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恶意侦探-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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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威尔在一旁不作声，这是他第一次看到汉尼拔哭，也是他第一次看到汉尼拔如此人性化的一面，归根到底，他也是个父亲。汉尼拔向前走了两步，麻生千里的墓就在旁边，右京顺着他，跟着他一起走“有千里陪着她，她大抵是不会感到寂寞的。”汉尼拔无奈摇着头“他们只会下地狱。烈火也净化不了他们那充满罪恶的灵魂，不过……这样也好，毕竟地狱才是他们的天下啊。”
　　麻生千里紧握着少女的手，与她行走在这血色的隧道中，这里是通往地狱之门的隧道，惨叫声无时无刻都在响起。偶尔会有几个头皮被割下的人行走在其中，看到两人，只是匆匆瞟一眼，就离开了。“你害怕吗？”少女抬头问道，麻生千里抱着她“有你，地狱也成为了天堂……”

☆、Chapter。3

　　“我回来了。”右京将室内鞋换好，然后将两个从未用过的室内鞋放到汉尼拔和威尔的脚旁，虽然两人都是美国人，但兴许是知道些日本的习俗习惯，所以并无多问，将换好的鞋放到鞋架上，跟着右京走进了客厅中，客厅的地毯上铺着柔软的羊毛地毯，地上还放着几本儿童读物和小玩具，视线可及，很少能看到有棱角锋利的家具，可以看出他们为汉尼巴尔和米莎很用心。
　　“右京先生，今天回来的好早啊。”温柔的女声从厨房内响起，右京应道“嗯，今天是休息日，我带来了两个客人。尼尔和米莎呢？”围着围裙的绘麻从厨房内探出头来，看到汉尼拔和威尔时，打了声招呼，说道“琉生先生在房间里看着呢。”右京推了推眼镜“介绍一下，这是我们家的小妹妹，是再婚父亲的女儿，名字是绘麻。”汉尼拔对她微微一笑“你好，我是汉尼拔，汉尼拔·莱克特。这位是我的朋友。”“威尔·格雷厄姆，你好，小姐。”“你们好！”绘麻还有些不太适应与外国人对话，很是拘谨的应道“那个，莱克特先生是尼尔和米莎的……”毕竟汉尼巴尔和米莎的样貌和汉尼拔实在是太像了，所以有疑惑也是很正常。“这位是汉尼巴尔和米莎的外祖父。”右京回答道，绘麻面露喜色“果然很像啊！”
　　他们走上楼，推开最中间向阳最好的房间，奶香味扑面而来，婴儿的嘤嘤学语声和宛如天使般的叮铛笑声也传了出来，琉生抱着米莎，一边照看着在地毯上乱爬的汉尼巴尔，右京走过来“米莎安静的就像一个小公主一般，汉尼巴尔要更调皮一些。”汉尼拔抿了抿嘴“他们就像我和米莎一样。”琉生看过来，右京说道“这位就是莱克特先生，这位是莱克特先生的朋友，威尔·格雷厄姆。”
　　汉尼拔抱起米莎，兴许是印刻在灵魂之上的血缘之亲，一向有些怕生的米莎很是开心的在汉尼拔怀中呀呀叫着，汉尼拔那双与汉尼巴尔无异的瞳眸中带着似水般的柔情。“呀呀！”汉尼巴尔拍打着汉尼拔的腿，挥舞着双手，看样子是想要汉尼拔也抱起他。一手抱着一个。威尔站在后面看着汉尼拔，今天他在汉尼拔身上看到了太多以前从未看到的东西，原来一个杀人魔也只是一个普通的父亲，普通的祖父而已啊……
　　“他们，很喜欢你。”琉生表情柔和，汉尼拔将他们放到自己的腿上，手护着他们“嗯，也许爱小时候也是这么可爱。”“也许？”威尔不禁问道，汉尼拔点了点头“嗯，我遇到她时，她已经长大了。就像个小野兽一般。”虽然这么说，语气中却尽是宠溺。“啪、啪，啪啪！”汉尼巴尔张合着嘴，含糊着喊着什么。大家一愣，汉尼巴尔拍打着汉尼拔的手臂“pa—pa！papa。”威尔抱起米莎，汉尼拔将汉尼巴尔抱在怀中“Grand—father，grandfather。”他语音清晰，对着汉尼拔叫着。汉尼巴尔看着汉尼拔，嘻嘻哈哈笑着“pa—pa！Pa—pa！”“Grandfather。”
