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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最后的降头-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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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这句推断彻底让宋极慌了手脚,万一陈颖川真被这些心狠手辣的狂徒抓走,有没有命活着都成问题。想到陈颖川一个富家千金为了他放弃移民,甘愿留在广州过着普通百姓的生活,不论是在男人的角度还是警察的立场,这一次宋极无疑是失败的。此刻他再也没有办法去理清这些千丝万缕的线索,只能求助:“巫队,你帮帮我吧。这样下去颍川一定会出事的!你告诉我,这伙人究竟藏在什么地方?你认识那么多道上的人,只要谁能提供线索我愿意出高价买!巫队,你帮帮我吧!”
  巫昊阳板起脸,训道:“亏你还是警务人员,居然说这种混帐话!查是一定要查的,不过在她失踪前有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她为什么会突然下车呢?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宋极拼命摇头,“我真的不知道!本来还好好的,她还帮忙去图书馆找关于台商纹身的资料!以前她告诉我那个是‘得生’的意思,然后她突然下车冲了出去,好像是在追什么人!哦,对了!我在她相机里倒是发现了两个陌生男人的照片!”
  宋极赶忙翻出相片给巫昊阳看。结果巫昊阳看到其中一个男人大惊失色道,“他就是我的线人!”霎时间宋极整个人都愣住了,脑海中只剩一片空白。巫昊阳安慰地拍他肩膀,“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把人找出来!”宋极双眼发红,只能木讷地点头。
  自从和宋极一起探访芳村精神病院后,包小娜的情绪就一直深陷在三年前白家的惨案中。白辰逸那段录音她反复听了许多遍,除了对他这个人更加好奇,剩下的便是一份沉甸甸的同情。她几乎可以理解那种孤寂得濒临绝望的感觉,就像有些人会对着无人的空屋自言自语;哭是自己,笑也是自己。无人可倾诉,只能对着镜子前的另一个‘我’,绘声绘色地讲着别人不会觉得有趣的事。
  包小娜默默望着依旧在天桥摆摊的曹毅,无形中将他的背影与想象中苍白孤独的白辰逸相结合,他们都是容易被忽视的人:翘首以待被人发现,被人关爱,来来往往的终究只是过客。所以她的横空出世,对于内心渴望有人关注的曹毅来说,是种把握得住的幸福。这也是包小娜以前一直想不通,曹毅为什么会毫不犹豫接纳她的关键所在。
  她悄悄走上前,温顺地蹲在摊位旁边,不言语,只是很认真地看着他。曹毅摊摊手,一脸苦相:“今天还没发市,看来你要做我第一个客人了。”
  “好啊。”包小娜爽快地答应,“反正你还差我半朵紫罗兰。”
  “只要你不后悔。”曹毅嘴里说得无所谓,却还是贪玩地蹲到她旁边,两个人在车水马龙的天桥一角像两只窃窃私语的偷油老鼠。
  晚上包小娜来到曹毅的家,这是她第一次在他家过夜,本来说好先纹身的,结果曹毅却提议先看鬼片。自从和前男友分手后,包小娜已有两年没开过荤,她再有节操也还没达到无欲无求的境地。趁着电影中女鬼乍然现身,包小娜娇弱地往曹毅怀里一缩,双手抱得更投入了。曹毅整晚不知在想什么,坐在沙发上稳如磐石,这有点像《青蛇》中小青与法海的攻守战,曹毅就是道行更高的那位。
  无论如何,包小娜还没厚脸皮到主动求欢的地步,她开始拼命喝水解渴,然而困意却越来越浓。醒来时她一个人躺在床上,曹毅不知去了哪里。挂在墙上的时钟显示已是凌晨两点,她担心地拨打曹毅的手机,铃声却在屋内响起,顺着声音发现搁在窗台上的手机。包小娜拿过手机正犹豫要不要偷看,忽然手机传来彩信的铃声,来电显示是个未知号码。包小娜咬咬牙,愣是打开了彩信,原来是段手机视频。只见昏暗的房间里一个浑身是血的女人正抱着斧头痴笑,一边笑一边挥砍向踩在脚下的物体。那个不明物体同样被鲜血染透,已是血肉模糊。正当包小娜感觉恶心要删除彩信时,女人忽然转过脸向她冲了过来——陡然间画面定格在这一秒—— 一双流着血的眼珠虎视眈眈地盯着她。
  这时又传来一道简讯:
  ‘你的女人,会是同样的下场。——陆羽’
  正当包小娜为这句警告吓得魂不附体,忽觉脸上有什么黏糊糊地东西一个劲往下滑。她冲向洗手间,却赫然发现镜前这张脸并不是她,而是叶欣梧!那汩汩流淌并且发烫的血液正从叶欣梧的眼里溢出来,慢慢布满整张脸孔。只见叶欣梧笑着指住镜子另一端的包小娜,得意地说:你,会和我一样。说完叶欣梧双手往面上狠命抓去,长长的指甲宛若电钻,在包小娜的脑袋上插出密密麻麻的血窟窿。包小娜感觉自己的脸就快要被抓烂了,无论她如何喊叫求饶,叶欣梧都不肯罢休。她意识到只有杀了叶欣梧才能真正获救,就像以前白辰逸或者其他什么人杀了叶欣梧一样!
