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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太子投喂手册-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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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富贵人家的老太太么,总是毛病多些……”赵语冷笑一声,又怕吓着女儿,便又换上了柔柔的语气说道,“果儿,咱们先不玩儿了,再玩儿下去,就要下雨收衣服了。你先跟着奶妈妈们去喝甜甜的汤,娘亲待会儿来寻乖乖。”
  哄了女儿出去,端淑公主站起身来,略略思量了一番,便笑着说道:“论老人家的病,谁也没有邢太医拿手。崔家老太太是从我公主府回去后生病的,那定是本宫招待不周了……你亲自去请邢太医,带着他上襄南侯府给崔老夫人瞧瞧。”
  芳菲姑姑弯了唇角,敛眸应道:“喏,奴婢这就去。”
  “此外,替本宫去瞧瞧崔家七姑娘。昨日的一番私心,倒是连累了小姑娘……”
  那崔老太太还真做得出来这没脸没皮的事,竟是不惜与她作对!她要是任她将这病装下去,岂不是成了助纣为虐的帮凶了?
  ——
  芳菲姑姑带着公主的口谕,领着邢太医等人,理直气壮地上了襄南侯府的门,然而才进延年堂的院门,便听到了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
  “将那孽障给我拿来!”
  听着是个男人的吼声……在侯府老夫人的院落里,能这样咆哮的男人,除了襄南侯崔骁,恐怕再无他人了。
  崔骁昨日下衙回来得晚,薛氏又有意瞒着他,因此他直到今日才知道,自己老娘又被那孽女给克着了。方才又猛然听说,那孽女不但不反思,还在自个儿院子里闹得不安分,这才愈发怒从中来,扬言要将她拿来审问。
  只是他这话音方落,便瞅见府里的管事媳妇儿领着一伙人进了延年堂的大门。
  何芳菲径直走了进来,落落大方地朝他行了个礼,恭声说道:“奴婢端淑公主府正六品女官何芳菲见过襄南侯,奉公主殿下之命,特请邢太医过府来给崔老夫人看病。”
  “原来是公主府的何女官,多礼了。”崔骁缓了神色,颇温文尔雅地回道,“家母生病,竟惊动了公主殿下,这如何使得?”
  芳菲姑姑笑道:“贵府老夫人是昨儿自公主府赏荷宴回去后生的病,殿下心中颇有些过意不去,生怕没有尽到地主之谊而怠慢了。这位邢太医是老年病中的圣手,因此命奴婢请他过来看看,待看过后,回去禀明了公主,也好叫殿下安心,所以请侯爷通融一二。”
  她这番话说得有理有据,任谁也不好拒绝,而崔骁心中焦急母亲的病症,也确实没有拒绝的理由,便赶紧将他们让了进去。
  再说秋芳苑那边,所谓崔宝绫“不好好反思,闹得不安分”,却也是有原因的。
  也不知是得了薛氏的授意,还是底下人见势捧高踩低,今儿一大早,崔宝绫竟是连口热乎的早膳都吃不上了。
  四平八稳两个去大厨房那儿巴巴催了好几趟,才有人送了几个干巴的馒头加几碟咸菜过来。
  这倒给了一心想闹的崔宝绫一个绝好的借口,当即便拦下了那几个大厨房的媳妇子,着人搬了一把椅子放到廊下,决定跟她们好好掰扯掰扯。
  “昨儿我的早膳还有八样糕点,三样米粥,外加小菜、卤味若干呢,怎么今儿便只有几个馒头了?难不成咱们侯府不过一个晚上的工夫,就一落千丈了?”崔宝绫靠在椅子上,幽幽说道。
  那两个媳妇子都是老油条,哪里会怵这样一个小丫头,只是陪着笑,好声好气地哄道:“回七姑娘,这不是昨儿你们一回来,便又是老太太病倒,又是夫人生气的么?咱们做下人的也难啊,又要忙着给老太太煎药,又要小心伺候夫人,生怕惹了主子们生气,昨儿侯爷回来得又晚,今儿的早膳便匆忙了些……”
  “合着我就不是主子了?你们倒不怕我生气……”崔宝绫眯了眯眼,继而甜甜地笑道,“是了,这个家里,自然是老太太和侯爷、侯夫人最要紧,其他人自然是要先靠一靠边的。我不管旁人如何,单问这府里的其他姑娘也是这待遇?”