　　“你退出社团了？”柳生比吕士看着坐在长椅上的少女，少女点了点头“嗯，我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种无用功上面。”少女打开便当盒“训练结束后要先生会来接你，有个工作。”柳生比吕士拿起杯子，倒了一杯薄荷水“什么性质的？”少女看了一眼走过来的正选，快速说道“密室杀人事件，柯南跟着毛利侦探去上野县了，所以高木拜托的我们。”柳生将杯子放到少女的旁边“我知道了。”仁王雅治坏笑着，搂过柳生比吕士“搭档，你俩真没可能吗？我看榊原同学不错啊。”柳生比吕士一个手肘打向仁王雅治的肚子“目前还没有那种倾向。”
　　东京时间7点52分，随着一声尖叫，惊醒了住在邻旁正在安睡的酒保织田正一，警车的声响在半个小时后也在这片寂静的街道上响起，人们渐渐为了上来，仰头注视着这个淡青色的素雅公寓。
　　“死者名为柴田高史，今年32岁，是个推销员。”高木站在目暮警部的后面汇报道。“第一发现者是共同租下这个公寓房间的长泽真一，32岁，与死者在同一个公司，福田商社。死亡时间初步判定为是今早六点整到七点左右。”“不是！”一个沙哑的男声打断了，眼睛中血色遍布，下巴处甚至还有未刮干净的刮胡泡，高木小声道“这位就是同租者长泽。”目暮警部应了一声，走过去“为什么说不是呢？长泽先生。”长泽真一的头发凌乱，睡衣也还未脱下，拖鞋只穿着右脚的一只。
　　“我、我有些低血糖，抱歉……”似乎是注意到目暮警部打量自己的视线，长泽真一有些窘迫的说道“我醒来时，听到了厨房那里有切菜的声音，还有盘子的声音，那时候大概是七点半多吧，因为我是被自己定的闹钟叫醒的，柴田还跟我说话了。不是那些小说中说的那样，是什么录音什么的。”他略有些语无伦次的说道。榊原优子看了一眼他，然后向目暮警部打了声招呼，和柳生比吕士走了进去。要站在高木的旁边，并没有去案发现场的意思。
　　“嘴边有白色呕吐物，面部有些状出血，嘴中有杏仁味，死因是□□中毒。”柳生比吕士看着尸体说道，两人戴上手套，然后环视现场“死亡时间多久了？”高木刚走进来，榊原优子就问道，高木有些迟疑的回答道应该已经超过两个小时了。“榊原优子点了点头”是吗。我知道了。“朝日奈要靠在门槛处“又是□□啊，已有中毒案件，百分之九十都是它，□□就这么好弄吗？”榊原优子说道“□□常被用来做电镀，虽然现在工厂不常用了，但是在上个世纪，□□一直都是工厂必备的化学物品。此外，也常被用来照相、蚀刻和石印。”
　　榊原优子拿着小手灯，照着死者的牙部，柳生比吕士从旁边拿出镊子，避过嘴边的泡沫，翻看着牙齿缝隙间“咸菜。”榊原优子抬头看向桌子，桌子上摆放着标准的日式早餐一碗米饭、一条烤鱼以及一小碟咸菜。柳生比吕士将咸菜放到培养皿中，走了出去。“长泽先生，可以问你点问题吗？”长泽真一看向目暮警部，目暮警部点了点头“他是我们警视厅的协助者，请回答他的问题。”长泽真一点了点头“是的，请问。”柳生比吕士推了推眼镜“早上你们一起吃早餐吗？”长泽真一摇了摇头“大多数会一起吃，但我们两人有时候都有想要睡懒觉的想法，所以不是每天都一起。”
