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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万里江山(对面)-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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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随我们来吧。”代君撷转身,正好萧九曲的轮椅就在眼前,便随手推了就要走,却冷不防萧知秋站在旁边:“不敢劳烦五皇女,还是我来吧。”她含笑看着代君撷,虽是含笑,代君撷却仍可以看出,她眼神里的防备。
  知道她是习惯使然,代君撷便收回了手,率先跑出门去:“马车已备好,萧姐姐上车吧。”
  “皇女有心了。”萧九曲冲她感激一笑,有两个侍卫把她连人带轮椅抬上了马车,车里面有两个凹下去的地方固定她的轮椅以免因为马车震动而使她滑倒,侍卫下车后,萧知秋也连忙跟了上去,手扶着轮椅,这么多年来,这已成了她的习惯性动作,若有那么一时半刻,这木质的东西不在自己手中,就觉得慌乱不已。
  “去清泰坊。”代君撷掀开车帘子,冲外面吩咐道,只听得几声马鸣,伴随着开道侍卫五皇女代天巡街,闲人勿扰的声音,马车开动了。
  沿途的百姓看到代君撷,皆跪下山呼。
  “参见五皇女…”
  “五皇女万福…”
  …
  代君撷坐在窗边,把手伸出窗外挥舞着,沿途跪了两条长龙,一直从闲月斋延伸到清泰坊,代君撷也就这么一直不停的挥舞着手,以示亲民,她丝毫不觉得累,百姓们热情如厮,令她心内欢喜不已。
  “那个画师…”萧九曲其实一直想问代君撷那画师在哪里,只是代君撷的注意力一直在沿途的百姓身上,一路上竟是没机会询问,此刻得了她收回手歇息的时机,问出口来。
  “噢!”代君撷一拍脑袋:“我忘了唤她上车了,她不会一直跟着马车跑吧?
  ”她把头伸出窗外,看向后面的队伍,一眼瞅见叶落怀,她竟不笨,骑着一匹马跟着,只是那副得意洋洋的嘴脸,让人好生不愉快。
  叶落怀看她盯着自己,以为出了什么事,连忙驾马来到窗边:“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代君撷被她问呆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却连忙把窗帘拉上,视线回到马车里,看萧九曲两人都看着自己,一股热浪顿时从脸烧到了耳朵根。
  想她是一国皇女,身边的人对她不是恭敬就是惧怕,鲜少有人对她表露出过切切实实的关心,她前翻对叶落怀并无其他想法,此番回想起她的容貌,竟也是难得的美貌,这颗少女心,就在此刻含苞待放了。
  而叶落怀,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看着已经关闭的帘子,不晓得究竟是怎么了。
  所幸清泰坊就在眼前,侍卫队停下,代君撷先下了马车,萧九曲被侍卫抬了下来,一路抬进画舫,清泰坊是开在船上的酒家,上下两层,据说这船是前朝清泰帝南下巡游时所坐,船身宽一丈,长约五丈,可容纳近千人,是那时造船业鼎盛的象征,清泰帝被历朝高祖所灭,这龙船便留下来了,静静的躺在东湖上,后高祖有一次路过东湖,被湖光所吸引,前朝留下的龙船飘荡在东湖上,竟为东湖增添了几抹妖艳,与她一起的侍卫也伶俐,说风景大好,如果此时有酒有菜,那必是人间快事,于是高祖下令把龙船固定在了东湖岸边,一个新的酒楼就诞生了,因为是前朝清泰帝的爱船,所以就起名为清泰坊。
