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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霸爱:冷王贵婿-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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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未有过的蚀骨销魂,美妙得令人沉迷,若不是此情此景,倒是很值得陶醉,晏回恨怒到极点,用尽全身意志不让自己沉迷其中,双目圆瞪,然而眼前依旧是漆黑一片,绝望充斥胸臆。

    黑衣人的唇已经离开晏回的双唇,沿着晏回的脖颈一路向下,忽而发觉晏回胸前的起伏略显急促,深喘着抬头看一眼晏回,这一看,黑衣人不由怔住,蒙在晏回双眼上的面罩已被浸透,看一眼身下的人衣衫凌乱,春光旖旎,黑衣人这才意识到自己做得似乎有些过分。

    黑衣人重新戴上面具,伸手拉上晏回的衣裳,手不经意间碰触到细滑的肌肤,黑衣人心中再次狂跳不止,克制住心底里的欲念,快速为晏回整理好衣裳,飞身跃上一旁的大树,身体没入茂密的枝叶里,然后指头一弹,两粒石子击在晏回身上。

    晏回感觉腰上一痛,下意识抬手捂在腰间,这才发觉身体能动了!一把扯开眼睛上的面罩。

    皓月当空,檐上空空荡荡,飞身跳上檐顶举目四望,街路上杳无人迹,连绵起伏的屋脊直到远处,哪还有淫贼的影子,晏回恨得银牙紧咬,若是让他找到他,他一定会把他挫骨扬灰!纵身跳下檐顶,身影融入茫茫夜色里。

    直到晏回的背影消失不见,隐在树上的黑衣人才跳落在房檐上,将檐上仔细检查一遍,收拾干净后,才转身离去。

    天光大开,晏回在小寄的呼唤声中睁开睡眼,扶着床坐起来,感觉周身慵懒没有一丝力气,想来是昨晚回来后,沐浴时凉到了,吩咐小寄去午门外的应卯处请假,倒头又睡下去。

    直到午后,晏回才起身,洗漱已毕,看一眼堆在床尾的一堆衣裳,昨晚的情景在脑海里重现,心中怒恨,脸上火辣辣一片。

    指着衣裳吩咐:“拿去烧掉。”

    小寄怔愣地应了一声,他没听错吧?

    晏回随便套上一件雨过天青色的长衫,走到桌前拿起祝寿图,昨日答应司空玥亲自奉上贺礼,即使再不想出门,贺礼还是要亲自送去的。

    肃王府离晏府不远,若是平时晏回一定是走着前往,今日他神倦意懒,乘轿子前去,不多时,轿子在肃王府门前停落。走下轿子,叩开府门,侍从将晏回让进前堂,自己则要进去通禀。

    晏回眸光微闪,既然礼物已然送到,他也进入王府,礼也算是全了,叫住侍从,微微一笑:“王爷事务缠身,不用特意通传,本官既已送到,先告辞了。”

    侍从应了一声“是”,并无异议,这样的事一般是不必通传的。

    晏回转身向外走去,然而没走出几步,就听身后传来一声女子的断喝:“姓晏的,你给我站在!”

    晏回一挑眉毛,是昭华郡主的声音,她今日回王府了?听她语气不善,难道还在为过去的事记仇?

    转过身看向昭华郡主,只见昭华郡主英姿飒飒立在不远处,手中握着长鞭,杏眼瞪向自己,晏回着实不解,温润一笑:“郡主唤下官有事?”

    昭华郡主看着晏回冷冷地道:“昨日是你假传义父的话,将大臣们招到王府里来给义父祝寿的?”

    !

 016 又见

    晏回眸光一闪,昭华郡主是因为这个气恼?此事他做得的确欠妥,不过一想到司空玥不得不费心招待前来道贺的大臣,心中还是觉得暗爽,隐住唇间淡淡的笑意,晏回恭敬作答:“下官无心之过,今日过府亲自奉上贺礼赔罪。”

    昭华郡主看着晏回恭谨有礼的模样,又想起那日在御书房里他故作无辜的样子,虽说后来她迫于无奈嫁给慕容羿,但是婚后慕容羿对她千依百顺,恨不得把她捧在手心里供着,她真的觉得很幸福。不过,还是有一种被人算计的感觉,没碰见也就算了,今天遇上,她要好好算算这笔账!

