有了优势,也不得不在绞尽脑汁之后才落下一字,而轻轻松松的落下的白子却每每都在反败为胜。
  他看着角落里的那两颗白子,是保留的棋子,还是遗弃的弃子,慕容浅不知道柳怀一在下这盘棋的时候想的什么,可是看着那样两颗白子,慕容浅没来由的感到一阵心慌,可是又找到心慌得原因。
  从山崖掉下去,就算有万分之一的可能幸存,但是在两人重伤的情况下,就连那万分之一都变得渺茫,柳怀一不会活下来,就如同这两个困入死地的棋子一样,就算全盘未败,可是也难以挽回这两颗的颓势了。
  慕容浅眯起了眼睛盯着棋盘。
  这就是你的选择么?柳怀一。
  孤零零的棋子是谁?慕容浅的脑海中竟然浮现出了慕容昭和柳怀一并肩而立,翩然倒落悬崖的情景。他默默地抿起了嘴,握紧了拳头。
  哗啦!棋盘散落,棋子四散。
  慕容浅冷冷的逼视着地上的棋子,却不发一言。
  既然不能为己所用,那么死是对好的选择吧。
  可是原本该死的那个人现在非但没有死,而且逍遥的很。
  柳怀一一身月白长衫,黑色的长发随意的绾在头上,一根乌木簪随意的别着,脸庞落下几缕头发随着风微微飘着,将柳怀一沉静的脸庞衬托出一丝属于十九岁男子的调皮,他微微眯着眼睛,靠坐在一棵树旁,树影婆娑,人影静谧,一种动与静的结合,让柳怀一看起来有些不真实的美丽。
  远处缓缓驶来一批队伍,为首的人高头大马,一身锦衣,三三五五的随从根在身后,没什么派头但是很有气势。柳怀一看着来人缓缓驶近,将帽子戴在了头上,遮住阳光,缓缓地从树荫下走了出来,挺直了腰背,笔直的站在了大道中间。
  柳怀一低垂着头,直到那一小批马队在自己面前停下,其中一个人大声的喊道:“大胆,究竟是什么人敢再次挡路。”柳怀一低垂着头,轻轻一笑,说道:“这条路人人可以走得,难道只许骑马的过,不许赤脚的走吗?”
  “竟敢挡住王爷的去路,你胆子不小。”不知道又是哪个人的吼叫,柳怀一有些不耐得眯眼,却再下一秒,收了脸上鄙夷的神情,缓缓地笑开,说道:“说不定你家王爷非但不会怪我,还会觉得开心呢。”说着,他缓缓地抬起了头,目光炯炯又带三分笑意的眼神直直盯向坐在马上的庆王。
  庆王看到柳怀一的面容的时候,惊讶得睁大了眼睛,一时间说不出话来。虽然对方带着帽子,大大的帽沿遮住了光洁的额头,可是却遮不住那人一双灿若星辰的眸子,眼角上挑的细长凤眼,带着三分笑意,七分轻蔑,白玉一样的脸庞,精致的五官,如此相似的表象,让庆王直接从马上垮了下来,走到了柳怀一面前,细细打量着,连眼睛都不舍得离开一分一厘。
  柳怀一也不出声,任由对方打量着自己,只是嘴角的笑似乎淡淡隐去,过了片刻,他才说道:“庆王此番入京,可是为了兄弟的过身以及留下的这大好江山。”
  庆王听了,皱起了眉,目光再次凛凛的看向柳怀一的脸,平日这样的气势总可以压倒对方,可是今日他碰见的是柳怀一,对方非但没有退缩,反而加深了笑意,深邃的大眼看着庆王,有着说不清的风情。
  “你究竟是什么人?”低哑的声音不怒而威,带着属于王爷该有的强势。柳怀一听着,心想不愧是帝王家最为年长的人,气势比起任何一个皇室中人都要强。他深深地笑了一下,说道:“我是什么人,庆王爷心里应该已经有了答案,不是么?”
