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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清穿之嫣凝传-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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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讳皇家之独尊色黄,赤圆金与砂红同漆于柱面,竟秉去了鎏金的威严摄人,添了些阖家欢聚的柔和。

    宴席之事,乃归前院管家所负责。故嫣凝只知蓼茵阁,却从未来过,自夕盈移居到西院之后,福康安便下令无他执令任何人不可至西院。方今,也是因蓼茵阁离芳太姨娘与夕盈住所相距甚远,才会把宴席设在此处。

    立于蓼茵阁门前时,竹香帮嫣凝褪去了身上的端罩。露出里面正红色的旗袍,藏着书香韵味。

    福康安无心看她一眼,竟迟迟转不过眼眸,直到丫鬟掀开垂着的厚厚门帘。他方又执起嫣凝的手进入宴席厅堂。

    厅堂内空出歌舞献艺之处,摆了三面的长桌,铺着朱红锦布。面北朝南之处,老夫人端坐位上,两旁陪坐着李太姨娘与一名嫣凝不知名讳的妇人。见与老夫人同岁无异,嫣凝也思度着应是哪位富察府父辈的遗孀。

    厅堂原有些熙攘之闹,因福康安携嫣凝进来,顷刻静若无声,绣针落地声皆可循。

    福康安携嫣凝入席老夫人主位下的一个侧位,似看出她容色颤栗,悄然告知,“今日只是一脉家宴,并无旁支侧系!”

    待嫣凝看去,他仍是肃然之色。

    福康安的位子在主位的左下,福隆安在他下位。福隆安身下之位是福长安,而福康安位下是何男子,嫣凝便不得而知。

    其他女眷均与嫣凝相对,连芴春也在之列,而芴春之前是久居西院的夕盈,

    她之前空处了一个席位,嫣凝暗想,那应是自己的位子。

    如今她却被福康安携了坐在男子席间,不由得眉目生出些许窘意,看向老夫人。

    老夫人见她前来,心生喜意,也不顾福康安乱规矩,只轻言嗔笑着怪罪福康安道:“如此宠她,可令你几位弟兄见笑了!”

    说话间,同身侧的两位妇人莞笑起来,缓了厅堂的寂静沉水之默缄。

    大家都有些微醉,酒香味飘散厅堂之内。嫣凝方知自己是来晚了,但富察府每年一同守岁的规矩却令众人都直觉宴席刚开。

    嫣凝刚坐定,赵兴就亲自送了酒壶和酒盏上来。她与福康安同席,原是不用如此费周折,既然他送来了,也定是福康安的心意。嫣凝端起赵兴倒的酒,便举到鼻息间闻着。

    淡然无味,深深吸了一下,飘散鼻息间的竟是多方窜来的酒香。她抬眸看向福康安,他却只是轻晃了一下自己手中的酒杯,意嫣凝与他同饮。

    嫣凝把酒盅的酒倒入口中,唇齿留香的竟是牡丹花汁的香味。而流入喉舌的,竟是温热的白水。

    福康安看到她眸中的或然,唇边笑意更深了,却不作解释。

    继而是那些女眷想嫣凝敬酒,嫣凝估摸着旁人怕是都相互敬过了,独留了她突兀前来。一轮敬酒喝下,嫣凝直觉腹中暖意很浓,喉舌间无半点的酒香,她更加笃定,她方才不过喝了一酒壶的温热白水。

    嫣凝低眸有些羞愧,福康安怕是想着她酒品太差,才会这样防患于她。想着竟有些气意,趁福康安不备想端起他放置桌上的酒盅悄然灌于腹中,换来他一记怒意的眸子。

    芴春最后敬酒于嫣凝,她身上的旗袍被隆起的肚子撑的无了样子。她浅淡莹然一笑,娇小的面容可人怜惜。“一枝秾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夫人倾国之貌,羞煞了妾身的蒲柳之姿。妾身祝夫人与将军,执手偕老,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她笑的恳切,嫣凝的迟疑倒令旁人非议。

    结发?

