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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万里江山(对面)-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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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朕问东你答西,故意跟朕兜圈子是吧?”
  “皇上,臣不是故意
  要瞒着皇上,只是这件事说出来会让皇上伤心,横竖已经过去了,臣也不想让皇上跟果相闹的不愉快。”
  “怎么又跟果相扯上关系了呢?”
  “皇上,臣听人说姜嫄反叛另有内情,便给她去了个书信,她说她在反叛之后,果相曾经修书给她,让她攻下了历城,就杀了高仪,扶持皇孙继位,到时候一文一武共掌朝政。”苏和一口气说完,跪在地上,不敢再言语。
  过了许久,代祁泓终于说话了:“证据呢?”
  “皇上,就是因为无凭无据的臣才不敢乱说,怕又冤枉了人,姜嫄当初接到果相的书信就烧了,臣收到姜嫄的书信,看到这样的话,也是不敢留着啊。”
  苏和的话虽然没根没据,但是却深深的在代祁泓的心里扎下了一根刺,这刺她越碰便越觉不舒服。
  “皇上,”却是永和宫的侍女来了:“果贵妃说小郡主没有皇上夜里睡不安稳,差我来请皇上过去。”
  “朕又不能一直陪着她,跟果贵妃说,让她把孩子送回永公主妃身边,孩子离了娘亲,能睡得安稳吗?”代祁泓黑着脸坐回御座,继续批奏折。
  “这——”侍女也不是第一次来请她了,每一次她都是立马放下手中的事去永和宫,却没想到她这次生的是哪门子气,这样回去自己该如何交待?侍女为难的看向苏和,想让苏和帮着说点好话,苏和却皱巴着脸冲她摆手,示意她走人,得了这样的暗示,侍女知道情况不妙,便只好回去复命。
  “皇上,臣能起来了吧?”苏和瞧着代祁泓脸色缓和之后,才终于敢问出来。
  “起来吧——”代祁泓想都没想:“苏和你过来看看,这是叶落怀的奏折,她真不愧商人本性,可以利用的就要全部都用起来。”
  “臣可不敢看。”苏和连连摇头。
  “朕让你看你就看,磨磨蹭蹭什么?”
  苏和探头看了一眼,又立马收回:“恩,不错,皇上真是找了个好仪宾!”
  “你哟——”代祁泓无奈的拿奏折敲了敲她的头:“胆子越来越小,拍马屁的本事倒是越来越大了。”
  “皇上前几天还说臣的胆子变大了。”苏和委屈的扁扁嘴。
  第二日早朝,苏和站在代祁泓旁边:“皇上有旨,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臣有本奏——”却是中商道叶落怀现在的仪宾大人走了出来:“臣昨日递了个折子,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代祁泓装作刚想起来的样子:“噢,你那个折子啊,朕粗略看了看,但是不太懂是什么意思,你再给朕说一遍。”
  “皇上,臣听说,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我历朝东西南北所产皆不相同,而今赋税,南方的多上缴布匹,北方则多上缴谷物,东方多上缴蔬果,西方多上缴
  动物毛皮,现下的收税官需把赋税所收实物在当地卖掉,再把所得银钱上缴运往国库,但是这些本就是当地所产,也根本卖不上什么价钱,所以收税官为了完成任务,多半贱卖,不愿贱卖的,便只能放任其烂掉或被虫蛀。但是皇上,南方产布匹,却少谷物动物皮毛,北方多谷物,却少布匹蔬果,我们何不把南方百姓上缴的布匹,拿到北方来卖,把北方百姓上缴的谷物,运到南方去卖,把东方上缴的蔬果,在其还没腐烂的情况下,运到缺乏的地方,把西方上缴的动物毛皮,运到东方去卖,如此,原本需贱卖的货物,现在便可卖出三倍甚至四倍的价钱,我历朝一共七十九个县,每年独这一项,便可增加三四倍的收入。”
  叶落怀说完,大臣们费力的思索了一番,脑筋不灵光的当即就被她绕糊涂了。代祁泓看着各大臣的表情,她自然不会看不懂叶落怀的折子,只不过是要她当着众大臣的面再重新说一遍罢了,这件事说起来容易,但是施行起来恐怕又是另一种情况了,所以她也想跟各位大臣一起商量商量。
  “皇上——叶道令此计甚好,”却是洛川走了出来:“依臣看,不止可以增加国库收入,而且运些当地缺乏的东西来卖,也可以平抑当地物价,防止奸商囤积居奇,稳定人心,这真的是一个利国利民的好计策啊!”