    想到这里,昭华郡住的眼睛立起来:“无心?本郡主看你是故意的!”说话间,手上“啪”地一抖,鞭子长蛇般逶迤在地。

    晏回揉着太阳穴,看意思这女子今日是要跟他算旧账,他自然是不能跟她动手,眼睛四下张望,正好看见慕容羿穿着一身藏青色战袍走过来,晏回眼睛一亮,扯开嗓子叫道:“慕容大哥,过来管管你家的女人!”

    昭华郡主手握着长鞭,杏目打量着面前羊脂白玉般的脸蛋,着实不忍将鞭子抽在上面,然而,听见晏回说出这样一番话,顿时气得柳眉倒竖,不由分说扬鞭子劈头盖脸砸下来。

    晏回作出惊惧状,手挡在脸上就差抱头鼠窜,长鞭挂着风声眼看落在头上,慕容羿一个箭步冲过来,伸手扯住鞭子梢,炯炯的目光看向昭华郡主,神情里半是宠溺半是责备:“娘子,来者是客。”

    昭华郡主恼怒地瞪一眼慕容羿,叫道:“羿哥!就是他假传义父生辰的消息,害得义父措手不及,累得今日连早朝都没有上。放手!本郡主要教训他!”语气是不容商量的。

    慕容羿额上见汗,从心里来讲,他对晏回是感激的,若非有晏回横生枝节,京城那么多王孙公子,根本轮不到他抱得佳人归,而且新婚夜里,床上盛开的红梅也印证了晏回的确没有碰过昭华,说起来,晏回算是他的恩人。只是,昭华郡主的话对于他来说等同于圣旨,不论对错他都不会违背。

    转头瞟一眼晏回,黯然道:“对不住了,晏兄弟。”手缓缓松开鞭子。

    晏回的眉毛挑起来,眼珠子瞪圆了看着身前屹立的男人,铮铮铁骨的硬汉形象在心底里轰然瓦解。

    昭华郡主得意地睨一眼晏回,鞭子再次扬起,就在这时,院门处传来一道浑厚而又威严的声音:“敏儿,不得无礼!”

    晏回循声看去,只见司空玥头上系一条雪白的束带,身穿一袭月白色缎袍,袍摆轻扬,墨发飘动间向这边走来,一举一动皆透出尊贵之气。

    高挺的身影越走越近,晏回躬身行礼:“王爷,下官来送贺礼,恭祝王爷千秋。”

    好一会儿没听见司空玥说话,晏回不由抬起头来,正触上司空玥投向自己的目光,他的眸光看似宁静如水,却让人觉得内中波涛翻涌,深沉难喻,一瞬间晏回的目光仿佛被吸住一般,定定地移不开视线。

    慕容羿见司空玥一言不发注视晏回,以为司空玥要怪罪晏回,迈上前一步:“岳丈,厨房上说饭菜已经备好,现在便可开席,用过饭后,小婿便连夜启程。”

    晏回闻言醒过神来,连忙移开视线,心中一阵快跳。

    司空玥看一眼慕容羿微微颌首,视线再次投向晏回,依旧是神色不显,缓缓说道:“有劳晏御史。”说完便没有了下文,似有若无的目光依然没有离开晏回。

    昭华郡主的注意力已经从晏回身上转移,看着慕容羿面露担忧:“羿哥,我也去!”

    慕容羿面带宠溺地看着昭华郡主,柔声道:“敏儿,我很快会回来,你在家里安心等我。”

    晏回的目光在慕容羿和昭华郡主之间徘徊,慕容羿身为武将除了去战场,他想不出还能去哪儿,而现在,大离朝除了在抵御匈奴进犯,没有和别的国家开战,难道边境局势发生了变化?

    插言问道:“不知慕容兄要去何处?”