    嫣凝看了一眼端坐的夕盈,仍是端庄贤淑的笑容,似这几个月的西院冷楚都不过是嫣凝梦下之事。

第155章 琴音飘飘() 
夕盈对上嫣凝呆呆望着她的眸光,笑意一深,在脸颊堆起了折痕,因面容清瘦,状似梨花涡。

    嫣凝不由得开始寻看着德麟的身影,在女眷宴席的尾端,是孩童的宴席。他正同七八个孩童一起耍玩,应该是给夕盈请过安了。

    今下,福康安可以允准的,也不过是夕盈抱一抱德麟,便把母子二人分离。有亲身额娘在,那嫣凝这个养母本就无法完全管束于他。染了亲身额娘的热气,她人若对他再好,也不过尔尔。

    嫣凝的手僵立着,满眸感激的看向福康安。他放酒盅的声音沉重有力,她慌忙饮下酒盅中的白水。不免多看了一眼芴春手中的酒盅,那里面盛的也必定不是酒水。

    数十人的筵席,你一言,他一语,一些闲言碎语也被匆匆带过。

    嫣凝四顾相看之际,触到福隆安冷眼微眯的瞧着她,想起怡人轩之事。一股恶寒升至心底,连带着歌舞都没有了趣味。

    福隆安虽生的天阔方圆,却不如福康安、福长安从小在宫中长大,染了些宫里的儒雅之气,挥得拳脚,舞的笔墨。

    门帘被打开,室内闷热带了冷气,有些凉渗渗。

    芃叒一身银白对襟旗袍绣着菊花,珍珠白纱裙,斜斜扑绣了一行细碎的珍珠。两白相比下,竟衬得她明若皎月。

    身后随行的下人紧走了几步,为她置下琴案,长凳。因厅堂内燃了沉水香,本就热气袅袅,强遇了冷风,带了些眼眸可见的晶亮小气珠,在芃叒的身后落下。

    四座无不惊叹她不然纤尘的灵气,待她向老夫人开口行礼时,才缓了神。

    “福建芃泶之女芃叒恭祝富察老夫人安康!”

    “芃叒姑娘今日才到,就这样奔劳,咱们大家可是一饱耳福了!”老夫人话语慈和,脸上更是笑意浓浓散不开。

    女眷有附耳小谈者,相隔甚远,嫣凝听不到她们在说什么。福长安倒是醉意熏然的对福康安一语,“三哥已有绝色在侧,这仙子总归了小弟罢了!”

    福康安并不搭话,只是垂首弯起了嘴角,把嫣凝面前的蟹黄羹换了赵兴刚端上的玫瑰瓣桂花蕊的细丝面,盛在晶莹剔透的玉瓷碗中像散落玉汤的花瓣被银丝穿绕。

    嫣凝吮着玉瓷碗中香甜的面汤,心里叹道,原来芃泶让芃叒赶在今日到富察府是为了在富察家兄弟跟前露面。

    雪竹琳琅之音传来,嫣凝抬首,见宴席间的人都侧视而听。

    忽而音走急速,狂雪肆意像极了压断枝桠的鹅毛大雪,嫣凝的心揪起来如同厚雪阻了心路。

    忽而琴音袅袅,细雪飘飘像极了与福康安携手而行在雪花铺就的闲庭小道上。

    琴音停驻,已春意翩翩,却嘎然而止。再看众人,同是意犹未尽之色。

    老夫人沉浸其中,幽幽叹问,“为何止于阳春三月?”

    芃叒的纤纤玉指仍伏在琴上,歉然一笑,“如今寒月高悬,若是阳春岂不是辜负了这冬日白雪?”

    转而看向了正在同嫣凝看她手中纤小玉瓶中所装何物的福康安,转首回眸间触到了福长安醉意熏熏的目光,不由得轻皱了眉目。

    富察家四兄弟中,唯有福长安与福康安最为儒雅,福长安是流连花色园地之人。不如福康安清心寡欲,只倾心嫣凝一人。

    这话,是临行前娘亲告于芃叒的,亦是她花了所有首饰家当换于的有关富察府的大致略况,不曾想却是七分相似,三分真语。

    嫣凝袖中玉瓷瓶掉落,被福康安两指夹起,他蹙眉看向了嫣凝。她却有些窘羞的夺了去,被他一把拦住,逼问是何物。嫣凝只得老实交代是牡丹花汁,可让女子唇齿留香。

    福康安也是醉了,竟笑意深深的让嫣凝打开倒出在手帕上看是何以让人唇齿留香。于是二人便对着嫣凝的帕子仔细瞧了起来。

    嫣凝本是不通晓音律之人,芃叒弹起,她只觉身进其中。芃叒琴弦一停,她片刻便缓了情绪来。

    福康安是习武粗人,虽略通音律,不过是门外徘徊之人。倒能辨得她人弹的好与不好,若问他好在何处,却是只字说不得。

    习武之人最是敏锐,他寻着视线对上了芃叒看向他与嫣凝的眼眸。嫣凝顺着福康安的眸光看去,三人相看,嫣凝只觉得是自己坏了她弹琴的雅兴。想起阳春三月与下里巴人,嫣凝觉得自己正是后者。