  “果相觉得如何?”代祁泓看向果纨。
  果纨有些犹豫,代祁泓明显是要她说这主意好,但是这主意是叶落怀上的,说好了就让公主党占优势了,说不好吧,她又找不出什么毛病,心念一转,便又是祖宗那一套:“皇上,农工商向来是微末之道,不值得如此大费周章的,况且国库现在不缺银子,便毋需为这等小事商讨了。”
  言下之意,这个奏折根本没必要讨论,直接扔掉得了。
  她这话却让农工商的几位官员脸上挂不住了,司农令无辜的看了她一眼,果相啊果相,我平日里没得罪您吧,怎么在皇上面前净拆我台呢,如果农工商是微末之道的话,还要我干嘛来呢?
  她自然不依,农司向来不受皇上重视,好不容易出了个仪宾想好好干点事,给你果纨搞砸了可不行,当即冲一个还算伶俐的属下使了个眼色,那属下也站了出来:“果相此言差矣,农业向来乃立国之本,若没有小民耕作,果相你吃些什么?若没有蚕农织布,果相你今日恐怕就要光着身子来了,哈哈——”那官员说完,哈哈大笑,便也有几个官员忍不住笑了出来。
  “咳咳——”代祁泓想笑,没忍住,只好装作咳嗽,大臣们听到她咳嗽,连忙噤声。
  那官员暗骂自己口无遮拦,果纨却已是骂了出来:“你放肆!皇上,她目无尊上——”
  “她话粗理不粗,朕倒还蛮喜欢她的直爽,你叫什么名字?”
  听到代祁泓不但没怪她,还问她的名字,那官员登时热泪盈眶,连忙跪下回话:“皇上,臣下农道温良叩见吾皇万岁。”
  “温良?”代祁泓看向洛川:“朕怎么从没听到过她的名字?”
  “皇上,上一个下农道是她的母亲,说是身子不行了,所以就递交了推荐折,臣也考核了她,也都合格。”洛川回道,因为代祁泓身体不是很好,所以考核低品轶官员的重任就交给了她。
  代祁泓点点头:“温良,你站起来回话。”
  “谢皇上。”温良站起身来:“臣的母亲经常教育臣要未雨绸缪,现下国库不缺银子,不代表以后就不会缺,皇上乃盛世明君,洛相也说,叶道令此计不但是为增加国库收入,还为平抑物价,防止奸商囤积居奇,臣观历朝,多少商人富可敌国,皆因她们懂得把货物运到最需要的地方去,我朝廷却要放任它们烂掉,白白浪费百姓的心血,若如此,倒还不如便免了她们的赋税也罢!”
  “你…你…你越说越不像话了——”果纨气的捂住心口,说到免赋税,众臣皆都沉默,这个话题太敏感,连代祁泓脸上也不好看了,刚还夸了你,怎么一转眼就说的不是味了呢?
  温良见代祁泓变了脸,仍旧傻傻的站在朝堂上,不知道自己究竟说错了什么。
  “皇上,臣以为,温道令所言,并非不能实现。”叶落怀开口为一朝的人解了围。
  “噢?叶爱卿你倒是说说。”
  “收赋税是因为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小民种了皇上的地,便需支付租金,但是雨水向来南北不平均,也使得各城各县收成不均,但是赋税标准是一样的,这样,对那些遭遇了自然灾害的城和县来说,便是一个完全不能完成的标准,这一份国库收入便损失了,皇上还需给这些地区拨银子,但是拨银子需经过层层官吏,每个官吏贪一点,到了难民手里便只剩了一点点,也根本就不够她们生存,如此一来,流民便形成了,但是皇上,若是我们把层层拨银子直接变成收粮管就近运粮食过去,这些便都可以避免,皇上,我相信,若这份折子能够施行,将会为我历朝带来意想不到的结果。”叶落怀犹记得那日楚誉跟她说起这个主意时,她激动的样子,这样好的方法,怎么可能会施行不了呢?