  高祖此举大有深意,一是物尽其用,历朝不重工商,所以造不来如此大的船,留下自然是因为是稀罕物;二是酒楼有清泰帝这块招牌,可为皇家增加一份不菲的收入;三是这船是高祖的战利品之一,是她覆灭前朝开创历朝的见证,千百年后,不管是谁看见了这船,都会记起,她,是历朝的建立者。
  几人一前一后的上了二楼包厢,叶落怀在最后,久闻清泰坊富丽堂皇,今日一见,满室的金碧辉煌竟是晃得她犹如置身梦中,这画舫照明用的不是蜡烛,居然是夜明珠,它们被镶嵌在画舫的四面八方,使得这画舫内部,无一处不亮,地毯铺了厚厚一层,叶落怀丝毫不怀疑若有醉鬼睡在上面一定以为这是床,各个包厢用槐木隔开,镂空的图案是上古神兽貔貅和饕餮,栩栩如生,路过其中一个包厢的时候,门虚掩着,听到从里面传来的欢笑声,叶落怀可以想象到她们觥筹交错的场景,正好侍者过来送酒,储酒的鹤形琉璃瓶与喝酒的凝香杯皆是海外贡品,近几年海外使者渐少,它们因而更加珍
  贵。
  “五皇女驾到!”领路的侍卫站在包厢前喊出声,代君撷走了进去,萧知秋也推着萧九曲进去,叶落怀听到里面传来了参拜的声音,也走了进去,原来是高满歌和楚誉早已等在此处了,两人见到她,皆鞠了一礼,而楚誉看看她,又看了看自己旁边的座位,叶落怀笑笑,坐在了她旁边。
  几人身后都有侍从为她们添满酒,叶落怀把目光从琉璃瓶上挪开,仔细观察着这几位侍从来,非是她好色,而是眼前这些侍从气度容貌皆上乘,明显的训练有素,这便是皇家的能力了,连侍从都是普通人家无法比的。
  见酒已倒满,代君撷先站了起来:“母皇说过,几位是历朝的青年才俊,日后君撷还需多仰仗诸位,这一杯,当君撷先谢谢诸位了。”言罢,一饮而尽。
  “小五你说的哪里话,你什么时候有事情高姐姐不帮你了,还用得着弄这些虚礼?”高满歌佯装不满的站起来,拿起酒杯喝下,饶是她喝过许多美酒,却还是忍不住赞道:“好酒!”
  “高姐姐从小就护着我,君撷自是在心里存着感激,待他日高姐姐有什么需要君撷的,君撷必定尽全力。”
  “哈哈,好,好,你们姐妹四个,就你最对我胃口。”高满歌豪爽大笑:“你这小丫头片子可真不简单那,谁见了都喜欢!”侍者又满上一杯,高满歌毫不犹豫的喝下,大呼爽快。
  “这一杯我敬楚姐姐。”代君撷拿着酒杯看向楚誉。
  楚誉连忙站起身:“五皇女严重了,还是叫草民楚誉吧。”
  “我记得小时候楚姐姐经常来宫里,高姐姐我们还时常捉弄其他宫人,可是后来就再也没来过宫里了,今日见了我这般生疏,却是为何?”
  “那是小时候不懂事,五皇女乃天皇贵胄,楚誉只是一介平民,哪里敢高攀,若有冒犯,还请五皇女恕罪。”楚誉低着头,平静的声音透着疏离。
  “楚…誉,你…”代君撷见她这副模样,一肚子的话就此憋在心中,不知该如何开头了。
  “莫要理这个书呆子!”却是高满歌伸手夺了楚誉的酒杯,那一杯酒就此落入她的肺腑,滋润极了,她向着代君撷眨眨眼:“楚大书呆子不解风情,但是心里自是向着小五你的,横竖我们小时候的交情在,若小五你有什么困难,她不帮,我就把她小时候做下的糗事告诉历朝的每一个人,让她被天下人耻笑。”
  代君撷听了这话,回想起小时候三人出糗的场景,忍不住笑了,而楚誉本是低着头的,被高满歌夺了酒杯,又被她奚落,也耐不住性子,
  抬起头恼怒的看向她:“高满歌你不要得意,三人中你出糗最多,你以为说出去的话,会是谁被笑的最惨?”