    好在芃叒的眸光很快便转了他处去。

    “此种曲调,我也只得叹一声‘此曲只应天上有’罢了!”老夫人身旁的一位夫人赞叹道,很是期许的看着芃叒。

    芃叒仍是歉然一笑,“芃叒只是阳阿薤露的技艺,却选了这曲阳春白雪,夫人莫再取笑芃叒了!”

    笑语言间,老夫人又命芃叒弹奏一曲。曲罢,竟解了守岁人的困倦。福康安以芴春有身孕派人送了她回去,转首,又以嫣凝醉酒,遣人送她回去。

    嫣凝甚是不解的定看着福康安,赵兴可是灌了她一肚子的白水,他又岂会不知。无奈,众人之下,她又不能问他。倒是真的困乏难忍,嫣凝也乐得随同赵兴出了厅堂。

    才走了几步,身后便有人唤她。

    嫣凝回首,是秋儿扶着夕盈急步而来。走近先行了一叩拜大礼,“罪妾见过夫人!”

    嫣凝愣了片刻,几个月的光景在她脑中转过。她原以为自己会怨恨夕盈,责备夕盈,可是德麟的乖巧竟令她佩服夕盈的教诲。

    “你何故对我行此大礼?”

    夕盈温婉一笑,她已经见过德麟。心庆并未所托非人,德麟不仅比之前壮实了许多,且来时是同福康安一同前来。

    这样的情景,自是嫣凝腹中无子,二人皆默许了德麟的嫡长子之尊。

    她笑而不语的,只看着嫣凝。

    嫣凝也回味了一些,“德麟乖巧懂事,嫡长子的尊耀非他莫属!”她不知自己为何告知她这些,她猜测这样可以安下一颗额娘思子的心。

    因有赵兴跟着,她便择了小道而回。走出很远,才传来夕盈的肺腑之音。

    “嫣凝,你便是你,无心与她人争宠,便做好你本原即可!将军恋的不过是你的真性情。”

    进去时原是阴日无月,此时却是朗月高悬。照在下人未来得及扫去的皑皑白雪,透着单薄的银光。

    “你说这莲姨娘竟是真疯痴了,莫不是同野汉子跑了罢!”

    “休得胡言了,等会传到福三爷耳中,又要引起风波了!谁人不知他最是疼爱妻妾的!”

    芮楹与泷芐出去解酒意,没想到却碰上了提前离席的嫣凝一行人。顿时吓的花容失色,连礼都忘了向嫣凝行,就匆匆携手回去厅堂。

    刚刚宴席间的温婉神色都似这皑皑白雪般竟会随着日子久长融化去,嫣凝亦知晓,一旦迈进那道门槛,她们必定又会恢复之前的温婉神色。

    刚刚筵席上与福康安的两情相惜被芮楹与泷芐的话打破了去,嫣凝不由得迈得脚步更快了些。

    福康安的心思缜密无纰漏之口,凡事他若不言语,嫣凝则不明其意。有时,即使他明言告知,她仍是不明其所指。是朝代沟壑,亦或是心思不同,层层阻隔下,只要他肯温情相待,嫣凝便不会想那些扰心的烦事。如今日宴席,她竟全然忘了香儿之事。

    回到建功斋,“竹香,你们全部下去!”她撤退了一众丫鬟,独留了赵兴在正房厅堂。

    “你昨日可有去追莲姨娘?”嫣凝急急问道。

    赵兴闻言立即跪了下来,“奴才不知夫人所指何事,如今莲姨娘安在府中,何须奴才去追!”

    他说的言辞笃定,不似玩语。嫣凝却有些恍然,不知是福康安为堵悠悠之口,还是已经追了香儿回来,不想再提前尘旧事。

    卸了妆,嫣凝躺在床榻上,却无了先前的困意。睁眼至天空发白,而后便是竹香在外禀告,说福康安已经去春樱苑更了衣赶去宫中请安。

    正欲起身去牡丹堂请安,下人们的禀告声便传来了。

    “安姨娘与芃叒姑娘来给夫人请安!”