  “皇上,臣附议。”司农令站了出来。
  “臣附议。”洛川说道。
  “臣附议。”一个公主党站了出来。
  “……”更多的公主党站了出来。
  便只剩下果党还不言语,主意再好,果纨不表态,谁敢做出头鸟?
  “果相还有什么不同意之处?”代祁泓看向她,已明显的不悦了,果纨
  心知大势去了,不同意也不行了,但是也不能太容易就同意:“皇上,臣只是在想,若施行的话,这差事就是个肥差,皇上指派的人,一是她必须懂经商之道,二是她不贪钱,臣在想,朝中除了叶道令,竟是无人适合这个差事了。”
  “这——”代祁泓犹豫了,叶落怀新婚燕尔,如果把她派到下面去做什么收税官,那小五不还天天冲自己要人啊?
  叶落怀却笑着禀道:“启禀皇上,臣做是做得,但是有一个人,比臣更加适合。”
  “谁?”
  “皇上您也认识的,她就是——楚誉。”      
  作者有话要说:猜猜温良是谁?(^o^)/~


☆、果相倒台

  “皇上您也认识的,她就是——楚誉。”
  “楚誉?”叶落怀话落,朝堂上便是一阵骚动,那个自愿奉上全部家财支持朝廷攻打戈林的楚誉?她出生在商人世家,经商自是不在话下,而能自愿奉上家财,就说明她更是根本就不在乎钱,这样的人选,简直是大大的适合啊。
  “誉儿如果愿意的话,自是再好不过了,只不过——”
  “皇上,不瞒您说,我与楚誉乃结义金兰,平日里经常与她说起皇上为国事操劳,那份辛苦,连臣都忍不住心疼,我知她有惊世之才,所以便频频劝她入朝为皇上分忧,昨日,她终于有所松动,答应今日与我一起来见皇上,她此刻——”叶落怀抬头:“就在宫外。”
  “快请——”代祁泓激动的有些反常,楚誉的大名早已为市井中每个人所熟知,她也知道楚誉才能,只是前番几次劝楚誉入仕,她皆推脱,后来自己间接令她失去了双亲,又夺了她的家财,便更没脸再让她做什么了。
  所以她能答应入仕,着实出乎她的预料。
  楚誉仰着头,从容的走进殿里:“草民楚誉,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快起来。”代祁泓觉得她真的不一样了,上次她来这里,压根没抬过头,而这次,虽是跪着,却高傲的宛如——代祁泓的心里忽然划过一个人的名字,一个让她又爱却又恨的人的名字,自那日起,她便再也见不到她了。
  自此一别,后会无期。
  ——谷雨。朕仿佛又见到了当年的你。
  “朕想让你出任一个历朝从来没有过的官职,朕正在想该起个什么名字好呢,呵呵——”代祁泓笑着摇摇头:“不行啊不行,洛川你给朕想个。”看洛川皱眉苦思,便看向朝中大臣:“刚怀儿说的时候你们也都听到了,也都想一想,别愣着。”
  “皇上。”叶落怀微微一笑:“既是离不开买卖,又是为朝廷办事,不如就犬皇商’二字,皇上以为如何?”
  “好!”代祁泓大喜:“朕再多加一个字,叫‘皇商令’,从今日起,各城各县的收税官皆听从皇商令调遣,楚誉——”代祁泓看着她:“一年,朕许你一年之期,一年后,你再来这里,做得好,朕便赏,做的不好,朕再与众位臣工商讨是废除还是换人。”
  楚誉却不谢恩,眼睛瞟向那几个眼神躲闪的户司官员,又投向果纨,她敛了笑容,再次跪在堂上:“皇上,能为皇上效力是楚誉的荣幸,但是楚誉大胆,有一事相求。”
  “何事?”
