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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清穿之嫣凝传-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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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一来,设下次计谋的人也定是知道,自己才是这双鞋起作用的枢纽。

    嫣凝的面容开始痛苦起来,是她害了香儿,如若她不回来,或许香儿能顺利产子。

    她一直以为将军夫人的位子可以让她与香儿在府里生活的如意一些,却不曾想正是她的相助才让香儿与她交好,才让香儿穿了这个动了手脚的花盆鞋。

    她漠然,能够有如此心计,能够不急于求果,只一心的看着旁人落下自己设下的圈套中的,也只有夕盈一人了。

第130章 休书() 
芙蓉苑因梅香的到来,一片惊乱。荣喜想要拦着她,但是毕竟主仆尊卑有别。

    芙蓉苑新来的丫鬟,为香儿端上一杯茶,青花瓷的盖碗漂着几朵红梅,令人赏心悦目。因为自己的名字中有个“梅”字,梅香不觉端起盖碗饮了几口,好压一压心中的紧张。

    夕盈让她来芙蓉苑透漏丧子之事给香儿,好分散福康安与嫣凝精力不再查花盆鞋。梅香起初有些犹豫不定,但是横竖都是要担罪,担嘴上失言之罪,远比暗害香儿之罪要轻。

    暗下决心,梅香走到香儿的榻前坐下,未语先笑,满头的珠钗更加熠熠生辉。

    香儿对梅香这个假姨娘,也心生疏远。从梅香进内室,她就面情冷淡。“劳烦妹妹来看我这个卧榻之人了!”淡然的语气,拒人千里。

    内室莲香环绕,暖炉青烟袅袅,新换的帷幔都是京城中的时新花样,布料更是江南苏家送来给嫣凝的,柔软至极。有山河流水,有田野碧绿。丫鬟们四下一走动,扯动帷幔,倒是一幅幅活生的山川水秀景。

    梅香看着芙蓉苑的摆件,再想起自己院中的简陋,院中只两棵梅树。每日一出正房,眼中看得都是乌黑的枝桠,像极了夜间女鬼张牙舞爪的黑发。丫鬟总安慰她道,等冬日就可赏梅了。但是没有姨娘的福气,即使梅开满院,又能如何。

    她院中室内连厅堂的桌椅都是红木的,整个院落不见紫檀木。几个屏风无一扇玻璃,雕刻的图案是京城中早就丢弃的花样。梅香心中的妒忌,跃上眸中,“即使夫人把芙蓉苑装饰的再华丽,也终究敌不过丧子之痛!”

    香儿手中刚接过的汤药,翻到在榻基上,碎碗、汤药狼藉一片。梅香的话语很轻,却字字如砸首之锥,敲的她冷静全碎。

    掀开锦被,香儿起身一把揪过梅香,用力过大,梅香脖颈处的绣花扣开了几颗。“什么丧子之痛?是谁丧了子?”双眼圆鼓,狰狞吓人。自她醒来后,嫣凝每日都会弄些京城中时新的花样,哄她开心,像是哄孩子般。起初香儿一直以为是德嘉让嫣凝变的如此稚嫩,但梅香的一番话语,让她心如剖开。

    梅香知晓香儿是习武之人,怕她情急之下,会先拿自己开刀。她想开口说,自己失言了。但是张了几次口,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惊恐一点点爬上梅香的面容,她失言了。

    不是说错了话,而是说不出话了。

    内室的丫鬟仍在走动,无意间掀起帷幔,引得山水浮动。香儿抓在自己衣襟上的手越来越重,梅香却惊恐的愣在了那里,双眼圆鼓,与香儿四目相对。身上莲红色的旗袍越发衬得一张面孔惨白。

    嫣凝匆匆来到时,香儿已经抽出悬挂在墙壁上的剑,指向瘫软在地上的梅香。声音绝望而凄凉,“说,把话说清楚,不然我杀了你!”卧榻的香儿,没有梳起发髻,及腰的长发胡乱的散落在白色的寝衣上。

    拦住香儿,嫣凝连忙让人去请了大夫。她无意瞥到梅香,一脸的惊恐无助,心里有一丝诧异。但是因为香儿的情绪失控,她也无心顾及。

    看到嫣凝,香儿像是抓到了活命稻草,她的身体抖缩到一起。脸上是身体未调理好的病态惨白,“嫣凝,梅香说丧子之痛,不是我,对吗?”她圆鼓的双眼看着嫣凝,却无一点神采。

    嫣凝不知该如何开口,此事一被说透,便再无迂回的境地。她只得抱紧香儿,给她瑟瑟发抖的力量。

    回头看向梅香的双眼却是寒光四射,她们终究是耐不住了,要出手了!

