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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清穿之嫣凝传-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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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

    一声响亮的耳光声惊得嫣凝站了起来。

    香儿吼叫的声音从黑幕后面传来,“这是福康安的孩子!与你无关!我李香儿生是福康安的人,死是福康安的鬼!”接下来的一阵沉寂,唯有香儿的两行泪光让人知道她还存在。

    嫣凝从游远之与香儿零零散散的对话中猜出了一些内容,但轻飘飘的让她抓不住。

    趁着夜幕且香儿神情悲戚恍惚不加防备,游远之打晕了香儿,想先把她带走再商议之后的事。嫣凝跟着抱着香儿的游远之,“你不能这样强制性的带她走,以香儿的个性,等她醒来以后绝对不会活着的!”

    凉风徐徐,露珠打湿了肌肤。只穿了寝衣的游远之抱紧了怀中的香儿,嫣凝的话是对的,可是一旦福康安为了寻找嫣凝追过来,那香儿更不会跟他走了。

    拿定主意后,游远之把香儿放到马车上,对嫣凝说道:“我是一定要带走香儿的!这是我最后的机会了!”说着招呼铁木驾车,自己跳上马车。

    嫣凝拉住铁木手中的缰绳,也跟着爬上马车,“我和你们一起走,如果香儿醒来愿意和你走,你们就把我扔下!如果她伤害自己的话,我还可以劝着她一些!”想到香儿刚刚冒死救自己,嫣凝心里放心不下香儿。

    游远之看着怀中的香儿淡淡的说了句,“随你!”就让铁木一路绕圈,想甩掉身后跟着的官兵。对于游远之来说,如果香儿非要回到福康安身边,那嫣凝是一件留住香儿必备的法宝。

    赵兴从军营直接去了香山找福康安,把香儿与游远之一同出城的事告知了福康安。

    香山的静宜园内殿宇廊轩,皇上为了秋季与后妃、大臣们共赏火红的枫叶,下令重修破损的宫殿。

    福康安立在松柏林的玻璃塔下,月光下古松同琉璃塔形成借景,世人称“琼松塔影”。远处璎珞岩有泉水流下,淙淙水声,悦耳动听。福康安向月亮吐露着自己的心思。

    不是他不在乎自己的骨肉,只是香儿的命运一直系在自己与游远之之间。从最初的天真烂漫到现在的惊弓之鸟,香儿成了他与游远之战争中的牺牲品。

    福康安不忍心看着香儿再禁锢在富察府深深的府院中,孤独终老。但他的心中满是嫣凝,他无暇顾及到她。而游远之肯为她一再犯险,福康安相信游远之必定会好好待她。而他愿意放下自己与游远之间的家国恩怨,放他带香儿远走高飞。

    交代好静宜园内的事情,福康安回到建功斋已是深夜,正房内却烛火辉煌。他心里觉得不妙,加快了脚下的步子。竹香正在房中来回的走着、念叨着,看到福康安像见到救命稻草般跪了下来,“将军,夫人同莲姨娘出去了,现在还没有回来!”

    福康安的手不自觉的握紧了,香儿竟然理会错他的意思。带了嫣凝去讨游远之的信任。顾不上责罚赵兴,福康安审问了城门的守卫后,带着大队人马朝城外游远之马车的方向赶去。

    火把闪烁不定的光芒交汇着孱弱的月光,令福康安带领的人马如即将赴战场的将士般,杀气逼人。

    游远之的马车从起初的专走大道到后来的左拐右拐找寻小路,跟着他的官兵一大意就把人跟丢了。福康安吩咐过,只要他们出了城门朝远离京城的方向走,就不必再在意他们的去向。一队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就打道回府了。正好碰上福康安一行风风火火的人马。

    得知他们把人跟丢了,福康安一张怒气冲天的面容没有说话,上了马就赶去他们跟丢人的地点。仔细查看他们歪歪扭扭的路线后,福康安知道游远之是故意甩掉他的人。

    想到香儿有身孕,游远之不会走颠簸的路,福康安命人马分了三路向前追去。

    最后在日头毒辣时,追上了停在河流边歇息的四个人。

    香儿醒来后,拦不住驾马前行的铁木,见嫣凝在车上,知道福康安肯定会追过来,香儿神情冷漠的远离了游远之的怀抱。见天越来越亮,香儿怕福康安会找不到他们,就谎称小腹疼痛难忍。游远之立即让铁木勒了缰绳,抱了香儿下马车休停。小半日后,急促响亮的马蹄声向他们靠近,游远之和铁木对视一眼。铁木就移到了离嫣凝最近的位置。

