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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清穿之嫣凝传-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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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嫣凝垂首不再言语,福康安余气未消却听嫣凝把事情扯回到了自己身上,他也默不作声的盯看着她。

    竹香怜惜嫣凝昨夜未用膳,端上了一碗血燕。见两个主子坐在一处都是面色凝重、一言不发,她更加不敢出声,把玉碗递于嫣凝手中,便垂首出去了。

    玉瓷碗中血燕凝脂欲流动,却笼络在一处,一眼便可知是燕窝中的极品。嫣凝接过后,胃里毫无饿意,便放在一旁的短案几上不再动它。

    福康安叹息了一声,把案几上的玉碗端起,想哄嫣凝用下。昨夜,他一回军营,留守的副将便告知赵管事不止一次来询问将军是否归来。他听后,便知定是嫣凝派赵兴前来询问。

    顾不得歇息,他就匆匆回了府,午后还要再去他处察看年关将至是否有士兵不安于职守,疏于防备。

    嫣凝看到眼前突然出现的玉瓷勺,惊得抬起了头,福康安面无表情的样态落入眼中。他本不是柔情会作态哄女子开怀之人,却为了她频频做些不合自身官职的事。

    玉瓷勺化作福康安深蓝铠甲前明镜的一点,泛着亮光。嫣凝的气恼一下就散去了,她动了动双唇抿去玉瓷勺中的血燕。

    然后俯身抱住了他,不知何时开始,心中不安定时,她总是想要靠在他宽大的胸怀中。他是她唯一的依靠,她却不是唯一可以靠在他胸膛中的女子。

    想到芴春与其他女子也曾这般过,嫣凝又很快的起身了。

    福康安见嫣凝忽然靠过来,连忙把端着玉瓷碗的手移开以备伤了她,却见她很快的就起身了,然后一双眼睛微圆的瞪着自己。

    欲说些什么,屋外传来赵兴的禀告声,“将军,春樱苑的蝶翠求见!”

第147章 小事凝霜() 
嫣凝身子往后倾了一下,碰上身后放在暖榻上的短腿案几,痛的眉眼齐齐皱走一处。

    福康安单手揽在她纤细的腰后隔开她与案几,放下另一只手中的玉瓷碗,他顺势在她脸上捏了一把,“越发的小家子气了!”

    嫣凝抬眸对上他满是暖意的眸子,也觉得自己太过小气,有些羞愧,便垂首不再说话。

    竹香领了蝶翠过来,脸上平静如水,嫣凝暗叹,她竟连一个小丫鬟的功夫都学不来了,如此的把心中情绪外漏。

    蝶翠躬身跪下,并不看坐在暖榻上的福康安与嫣凝,“禀将军!安姨娘本不想生事,是奴婢不忍姨娘心生委屈,才擅自前来求见将军!”

    “何事?”

    福康安的声音落在蝶翠项上寸缕处,压的她的头更低了一层。

    “安姨娘近日不思饮食,唯独血燕还能吃上几勺,可是七日了,向赵管事禀明后,赵管便事整日的不见人影。奴婢只好亲自去了厨院,吴主厨推辞说是府里的血燕一向是紧着老夫人与夫人先用,余下的才会给了各处的姨娘,姨娘交代说无血燕也罢,寻常白燕即可。可是吴主厨说,夫人曾交代,春樱院的一切事宜都不许厨院插手!姨娘不准奴婢来禀报,可是伺候姨娘舒心是奴婢的事,奴婢不敢不来报!”

    此时天已大白,暖榻旁的幕帘被竹竿撑起,水精帘透过磷磷光片,散在福康安的深蓝铠甲上。他的面容却隐在深绛色的雾霭中,审视着嫣凝。

    嫣凝回首望了一眼玉碗中还留了一半的血燕,看在眸中血红一片。她本不爱吃这些,竹香是知道的,今日怎么会突然这样凑巧的端上来一碗血燕。

    富察府规矩极严,膳食一般都是按膳点往外送。早了,厨院还没做,晚了,厨院不会再重起炉灶。

    嫣凝看向竹香的眼神有些凌厉,竹香也眉头紧皱,却当着福康安的面不敢说话。

    “赵兴!”