    大夫赶来,开了一剂安神的汤药。荣喜不等旁人插手,就快快的拿去熬药了。

    等药取回来,熬好,已是一个时辰后。香儿从嫣凝闪躲的神色中已经猜到梅香所说是真。丧子之痛?不,最痛的是儿子死后数十天,她才知道。

    她没有抱过他,没有见过他,却这样未曾谋面,就生离死别。

    怀抱中的香儿瘫软如一滩水,让嫣凝抓不牢。喝下安神汤后,她沉沉睡去,眉眼却皱在一起。

    “啪!”

    嫣凝一巴掌打在了梅香的脸上,手上沾些许脂粉,却难掩她内心的怒气。为了一己之私,全然不顾她人的锥心之痛。嫣凝不能猜到她与夕盈心中到底是有多狠毒?

    害了香儿腹中之子,现在又来害香儿。

    梅香原本是被贴身丫鬟架着起来的,被嫣凝一巴掌又打到了地上。双眼涣散,毫无生气。

    抚稳额前的粉嫩的流苏,嫣凝仔细瞧着梅香的神情,心中说不上的奇怪。她蹲下身子,与梅香的面孔仅有咫尺之遥。她双眸如死灰。

    “你怎么了?”嫣凝开口问道。

    许久,梅香才流下两行清泪,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嘴巴在动,却无声音发出。

    嫣凝惊住,梅香成了哑巴。可是却是她告诉香儿丧子之事?

    远山眉黛紧皱,嫣凝扯起身上月白蜀锦旗袍。迎上大步赶来的福康安。

    赵兴已在城中一家卖绣花鞋服的店铺中找到了绣制花盆鞋的老妇人,她说是一位大户人家的夫人请她来绣的,这府院中的争斗,哪是她一个整日为吃口饱饭忙碌的妇人所知道的。

    雇主给的钱够多,雇主怎么说,她便怎么做,就是了。她生平第一次见到雪花白银,闪的她眼睛都亮了。

    赵兴找到她时,她原本不想说,想让赵兴出点银子。但是赵兴拔出了比银子还雪亮的剑,她吓得不用赵兴细问,就说出了事情的始末。

    芙蓉苑的太湖石清冷,旁边没有花簇点缀。一滩莲花池也只剩了清水,一眼望到池底,可以看到如玉光滑的地面。

    妇人一身藏蓝粗布衣衫,挂在干瘦的身体上瘫成一团,看了几眼梅香后,就笃定她就是那日的来找自己的大户人家的夫人。

    梅香跪下来,对着福康安极力的摇头,嘴巴张张合合好多次都发不出一点声音。

    福康安以为她是畏罪,又生花样,便命人备下文房四宝准备一纸休书,让赵兴把她赶出富察府去。

第131章 浮出() 
芙蓉苑的正房门前挂着一串串小小的珠帘,风一吹叮当作响,像极了婴儿纯真无邪的笑声。是嫣凝为了宽慰香儿相思之情,才命人串下的。

    秋风吹动,珠铃一响动,让本就沉默冷肃的厅堂,更加的寂静。寂静本不是无声,而是声沉安静却得不到回应。

    嫣凝坐在福康安的身旁,看着他把玩着身上的玉佩,眉色中对梅香无一丝的眷顾。心有些恻然,同为他的女人,嫣凝自是想到了自己。

    赵兴领着四个丫鬟端上了纸砚笔墨,看到丫鬟们端上文房四宝,梅香立即扑了过去,拿起笔只写了一个“夕盈”便停顿下不动笔。

    富察府的丫鬟虽也有专人教了识字,但是也看自身的天资与勤奋。梅香虽然天资很好,但是却不曾多识几字。

    断断续续的写下“夕盈”、“人参片”、“血崩”后再也写不出什么,只无力的看着嫣凝。泪珠嗒嗒的落下。

    从嫣凝进到芙蓉苑,她就觉察梅香有异样,这下心里是真的相信她是哑巴了。大夫还在,嫣凝连忙问荣喜,“梅香可是在芙蓉苑喝或吃了什么?”心里有些担忧,如果梅香在芙蓉苑出事,那香儿也脱不了干系。