  “……柳怀一。”犹豫了一下才说出这个名字,痛苦的开口,仿佛是扯掉了自己心底一直未好的伤疤,又有血水流了出来一般的疼痛。原来他们竟是如此相像。庆王想起了云淡风轻的男子,一身轻愁,飞不得,留不下,有的只是挣扎。而眼前的人向是个耀眼的存在,比起他的父亲,柳怀一更加让人遗不开眼睛。对那人的亏欠,如今可否在这个人身上给与补偿呢?庆王缓缓撤掉了严厉的目光,终于在最后换上了平和的眼神,像是通过柳怀一看着遥远的某个存在一样,怀念的,痛苦的,透过柳怀一希望可以传给另一个人。
  “没想到庆王爷对于自己兄弟的死亡并没有多少担忧,对着玄苍的天下似乎也并不挂心,怀一不知是该称赞庆王心胸宽阔,还是该叹庆王,自古无情帝王家呢?”柳怀一轻浅的勾了下嘴角,对对方那种复杂却又飘缈的眼神无动于衷。
  被对方清冷的声音勾回思绪,在看到柳怀一有些轻蔑的眼神,庆王有些惊讶,他四处看了看,才说道:“你就这样明目张胆的来这里?”似乎对于对方口中的讽刺和指责,并不及对方毫不掩饰身份的出现,让他感到焦急。柳怀一又是淡淡的一笑,他用手指顶了顶头上的藤帽,说道:“有谁会对一个本来就已经死了的人感到在意,又有谁会想到柳怀一没死还敢如此招摇的出现?”
  的确,没有人想到,没有人相信,所以柳怀一的出现才会让庆王吃惊,同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问道:“这么说慕容昭也没有死了?”柳怀一垂下了眼睛,漂亮的眼珠微微一转,笑道:“这可难说了,慕容昭的确奄奄一息,不过他能否活命,恐怕要看庆王爷的意思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呢?”庆王不是不懂当今形势,而是他不知道柳怀一究竟保有了怎样态度。柳怀一眼中波光微敛,说道:“就是说,慕容昭的命掌握在王爷手里,不知道王爷听了,怎么打算?”
  庆王扫过柳怀一,看着对方平静的眼瞳,依旧什么都没有,他深深地叹了口气,就如同听到的传闻一样,柳怀一的深藏不露,是看对方的决定而做出自己的决定,那么自己怎样决定关系到对方对自己的看法,庆王想着,只好说道:“这里目标空旷,我们不如找个地方慢慢说吧。”柳怀一听了,不置可否,只是他缓缓流露的笑意透露了那么一丝丝愿意的意味。
  柳怀一漆黑的眼瞳直直的盯着庆王,对方从一落座就没有开口,只是低垂着头反复思量着什么,柳怀一只是默默地等着,在这个路旁无比清凉也萧条的小茶铺里,柳怀一的柔和飘缈和庆王的深沉威严形成鲜明的对比,紧张的气氛和四周守备的随从,让小茶铺的小二躲在一旁,战战兢兢。
  柳怀一喝了一口桌上的凉茶,润了润等在大路旁,干了半天的嗓子,终于开口问道:“庆王想得怎么样了?”庆王抬起头,深沉的眼睛微微转动,说道:“虽然现在形势不明,不过如果你要出兵的话,我可以帮你。”柳怀一乌黑的眼珠一转不转的看着庆王,开口抿嘴一笑,说道:“出兵的话,就是正面与慕容浅开战,庆王不会没有考虑就说出这番话吧。”庆王说道:“你们出事之后,先皇就卒薨了,一切发生得这么快,实在很难想象这件事和慕容浅没有关系。”他幽幽的叹口气,说道:“不管怎么说,先皇终究是我的兄弟,这样的逆伦之人,玄苍的确不能交给他。”他前思后想了半天,终于说出这番话,他知道若是不表明自己的立场,柳怀一是不会说出来意,而一但讲明了这些,柳怀一的来意也就不言而喻了。只不过面对柳怀一的时候,他仍旧感到命运的微妙,似乎有着一条看不见的线牵引着一切。
  柳怀一垂下眼,笑道:“看来庆王对于先皇卒薨并没有太多的感慨,反而出乎意料的平静啊。”面对他的笑眼,庆王不知道柳怀一在想什么,为什么将话题带到了这上面,也不知道对方是怀着怎样的心情说话的,他淡淡地瞥了眼四周的随从,都很小心戒备的监视着柳怀一,而这人就好像深入无人之境一般,该说他是胸有成竹还是胆大妄为呢?