  “四平八稳,小梨小杏,你们给我去四姑娘、五姑娘、六姑娘、八姑娘那儿探探,她们今儿的早膳是不是也没吃好。”崔宝绫一叠声地吩咐道,两道眸光却只管直直盯着那两个媳妇子,讥诮而犀利。
  作者有话要说:  祝大家端午节快乐!
  撒花~撒艾叶~
  突然想起来,今天也是高考第一天,我的高考已经过去十年了~
  参加高考的小伙伴加油^0^~


第32章 尊者赐(下)
  四平八稳和小梨小杏的手脚相当利落,没一会儿便折返回来了。
  “回姑娘,四姑娘今儿用得水晶虾饺和牛乳,还赏了下人们好些没用完的点心。”
  “六姑娘那儿,听说送去了五六样粥饼、糕点,可全被六姑娘砸烂了,棠梨苑里才收拾完呢。”
  “……”
  崔宝绫撇了撇茶沫,气定神闲地饮了口茶,轻笑道:“如此看来,便是你们欺负我了。方才那些,都不过是哄我的借口罢了。你们说,我该怎么办?”
  那两个媳妇子的脸色已有些不好,这小小一个孤女,如今被侯夫人禁了足,还不受老太太和侯爷的待见,居然还能有这样雷厉风行的气势,倒真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软糯好欺的。
  其中一个媳妇子只皱着眉在想对策,另一个则要知机得多,立时便舔着脸,陪笑道:“那定是灶上的人弄错了,奴婢们这就回去给六姑娘换。”
  “换自然是要换的,但是……我也不能被你们这么白白欺负了去,不是么?这总归是你们的错处,不可能是侯夫人故意难为我吧?”
  两个媳妇子的脸皮似乎已经干涸到龟裂的地步,垂着手,躬着腰,颇有些手足无措的样子。这种事其实端看受气的一方愿不愿意计较,只要去查,定是查得出来的,她们这是料错了这位的脾性。
  “沈妈妈,你去请徐嬷嬷过来一趟,我倒要请教请教她,这种不将主子放在眼里的奴才,该如何处置?”从始至终,崔宝绫说的话都很慢,仿佛经过了漫长的深思熟虑。
  待徐嬷嬷皱着眉,颇不情愿地来到秋芳苑的时候,见到的便是这样的一副情景——门前廊下,一个小小的人儿少年老成地端坐在圈椅上,手里闲闲地捧着一盏茶,跟前的台阶底下,跪着两个梳着盘头的媳妇子,低低垂着脑袋。
  “徐嬷嬷来得好快,”崔宝绫也不起身,淡淡笑道,“想必我沈妈妈已经将前因后果都与你说了。你瞧瞧这些厨房送来的早膳,既接我回来,又何苦这般作践我呢?”
  徐嬷嬷看了一眼小梨端过来的那几个干巴馒头,十分敷衍地一笑:“这些奴才确实该死,你们还不去给姑娘换可口的吃食?”
  “请你过来,是要你给个处置的公道,可不是光换吃食这么简单。”崔宝绫似笑非笑地说道,难不成还想着糊弄过去,“徐嬷嬷也是侯夫人身边办事办老了的人,难道看不出来么?”
  好吧,她就是有意激怒她——光对上两个大厨房的人,多没意思?
  徐嬷嬷沉下了脸,自昨儿从端淑公主府回来,这出了多少事?夫人那儿又要忍着肉痛将六姑娘禁足,又要打起精神去老太太那儿侍疾,还得小心应付侯爷的盘问,替六姑娘遮掩着,搞得她们下人也是整日整夜的战战兢兢。
  这位倒好,都这步田地了,不说低声下气忍着些,居然还敢挑三拣四地搞事情!她是真的没有看到侯爷的怒气,完全没有闯祸的自觉啊!
  “你去请管家媳妇过来,就说这两个不长眼的奴才得罪了七姑娘,将她们来拉出去处置了。”徐嬷嬷认为自己已经做了极大的让步,心下却到底难平,不由撇了撇嘴,自以为苦口婆心地劝道,“七姑娘也合该懂事些,老太太那儿还没缓过来呢,夫人又忙得焦头烂额的,连侯爷都不敢惊动。姑娘这儿倒先闹将开来了……”
  “哼,徐嬷嬷这话不像!”崔宝绫冷笑一声,“难道我就该由着这两个奴才欺负?侯夫人事忙,这约束下人的职责便可撂开来不管了?”