  杀了她!杀了她!这个念头在包小娜心里不断挤撞!突然她操起一样硬物,照着镜中叶欣梧的脑袋迅猛砸去——一下一下——砸到飞溅的玻璃碎片划开了她的脸颊,手臂,将整个人也染成了红色,叶欣梧怨毒的面孔终于消失。可再抬起头时,镜中又浮现出一张被裂纹切割成无数段的脸。
  曹毅回来了,就站在她身后。包小娜求救的向他靠过去,一伸手抓住的却是冰冷的手环——那枚他时刻不忘的不锈钢手环。                    
  作者有话要说:之前有个叫陆浓的已改为陆羽。


☆、第十四章 白辰逸

  包小娜睁开眼的时候,仍然躺在曹毅的床上,曹毅不知所踪。她摸了摸自己的脸,又翻□去照镜子。镜子当是完好无损的,一如镜中的她容光焕发,丝毫不曾被噩梦折磨过。包小娜意识到什么,仓惶奔到叶欣梧的照片前。她打开房中所有的吊灯,明晃晃的光亮下,叶欣梧安份的镶嵌在相片里,背上纹身气定神闲地匍匐原地,不屑与来者争长短。然而包小娜知道这个女人一直在纠缠她,试图让她也重蹈覆辙。因为她们之间有个共同点——白辰逸,或者说是曹毅。
  可曹毅去哪里了?包小娜反射性地望向那扇被风吹开的窗户,高高鼓起的窗帘下空空荡荡。陡然间电话铃响了,这不是包小娜手机的铃声。她四下张望,心在狂跳不止,最后在沙发坐垫下发现了曹毅的手机。来电铃声是个未知号码,她知道最好不要接听,可又忍不住想要听听这个人的声音。权衡下包小娜还是接听了电话,可对方却在沉默,只能听见一声声浅浅地呼吸。
  “你是陆羽?”包小娜直觉迸出这个名字,而对方的不回应顺势壮大了她的胆量,她几乎是一股脑地逼问:“上次打晕我,拍摄我进太平间冰柜的就是你吧?你和曹毅究竟有什么关系,什么仇恨?!为什么要害我!”对方根本没打算和她正面交锋,干脆挂断了电话。但包小娜更加紧张,猜不到神秘人的意图才最可怕。突然一封彩信发了过来,包小娜发誓不敢翻看,这种被压迫的感觉已经让她生厌,甚至烦躁起来。于是她主动回拨了对方的号码,却提示不在服务区内。找不到门路,包小娜将这一切又归咎到曹毅身上。她失去理智般翻查曹毅所有的手机短信,一无所获之后,又转去查电话薄,想从中斩获与他身份有关的蛛丝马迹,可手机里除了她一个人的号码,根本没有其他人。这时门开了,拎着一袋夜宵的曹毅错愕地望着包小娜,包括她手中正被查阅的手机。
  包小娜狼狈地合上手机,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种侵犯隐私的行为。一笑而过不是万事万灵的丹药,至少曹毅不会接受。他对任何事物都强调一个绝对的完整性。包小娜此举流露出的不信任,便是对他这一原则的挑衅。但他对此没有说一句话,只是平静地走过去,从包小娜手中拿过手机狠狠砸到墙上。飞溅的手机残骸像乱发的子弹,伤人也伤己。
  曹毅若无其事地越过包小娜充满愧疚的目光,径直走回卧室,轻轻带上了门。包小娜难堪地立在客厅进退两难,忽然发觉自己真的干了一件蠢事。