    荣喜端出仍放在紫檀桌上的青花瓷盖碗,一盏茶,只剩了半盏。红梅无法漂浮在浅淡的茶面,只得贴在了盖碗洁白的内壁上。浅碧茶底,红梅花瓣,洁白茶壁,美丽醉人。却是一碗毒茶。

    大夫闻过茶味,又沾了一点放在嘴巴里,尝了尝。摇了摇头,恭手向福康安禀告道:“回将军,这茶水里放了过量的半夏,还有一味药,小人才疏学浅。只尝得不是我中土的药品。”

    福康安的手捏住腰间的玉佩,双眼垂着,并不看大夫。“我记得半夏有镇咳、止呕的功效,怎么会至哑?”

    大夫被福康安冰冷的语气吓到,哆嗦着回道:“半夏虽是一味可入药的草植,但是物极则反,半夏过多便可伤身!”

    赵兴已奉命把梅香驱逐出府,大夫走后,芙蓉苑的厅堂更加的冷寂。

    梅香的一头珠钗散落着,发髻半散着,簪子尖锐那端时不时的刺痛了梅香的脖颈。这种有苦难言的困楚,让她整个人近乎呆滞。

    浓浓的脂粉气传入鼻息,梅香抬起了头,望向了迎面走进的夕盈。

    夕盈不语先怒,对着梅香惨白的脸颊打了一巴掌,留下五个红灿似云霞的指印。

    “我待你如至亲姐妹,你竟这般阴狠毒辣!连一个婴孩都不放过!”

    梅香胸腔的怒气也被夕盈这一巴掌打的懵了过去,只是面容呆滞的看着容貌姣好的夕盈,圆润如玉的面容,此刻看在眼中竟是那么的计谋深深。

    赵兴及时拦住了夕盈的第二次抬手,“将军命我送梅姨娘回母家,请盈姨娘莫要再动怒了!”

    夕盈收住了手,对着赵兴点了点头,然后往芙蓉苑走去。

    嫣凝对着梅香写的字正在细看,离去的大夫说,五灵脂虽治血崩,却不可与大量的人参同用,人参虽补气血,但是过之会抑制五灵脂功效。富察府的人参片更是集了人参的精华之力。

    她模糊的记忆中有那日秋儿碰过汤药碗的画面,却不真切。

    回首看福康安,仍是以同一姿势端坐着,连把玩玉佩的动作都是一样的。

    嫣凝把字拿去给福康安看,他也不仔细的瞧着。就那样仍是独自想着心中的事,眉头紧锁着。

    她不明白,梅香都已经写下这样的字了,福康安为什么还让她走,留在府中不是可以查出害香儿的真凶吗?或是

    “福康安,你该不会疑心是香儿毒害的梅香吧?”

    福康安放下手中的字,随意丢到一处。微微抬起面容,“香儿不是这样的人,她现在又怎么会有心思去害人!”

    嫣凝放下心来,点了点头,跟着福康安往外走。

    夕盈在廊檐下看到福康安与嫣凝一同出来,停住了脚步。

    一片秋黄下,福康安拉着嫣凝的手缓缓前行。二人每走一步,夕盈的心就沉一下。

    香儿的孩子没有了,梅香也逐出了府。

    可是福康安的身边有嫣凝一日,她就如中秋之际树上摇摇欲坠、垂死挣扎的半枯黄叶,只等着暮秋的风吹落,化作根下泥土。

    夕盈纤细的指甲涂了淡紫的色彩,抓破了朱红檐柱,留下一道道白印。她嫣红的唇瓣紧闭,双眸直楞的看着福康安为嫣凝拂去月白蜀锦旗袍上的落叶。

    芴春的轻薄汉服出现在朱红的檐柱旁,娇小的面容同样盯着走远的一对璧人。“盈姨娘心思缜密,又如此心狠手辣,可真是让芴春心生怯意!”她转脸看着夕盈,笑意弯在唇瓣上。

    “自古只有聪明人才能长远的共处,你我互相取舍,不同我与梅香!如若没有芴春妹妹的良药,又怎么苦口?”