    没等慕容羿回答,昭华郡主瞪一眼晏回:“羿哥当然是去抵御匈奴,哪像你这样的文官终日饱食,毫无建树!义父,羿哥,我们进去用膳。”

    晏回的心忽悠一下,据他所知,匈奴和离军一直势均力敌,慕容羿参战是因为战情有变?难道是玄鹤!想到这儿,晏回的心里仿佛炸开了锅一般。

    司空玥一直在注意晏回,深沉的目光没有放过他脸上每一个细小的表情变化,从看见他第一眼开始,他就察觉他面色不对,昔日凝脂般的面颊泛起一抹淡淡的红,呼吸也比平常深重,现在更是显得心事重重,眼中不由闪过一抹沉思。

    晏回无心多留,看着司空玥淡淡一笑:“下官府中还有事,便不叨扰了,告辞。”晏回说完,作了一揖后,转身离去。

    司空玥凝视着晏回的背影,在昭华郡主的催促下,才迈步走入内院。

    晏回回到府中,便觉得头晕乏力一头倒在榻上,小寄请来郎中,把过脉后开出药方,小寄出去抓药。晏回阖着眼睛思绪飘忽,时而想到玄鹤,时而想到昨晚的神秘人,呼吸之间的气息越来越沉重。

    夕阳西下,房门外响起一串脚步声,小寄首先推门而入,手中端着熬好的汤药,紧随在他身后进门的是秦之遥!

    晏回微微一愣,秦之遥身穿深黑色箭袖衣衫,脚上蹬着黑缎子薄底软靴,这身打扮同昨晚的神秘人别无二致!秦之遥难道是那个神秘人?这个想法刚在脑海里冒出头,便被晏回否决,秦之遥的武功和自己不相上下,身手绝没有昨晚的人那么快。

    秦之遥人未到声先到:“小晏,难怪你今日没来上朝,怎么样?严重吗?”说话间,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床前,伸手搭在晏回的额上,眉毛皱起来:“这么热!”

    晏回淡淡地道:“无妨,只是夜里着凉了。”扶着床正想坐起身,被秦之遥伸手扶住,“小心——”

    秦之遥扶着晏回坐起来靠在床头,然后从小寄手中接过药碗,“你下去吧,我喂你家公子吃药。”

    小寄见晏回没有出言反对,转身点亮桌子上的蜡烛后,便离开房间。

    秦之遥坐在床边,舀起一勺药,放在嘴边吹了吹,试过温度后,才送到晏回唇边。

    晏回一边吃着药,一边打量秦之遥,虽然他的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但是目光颇显凝重,而且他的这身装扮似乎是要出门办事,趁秦之遥舀药的间隙,晏回问道:“之遥,你若有事便去办吧,这里有小寄。”

    秦之遥看着晏回不由一笑:“还是小晏敏锐,也没甚么大事,一会儿去抓几个毛贼而已。”说到这里,秦之遥锐利的目光瞟一眼房间,看着晏回低声道:“一个时辰前接到密报,酉时一刻,鬼谷要在出云观秘密集会。”

    晏回闻言不禁一惊,出云观是鬼谷经常密会的场所,外人不得而知,秦之遥是怎么知道的?瞟一眼窗外,天色已近酉时!

    秦之遥见晏回脸色不对,还以为晏回在为自己担心,安慰道:“放心,我已经做好周密部署,鬼谷的人插翅难飞!”

    一碗药喂完,晏回额上布满细密的汗珠,秦之遥抬起袖子为晏回拭汗,手无意间触上晏回的额际,只觉得如同触电一般,呼吸不由加深,眼睛直直盯着晏回光洁的额头,手抚上去,然后是粉红的面颊……

    晏回不由愣住,就在这时,半开的窗扇灌进来一股疾风,瞬间吹灭了桌子上的蜡烛,房间里的光线变得昏沉起来,秦之遥猛醒一般收回手,心突突突直跳,快速站起身,临走时看一眼晏回:“时,时候不早,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气息明显不稳。

    在秦之遥带上房门的一刹那,晏回噌地跳下床,头昏昏沉沉,但是此时他已经顾不得许多,必须赶在鬼谷的人前往出云观之前通知他们!

    穿上短靴,正要开门,忽觉身后拂来一股清风,晏回心中一凛,蓦然转身,只见在昏暗的余晖下,桌边巍然立着一个黑衣人,脸上的玄铁面具发出幽冷的光泽!

 017 条件

    晏回的血液瞬间凝固,他竟找到这里来!这么说他认识自己!昨晚受辱的情景如在眼前,晏回不由咬紧牙根,刚才窗外灌进来的疾风是他弄出来的?眼见神秘人向自己走来,冰冷的气息随之扑面而来,晏回隐在袖子里的手,缓缓带上弩箭,今天他饶不了这个淫贼!