    福康安冲着门帘处,高声喊道,声音极其响亮,惊得身旁的嫣凝,耳朵有些发颤。

    她藏在披风下的胸口扑扑跳着,看着福康安的侧面,不知该如何为自己辩解。吴主厨曾不止一次的相帮她,初从宫里回来的全羊宴,也是吴主厨一手操持的。如今,吴主厨的话,福康安自当以为是嫣凝授意的了。

    赵兴进来虚晃的弹了几下袖口跪下请安,他平日里仗着福康安的宠爱是不行全礼的。眼下,两个端坐着的主子,一个面无表情,一个满面委屈,而这下面还跪着春樱苑的蝶翠。他虽不知晓发生了何事,但是深深庭院后院的事,莫不是女人间的争风吃醋罢了。

    “我不是命你接管春樱苑的事宜吗?如何连血燕都断了!”

    福康安讲完,赵兴的心中便一阵恶寒,他拍了拍自己光光的脑门。“府里这几日的事情多,奴才就给忙忘了!奴才这就去办!”

    可是春樱苑的人又何时找过他?

    这话赵兴不敢说,说了只会让福康安疑心自己与嫣凝串通一处,会害了嫣凝。

    福康安让蝶翠跟着赵兴出去,竹香也顺势就跟着二人往外走,却被嫣凝喝住了。

    “竹香,去告诉厨院的吴主厨,从今以后,留够牡丹堂的血燕方可!建功斋连普通的白燕都不用端上来,我腹中无子,岂不是要白白费了厨院的一番心思!”她面色冷淡,并不看福康安。

    嫣凝话语很快,字字珠玑,声音冰冷,令双手掀帘子的竹香有片刻的错愕。随即反应过来,嫣凝是在赌气,心下为她的沉不住气轻叹了一声。随即福身,“奴婢这就去!”

    福康安在竹香离开后,意味深长的看了嫣凝一眼,也一言未留的离开了。是他太宠爱她了,才会让她这般无所顾忌,事事都随行而为。福康安眉宇深锁,吓坏了建功斋的一干下人,皆暗暗叹道,怕是这风向又要突变了。

    竹香等福康安出了建功斋的院门,立即进来内室,跪在嫣凝眼前。“今早上厨院送来一碗血燕,说昨日夫人就没有用膳,是吴主厨孝敬夫人的!是奴婢一时糊涂!”

    嫣凝拉起脚下跪在榻基上的竹香,心里责怪自己不该疑心她。“我们也该去看看这位安姨娘了!莫不是无了血燕,连孩子都不生了!”嫣凝咬着唇瓣,难以掩住心中的委屈。

    竹香刚起来,就又重新跪了下来。忧心重重的看着嫣凝,“夫人不可再赌气说胡话了,刚刚将军已经气急而去!夫人,您可知,在这府院,没了将军,咱们建功斋可是再也迎不来来年花簇满堂了!”

    竹香所言,句句在理。嫣凝的怒气冷了下来,面容有些怅然,“为我更衣吧!”

    快到春樱苑时,竹香劝嫣凝道:“夫人当真要去春樱苑吗?如若安姨娘拿腹中胎儿作棋子,您与将军之间定要生出芥蒂来!”

    嫣凝握紧了手中的汤婆子,热气由手上传到面容上。“她这个孩子怀之不易,她不敢冒此惊险的!”嫣凝的笑意在莲红色的鸳鸯戏水披风下,仙美醉人。

    福康安不允许芴春到建功斋走动,老夫人又允准芴春不必每日去牡丹堂请安。若不是今早的那场陷害,嫣凝方记起,二人已经一月之久未曾谋面了。

    冬日里处处一片萧瑟,连春樱苑也不在其外。院子里细散的点缀着几颗矮小的冬梅,红梅、雪梅,相映衬着,应该是新移栽的小簇。比起建功斋院中的石墩、兵器木架柔和万分,像极了一个女子的闺房。