  这一晚不愉快的经历,造就了包小娜和曹毅的冷战,可对于白辰逸的身份,她反而更有了一股穷追不舍的劲头。也许只有挖掘出白辰逸和曹毅的牵连,事态才会真正的明朗。走不进对方的心灵深处,一切都是徒劳。况且叶欣梧和白辰逸之间有什么恩怨,这也是包小娜最存疑的地方。
  上次去芳村精神病院有宋极护航,这回她虽然单枪匹马上阵,看守的却以为她和宋极都是警察还算通融。护士见是包小娜知道又为了白辰逸,直接领去普通区。朱医师正忙着接待一对前来咨询的母女,见到包小娜还是礼貌地颌首问候,继而让护士一起来办公室。无论哪个医院,病患和医护人员都不会成正比,很多时候一个护士要管好几个病人,所以护士没法陪同包小娜是很理解的。她一个人在病号中游走,发现这些人看她的眼神再也不像上回那么好奇,连那个指着她骂的大婶也视若无睹,安静地坐在兰花丛旁捏着树枝‘织毛衣’。包小娜走到白辰逸居住过的病房,原先的病患可能出去散心了,这让她有机会进去转一圈。正当她想偷偷潜进去,却忽然感觉走廊有人正监视着她。包小娜偏过头,赫然发现上次读英文报的老人直直地盯住她。意识到行动失败,她只好转过身尴尬地笑着。老人向她招了招手,包小娜诧异地指住自己,见老人点点头唯有走过去。
  “你来找白辰逸吧?”老人的眼周早已被岁月刻出密密麻麻地细纹,可目光却矍铄澄明。包小娜对老人是有好感的,以至于很坦诚地说明来意:“是的,我想知道三年前白辰逸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又为什么会逃出医院?”
  “那天有个男人来找过他,看得出他很紧张,后来吃晚饭的时候,他告诉我自己呆不长了,然后当晚真的失踪了。”老人的话让包小娜很吃惊,急忙问:“那这些警方知道吗?”老人摇头:“警察来的时候我一个字都没说。之所以告诉你,是因为我看得出你真心想帮他。”这让包小娜感到荣幸,不好意思地笑:“谢谢您这么看得起我。不错,我真的很需要知道白辰逸究竟发生了什么,尤其他为什么会被送进精神病院。”
  “当你能走进他的世界,他就会出现在你身边告诉你一切真相。我可以帮助你,但你要答应我的条件。”
  “什么?”
  “让我研究你。”老人忽然从兜里掏出一只录音笔,上面的编号已经模糊不清,应该是他用过很久的东西。包小娜接过录音笔,想到自己被老人当作病人来研究,甚至是和他周围的病患讨论,心里确实有些不是滋味。但为了白辰逸,她还是答应了。“那您还记得他的样子吗?”包小娜接着打探。
  “当然记得,这里每一个人的样子我都记得,但我们会对自己的伙伴守口如瓶。”老人很绅士地一摆手,“请过来这边吧。”包小娜顺从地跟在老人身后,见他进去病房便在门口耐心等着,不一会儿他拿出一张纸。上面的字迹很潦草,依次是:秋天、阳光、兰花、木棉花、榆树、长椅、A护士、叫号、躲避、B护士、厌恶、隐藏、他、真相。
  包小娜猜到这些可能是白辰逸留下的线索,可这里面能藏着什么天大的隐情她着实看不出来,便问:“请问,这是什么意思呢?”