  徐嬷嬷眉头一皱:“姑娘如何可以这样说夫人?即使姑娘被禁了足,奴婢听说姑娘受了委屈,这不也急忙赶过来替姑娘处置了么?只是这种小事,姑娘有时候也该替夫人着想着想,不该如此不依不饶的……”
  “嬷嬷的意思是,我合该忍下了才最好,这样大家才相安无事?我寻思着蔡嬷嬷也没教我这么个为人处事法,难不成侯夫人便是这样以为的,主子小姐便是受了奴才的气,也要忍气吞声?”崔宝绫腾地一下站起来,冷冷一笑,“这我就不懂了,倒要去问问侯夫人。怎么她的亲女就可以五六样碟子乱摔一气,我就该吃这连奴才都不吃的馒头咸菜?若侯夫人觉得有理,这不是苛待是什么?”
  崔宝绫就是这么个人儿,她可不跟你玩儿拐弯抹角那一套,既然话都说出来了,那就索性说得明朗直白一些。
  大伙儿都好懂,不是么?
  如此,便是襄南侯崔骁所说的“不在家中反思,还要闹得不安分”的意思了。
  徐嬷嬷倒也不怕她闹,如今襄南侯在家,又得知了老太太的病,指不定谁吃亏呢?便也冷笑一声:“看来奴婢的话,七姑娘是听不明白了。七姑娘若有心,只管去侯爷、夫人那儿告奴婢的罪。”
  ——
  却又返回来说延年堂那处,芳菲姑姑领着邢太医给崔老太太望闻问切了一番,光把脉便等了足足有半柱香的工夫。
  邢太医抚着花白的胡须,一脸凝重,搞得襄南侯与薛氏心焦不已。
  “邢太医,家母这病……”崔骁这个大孝子急急问道。
  邢太医沉吟了一会儿,方徐徐说道:“老夫人平时可是经常失眠多梦,头晕心慌,偶尔还咳嗽喘息,四肢无力?”
  伺候崔老太太的大丫鬟桂香忙回道:“正是,老太太有时候说不上两句话便喘,还经常嚷着头晕心口疼。”
  崔骁皱了眉,厉目一扫:“既然老太太常有这种症候,怎么不来报?”
  桂香心下一慌,不由自主地“扑通”一声跪下来:“侯爷恕罪!”
  “哦,侯爷不必担心,老夫人这病还有救。”邢太医老神在在地抚着胡须,“这样吧,老夫给老夫人先开几贴药试试,平时呢,老夫人的饮食也要清淡一些,切不可沾惹荤腥……”
  还有救……先开几贴药试试……不可沾惹荤腥……
  纵使这老太医说得这样云淡风轻,可听着怎么这么严重?都到了“还有救”的地步……而且他这老娘亲最喜欢啃酱猪蹄子这类荤腥了,要她戒了荤腥,可如何能够?
  可是看那太医一脸凝重的表情,似乎事情大了,少不得要好言劝着她戒了……
  “之前连太医开得药呢,想吃便还吃吧,不吃也可,反正意义也不大……”邢太医继续说道,“不过老夫开得药,侯爷务必叮嘱小幺儿们给老夫人服用,不可怠慢啊……”
  “哦,一定一定,多谢邢太医!”崔骁拱手抱拳,一脸真诚而焦急地问道,“太医,家母这究竟是什么病?”
  邢太医幽幽瞟了他一眼,深深一叹:“哎,先看看吧。”
  能是什么病?不过都是些上了年纪的人易得的病呗!
  不过,他早得了公主府这位女官的提点,务必要往重里说,能吓唬一个是一个,能多吃一点苦是一点……想必,这是公主殿下的意思?
  哎呦呦,这位崔老夫人到底得罪了公主殿下什么哟?
  作者有话要说:  码字ing~


第33章 襄南侯
  延年堂崔老太太的内室里,一片愁云惨淡。
  襄南侯原本有意请邢太医到外头说话,以免被老母亲听见了多心。奈何这位邢太医尽管上了年纪,却是声若洪钟,且根本“看不懂”他崔侯爷的眼色,自顾将那一番话说了,直听得躺在床上的崔老太太渐渐口干舌燥、面皮发紫,假装晕眩的脑袋竟真有几分眩晕起来。
  这……这可如何是好?