  “谁敢笑我?我砍了她!”楚誉的眼睛瞪得大,高满歌瞪得更大。
  “你…”楚誉心知秀才遇到兵,只好一甩袖子:“我不想跟你吵。”
  “好了你们两个,小时候就是这样。”代君撷举酒望向萧九曲:“萧姐姐,这杯酒我敬你,四年前救我渝姨一命,渝姨与母皇一母同胞,若那时去了,母皇必定悲痛欲绝,我代母皇,谢你救命之恩。”
  代君撷话音一落,叶落怀感觉到楚誉的身体有些微的颤抖,而萧九曲举起酒杯,也就此饮下。
  侍从又上前添酒。代君撷重举起酒杯:“这一杯是感激萧姐姐答应救治我皇姐,皇姐自小孤苦,四年前蒙萧姐姐尽力一试,未成是因为时机未到,今时我相信萧姐姐必会治好她。”
  萧九曲点头:“我今次回来,已是存了十二分的精神,必要穷我之力,让德阳公主痊愈。”
  代君撷听了这话,从座位上走到她身边,握住了她的手,脸上满是兴奋之色:“我就知道皇姐命不该如此,若皇姐痊愈,君撷任你予取予求。”
  旁边忽然有人剧烈的咳嗽起来,代君撷转头看去:“叶…画师,你怎么了?”
  “草民觉得自己好生多余,还是先行离开,不耽误几位叙旧为好。”叶落怀委屈的说道,从进来就是几人在唱戏,把自己撂在一边,有美酒佳肴在前,却不能喝也不能吃,何其难受。
  这话逗的高满歌哈哈大笑,剩下几人顿了顿,便也笑了起来,代君撷掩嘴回座:“好了,不叙旧了,大家开吃吧,这清泰坊我来的次数也不多,今日好容易可以开怀,我们可要不醉不归啊。”
  “小五你这句话可算说到了我的心坎儿上。”高满歌早已按捺不住,自斟自饮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试探

  这酒宴一直喝到半夜,高满歌早已烂醉如泥,被家仆送回了家,楚誉也摇摇晃晃的上了楚家的轿子,而萧九曲和代君撷喝的也不少,却像没事人似的,代君撷给萧九曲在画舫里安排了住的地方,说明日三皇姐从宫里出来后,就会请她去公主府。
  安排完了所有人之后,代君撷下了楼,却看见路上有个人歪歪扭扭的正走着,却不是那叶画师又是谁?暗笑自己又把她给忘了,吩咐几个侍卫跟着,自己也觉累了,便摆驾回宫去了。
  叶落怀一路踉跄,来的时候把一侍卫赶下去骑马来的,要回去总不好再赶人家。而且半夜里连顶轿子都雇不到,只好靠双脚回去了。正走着却见一少女迎面跑来,跑到她身边时忽然绊了一脚,叶落怀想也没想就伸出手,少女搭上她的手,就这样站了起来,叶落怀本就站不稳,一下子就要摔倒,被少女抓住,就此歪在了她的怀里,而这么一耽误的功夫,就有五六个身材壮实的打手模样的女人围在了两人四周,叶落怀连忙稳□形。
  “求大人(注:此大人为敬称,非指官员)买下我。”少女怕的浑身颤抖,不得已跪在叶落怀脚下:“求大人行行好,月姬必定做牛做马,报答大人恩情。”
  叶落怀却不做声,只是眯着眼看着众人,实在太困了啊。
  打手们见她没反应,又把包围圈缩小了一圈:“月姬,我看你真是活得不耐烦了,上次被打的半死还没记性,这次又跑,不想被打死就乖乖和我们回去,我们还能帮你说说好话。”一个看似领头的怒气冲冲的开了口。
  “求大人行行好…”少女使劲儿的拽住叶落怀的衣袖,妄想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一直尾随叶落怀的侍卫们走了出来:“怎么回事?”
  “大人,这是我们楼里的月姬,偷跑出来了,我们正要抓她回去,惊扰了大人,千万恕罪。”打手说的不卑不亢,侍卫们也没理由管她们的事情,便走到叶落怀面前:“叶大人,主子吩咐我们送你回家。”说完,搀着叶落怀就要离开。
  少女却不松手,脸上已满是泪水,叶落怀被她拽的衣衫凌乱,好不狼狈。
  “月姬还不放手,莫要为我们楼里惹下麻烦!”打手们一拥而上,欲要把少女的手掰开。
  叶落怀却挥手示意打手和侍卫们退下,她伸出手指托起了少女的下巴,似观赏货物般左右仔细看了半晌,忽然邪邪的笑了:“倒也生得一副好相貌。”
  “月姬什么都会做,求大人买下月姬吧。”少女看她似有想法,连忙开口。
  “多少
  银子?”叶落怀转头看向打手们,见打手们没反应,又问了一遍:“买下她,需要多少银子?”
