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嫁:鬼煞哑妾-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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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在平静中转眼已过五日。
这一日,茜儿告诉任流萤,元宵宴上,那个酒后乱言要得“浪女”的王推司在昨晚暴病而亡。
听完后,任流萤只是冷冷地笑。
入夜时,外边风寒,任流萤很早便上床歇息了。正自半睡半醒间,只听见屋外一阵骚动,才睁开眼,口鼻忽然被捂住。
“安静,如果还想要命,打发掉他们。”
045 助刺客逃离
入夜时,外边风寒,任流萤很早便上床歇息了。正自半睡半醒间,只听见屋外一阵骚动,才睁开眼,口鼻忽然被捂住。
“安静,如果还想要命,打发掉他们。”
这声音异常熟悉,任流萤凝神一想,便知此人应该是——付远涯的贴身小厮,小央!
“萤夫人,萤夫人?醒了么?醒了就开门。”门外传来护卫的敲门声。
任流萤垂眼看着捂住自己口鼻的手,一动不动。
“我放开你,你若敢叫,我就杀了你,明白吗?任流萤。”小央的声音阴冷狠厉,与他原本讨喜的模样截然相反。
任流萤实在没有想到,这个看起来不过少年模样的人,竟有这么好的武功!
小央的手迟疑着放开,任流萤扶着床柱起身,双眼紧紧盯着他,和他保持着距离。
房间内没有点蜡烛,昏暗中她只能看到一个身形的轮廓。片刻后,她指了指房间一处,然后饶过小央,准备去开门。
打开门,几个护卫快步跃进房间,桌上的蜡烛被点燃,照亮了一室陈设。
屋内,竟已不见了小央的身影。
“萤夫人,刚刚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响?或是见到什么人影?”护卫冷冷地盯住她,问道。
任流萤指了指床,又做了个睡觉的姿势,告诉他们,她刚刚只是在睡觉,什么都没有看到。
护卫眸光一寒,沉声道:“萤夫人还是好好想想,免得让刺客逃掉,王爷怪罪下来,你我都不会好受!”
任流萤看了他一眼,只是缓缓摇头,眸光清澈,面色平静。
这时,萧明枫从门外走了进来,锐利的目光将四周一扫而过,最终停留在任流萤身上。
“你什么都没有看到?”他问她,声音低沉,听不出喜怒。
任流萤迎向他的视线,轻轻地点了点头。
萧明枫眸中阴戾乍现,“可是,人是在你这个方向不见的。”
任流萤笑了笑,指了指萧明枫身后的一干护卫,又指了指周围,意思是“你若不信,可以搜我的屋子。”
萧明枫死死盯住她的眼,片刻后,却是一笑,“好,很好。”
随即,他抬手一挥,众护卫纷纷退出。待屋里只剩下他二人,萧明枫走到任流萤面前,捏住她的下巴,凑近了她耳边,从齿缝中吐出一句话:“你最好不要骗本王,否则,本王会扭断你这纤细的脖子!”
猛地甩开手,他抽身离去。
任流萤后退了两步,摸了摸被捏疼的下巴,一直等到门外渐渐没了声响时,才移动步子来到衣柜旁,轻轻敲了敲柜门。
小央从中跃出,偏过脸看了看窗外,才看向任流萤,道:“谢了,萤夫人。”
任流萤摇了摇头。
小央想了想,离开之前,又来到桌边,拿笔写下几句话交给任流萤。
“以后,你可以去这个地方。我想,萧明枫那么对你,你也很想离开他的吧。”
任流萤伸手接过,抬眼正要看去时看,小央已跳出了窗户,几个纵身便不见了踪影。
她没有看纸上写了什么,而是直接将其放在蜡烛上,一点点烧成灰烬。
她确实是要离开这里,也已经开始策划。只是,曾经经历的种种,让她明白,不管什么事,都要靠自己,这世上,没有人可以真正去相信……
046 一场小风波
且说小央刚逃出王府,便被人发现了。他咬紧牙关,提气一路飞奔,王府护卫于身后紧追不舍。
“放箭,记住了,不要射中他要害。”是张管家的声音。
随之,流矢破风而出,但大都被射偏了去。一是因为小央竭力躲避,而是因为大多利箭都有意朝他处射去。
这时,一个颀长身影从天而降,又朝前追了几步,随即从身旁护卫手里夺过弓箭,猛拉弓弦,砰地一声,长箭直射而出,极为准确的射中了小央的肩胛!
