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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卧龙生桃花血令-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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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他母亲被禁有所关连,不全是为了三十万两银子吗?”
  蓝秀道:“也许他有些耳闻,自己母亲被禁在这附近,所以来此寻找,只是找不到地道
而已。”
  其实,他们两入的猜测不算全对,只对了一半。
  老妇人好容易停止了哭泣,缓缓的道:“两位恩人,既救了老身,能不能带我去看看我
的儿子?”一副慈母情怀,令人感动。
  蓝秀闻言忙道:“当然可以。只是,为了你儿了费天行的安全,可不能公开露面,而且
不是现在。”
  老妇人闻言,睁大了泪眼道:“为什么?”
  蓝秀正色的道:“说来话长。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说得明的。”说着,又转脸对陶林道:
“陶林,你送费老太太到秀岚小筑去安歇下来。你再赶回桃花林。”
  陶林应了声道:“是!费老太太,我背着你走吧,有好远好远一段路程呢。”
  老妇人茫然的道:“我……我要见我的儿了,你们……”
  常玉岚忙安慰她道:“放心!我们既然救你出困,当然公使你母了见面,只是,目
前……”他生性孰厚.只是不知道蓝秀所说的“不是现在”的真意何在,因此一时讷讷的说
不出所以然来。
  蓝秀忙道:“费老太太。你想,坏人既然把你关在地道之中,目的就在控制你的儿了。
现在你出了困,一旦与你儿子见面,坏人既怕你儿子报复,一定不放过你,也不放过你儿
子,岂不是反而害了费天行?”
  一席话说得透辟入微,费老太太听着又‘。这才收起满脸疑云,连连点头道:“姑娘说
的何理,老身千拜托,万拜托,无论如饲.请你转知天行,就说老身平安,要他不要挂
念。”
  常玉岚应道:“会的,我和你儿子费天行是知交好友,一定会的。”
  费老太太这才千恩万谢的,伏在陶林的肩头。
  陶林一长身子,弹腰而起,虽然背上肯着个费老太太,但并不吃力的健步如飞去了。”
  目送陶林去远,常玉岚这才拱手一楫,讪讪的道:“蓝站娘,多谢你适时前来,不
然……”
  蓝秀含情脉脉的带笑道:“不然的话,你只怕也要像费天行的妈妈,头发白了形容枯
搞。只怕还出不了地道。”
  常玉岚不由玉面通红,咧嘴苦笑一笑:“只是,不知蓝姑娘如何知道我被困在地道中
呢?”
  蓝秀略一迈步,移动一下身,调皮的道:“惭愧,我连费天行的妈妈困在此都不知道,
怎会晓得你被人家给弄到这里来呢?”
  “那……”
  “这叫误打误撞。”
  “哦,真是无巧不成书。”
  “所以嘛,你也不必谢我。”
  “话不能这么说,我常玉岚是衷心感谢。”
  “好!你打算怎么谢我?”
  “这……”常玉岚一时不知应该怎么回答,怔在当场。
  蓝秀一见,不由格格笑了起来,道:“说不出了吧,违心之论,还是少说为妙。”
  常玉岚急得红起耳根,指天誓日的认真道:“我可是诚心的肺腑之言,如有半句虚假,
我……”
  蓝秀不让他发誓,一步跨前,伸出尖尖的五指,捂住了常玉岚的嘴。
  这等肌肤相触,还是第一遭。常玉岚不由心如小鹿撞上一般,跳动不已。
  蓝秀道:“俗气!还想要发誓不成?我相信你就是了,我们走吧。”
  常玉岚忙道:“走?我们到哪里去?”
  蓝秀道:“你跟着我走,准没错,我不会把我的桃花令主给卖掉。”
  常玉岚无可奈何的道:“我不是怕被你卖悼,只是得回去一趟,免得家母担心。”
  蓝秀美目斜除了常玉岚一下,十分俏皮的道:“不用你操心。
  我会着人到金陵世家府上送信,说你一路平安,万事如意的。”
  常玉岚不由走上前去。情不自禁的拉起蓝秀的手。柔荑在握,一阵少女特有的体香,随
着寒风吹来。常玉岚真的觉着世界虽大,自己是天下最幸福的人。
  蓝秀温顺的就势斜倚在常玉岚的胸前,似乎以十分满足的喃喃的道:“为什么说不出你
要如何感谢我?”