  “既定的事实,感慨无意。”庆王也垂下眼睛,他对于自己那个弟弟,没有赞言,也没有感触,自古无情帝王家说的一点都没有错,自己身为长子却没有继承父位,他从开始就对那个登上帝王之位的弟弟没有过什么好感,即使如此,知道对方是个明君的时候,自己仍旧是将这份不平看开了,或者埋在了心底,可是当他看到风飞羽的时候,蛰伏在心底已久的不平又爆发出来了,他想如果自己是帝王的话,风飞雨就不会死了。所以即使这个弟弟身亡的消息传到自己耳旁,庆王也毫无反应,反而有种出了口气的感觉。
  柳怀一饶有兴趣的看着庆王,对于他们兄弟之间的关系柳怀一根本没什么兴趣,不过对于他花里的凉薄还是微微意外,对方是站在什么立场,自己不是很清楚,不过他和风飞羽,慕容商君之间的一些事情多多少少还是知道些,柳怀一赌的是对方对于感情的执著。他微微一笑,终于说道:“既然如此,那么一切有劳庆王了。”说着,他将手平摊在了庆王面前,对方微微咂了下舌,便从怀里将调兵用的令牌放在了柳怀一手中。
  柳怀一微微一笑,顺手将令牌收进了怀里。随后微微吸了口气,眼中的光芒瞬间灵动了许多,隐隐透露出满意的神情,有着势在必得的喜悦。
  庆王微微失笑,问道:“那么现在慕……六殿下在哪里呢?”他问得诚恳,只是想要知道一些具体的内容。而柳怀一看着他,对对方心态早已有数,也就不再隐瞒,开口道:“还有十日,便是祭天大典了,六殿下此刻自然是在慕容浅的身边了。”庆王微微一惊,说道:“在玉京?”他可以想象到慕容昭唯一的机会就是祭天和次日的登基大典,但是尚有十日,慕容昭就进了玉京,这无非是在冒险。
  柳怀一笑了笑,点头道:“慢慢的各王就会有动静,到时候慕容浅一定会察觉,就算他真的相信我和慕容昭已经死了,但是也一定不放心藩王的动静,到时候恐怕玉京会戒备森严,那个时候要想进城,就难上加难了。相反,慕容浅一定想不到慕容昭会安然大胆的在自己眼皮底下动作,自然玉京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微微一顿,说道:“到了那几天,城内的事会让慕容浅他们分身乏术,到时候就是王爷兵压阵前的机会,就算锐王有什么动作,也难以到城外求援,他们困在城内又能怎么样呢?”
  庆王愣了一下,说道:“话虽如此,但是慕容浅乃是长子,先皇过世,他继承皇位也理所当然,难道你们要篡权么?”柳怀一不屑的看向一旁,咂了下舌,说道:“如果是名正言顺的话,他又为何要如此仓猝?”看到庆王瞬间脸色一沉,柳怀一轻笑了一下,说道:“庆王也说了,先皇的死和慕容浅一定脱不了关系,不管事实如何,只要脱不了关系就一定可以找到证据,就算没有证据,以庆王对先皇的了解,在他病重的时候,怎么会不了下后路,留下传位于下一名君主的诏书呢?”