小央痛呼一声,动作停滞的同时,却又不敢停下,只能忍住痛继续逃离。
黑夜深沉,小央使出了全身力气,转眼逃入偏僻小巷之中。也渐渐听不到身后传来脚步声。
那厢里,萧明枫射出那一箭后,便下令让护卫停止追捕,放任小央逃离而去。
“王爷,为何要放了他?”张管家深陷的双眼中满是不解。
萧明枫将弓扔给一个护卫,转过身边走边道:“自是为了要他回去报信。”
张管家抬起清瘦的黄皮脸,更加不解。
萧明枫瞥了他一眼,勾起嘴角一笑,道:“今天王推司一死,晚上便来了人,你想想看,会是谁这么积极?”
张管家略一沉吟,方迟疑着道:“难道是付……”
“不错。”萧明枫截下他未说完的话,继续道:“他此次应圣旨来雍州,为的便是查探本王的底细。今日不过是个开端,若杀了来人,以后可就不好玩了。本王倒是很想和他玩到最后!”
话音甫落,他朗笑了两声,便径自运起轻功飞掠而去。
张管家明了,原来,萧明枫本就无意抓住来者。刚刚的追捕以及那一箭都只是虚张声势,让对方不会察觉出萧明枫的用意而已。
于是,这一日小小之风波,很快便消散在寒气尚未退去的夜色中。
……
却说小央负伤后,只点了伤处穴道止血,便不管不顾地朝城北处逃去。
城北多山,其间也有十几户人家,皆是猎户。此时山风呼啸,远处隐隐传来流水声,倒是更增添了几分静谧。
小央跃进一户院子,还未站稳,房门便被打开。
付远涯快步迎了过来,扶住了他。
“将军,奴才……”小央满脸冷汗,声音都有些发抖。
“先进去再说。”付远涯扶着他走进房中。
屋舍并不大,但陈设俱全,桌椅床榻,还有一个不大的屏风。墙上挂着一柄剑,样式古朴。
付远涯掐了个响指,只见两个人从屏风后绕出,一人白净脸皮,三绺髭须,约有三十多岁光景,手里提着个药箱,见小央肩胛处还未拔出的箭,什么都没说,只忙打开药箱忙活起来。
而另一人,则是一脸似笑非笑表情的——沧流水。
“查出什么了?”付远涯坐在桌边,皱眉问道。
小央疼得呲牙咧嘴,闻言只是摇头。
沧流水靠着墙,一手环胸,一手摸着下巴,道:“他能从雍王府活着逃出来都不错喽,还想查出什么,做梦呢吧。”
这话听起来像是在数落小央,可若细想一想,也确是实情。
付远涯疑惑地皱起了好看的长眉……
047 宛若故人
沧流水似是有意又似是无意的一句话,令付远涯疑惑地皱起了好看的长眉。
付远涯生得本就好看,面白唇红,黑眸清亮,此时一副焦虑的模样,只让人看得移不开视线。
沧流水直直盯住那张脸,咽了口口水,正要说什么时,付远涯却是望了过来。
“流水兄,你盯着在下做什么?”付远涯双眉舒展,浅笑着问道。
“呃……”沧流水将双眼移向别处,极快地道:“付将军花容月貌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玉树临风一枝梨花压海棠怎能让人移开视线嘛……”
用了那么多形容女人的词,付远涯却是不怒反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后,便转过脸,与小央说话去了。
沧流水摸摸鼻子,也不再出声调侃。
“将军,奴才觉得,那个‘浪女’也许会为我们所用。”小央的肩胛处已上了药,包了裹帘,脸色也不再那么苍白。
付远涯倒了杯水递给他,淡淡道:“怎么说?”