  常玉岚低声的,就看蓝秀的耳边道:“拜倒石榴裙下,终身为妆台不二之臣。”
  蓝秀笑得像朵盛开的百合,伸出一个指头,在常玉岚脸上划了一下道:“甜言蜜语。”
  笑!欢笑!
  太阳,洒满了原野。
  雨花台在太阳的普照下,特别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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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龙生《桃花血令》
第十二回 狼子野心

  青纱帐起,但是,还没有长到比人高的当口。
  紫陌红尘。北国的一望无际田野.己是绿油油一片,不似严冬的肃杀单调。
  陌上的麦苗,解除了大雪的压力,舒展嫩时,迎风飞舞。偌大的司马山庄,却意外的沉
寂凄清。然而,那所谓的沉寂凄清.只是外表浮光掠影的情形,相反的,骨子里却火一般的
炽烈,也隐伏着无限的杀机埋藏着紧张。
  那是司马山庄的地层。
  司马长风怒容满面,双目凶焰逼人,咬牙切齿,不安的在铺着红毡的地上急步踱来踱
去。
  司马骏一脸紧张,垂手肃立,大气也不敢出,像一个木雕的偶像。
  隔若一道屏风,一字排队似的,站着十二条汉子,虽然个个一幅练家子气派,但脸上充
满惧怕之色。
  空间不大,又挤着十几个健者。
  但是,静得怕人,除了叫马长风的脚步之声山外,再也听不到半点声响。
  许久,司马长风才停了下来,指着屏风外一排汉子喝道:“我司马山庄的一片心血,算
破你们给破坏无遗,你们人人埋头苦练了丘年,平时我千叮万嘱,难道都是对牛弹琴?”
  十二条汉子张口结舌,慢说是回话,连睁开眼看看司马长风也不敢。
  司马骏只叮嗫嚅的道:“爹,您何必生这么大的气嘛,气坏了身子……”
  司马长风面色铁青,甚至狰狞得怕人,暴吼道:“我还不生气,十八血鹰去一趟金陵,
回来只剩下十二个、怪我生气?”
  司马骏道:“常老太婆的了母连环球,是赵家的成名利器,难怪有六名血鹰葬身火海之
中,好在烈火堆里,不会有半点痕迹。”
  “我不是怕什么痕迹。”司马长风怒犹未息的道:“出一次任务少八个,你们想一想,
再能办几回事?我的远大计划足刚刚开始,你们知道吗?”
  司马骏凑近半步,低声道:“爹,地字号的地窖中,还有调教好的三十余人,我们可以
随时挑选,凑够十八血鹰之数呀。”
  “不行!”司马长风沉喝声中,人己绕过屏风,指点着十二血鹰,又厉声道:“暂时记
下你们十二个的失职之罪。”
  十二血鹰不约而同的齐声高叫道:“多谢庄主!”
  司马长风又道:“立刻动身,前往彰德府,那儿昆仑派正在举行一年一度的大会,照我
的计划行事,将功赎罪。”
  十二血鹰又暴雷以的嘶应道:“属下等遵命!”
  司马长风又道:“此次行动,与往日不同的有一件,我要你门带昆仑派掌门人西门怀德
的项上人头。”
  十二血鹰略一沉吟,互相望了一眼,才又同声应道:“遵命!”司马长风沉声恶狠狠的
道:“记住,没有西门怀德的人头,你们十二人就不必回转司马山庄,一起跳到黄河里喂甲
鱼。”
  十二血鹰谁也没敢吭声,但是个个连连点头,对司马长风不近人情的命令,讲理是没有
用的,只有逆来顺受,也只有点头的分。
  司哈骏总算勉强壮起胆了道:“爹,这次去彰德府,要派谁为首?”
  司马长风冷然的道:“纪无情!”