  打手们面面相觑,等了一会儿终于有人开了口:“大人…愿意出多少?”
  叶落怀伸出一个指头:“十两。”
  “不行,少说也要二十两,这几年楼里给她请师傅教她琴棋书画也颇费了好些银子,若不是她一门心思想走,没有个百八十两我们是不会卖的。”
  “那就十五两,我看她的性子,以后还是要跑的,你们这样抓了打也不顶事,万一打残了,赔进去的更多。”叶落怀从怀里掏出十五两银子递给打手:“我今日有些累了,不想多说,见好就收吧。”
  打手们眼神相互接触了几番,最后接下银子,走了,叶落怀被侍卫和少女一起搀着回了家,侍卫们走后,少女服侍叶落怀睡下,当真做起了丫鬟的活,给她宽衣解带,熬解酒汤,忙的不亦乐乎。
  而叶落怀第二日醒来看见旁边的桌子上趴着一个少女,吓了一跳:“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主人不记得我了?”月姬把早饭奉上:“昨夜我从楼里跑出来,被她们追的时候遇到主人,被主人买下了。”
  “买下了?”叶落怀仔细回想一番,似乎隐约记得有这么件事,她边穿衣服边道:“你走吧,从今往后,你自由了。”
  “去哪里?”月姬迷茫的看着她。
  “自然是回你家,回你双亲的家里。”
  “我从小便是一个人,被卖来卖去,早已不记得她们是谁了。”
  “这…”叶落怀停下动作:“虽说是这样,但我不需要丫鬟,”她拿出几锭银子:“这里有五十两银子,你拿去做点小生意,再寻个好人家嫁了吧。”
  “主人不要赶我走。”月姬连忙跪下:“月姬蒙主人收留,无以为报,哪里还敢再收主人的银子,月姬只愿此生陪在主人身边,侍奉左右。”
  叶落怀正要言语,忽然传来敲门声,她连忙穿好衣服开门,却是昨日与五皇女侍卫一般打扮的人。
  “叶画师,时辰已到,请入宫吧。”侍卫说道。
  叶落怀看门口有顶轿子,登时了然,今日还要为四位皇女画像呢,冲侍卫点了点头:“请稍待,我换身衣服。”关上门之后也顾不得屋里还有一个人了,换了衣服便出了门。
  再回来已是月上柳梢,叶落怀进屋,见雪姨与那月姬说着什么,便对月姬说道:“你先出去吧,我有事情要与雪姨商量。”
  “是。”月姬本以为她还会赶自己走,此刻
  见她心情似乎大好,也没提让自己走的事情,便欢天喜地的出去了。
  “雪姨,我今日进宫,你猜皇上要我做什么?”叶落怀兴奋的坐在位置上,连忙喝了一口茶。
  “做什么?”
  “皇上在御花园论政,召四位皇女,要我为她们画像,名为画像,实为试探。”
  “试探?”
  “是啊,试探四位皇女的心思。”
  “噢?”雪姨凝神:“可究竟发生了何事?”
  “老皇帝先给四个皇女讲了一个故事,一个君王暴虐无常,君王妹妹助其他家族人推翻暴|政的故事,老皇帝让四位皇女评价这个故事。”
  “大皇女怎么说?”
  “大皇女说,既然君王无道,则人人得而诛之,君王妹妹所作并无过错,虽江山落入他人手,但是若天下太平,则她是千秋的大功臣。”
  雪姨笑笑,不置可否。
  “二皇女说这个妹妹该千刀万剐,当初那君王还在位的时候,就该铲除会对自己不利的人,若早就把这个存着异心的的妹妹杀死,那么,其他想要反叛的人也没了胆子。”
  “蠢。”
  “哈哈是蠢,雪姨你没看见,老皇帝听到这里,脸都绿了。”叶落怀又喝了一口茶:“老三说为臣的当尽忠,即使君王暴虐,但是她是自己的主子,自己该当以死尽忠,君王无道,做臣子的就该进谏,若进谏不行,则死谏,那个君王的妹妹无论如何都不该背弃旧主。”
  “我听说三皇女生来腿脚不便,是半个跛子,请了许多神医皆素手无策,想她是无缘帝位,只想平平安安了此残生,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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