　　柳生比吕士点了点头“你们是交替做饭？”长泽真一说道“不，大多时间都是他来做，他老家是开饭店的，所以他的厨艺要比我好，除了早餐我们是谁起得早谁做外，其他都是由他来做。”柳生比吕士对他笑了笑“暂时就这些了，有什么问题我可能还会打扰的，谢谢。”走进案发现场，高木正拿着小手灯照着，而榊原优子接替了柳生比吕士之前的工作，查找的证据。柳生比吕士整理了一下橡胶手套“食物应该是本人做的。等会检验一下指纹。有什么新发现吗？”“死亡时间应该是七点半左右，肝温下降了2℃。”榊原优子抬头道，高木有些奇怪“肝温？肝温也可以判断死亡时间吗？”回答他的是柳生比吕士“嗯，肝位于人体内部，温度较为稳定，所以通常情况下，死亡后肝温每小时会下降1℃。”
　　“可那个时候，长泽真一说……”高木警官欲言又止，榊原优子说道“所以才觉得奇怪啊，对了，是谁报的警？”高木警官一愣“啊，对了，是隔壁的织田正一，因为听到了长泽先生的尖叫声，所以来敲门询问情况。织田正一是个酒保，在银座上的一家酒吧工作。凌晨六点才回的家，案发时刚刚洗完澡准备吃早餐，就听到了叫声。”榊原优子将手套摘下，从口袋中拿出了一个装着薄荷糖的小盒子，倒入口中两粒，说道“我们去织田正一家看看。”

☆、Chapter。4

　　高木在和织田正一周旋着，得到许可后，优子和柳生比吕士套上鞋套向里面走去。这间公寓的构局和受害者家的构局差不多，恐怕这栋公寓的每个房间都大差不差，这不是什么高档公寓，房间也不过只有几个。优子看了一眼柳生比吕士，然后走进厨房，柳生比吕士扭头问道“织田先生，我可以去看一下你的卧室吗？”织田正一并不是一个很在意这个的人，他说道“啊，当然可以，在这里。不过我还没来得急收拾，所以有些乱。”柳生表示了自己并不在意后，打开了卧室门。
　　的确有些脏乱，柳生比吕士看了一眼仍和高木对话的织田正一，快速的环视整个房间。早上起来未曾收拾的床上被褥被搅在一起，床上还有今早换下来的睡衣，旁边的衣橱并没有关紧，柳生比吕士走过去，戴上手套打开衣橱，衣橱中大多数都是酒保装，也有不少休闲的装扮，看得出来他的品味不错，打开下面的抽屉，里面放着袜子和内裤，这些都被叠放的很整齐，不仅如此，上面的衣服也挂的很整齐，看起来像是有人帮他整理过一般，应该是女朋友之类的人。
　　床旁边放着一个小桌子，桌子的中央放着烟灰缸，烟灰缸中以及积攒了不少烟头了，柳生比吕士挑了挑眉，从口袋中拿出了一个小盒子，打开盒子后，里面放着几个小工具，拿起镊子，他夹起那根烟头，审视几分，然后放进证物袋中。床上放着两个枕头，枕套是白色的，上面有些发暗，恐怕是长时间使用的原因，而在不易发觉的另一面，枕套上有着几个被烟头烫到的黑洞。洞的周围已经泛焦泛黄，柳生比吕士又看了几眼，才将枕头放回到原位。离开卧室，优子已经站在客厅中了，柳生比吕士走过去问道“发现什么了？”榊原优子低声道“他有女友，早餐打算吃昨晚剩下的咖喱，还配上一盘咸菜。你呢？”柳生比吕士将证物袋给她，一边道“酗酒，大烟枪，脾气暴躁。以及他的女友很勤奋。”
　　“谢谢你的配合，但以后可能还会继续打扰。”高木说道，织田正一微微一笑“不，能早点解决这个事件就好。”离开织田家，高木说道“他和受害者只是邻居关系，偶尔遇到了也只是互相点头问好而已。应该没有杀人动机。”榊原优子走在他们的前面，一边往嘴中倒了两粒薄荷糖，一边道“谁知道呢，毕竟杀人又不是非要什么杀人动机。”“无、无理由的杀人吗！？”高木有些惊慌的反问道，榊原优子咀嚼着，一边道“不，谁知道呢。”
　　“死因是□□中毒，但是没有找到装有□□的承载物。”验尸官说道，榊原优子环视整个厨房，死者是在厨房门口死去的，被杀死的。凶手很有可能带走了那个东西，或者是扔掉了……等等，这样的话，□□的承载物就是便于携带的瓶子之类的东西了……柳生比吕士打开冰箱，看着里面的水瓶。“问题是，凶手是怎么进来的，甚至是下毒的？”目暮警部和要走了进来，柳生比吕士推了推眼镜“能进来的机会很多，随便哪天都可以，而且下毒也随时都可以进行。”