    嫣凝被香儿痛苦的表情骗到了,一心担心她腹中的孩子,并没有注意到走进自己的铁木。

    福康安从马上一跃而下,走向他们。嫣凝看到福康安,扯起旗袍的下摆向他跑去,被身旁的铁木一把抓了回来。

    福康安从容淡定的看着游远之,俊毅的面容上无丝毫感情,“带走你想带的人,留下我想要的人!”

    香儿瞪圆了眼睛,看着福康安,大声苦笑着,“哈哈哈哈”她盼了这么久,就盼来了福康安一句用自己交换嫣凝的冰冷话语。

第98章 情伤() 
暮春的光景,香儿浑身像是被大雪埋起来一般,冷彻心骨。她挣脱游远之的手,摇摇晃晃的起身,脸色苍白的如日光下的白雪刺痛了每个人的眼睛。她额前细细的汗珠滴下,与泪水掺杂在一起,让人辨不出汗珠与泪珠。

    香儿一步一步的走向福康安,每一步都像是光脚踩在荆棘上,从脚心痛到心头。游远之看着香儿仿若被人捏碎了的背影,水雾湿了双眼,双拳握得直作响。当福康安出现的那一刻,他就知道香儿此生不会再属于他了。

    河流声潺潺,鸟鸣声啾啾。景色宁静祥和,与这里每个人的心境都差之千里。福康安疲惫的表情让嫣凝心生畏惧,那是他在打仗中才会有的神情,而现如今他面对的是他的姨娘。

    香儿走到福康安跟前,把袖中的匕首掏出来,声音绝望哀戚,“红烛喜影下,你笑意如春,赠我匕首。而后执我双手,说此生如若负我,愿意用自己的血染红这银色的匕首。那一刻,我便把性命相付与你,相依相伴,或生或死。梦中多次与君同,如今却是花依旧人不同。”

    说完,香儿把匕首重重的砸向福康安,自己如同落地的玉瓶般散落在地。

    福康安的脸色没有一丝动容,他看向游远之,声音冰冷的重复着自己的话,“带走你想带的人,留下我想要的人!”

    游远之被福康安对香儿的无情激怒了,他赤手空拳的向福康安飞奔过去。一时间两人打的难以区分上下。

    赵兴命后面的官兵原地按兵不动,自己逼近铁木想要救出嫣凝。游远之曾交代过铁木,只需挟持嫣凝保命,不可伤她一丝一毫。铁木拔出腰间的匕首吓唬着赵兴,与不敢轻易行动的赵兴僵持着。

    寂静的林子打斗声不止,游远之把对香儿的情感全凝聚在拳脚上,福康安始终面无表情的对游远之招招逼近。冬日堆积的苦叶残枝纷纷扬起,如同劲风吹过,河流也湍急起来,让观看的人心中随着他们的一拳一脚突突地跳着。

    香儿如一滩即将化去的雪水,仿若一点细碎的动作都能令她消失。

    嫣凝被铁木抓在手中动弹不得,多次在刀尖上生存下来的她对铁木放在自己脖颈处的匕首并不畏惧,不管过程是怎么样的,福康安都不会让她有性命之忧。此刻她更担心瘫软在地的香儿,哀莫大于心死。

    因心系失了魂的香儿,游远之渐渐败下阵来,被福康安横扫倒地。福康安身后的官兵,立即上前把刀架在了游远之的脖子上。游远之看着福康安轻蔑的笑了一下,然后潇洒的起身。

    铁木见游远之被抓,手上原本离嫣凝脖颈有两指远的匕首,立即陷在了嫣凝的肉中。铁木的眼中连女人都看不到,所以无关嫣凝的容貌,他更不会怜香惜玉。只一心的要救游远之出来。

    刀摩着肉的疼痛感让嫣凝立即喊出了声,福康安紧走几步,与赵兴齐肩,脸上仍是面无表情。

    铁木见福康安丝毫不动容,心里慌了神,现在他与游远之的命都掌握在嫣凝的身上。如果福康安不救她,那他与游远之就只有死路一条了。为了试探福康安的心思,铁木的刀在嫣凝的脖颈处刺的更深了,嫣凝脖颈上漂白的长帕被染得血红吓人。

    赵兴见嫣凝受伤流血,耐不住性子,威胁道:“你要是再敢伤我家夫人,我就把游远之大卸八块!”