    踏进正房,暖意扑面而来,倒与春樱苑这个名字对上了。暖如春日,是因屋里凡是能透风的窗棂都贴了厚重的棉衣布。

    福康安血气方刚最忌室内闷热,嫣凝也贪恋冬日里窗外的皑皑白雪,故建功斋各处窗棂上的幕帘只是挂着,可撑起,可放下,存不住这腻人的热气。

    蝶翠迎着嫣凝去了内室,芴春正卧在暖榻上看书。流云似的秀发散下来,遮住了小巧的面容,只穿了家常的旗袍,上面简易的绣着百合花。

    一眼撇去,这里与建功斋正房的内室无异。同样的物件,同样的摆放位子,连隔开小憩暖榻与床榻的镂空雕刻满春花色的屏障的纹路都是无异的,定是出于一人之手。

    唯一少的便是暖榻窗边那粼粼闪着莹白光亮的水精帘,可是如今厚密的棉衣布遮挡,保不齐后面是何物。

    嫣凝心中有些伤怀,原来这些不是福康安为她一人费的心思。

    芴春慵懒的起身,因孕中,气色红润娇羞,越发让人心生怜惜。她扶着蝶翠下榻,腰腹微微隆起,她小心的托着。走至嫣凝跟前,刚要行礼,便被竹香一把扶住了。“安姨娘怀有身子,夫人说,一切礼仪尽数免去!”

    嫣凝看向竹香的眸中,没有怪罪。虽是她擅自说出这样的话,但是嫣凝心知她是为自己好。

    芴春心思缜密,步步虽不显山露水,却处处暗结缨络,欲牢牢缠住她,致命一击。

    是她小觑了这样待在府里默不作声的芴春。

    芴春直起福了一半的身子,两顔生花,小如樱桃的唇瓣绽开。“夫人来看芴春,可真是让芴春受宠若惊!”然后忙命蝶翠去上了茶果,亲手扶着嫣凝就往暖榻走去。

    坐下后,嫣凝也回笑着,看了身旁的竹香一眼。竹香便出去,命建功斋跟来的奴仆,把一大盒上品血燕交与了蝶翠。

    芴春面色有些诧异,“夫人这是何故?我是刚才听蝶翠说起,她去找了将军!这不,正要罚她,您就来了!”

    她说着,眉眼凌厉的看向蝶翠,“下贱的丫鬟命,连礼数都顾不周全!别人只当是我授意你去将军那处嚼舌根,白白的伤了我与夫人的情意!掌嘴!”

    蝶翠吓的跪了下来,连忙讨饶,“是奴婢担心姨娘,所以才会这样冲撞了夫人!请夫人责罚!”说完就掌起自己的脸,一下重于一下。不过几巴掌下来,面容上已印下五个掌印,渗着血丝。

    待嫣凝命竹香拉住蝶翠时,她双面都已高高肿起,嘴角流出嫣红的血。她不禁看向娇小、柔弱的芴春,这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女子?如此的深藏不露。

    嫣凝知晓,蝶翠的伤定是要被福康安瞧见了。刚刚蝶翠白齿红口的说道:“是奴婢担心姨娘,所以才会这样冲撞了夫人!请夫人责罚!”

    芴春定是早就料到她要上门了,才会布下这张密密的网罗住她。

    不惊天动,芴春最善在小事上害她人名声涂地。出了春樱苑的正房,嫣凝面色冷如冰霜,她原以为自己已经深知府院的明争暗斗。却不想夕盈、萼兰只是泛泛之辈,芴春才是那个藏于笑颜,暗中布网之人。

    院门处,嫣凝碰到了从院外归来的夏儿,身上淡紫色的丫鬟衣服泛着污垢的油光,一双手冻的红肿溃烂。看到嫣凝时,她干瘦的面容先是错愕,而后便是恭谨,跪下请安,“奴婢见过夫人!”

    瞧她这幅样子,断然不是芴春身前伺候的人,嫣凝心有不忍。不过一向是一奴不伺二主,叛主之人,谁人敢用。芴春留下她,怕也是记挂着当时她害夕盈时的情意罢了。

    次日,福康安回来果真先去了春樱苑,随后让赵兴去府院的药材库拿了治红肿的药膏。接连几日,再没有踏进过建功斋。

第148章 温情散去() 
福康安不来,嫣凝也不去见他,心中那口气闷在心中,无法散去。二人就这样生生的冷了下来。

    小憩在暖榻上,嫣凝翻看着京城风头正盛的时新花样子,想着给老夫人添置几件新衣。

    幕帘撑起着,从外面却看不到,水精帘时不时的错落进人影。

    院里有下人燕燕沥沥的说起福康安夜夜宿在春樱苑之事,语罢,轻叹一句,“将军对安姨娘可真好,即知她有孕不能侍夜,仍是要夜夜相伴。”

    “你看人家院子里的奴婢,连厨院都不用跑了!这厨院里的罕见点心菜式都赏了春樱苑去,咱们建功斋可是一点年气味都没有!”