    黑衣人在晏回近前停住脚步,面具下传出嘶哑的声音:“你是镇远侯之子?”语气笃定。

    晏回的心陡然一震,他怎么会知道?这个人绝不能留!晏回快速稳住心绪,唇边勾起一抹森冷的笑:“怎么?你要通知官府?”握着弩箭的手轻轻抬起。

    房间里安静得令人窒息,黑衣人的目光一直注视着晏回的面庞,并未留意晏回手上的动作,反问:“若要揭发,你还能安然躺在房中?”声音里压抑着意味不明的情感。

    晏回紧紧注视着黑衣人脸上戴的玄铁面具,这个距离他一定躲不开,唇角的弧度在扩大,冷冷地道:“即使你想揭发,也不会有机会了!”说话的同时,晏回眸中闪过一抹狠绝,快速按下弓弩的绷簧。

    黑衣人正看着晏回,忽听晏回右边袖子里传来一声轻响,虽然声音极其低微,但是凭借深厚的内功,还是听得真切,凭借多年经验瞬间作出判断,是弓弩之类的暗器,身体在弩箭还未出袖时便做出反应。

    只见一支寸许长的精巧弩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射向黑衣人的胸口,黑衣人脚下已经采取行动,一招凌波微步,身形迅速向右移动,只听“哧”地一声,弩箭擦着左臂和左肋之间的缝隙射过去,在黑衣人的左袖上划开一道口子。

    晏回不由怔住,万没料到这么近的距离黑衣人竟能躲开!就在晏回瞬间怔愣之际,黑衣人右腕一翻,指间依序弹出三枚弹丸,晏回警觉连忙闪身,然而还是慢了一点,被第三枚弹丸击在腰间,一阵酥麻过后,身体一动不会动。

    黑衣人两步走到晏回面前,玄铁面具上两个黑漆漆的孔穴愈加显得深不可测,晏回吓得忘记了言语,昨晚的情景历历在目,有时死不见得是最可怕的事,最可怕的是,在没有任何还手能力的情况下,不知道敌人下一步会做些什么,尤其是曾侵犯在先!

    晏回目不转睛看着近在咫尺的玄铁面具,感觉双颊炙热头疼欲裂,动了动嘴唇,声音颇显凌乱:“我,我只是想试试你的武功。”说出的话连晏回自己都觉得差强人意,然而他还是接着说,“给我半个时辰,回来后我任你处置!”

    玄铁面具的两个孔洞里迸出慑人的冷光,黑衣人冷哼一声:“你这副样子去通知鬼谷?”

    晏回听出黑衣人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怒意,心不由一沉,看来他是不可能放自己去了,这早在意料之中,不过,即使他出手在先,他从黑衣人身上也只感到了冷意,他身上没有一点杀气,由此见,此人并非想要自己的性命,可是,他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冷眸看着黑衣人:“你是谁?你到底想怎样?”

    话音落,眼前黑衣拂来,晏回只觉身体一轻,被黑衣人当胸抱起,一阵天旋地转之后,晏回发现自己平躺在床上,心不由沉落谷底,蓦然抬眼一瞬不瞬瞪着站在床前的黑衣人。

    黑衣人伸手拉过被子盖在晏回身上,晏回难以相信地瞪着黑衣人,他就这么放过自己?耳畔听到黑衣人沉声一笑:“这样看着我,你是想我对你做点什么?”

    调侃的声音里透出暧昧,晏回的心跳不由变快,怒瞪一眼黑衣人便垂下眼睑。

    黑衣人坐在床边,低头打量晏回,面前的人双颊呈现不正常的红晕,喘息更加沉重炙热,看来病情是加重了,低沉嘶哑的声音道:“我代你去出云观传消息——”

    晏回微微一怔,虽然黑衣人的话看似荒唐,但是晏回却相信此人说到就一定能够做到!只是不明白他为何要帮自己传信?当然晏回知道,黑衣人不会白白帮他,简短问:“你的条件?”

    黑衣人似乎没料到晏回会这样问,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目光凝在晏回因高烧而变得迷乱的面容上,晏回被黑衣人看得寒毛直竖,他的目光犹如实质一般,晏回甚至能够感到脸上一阵阵的灼烫。

    “陪我一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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