第156章 瞒天计谋() 
此刻门堂前尚是黑黢黢一片,嫣凝心中无了昨日那口气,不再精心修饰妆容,出来的倒也快。

    芃叒与芴春在外侯了好一会儿,面容上也无半点不快。芴春因有孕在身,只对嫣凝垂首行礼。芃叒的身子福得很低,举止间竟透着股子嫡女的教养。

    嫣凝出内室时看了一眼铜漏,刚入寅时不久。厅堂里被灼黑的那面墙壁已经重新刷了白灰,两个深碧色的镂空悬浮鳞片的台子也已换上,配着两盏青花瓷烛台,春意一片。

    寒暄的问了几句芃叒对京城的一切习惯与否,三人便对着嫣凝昨日的宋锦旗袍开始聊锦缎。

    女子聊起锦缎,自是话语不断。嫣凝在这里待的已久,对当前的各大锦缎也有了一些了解。

    橱柜里堆的多是蜀锦、云锦裁制,嫣凝不觉看起了身上的云锦,流云做底,云卷云舒之姿跃然身上,花团锦簇显吉祥富贵。

    何时,她已经习以为然了这样的奢华作派?

    嫣凝抬首看向了芃叒,仍是昨夜简单的银白装束,那斜斜的一行细碎珍珠,在黑夜里亮着。不隐不现,只是静静的发着淡薄的亮光。

    竹香的话与福长安的话交汇着在嫣凝耳中旋绕。

    “这芃叒姑娘身上的气质与夫人初来时,十分相像,却比夫人那时多了一份语态间的柔和灵转!”

    “三哥已有绝色在侧,这仙子总归了小弟罢了!”

    寅时已过一半,竹香取了嫣凝的披风,候立在一侧。

    今年的第一日,自是要去老夫人那里请安。嫣凝起身,穿戴起披风,见竹香又命人拿了一件备着,说是怕下雪湿了嫣凝身上的那件。

    嫣凝心里为竹香如此细心待她一热。

    雪落的很小,星辰下更是不可见。路上,早已有下人在打扫昨日堆砌的厚雪。见到嫣凝她们便停下手中的活计,垂首行礼。但是天黑,瞧不仔细,芃叒的衣着又朴素无华,鲜有下人向她行礼。

    嫣凝只呵斥了第一拨遇到的下人,可这一段段的,相隔甚远,不能全部呵斥。只能歉意的看向芃叒,“是我平日里疏了管束,让姑娘受委屈了!”

    提及“姑娘”二字,嫣凝记得初到京城时,旁人都只管喊她“姑娘”。再次把此二字唤于她人时,心里却不知所味。

    芃叒福身行礼,歉然一笑,“芃叒乃芃家庶女,纵使家奴也是富察家的人,芃叒怎可受富察家之礼,岂不是折了阳寿!”

    听了芃叒的话,嫣凝心里倒是真的愧意起来。

    牡丹堂内,老夫人与芃叒又聊起了阳春白雪,芴春还好,万向阁的女子善于诗词音律,能歌能舞,句句可见缝插语。与二人聊的也甚是欢畅。可苦了嫣凝这个只略精舞艺之人。

    三人被老夫人留在了牡丹堂用早膳,膳食间,老夫人仍在回味着昨夜的琴声。嫣凝恍若透明之人,有些食不知味。老夫人的早膳清淡寡味,嫣凝近日口味多变,此刻竟想吃辛辣味重的涮锅。听着老夫人口中的阳春白雪,更觉自己是下里巴人。

    福康安从宫里归来时,已是近午时,三人仍在畅谈音律,把嫣凝这个门外人听的是项上雾霾缭绕。他一身官服未褪,想是进府就来了此处。

    看到福康安时,嫣凝觉得此时自己的面容上定是长了无数的青绿苔藓。

    福康安嘴边弯起一丝无痕的笑意,向富察老夫人行了礼,又受了嫣凝、芴春、芃叒三人的礼后,方坐在嫣凝位子之上的位子,陪同她一起仙云旖俪。

    待丫鬟奉茶的功夫,福康安看向了芴春,“太后亲点了你与进宫请安的女眷一同进宫!”

    芴春惊的手中的盖碗也翻了,面上的惊与喜僵持着,不知该摆出何种样态。她本是青楼出身,这命妇进宫朝拜之事,就是轮上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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