    铁木看了一眼被官兵架住的游远之,手松了一些。对福康安说道:“放了我家教主,我就把这个女人还给你!”

    福康安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上充满了不屑,声音逐步大了起来,“如果要挟我有用的话,那我往后还如何统帅三军,平定天下战乱!”

    正在铁木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香儿突然站起来像疯了一般,扑向抓着游远之的官兵。官兵们知道香儿的身份,猝不及防,手中一松。游远之何等聪明,立即挣脱,飞奔到铁木的身旁。官兵手中跑了游远之,只得抓住香儿,看向福康安示下。

    福康安手一挥,身后的弓箭手瞄准游远之与铁木蓄意待发。福康安自己也拿起一副弓箭,拉紧了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射向了铁木,游远之怕铁木情急之下拿嫣凝挡箭,把她从铁木手上推到一边。铁木纵身一跳,躲过箭去。

    没有了嫣凝做屏挡,弓箭手百箭齐发,铁木为了帮游远之挡箭被数十支箭插成了靶子。游远之肩部中箭跌落河水被急流冲走,生死不明。

    嫣凝眼见铁木中箭,血从身体各个地方喷出来,游远之被大水淹没。双眼间尽是血红之色,虽然她极力捂着嘴巴,仍是不可抑制惊恐的大叫了出来。

    福康安把昏倒的嫣凝抱上马车,然后搀扶着香儿上了马车。香儿的泪痕已干枯,眼眸空洞无物。福康安抱着怀中呓语不断的嫣凝,同时担忧的看着一动不动的香儿。

    富察府的三位主子受伤,让太医们与丫鬟奴才们忙个不停。香儿身体底子好,只是略微动了胎气,整个人却如同丢了魂一样;嫣凝受了惊吓昏迷不醒、呓语不断。

    福康安面无表情的走在院中,内心却江涛翻滚。他以为他绝情一些,香儿就能死心的同游远之离开。他错了,他低估了香儿对自己的爱,但是他的心中只有嫣凝,他不想香儿待在富察府深感寂寞后孤独终老。对于嫣凝,福康安亦再不敢把对她的宠爱表露在外,这样反而会把她招惹到是非之中,人人皆以为用她做要挟就可令自己方寸大乱。

    每次嫣凝一受伤,福康安都会心急如焚。经过游远之这件事以后,他不敢再让旁人看到他对嫣凝的担忧。

    小路一旁是假山,一旁是池塘,福康安没有掌灯,独自一人走在狭窄的小路上。用黑夜沉寂自己内心的汹涌。

    梅香从长亭苑出来因为怕福康安责罚自己不尽心伺候嫣凝,就挑了一条最近的小路回去。天黑路窄,一盏灯笼也照不了前方多少,只顾低头看路的梅香没有注意到悠悠走来的福康安。

    直到灯笼下出现一双男子的脚,梅香才吓得丢了灯笼,蹲坐在地,一脸惊恐的看着福康安。

    福康安捡起梅香丢掉的灯笼,照亮自己,面无表情的说道:“是我!”

    梅香一脸的惊恐立即转为娇羞,泯然一笑,“将军真是吓死奴婢了!”

    福康安不搭话,见梅香迟迟不肯起身就伸手把她拉起来。梅香的脸上立即红晕一片,娇滴滴的说道:“谢谢将军!”福康安把灯笼交还到她手上,踩在路旁的青草上绕过梅香顾自前行。

    走了几步,福康安回首见梅香仍然立在原地痴看着自己,又转身回到梅香身旁。语气平淡如隐藏的月色,“你叫梅香是吗?”见梅香红着脸低下了头,福康安仍是面无表情的继续说道:“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咱们府中有一雪香阁,我看很适宜你居住。你去告诉夕盈让她给你挑几个你喜欢的下人,今晚就搬到雪香阁。”