    夕盈天青色帕子掩住娇艳的容颜,眯起的笑眼,如秋水深波,看不到底面。

    香儿浑浑噩噩了几日,神智越发的不清晰,却把嫣凝和来探望的人都拒在门外。荣喜每日送去多少膳食,就原样的端回来。嫣凝只好增多了芙蓉苑的下人,以防夕盈再生事端。

    秋日的夜极凉,府里的地龙还没有烧起,嫣凝的臂膀传来一丝凉意。她微睁了双眼,身旁的锦被纹丝不乱,已经几日,福康安都不曾在暖榻过夜。

    她寻着烛光找去,福康安坐在正房的书房。一团深绛色的身影埋在昏黄的烛光中,眉宇那股凌驾于天地间的英气,也因深锁的眉毛而被藏住。

    他抬头看到嫣凝,单手伸出,把嫣凝揽入怀中。用身上的披风裹住她,“秋日的夜凉,不可染了风寒!”

    语气浅浅的,听在嫣凝的耳中却暖暖的。他所做事事运筹帷幄,计谋深藏于心,却时刻在把自己放在心中记挂着。

    嫣凝鼻尖一酸,把头靠在他怀里。“你放梅香出府是别有用意的,对吗?”

    福康安唇角带一丝薄薄的笑意,手指滑过嫣凝绝色的面容,不再言语。

    夜半,赵兴的声音在府外响起,带着急切的欢喜。“将军,一切如将军所料!”

    竹香与明心也被建功斋的响动惊醒,二人连忙急急的去烧了炉子,拿了加了棉的披风给嫣凝。

    赵兴扔进来一个绑成一团的男子,瘦小的身材挂着一件破烂的黑色夜行衣。长长的发辫盘在头上,一双带着贼光的眼睛四处的看着。

    赵兴回禀说,他按照福康安的吩咐,一直派人监视着梅香的母家。今天月色稀薄,正应了那句月黑杀人夜。

    审问几句后,那个人就全招了。他只是被人买通,但是买主是谁,却说不清楚。只说是个男子,先付了一百两银子,说是剩下的一百两,等死人的消息传出后再付。

    福康安一直垂首,单手握着身上的玉佩。此时抬头看了一眼赵兴,赵兴立即示意,拎着那个人下去。

    第二日,梅香的死讯传入富察府,夕盈本着富察家是善心重义之大府,派人送去了银两安顿梅香的后事。

    刺客与雇主的地点约在了外城的一条僻静巷子中。

    海升本不想再次相送余下的银子,无奈,那人见过自己的相貌,怕日后生事。梅香毕竟是福康安的姨娘,他不敢用这一百两银子买了自己的命。

    一入夜,除了打更人的打锣声和偶尔从八大胡同出来的醉酒汉,街道上寥寥无几的行人都是脚步匆匆。

    悠长狭窄的巷子卷着秋风更加寒冷,赵兴隐在暗处,直直的盯着在巷子中来回走着的刺客。

    海升裹紧了身上的披风,匆匆走来,把手中的银子丢给刺客转身就准备走,被赵兴拦住了离去的道路。

    香儿疯了。

    夏儿奉命来送芙蓉苑的月份,把藏掖在层层布匹中染了血的襁褓递交给香儿。满是血点的月白襁褓,光滑似玉,柔软似棉。却是一把利剑,沾满了她与儿子的血。来不及问清这是谁的血,香儿最后的理智被满目的赤红烈焰所燃尽,一声长叫后,她便昏了过去。

    等醒来,香儿已是不分人与物,拿起早前缝制好的婴孩衣物套在身旁的松软枕头上。

    她拉着嫣凝的手,一双水眸满是笑意。“嫣凝,你看德嘉长的像谁,是像我多一些,还是像将军多一些?”

    嫣凝石化,落下两行清泪。她举起僵硬的手,拂了拂枕头绣了芍药花的一端,“眉眼像福康安,鼻子与嘴巴像你。”她扯起嘴角,牵强的笑道。

    香儿闻言,面上的笑容更深了。她病态的面庞,也因为喜色添了许多红润,妩媚动人。

    嫣凝握紧了手中的绣帕,出了芙蓉苑的正房门,一掌箍在了夏儿的左脸上,反手又箍在了她的右脸上。嫣凝的手指上带着府里新置办的花簇锦绣金指环,那些雕工细致的花簇锦绣划过夏儿的脸,在她洁净玉润的面容上刻下杂乱无章的血痕。

    因为气愤和对香儿的心疼,嫣凝精致的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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