  “以前他就不健谈,又跟大伙合不来说是瞧不起,也就是跟我会用文字交谈。他除了在病房,就是一个人在木棉花那里坐着。以前有个护士很关心她,可他总是把她当仇人。这是他最后一次跟我交谈的话题,让我一定保管好。”老人将纸条递给包小娜时,眼神有些忧伤。
  “那您现在再见到他还会认出来吗?”包小娜小心试探。
  老人却像遇到外敌的刺猬变得格外戒备,“我的朋友只有这个圈子里的人,出去之后再也不会认得。”老人默然转身,仿佛和包小娜不曾交谈过。
  包小娜展开被圆珠笔画得乱七八糟的纸张,看得出写的时候很仓促,不过这些文字究竟想要表达什么呢?她望着眼前被打入另外一个世界的人们,慢慢放下成见与不适感,去融入白辰逸的过去。她重新播放白辰逸的录音,从描述中一点点接近他所知所想,以及他每天睁开眼便要面对的世界。听着他娓娓道来那一段非同寻常的经历,仿佛他就在附近,指点着她一步步走近他的故事。包小娜轻轻闭上眼,脑海中不断涌现着一个个独立的词组,努力将它们串联起来。她打开录音笔,向着前方满是病患的花丛缓缓走去。现在她是白辰逸,眼前所看见的一切都是三年前最后的一天:
  ‘又是一个无聊的下午,翘首以待即便是数断了手指,父亲依旧没有出现。他是在埋怨一个丢尽他脸面的儿子?还是因为那个花枝招展的小情人,不满我的存在?只要没有我,父亲一大笔财产肯定会被其他人继承。因为我还活着,哪怕我是个疯子,父亲还是要施舍给我一些零头。那个女人会不满意吧?’
  ‘医院给我们活动的空间真的太小,小到转个身都会被一堆疯子围住。他们试图拉我走进他们的团伙,可我和他们不同,我不会学有的人拿着一个假电话,却故意在大家面前播报着不可能发来的手机短信。看他洋洋得意的嘴脸,还以为大家会羡慕他有亲人挂念,从被送到这里开始,我们早就是一群被社会遗弃的孤儿,不!是畸型,并且随时会威胁到正常人生活的疯子。我拨开他们妄想拉住我的手,半个字都不屑浪费,快步离开这个怪圈,安安静静地坐在远处的长椅上。兰花丛附近太多哀怨的女人,那是她们的地盘。’
  ‘这里属于我,不开花的木棉花平凡得有些丑陋,他们害怕坐在下面,担心树上掉下落叶或毛毛虫什么的。在外人眼里,他们自己才是让人毛骨悚然的爬虫。可我喜欢这里,因为左前方能看见出去的铁门,只是每天见到陌生的脸孔进进出出,却很少看见熟眼的。当然,除了这里的护士和医生。’
  ‘我安静地坐在椅子上,不想说什么,只想舒舒服服的呼吸空气。可怀里接满了秋风扫下的木棉絮,眼睛盯得都开始胀疼了,熟悉我的人一次也没有出现过。这时有护士扯高嗓门大声叫唤我们要吃药了,要回大病房了,要吃饭了等等琐碎得让人生厌的规矩。我比他们聪明,这颗树很大,足够藏住我的身体不被护士一眼发觉。正当我窃窃生喜以为躲过了追捕,却忽然发现右前方有个护士看见了我。她一向很同情我,也很喜欢对我笑,现在她偷偷别过脸假装没有看见我,可嘴角暴露出的笑容,分明讥诮我的伎俩低下。’
  ‘我最终还是被发现了。我恶狠狠地瞪着她,十分厌恶这张虚伪得只懂得装笑的假面具。可下一次我还是会坐在长椅上,也许哪天我会离开这里,至少这一刻我如此眷恋它们。仰靠在木棉花身上,仰望着泛蓝的天空;对面的榆树枝懒懒散散于风中轻摆,微黄而浓密的树叶宛若簸箕,将装进来的阳光一点点晒下来,还给了顽强的小草。夕阳斜照,活动的时间又快到了。这时有人在后面喊我的名字,回过头看见的却是他,我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不好的事情,但我已经在这里留下了秘密。终有一天会被人发现的,真相。’
  就在石凳的下方,包小娜忽然摸出像是箭头的标志。蓦地一阵微风掠过,卷来一些不知名的红花掉进包小娜怀里,恍惚间有个人坐到了她旁边,一只修长的手伸过来,从她怀里拈走一朵红花。包小娜好奇地望过去,一个和曹毅同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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