  司马骏闻言,不由何些将信将疑的道:“爹,你信得过纪无情?”“哼哼!”司马长风
冷哼了一声道:“不是我信得过池,是他自己中了老夫的妙计,他一心要报杀家之恨,灭门
之仇。”
  司马骏习惯的微微而笑,但是,他仍然不忘要奉承父亲一番。
  因此道:“爹,谁也逃不出你的神机妙算。”
  “哈哈……”司马长风得意的仰天狂笑,双手握拳向上高高举起,连连挥动道:“略施
小计而已,否则,我一心想当天下第一人的心血,岂不是白费,”
  他说完,脸色忽然变得铁青,双目几乎暴出的挥手对十二血鹰道:“还愣在这儿干嘛,
彰德府,去!到时,你们的头目,就是黑衣无情刀纪无情,该都认识他吧。”
  十二血鹰同声朗喊了声:“是!”衣袂连振,一阵风似的去了。
  司马长风目送十二血鹰去远,转身对司马骏道:“骏儿,为父这叫一石二鸟,你懂
吗?”
  司马骏道:“孩儿似懂非懂。”他是“知父者莫若子”,司马长风嫉才自傲,目空一切
的性情,当然心中明白。所以,司马骏即使明知道他爹心里想的是什么,也不敢轻易说出
来,怕司马长风认为儿子强过他。可是,说完全不懂,说不定会被大骂一场,说他是“虎父
生了个犬子”,故而模棱两可。
  总算他对了司马长风的胃口。司马长风朗声道:“纪无情心中已认定昆仑派是他的仇
家。此番不免要拼了性命,对付西门怀德。
  若是纪无情挑了昆仑派,八大门派岂能善罢甘休。”
  司马骏连连点头道:“当然不会,一定联手起来替昆仑派找回面子。”
  “对!”司马长风连连点头,又道:“假若纪无情失败了,一方面与八大门派结上梁
子,另一方面纪无情也要费尽心机,把武林闹个天翻地覆。”
  司马骏接着道:“我们可以坐收渔人之利。”
  司马长风道:“当然,骏儿,还何一桩事,你可能也猜个透。”
  司马骏恭谨的道:“爹爹明示。”
  司马长风道:“你可知道我为什么除了练功之外,还穷研医道?”
  司马骏微笑的道:“济世活人。”
  “济世活人?”司马长风个由笑出声来:“嗤!我会去当郎中吗?我不妨告诉你,我要
研究出传说之中的长生不老之方,只要我自己长生不老,济不济世,活不活人,还有什么重
要?”
  司马骏半晌无言,但是还没忘面带笑容点头不已。停了片刻,才低声道:“爹,只顾侍
候您老人家,把要回话的事给忘了。”
  司马长风道:“是不是费天行已经来了?”
  “是。”司马骏应了一声,又接着道:“孩儿派专人前往洛阳传您的话,他能不来
吗?”
  司马长风缓缓坐下,才道:“叫他来见我。”
  司马骏道:“孩儿这就去叫他。”
  室内,只剩下司马长风一人。他四下瞧个够,然后顺手从古董架上陈列的许多兵刃之
中,选了一柄寒森森的匕首,纳入袖内,才回到原来的座位之上,口中自言自语的道:“不
怕一万,就怕万一,还是小心的为是,哼哼!”他冷哼声中,带着一股寒意,也隐伏着无限
的杀机。
  脚步声动。司马骏在前,费天行一步一趋的紧跟着跨进门来。
  费天行虽然当了丐帮帮主,并未换上百结鸠衣,也没有背九袋褡裢,依旧一身黄衫,往
日的装扮。
  他跨进门来紧走一步,肃身施礼,向高踞而坐的司马长风道:“费天行见过老庄主。”
  司马长风面带微笑道:“免了吧,天行。你已不是司马山庄的总管,而是丐帮的龙头老
大,一帮之主了。”
  费天行忙道:“属下怎敢放肆!能回丐帮,是老庄主的仁德。”
  司马长风拈须而笑道:“只要你记得就好。”
  费天行道:“属下终生难忘!”