    “夫人虽有倾国之貌,先前将军也是夜夜宿在建功斋,却连一男半女都怀不上!日后容颜衰老,若仍是这副性子,下场可是会比莲姨娘还惨!”

    “”

    一番粗糙连缀着实情的话语,被竹香呵斥中断。

    建功斋院中本就清冷,这番话听在嫣凝耳中,像是冷刷刷的数只手打着她的面容,火热热的疼着。

    牡丹堂已不如先前那般奢华,以前老夫人虽礼佛,却只是偶偶。如今竟在正房的另一耳室内设下香炉佛像,每日都要颂拜佛经,连休憩的内室都染了重重的香火之气。

    嫣凝伺候老夫人晨起,为她端上漱口的晨茶时,她接过后,端坐着斜眼瞧着嫣凝。

    “这屋子里只有梅花,素净了些!”

    老夫人一身黑缎旗袍绣着大红花簇,妩媚不失端庄。发丝挽了家常发髻,只插了左右相衬的两支碧玉兰簪。从病了大半年后,她对于衣饰上不再像之前那般寻求华贵。

    嫣凝环看了一下四处,只有两个半人高的青花瓷玉瓶插着几株梅花枝桠,花瓣粉白相间,沾着冬日里的冰雪珠子在梅花瓣上欲坠欲停,惹人心生怜意。

    她回眸对上老夫人平静的眸子,善心回道:“额娘若是嫌屋子里素净,我让管家去移两株玉茗花和富贵菊进来可好?昨日布置府院,我才知冬日里不止梅花可赏,那娇晶晶的玉茗花和满簇点点的富贵菊也让人心生爱意!我近日选了几样京城中的时新花样子,待额娘挑下心里中意的,来日绣制了旗袍呈给额娘,也为这牡丹堂添下不少花色!”

    嫣凝笑着接过老夫人漱口过的茶盅,正欲递给身旁的竹香,却被老夫人的另一句话惊得落在了地上。

    “康儿的后院也素净了些,你又该如何点缀?”

    嫣凝一身月白锦缎旗袍因绣着梅花,增添了些冬日的寒意,配上此时的面容。她从老夫人蹙眉方知自己有多失态。

    “前些时日你去春樱苑闹事,我自当你是为正将军夫人之势!若是心生妒意,来日里的芴夏、芴秋、芴冬,你又当如何?年方双十,不能整日的耍着性子,让夫君哄着你。你若有心思去看那些花样子,不如停下功夫去想如何哄夫君到自己的院子里。他是夫,你是妻,夫为妻纲,这是亘古不变的!凭你小小嫣凝,怎可逆了天去,搅了富察府近百年的规矩!”

    老夫人声音严肃,面色更庄严,眉眼流溢出对嫣凝的不满。

    嫣凝只看了一眼,便垂首受教,不敢再直视老夫人的面色。只盯看着丫鬟手脚麻利的收拾好自己刚刚碎在地上的茶盅,露出白色的摩擦内里,带着锋利,割伤了丫鬟的手。她却顾不得手上的伤,心惊胆战的把滴在吉祥花纹石板上的血擦干净,端着几块碎片躬身出去了。嫣凝未抬头,看不到丫鬟是何惊吓的模样,只看到那丫鬟的青缎浅口鞋上滴落了几点腥红。

    许是见嫣凝孺子不可教,老夫人最后轻叹一声,“也怪康儿太过宠你,才让你如此安逸现状!等年老色衰,康儿又怎会眷顾昔日情分!真是害了你!”

    而后就挥手让嫣凝请安离去。

    出了牡丹堂,老夫人的谆谆教诲绕于嫣凝耳边。虽然她是担心富察家子祠衰落,可最后一语却是一个在府宅斗了数十年的女人对嫣凝这个懵懂不知府宅争斗的孺子的叹息。

    若让她同夕盈般为福康安张罗着娶妾,她倒宁愿自己躲到他处,孤寂的了此一生。有一个姹紫千红的春,又怎么会素净?一个芴春她已经处处的占下风了,再多一人、两人,她就可以剃了三千烦恼丝去做姑子了。

    竹香眼见嫣凝绝色的面容气得鼓起来,失声笑了出来。

    嫣凝蹙蹙眉,“笑什么?”

    竹香低头失了声,半日回道:“夫人对将军的爱意太深,面容上都快刻出字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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