小央喝了一大口水,擦擦嘴角,才道:“奴才被发现后,逃进了她房中,若不是她帮着,奴才就被抓住了。”
付远涯眸光一闪,半晌,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略略点了点头。
小央张了张嘴,还想再说。
付远涯略一抬手,道:“你受了伤,先好生休息,有什么事,静观其变便是。”
说完,他便站起身,与那个白净脸皮的人嘱咐了几句,便与沧流水出了房门。
走出门后,沧流水朝后指了指被关上的房门,道:“他好像还有话说,为何不让他说完?”
付远涯背对着他,负手立于院中,微微抬起头,也不知在看什么。
“沧流水,你到底是什么身份?怎会找到这里来?”箫管般的声音,十分悦耳,却在此时多了几分寒意。
沧流水眼底寒芒迸闪,很快便消逝。他耸耸肩,不在意地道:“不过一个想要浪迹天涯的浪子而已。而知道这里的人,恐怕不少吧,我只不过从这里经过,恰巧又碰到了你罢了。”
说着,他走上前,与付远涯并肩而立。转过脸笑着瞅着付远涯,压低了声音道:“付将军若是觉得我沧流水不可信,以后就算碰到了,我也避而不见便是。”
说完,他便回过脸,快步朝院外走去。
付远涯咬了咬下唇,终是低喊一声:“沧兄留步。”
沧流水身形一顿,却没有回头。
“你……”付远涯停了停,似是在思考如何措词。然后他整了整神色,平静地道:“你很像我的一位……故人。”
闻言,付远涯缓缓转过身,朝他嫣然一笑。
这笑很明媚,更多了几分不属于男人的媚色。
若说长相,沧流水远不如付远涯“美”,充其量也只算作清俊。可也许是付远涯多了层将军的身份,所以,人们看到他,只当是男人也这般好看。
可沧流水却是不同了,他虽一身风流不羁之气,但常常流露出几分柔媚,再加上左颊上一点泪痣,只让人觉得,若这人是个女子的话,或许也能让人我见犹怜。
“将军是说,我——”沧流水拿食指指了指自己的鼻尖,笑嘻嘻地道:“宛若故人么?”
付远涯点头,容颜似雪,眉目如画,清亮的眸子无丝毫杂质……
048 暗涌翻潮生
沧流水离开时,付远涯仍站在原处,眸中烟水迷离,几分黯淡几分愁。
远天外,夜风萧瑟,流水沧沧。
他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再睁眼时,那抹迷离已然烟消云散。
小央坐在床沿,见付远涯进来,忙站了起来。
“坐下说。”付远涯略一抬手,神色平静如初。
小央点点头,随之将去往雍王府的经过从头到尾讲了一遍,末了,又说到了任流萤。
“将军,奴才觉得,任流萤完全可以为我们所用。”
付远涯略一沉吟,却是摇了摇头,道:“此事还有待斟酌。毕竟,我们还不知任流萤真正的底细。还有,这个地方怕是不能再呆了。”
小央瞅瞅周围,压低了声音道:“是因为……沧流水?”