  难不成自己真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一家子人正在那儿忧心忡忡,门外有丫鬟来报,说是七姑娘跪在了延年堂的大门外,要求见侯爷。
  襄南侯那一腔忧惧之情正不知如何发泄呢,再加上先前听了徐嬷嬷的话,憋的满肚子的火方才也没发出来,这会儿崔宝绫过来,倒正好撞他枪口上了,当即便怒气冲冲地拔腿走了出去。
  薛氏眸光微闪,悄悄勾了勾唇角,朝芳菲姑姑尴尬地道了声“失陪”,便状若忧心地急急跟了去。
  芳菲姑姑挑了挑眉,不动声色地将这一切收入眼中,并不见着急,只浅笑着同邢太医说道:“那就请邢太医开药方吧。”
  延年堂外,崔宝绫带着小梨小杏两个直挺挺地跪着,大老远便看到一个挺拔魁梧的人影朝她们匆匆走来……不,确切地说,不能叫走,那架势,跟一阵风儿似的,而且还是龙卷风……
  “你个孽障,不在自个儿院子里闭门反省,还敢跑来这里!你母亲叫你禁足,你都当了耳边风不成?”
  真有意思……
  他们父女近十年未见,这一开口便是一句“孽障”,却不知又是哪个混账造了她这“孽障”出来……
  不过,反过来想想也该庆幸,她这侯爷父亲好歹没将她给认错了——好吧,她不该抱有这种乐观期待的……瞧面前这位高高在上的侯爷逐渐拢起的两道剑眉,以及那因蓦然抿紧嘴唇而收紧的下颌,便知他心底那一瞬间也是颇吃惊的。
  为何吃惊?
  自然是有了不同寻常的认知,才会有这种反应——他也还在探究,因为她的面貌着实像她的娘亲,而不是因为他认出了她就是他的女儿,那个小时候软软糯糯的小姑娘。
  哎……
  “宝绫见过父亲大人!”崔宝绫结结实实地给他磕了个头。
  她回来也有二十来天了,倒是头一回正经地给这位侯爷父亲磕头请安。这其中有崔侯爷忙碌的缘故,有薛氏刻意的遗忘,更多的自然还是那深入骨髓的漫不经心——说到底,没有人拿她当一回事儿。
  “我问你话呢,既然禁足在家,你怎敢违抗母命,私自逃离院中?”襄南侯俯身盯着她,冷冷斥道。
  “侯爷,七丫头女孩儿家家的,您说话……”薛氏没将这话说完,不过任谁都知道她话中的好意,当真是个慈母。
  他果然是不甚在意她这个女儿的,也是,他的女儿实在太多了。有七个呢,妥妥的京中“七仙女”,少她一个不少,多她一个却还嫌烦……
  “宝绫来这儿的原因,其中一桩便是为了此事。”崔宝绫倒也不怵他这颇霸气的怒吼,莞尔一笑,“昨儿我便不大明白,今日当着侯爷父亲的面,我再问问侯夫人,您到底是为什么要禁我的足?”
  薛氏张了张嘴,看了襄南侯一眼,这丫头是缺心眼吧?居然问到正发雷霆之怒的一家之主跟前了,一点眼色都没有,连挑时候也不会挑。
  不过,她可不慌张,襄南侯自己说过的,她身为崔宝绫的母亲,自然教得,遂用帕子掩了掩眼角,看起来十分痛心疾首地说道:“你在端淑公主府里做了什么,你自己知道。七丫头,你也是大姑娘了,有些习性该趁早改过来才是。”
  “我不知道,所以几次三番请教侯夫人,偏侯夫人也不说。”崔宝绫笑眯眯地说道,“侯夫人是听了什么污言秽语,也不问问我便定了人罪名?您要教我,也不是这么个教法,搞得底下的奴才都捧高踩低,不问缘由地苛待我,这难道不是有样学样,上梁不正下梁歪?哦,说起来,这便是第二桩事儿了……”
  “放肆!”襄南侯大眼一瞪,再听不下去,指着崔宝绫,低声怒斥,“谁教你的这话,敢这般与你母亲说话?”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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