  “其实此事说起来是楚誉不对,当时楚誉甘愿
  奉上楚家全部财产,但是楚家祖宅乃是祖传之物,楚誉无权处理,却在交接时没留意把祖宅房契地契也给了果相,楚誉当时并不知情,后来户司的官员以皇上的名义收走祖宅,草民想一诺千金,既然已承诺皇上,虽是不舍,却还是从祖宅搬走,现在草民这里有一百两金子,想向皇上赎回祖宅,楚誉不能护得双亲周全已是大大的不孝,再让祖宅沦入她人之手,纵是万死也没脸再见祖宗了。”楚誉说罢,从怀里掏出一袋金子,举过头顶。
  “这是怎么回事?”代祁泓看向司户令——也就是永公主妃的母亲,代安久的外婆。
  “皇上,楚家祖宅并没有入库,臣亲点的,地契房契确实很多,但是确实没有楚家祖宅。”司户令回话,暗暗在心里叹气,又有一个人要遭殃了。
  “可是——”楚誉急切的抬头:“那官员拿着草民祖宅的地契和房契,还说是奉皇上之命来收的,我认得,就是她,就是她——”楚誉指着司户令旁边一个早已经满头大汗的官员说道。
  “皇上…”那官员登时吓得一跪:“皇上,是臣拿着地契房契,收了她的祖宅,但是臣万万没有说是奉皇命收的啊——请皇上明察,臣…臣…”
  代祁泓气的拍案而起,牙根紧咬:“朕真是当初瞎了眼了,怎么会让你这样的人做我历朝的官,楚誉把全部身家都给了我历朝,是朕,是朝廷的大功臣,你却连她的祖宅都不放过,你还打着朕的名义去强霸民宅,你…你…”
  “皇上,莫要和这等小人置气。”苏和连忙扶住她。
  “来人,把她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板,再革去她的官职,永不录用。”
  “皇上饶命啊——”那官员看向果纨和几个户司官员,见她们都低着头,连话都不说一句,这五十板下来,命都没了,便索性拼个鱼死网破了:“皇上,皇上,您不能只罚我一个啊,户司的所有官员都拿了好处,果相拿的最多啊,您不能只罚臣一个啊皇上——”
  “放肆,皇上面前岂容你胡说!”果纨看向前来的侍卫:“还不快把她拉下去!”
  “等等。”代祁泓开口了:“你跟朕说说,都有谁拿了好处,拿了多少,若敢有一句谎话,朕立刻杀了你。”
  “是,皇上——”那官员看着户司的人:“户令大人那日没去,除了柳纤离柳大人,户司的每个人都偷偷拿了好处,因为臣清点的是房契和地契,所以就顺手拿了两张,后来我们各自问了,只有臣拿的是最不值钱的楚家祖宅啊皇上——”官员委屈的落下泪来,抬头看看果纨,似乎有些不敢说。
  代祁泓眯着眼:“拖下去——”
  “皇上,臣说臣说,果相拿了三千万两,还另给户司每个人都拿了十万两,臣看见——臣看见柳大人也接了。”
  “三千万两?”代祁泓笑着看向果纨,后者此时身子有些发抖:“朕怎么听说是一千一百万两呢?”
  果纨强作镇定:“皇上,臣确实是拿了一千一百万两,后来臣又把这些钱还回国库了,臣也向皇上汇报过,李大人所言三千万两,实属子虚乌有,必是小人想要陷害于臣。”
  “果相,你要凭良心说话呀,哪一次我们户司不是为你大行方便的,国库就如你自家开的一般,你想拿多少就拿多少,我们何时说过一句不同意的话,那三千万两可是柳大人亲自点的,柳大人你说,是不是啊?”那官员看向柳纤离,代祁泓和朝堂上的众位大臣也纷纷把目光投向她,尤其是果纨,平日里柳纤离跟她关系也不错,这关键时刻自然要拉她一把。
  “回皇上。”柳纤离淡淡开口:“果相确实拿了三千万两。”
  “你胡说——”果纨指着她,目中似要冒出火:“柳纤离,我平日里待你不薄,你为何要污蔑我?”
  “果纨!”却是代祁泓一声怒喝:“朕又自问对你不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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