    灯笼下,梅香得意之色跃然于脸上,两片红晕在烛光下越发衬得她娇羞动人。

    如今老夫人病在床上,嫣凝柔弱多病无法管理府事,府中大小事宜又落回到夕盈的手中。

    丫鬟嬷嬷的茶余饭后不再枯燥,府里一下子病倒了两个年轻的主子。梅香一夜间由嫣凝的奴婢就成为了主子,虽然福康安没有给她任何名分,但是入住雪香阁,又有丫鬟奴才伺候,这已经很明显了。

    嫣凝昏迷期间也迷迷糊糊的醒来几次,但意识都不清醒。待她三日后醒来时,张氏满脸泪痕的关心她半日后,便向她辞行。“我和你爹爹此番进京,一是为了寻找你的下落,二是你哥哥犯了法被皇上惩戒。如今倒也安好,你哥哥已经被宽恕并且官复原职。将军说,府中近段时日多是灾病,不易见喜事。我和你爹爹就想着回江南老家,等他日你嫁为人妻时,我们再入京。”

    说着把嫣凝揽入怀中,嫣凝也紧紧的抱住张氏,像抱住自己的娘亲般。先前在城外看到的惊吓都化作眼泪流了出来。“娘,虽然我不记得以前的事了。但是我真的觉得你像是我的亲娘一样。”

    张氏搂着嫣凝,心里算着自己的女儿如若活着也像嫣凝这般年纪了。此刻,她心里是真的认下了这个女儿。“傻孩子,娘就是你的亲娘啊!”

    竹香站在一旁看着即将分别的母女二人眼泪也如泉水般往外涌,怕更招嫣凝伤心,忙拿帕子掩着。

    母女二人的亲密话还没有说完,一个丫鬟就立在内室外,禀告道:“夫人,梅姨娘在门外候着!”

    嫣凝从张氏的怀里起身,不解的看着竹香,“梅姨娘?”

    竹香没想到梅香会不请自来,眼泪还挂在微微颤动的睫毛上顾不得擦去,“是梅香!”

第99章 梅姨娘() 
深府宅斗数十年的张氏,早前已经从丫鬟嬷嬷那里听到些杂言碎语,知道了她的来历。今日梅香上门,张氏立即知晓她的大半意图。

    张氏见嫣凝的神情黯淡下来,心里叹道,嫣凝这副样态早晚都要丢掉将军夫人的位子。她拉住嫣凝的手,对竹香说道:“请她到厅堂好茶伺候着!”

    嫣凝制止了竹香,对张氏说道:“娘,我不想见她!”一想起来,福康安在自己生病的时候,让她做了姨娘。不管梅香是不是趁人之危,这件事错都在福康安。嫣凝的心里对梅香说不出的感觉,只想当她不存在。

    张氏拉了拉嫣凝身上的锦被,笑着说道:“娘没说你要见她!她既然觉得你的建功斋比她的雪香阁好,那你就让她待着吧!”

    嫣凝勉强的对张氏笑着,心里暗叹她比夕盈厉害多了,如若不是她以自己的娘亲身份出现,那自己可真要离她远远的了。

    侯在正房的厅堂内的梅香一身时新的碧绿绣红梅旗袍,发髻上插满了金银珠钗。她用嫣红的指甲轻轻的搅动着墨绿的茶水,想到自己准备了一腹的话语,笑意便自觉的显在了脸上。看着平日里不时嘲讽自己的建功斋丫鬟们,如今却恭恭敬敬的为自己奉茶,梅香的笑意更深了。

    建功斋本是福康安在富察府的小院,屋里摆设极致简单。诺大的厅堂空洞洞的留了梅香与贴身丫鬟碧月,时有轻烟飘出,不免更显冷清。

    两盏茶的功夫过去了,嫣凝仍不出来,梅香的笑意凝结在涂擦着厚重脂粉的面容上。

    听着内室传来张氏、嫣凝与竹香的笑声,梅香的脸上如同火烧一般。很明显,嫣凝这是在给她吃闭门羹。

    张氏在让梅香吃闭门羹的同时也告诫了梅香,嫣凝是夫人,她是姨娘。嫣凝的一句话就可让她呼之欲来,挥之欲去,不是她这个凭着主子上位的奴婢就可以与之平起平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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