  司马长风点头道:“那就好。那就好。”
  费天行见司马长风面带春风,笑容始终挂在脸上,这才开口,道:“不知庄主召属下有
何吩咐?”
  司马长风目不回答,顺手在案头抽出一张文书来,笑着道:“上次你离庄之时,临行匆
匆,忘记把你这张亲笔文件还给你,现在原物交还。”
  费天行一见,不由打心坎里感激司马长风的仁厚。原来,他不看就知道,那是自己借用
三十万两白银,重建丐帮总舵龙王庙的一纸卖身契。
  因此,他且不去接那纸契约,口中连声道:“属下蒙庄主准回丐帮,已感激个尽,这纸
契约,应该存放在庄主手上,只等丐帮内部稳定。有了适当领导之人,属下立即回来,听侯
差遣。”
  司马长风冷眼瞧看费天行。
  费天行的同意恳切,态度端肃,确是由衷之言。
  然而,司马长风十分认真的道:“不!银钱乃身外之物,你当了丐帮之主,就是名门正
派的主子,我不但不要你再回山庄,而且要帮助你发扬帮务,扬名立万。”
  费天行恨不得立即跪下叩几个响头,一脸的感激之色,恭谨的道:“多谢庄主!”
  司马长风淡淡一笑道:“你既然不愿收回、老夫把它毁了吧。”
  说着,将那纸契约扬了一扬,表示是“如假包换”,然后三把两把撕个粉碎,揉成一
团,振腕去向墙角杂物堆里。
  司马长风的神情,真的十分诚挚。
  费天行几乎感动得流下泪水,扑身跪倒在地,伏首道:“属下真的不知怎么报答,只有
来世结草衔环以谢庄主天高地厚之恩!”
  “不必!”司马长风忽地一改和蔼可亲的脸色,收起笑容道:“你起来,咱们不必说什
么来生结草衔环,老天眼前就有一件事交给你办。”
  费天行恨不得以死相报,如今听了司马长风之言,不愁反喜的道:“庄主尽管吩咐。”
  司马长风的脸色更加严肃,双眼凝视着费天行。神情有些紧张的道:“这件事非同小
可,你可不能等闲视之,万一我说了出米,你办不到的话,后果是很严重的,你知道吗?”
他再一次的强调事情的不平凡。
  然而,费天行朗声道:“庄主,粉身碎骨,赴汤蹈火,属下即使拼了性命,也不让庄主
失望。”
  “好!”司马长风脸色稍有笑容,但是,神情十分认真的道:“我己选定了端午节那
天,在司马山庄举行一个很特别的武林大会。”
  费天行道:“属下愿意暂时放下丐帮帮务,以总管的身份,替庄主张罗。”
  不料,司马长风不住的摇头道:“不!你仍旧是丐帮帮主的身份前来赴会,不过要率领
丐帮的重要人物,如八方长老、水陆两路的分舵舵主,加上各级护法,一同来参加大会,不
能缺少一个。”
  费灭行忙道:“属下照办。”
  司马长风微笑点头,又道:“这样就好,你且坐下来,我还有话与你商量。”
  二年来,费天行在司马山庄,从没见过司马长风这等亲切,这等语气和蔼过,尤其是
“坐”,在司马山庄,费天行乃是“总管”。
  说穿了不过是“仆人的头子”而已。
  虽然司马山庄俨然武林盟主,身为山庄总管是一人之下许多人之上,在山庄里分量地位
都很良,对外也受人尊敬,但费天行从来没有在司马长风身侧坐下来过。
  更有一点是“竹话与你商”,这商量二字,也使赞天行受宠若惊,内心不由忐忑不安,
料定必有惊天动地之事,还是……司马长风见费天行沉思良久没何说话,不由道:“你在
想?”
  费天行不由悚然一惊,忙道:“哪有属下的座位,庄主说商量,属下更不敢当。”
  司马长风仰脸笑了声道:“哈!费帮主,你可知道这次武林大会的用意吗?”
  “属下愚味。”
  “敌血大会。”
  “歃血?”
  “对!我选了八大门派以外的野仙游侠,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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