  “以他的个性,的确会如此……”庆王的深沉并没有多久,他便抬起头,问道:“可是,那份诏书在哪里,慕容浅难道不会先销毁么?”柳怀一笑道:“他不屑和一个死人争。”慕容昭已经是个死人了,那么这份诏书在哪里都不重要,而相反可以将慕容浅拉下位子的,只有他弑父谋权的罪证了,可是萧妃已经死了,知道这件事的人,相信慕容浅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恐怕现在唯一知道这件事的人就只有慕容吟了,可惜他不会背叛慕容浅。柳怀一想着,脸色微微一沉,如果是这样,就算慕容昭登上了帝位,也不能杀了慕容浅,不过是将其软禁而已罢了。
  庆王看着柳怀一的脸色,以为他只是担心事情的不成功,于是安慰道:“你放心,这一次我会带兵前来,只是……”他微微犹豫了一下,说道:“只有我的人马尚不足与锐王对抗,你……”柳怀一眼神微微平静,听到庆王的话,打断道:“这个王爷请放心,我会叫锐王的军队进不了京。”他微微眯起眼睛,里面的精光一闪而过,带着寒意,在这夏日炎炎的日子里,也叫人禁不住想要打冷颤。
  日子一天天临近,慕容浅也得到了各处蠢蠢欲动的消息,本来几名武将带着兵将来并没有什么稀奇的,但是这些天玉京中突然多了很多的人,让慕容浅不得不疑心。
  按照习俗,先皇虽然早已下葬,但是陵寝却没有封闭,要等到三个月后,让先皇的灵魂在玄苍游览之后,才能封闭陵寝,在经过祭天仪式,恭送帝王的灵魂回归天道,而同时皇子,王爷等人的祭祀则是在一个月后进行,不过由于慕容昭和柳怀一都没有找到尸骨,所以在陵寝里只是衣冠,而他们的灵魂则被认为仍停留在人间,要等到一年以后才可以封闭陵寝,而且每逢节气,都要为他们二人做法事,召唤他们的灵魂回归。
  如此盛大的祭天仪式,玉京里来了很多的外地人,虽然先帝并没有多么励精图治,但是玄苍的百姓过的也算差强人意,说不上有多好,但是绝对不坏,所以各地的百姓对于这位君王还是存在着敬意的。
  但是面对人数增多的现象,慕容浅的心里很不安。而让他更加忧心的是逐郡传来战报,原来赤璃已经宣布休战,而怀王也有了机会前往玉京,怀王对先帝的好很多人都知道,这在玄苍已经不是秘密了,超越了兄弟的感情,大概还有一些暧昧存在其中,但是由于怀王是先帝同父同母的哥哥,所以一切也就解释成了理所当然,对于玉京所发生的一切,慕容浅认为只要怀王不来,等到了一切尘埃落定的时候就难以追究了,可是怀王要来得消息,让慕容浅心里一阵心慌,他叫来慕容吟,问起对方关于赤璃的战况。比起他的镇定,慕容吟的慌张显而易见。
  慕容吟应允过慕容浅一定会让怀王无暇分身,对于他的做法,慕容浅没有多问,毕竟没有了柳怀一的自己,可以称得上有用的人只有慕容吟了。可是这一次慕容吟显然的失算,让慕容浅心里起了一阵涟漪。
  有谁可以将一切算计如此恰到好处呢?堪堪赶上了祭祀大典之前,除了那个人慕容浅不知道还会有谁,难道那个人没有死么?
  他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起先还是高兴得心情,可是想到这么一来慕容昭说不定也没有死,心里就难以轻松,于是就好像柳怀一想的那样,慕容浅对玉京的一切开始防范,无论是位于玉京南方朱雀峰的祭坛还是玉京的大街小巷,慕容浅都开始严密的防范,他说不出自己的感觉,他觉得如果是那个人的话,说不定从百丈的山颠跌落真的可以活命,他从自己有了这个想法开始,一方面小心的布置着,另一方面又对柳怀一的出现隐隐期盼着。
  慕容吟同样想到了这样的可能,他心里面第一次感到了害怕。以往即使算计柳怀一,他也从来没有害怕过,可是如果再这样的计策下那人还可以站在自己面前,露出以往那样一切都看在眼中的轻蔑笑容,那么慕容吟怀疑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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