付远涯抿了抿唇,“不管是因为什么人,如今之势,我们都要以小心为上。”
小央道了声“是”。
付远涯站起身,迈步来到窗边,看窗外深沉夜景,“现如今,我们只知道萧明枫存在另外一层身份,却不知其据点在何处,势力又有多强大亦无从知晓。”说到这里,他叹了口气,垂首看着自己的手,“皇上要查,太子要查,却又让人从何查起才好……”
小央下了床,站在他身后,圆脸上尽是坚定的表情,“是狐狸,就总会露出狐狸尾巴。再有五日,他不是就要前往京城去庆贺太子大婚了吗?届时也正是咱们探查的最好时机。”
付远涯回过头看了小央一眼,“小央,你以为,以雍王爷的精明,会猜不到咱们来雍州的目的么?这是他与太子,甚至是与皇上之间的争夺,谁输谁赢,都说不准。而咱们能做的,就是见机行事,否则,只会自断后路。”
小央皱起眉头,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两人又商量了几句,付远涯体谅小央有伤在身,便嘱咐他睡了。
付远涯关好房门,抬头朝远方看了一眼,便快步走出了院子,转眼之间便消失在深沉的夜色之中。
……
雍王府,春坊阁。
任流萤坐在妆台前,抬手抽掉挽发的白玉长簪,长长的黑发便如流水般散了下来。
镜子里,是一张清秀至极的容颜,淡眉,黑琉璃般的眸子,秀气的鼻子,淡红的唇,尖尖的下巴……
这时,门外似传来轻微的脚步声,紧接着,房门被推开。
任流萤依旧看着镜子,嘴角缓缓牵起一抹笑,原本沉静的眸子瞬间波光流转,清秀的脸庞便染上几分媚色。
萧明枫径自来到她身后,撩起那头丝绸般的云发顺到另外一边,露出了光滑皎洁的颈项。
双手灵活地分开衣襟,雪白纤瘦的肩膀亦裸露在眼前。萧明枫弯下腰,却只是凑近了任流萤的耳边——
“那一日,付远涯的人在你房里,对不对?”
任流萤猛地抬眼,看到了镜中那个与自己保持着暧昧姿势的俊美男人,眼中惊讶霎时散去,只留点点微薄讥讽与了然。
她知道,那天晚上,小央藏在自己房中,萧明枫当时定是知道的。
萧明枫将她的衣服褪至手肘,修长指尖沿着锁骨一点点朝下。
任流萤全身一僵,再次闭上了眼。
049 难消之欲望
衣衫半褪,春光泄露无遗。
萧明枫一手钳住任流萤纤细的腰,一手拂过她的脖颈,最终停留在脖子处血脉跳动的地方。
“任流萤,你要知道,只要本王稍一用力,就能要了你的命。”他的声音带了些沙哑,鹰隼般的眸子里染上几分情欲。
任流萤睁开眼,目光瞥去,流动的眼波中,满含不屑与讥讽。
她弯起唇角,用口型,无声地对他说:“你,下、不、了、手。”
不管是为了什么,此时此刻,或者应该说更早一些的时候,任流萤便能清晰地感觉到萧明枫对她态度的变化,而这份变化中是否参杂了利用与阴谋,她不知道。
但至少,就如同她所说的,他对她,下不了手。
萧明枫鹰眸微眯,嘴角虽带着浅笑,眼中却满是危险之意。
“不错,本王不会杀你,至少现在不会。”
说完,他松开手,顺势却将她推倒在床上,然后优雅地抽掉自己的腰带,待得精瘦完美的身体裸露在外,整个人便覆了上去。
任流萤一动不动,任由他将自己已然半褪的衣服扯掉,灵活的指尖游走在敏感细滑的皮肤上,燃烧起点点灼热。
被他进入的那一瞬间,她忽然觉得心底某种酸涩开始漫延,牵动着脆弱的心弦,点点疼痛伴随着情欲被蒸腾。
略带粗暴的动作激起更强烈的晕眩感。萧明枫看着身下那个双颊染满红晕的人儿,禁不住地,就吻上了那张微张的唇。
缠绕的躯体,结合的两个人,仿佛本就是一体,扭曲似的被绕在了一起。
……
欢情过后,任流萤忍不住酸痛与困意,已然昏昏睡去。萧明枫则坐起了身,看着那张熟睡的容颜,心中升起几分懊恼。
他不知道,对这个女人身体的执念,究竟是从何开始。
而他对她始终下不了手,这中间又包含了多少真正的预谋与算计?
如果,她成为有一天真的成为自己的软肋,成为自己的牵绊的话——
一定会,杀了她!
萧明枫将手移至任流萤脖间,鹰眸划过一丝阴狠,最终隐没成两汪深不见底。
移开手,他迅速起身穿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