　　榊原优子走过来，看着水瓶，摇了摇头“这些水瓶都没有开封，应该不是这个。”柳生比吕士从最里面拿出一瓶来“果然……”大家走过来“什么果然？你知道什么了吗？”目暮警部问道，柳生比吕士勾起唇角“嗯，其实是很简单的小技巧罢了。”他站起身，把水瓶交给化验师“上面应该能检测到死者的指纹和□□。”“究竟是怎么回事？”
　　柳生比吕士推了推眼镜“旁观者，就像是刚刚优子那样，他们在去看这种场景时，看到前面几瓶水都没有开封，就会顺势认为后面的几瓶肯定也没有开封。所以不去检查后面的，化验师也是这般，在检查到前面几瓶水没有开封后，会习惯性的认为像这种不肯定的证物，后面也不会有什么问题，所以就不会继续调查下去。但是如果是当事人，在这种炎热的夏天，肯定会想要喝冰水，冰箱内，更接触冰箱内壁的水瓶温度会比前面的低这个大家都知道，所以不管是谁，恐怕都会伸向更里面的拿。”
　　“可是水瓶虽然开封了，但并没有被喝啊……”高木警官说道，柳生比吕士摇了摇头“死者拿起这瓶水的时间应该是在刚起床，做早餐的时候，谁都知道空腹不能喝凉水，我的设想是，他拿起水瓶拧开后，想起不能空腹和凉水，就把水又放了回去。”说着，他还做了一遍演示。“毒应该是被下在瓶口处。他用沾了□□的手指去碰了烤鱼，并且吃了下去，所以才会……”
　　柳生比吕士俯身捡起地上的网球，用极为优雅标准的姿势向上一掷，举拍打进对面的小框子中，发出了清脆而有些微弱的撞击声。仁王雅治捡起小框子中的网球，扔给了柳生比吕士，一边道“最近和榊原感情有没有进展？我看你们放学经常一起走。”柳生比吕士将网球向他打去，一边道“单纯的朋友和同事关系而已，而且，她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柳生，有人找。”柳生顺着那人所指的方向看去，高木站在那里。柳生说道“熟人，我过去看看。”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指纹已经确定是死者的了，根据验尸官的分析，实际情况与你的推理大差不差，除此之外……”他一顿，接着道“织田正一先生，刚刚被人从河里打捞出来，溺水死亡了。”柳生一惊“死了……”事实上，他一直将织田正一看为第一嫌疑人。高木警官点了点头“所以我想带你去现场看看，你还有多久？”柳生说道“训练早就已经结束了，我随时都可以离开。你等我会儿，我去收拾东西。”“好。”
　　“部长，今天我就先回去了，稍微有些急事。”柳生比吕士一边收拾着网球包，一边说道。幸村精市看了他一眼“最近比吕士好像很忙啊。”不过他也没有耽误训练，所以幸村精市倒是不含它意，单纯的说道。柳生比吕士将网球包背起，看着他“算是，约会吧……”向外走去的他，忽的想起了刚认识榊原哀的时候，那时，她也总是喜欢说‘约会’。“哎！？约会！！？”其他人凑了过来，看向了幸村精市，幸村精市意味不明的笑着“嗯，他是这么说的。”仁王雅治坏笑一声“嘿嘿，要不然我们……”他们相互对视一眼，幸村精市说道“今天的训练就到此为止吧。”里面的意思大家都知道，围在这里的正选们快速的收拾着网球包“走吧！”
　　柳生坐着高木的车来到了河边，网球部的几个正选们也从三辆计程车上走了下来，偷偷摸摸跟着两人来到了河边，看着河边站着的警察和围起来的地方，切原赤也脸色发白“喂，那些警察不会是把柳生前辈当成杀人犯了吧……”真田玄一郎靠在一边，看着他们越来越离谱，最终还是出声道“不是，柳生只是来这里工作罢了。”话音刚落，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