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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太子投喂手册-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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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去年秋天才被打服的西戎北狄各部,今冬居然再次成军来犯。当边关的八百里急报传到皇帝案头,皇帝勃然大怒。
  “连年征战,西戎与北狄早就人乏马疲,已是没有多少粮草支撑再来兴兵进犯了。如今,怎么又卷土重来了?”皇帝眯了眯眼,阴恻恻地说道。
  “兴许正是因为没有粮食过冬,才导致那些蛮夷破釜沉舟,要来我大燕掠夺粮食。”有大臣上书禀道,这一贯就是西北那些游牧之族的套路。
  “人都快饿死了,哪里还有力气出来干仗?怕不是有人在背后支持,有意挑起边关战事吧。”赵柬闲闲地说道。
  皇帝瞟了他一眼:“太子有何见解?”
  “自然是派禁军前去压制,将他们一锅端了。”赵柬一派云淡风轻,说得倒是十分轻巧。
  皇帝轻笑一声:“禁军已有一半主力被你调去了东海,若再遣一半去往西北,京中岂不没了强兵镇守?”
  “事有轻重缓急么,父皇。”
  “太子这是何意?”有耿介的老臣听不下去,出列问道,“将禁军全部调离京城,置陛下安危与何地?”
  “贼子都已经打到边关了,难道不应该用雷霆手段彰显我大燕国威?这京中一向太平,况且尚有父皇的御林军坐镇,不过将禁军调出去三五月,天还能塌了不成?”赵柬挑眉睨了那老臣一眼,尽是睥睨不屑之色。
  “镇压外敌,扬我国威固然要紧,但不该如此冒进,此事还需从长计议,请陛下三思。”
  “是啊,冒然将禁军全部调遣出京,万万不妥!”
  “……”
  大殿上,群臣开始此起彼伏地上奏劝谏,好不热闹,直到不知是谁出言提了一句,把大伙儿都吓得禁了声。
  “太子殿下要将禁军主力全部调遣出京,不知意欲何为?”
  赵柬闻言,抬眸扫了一眼,谁曾想脖子绕了好大一个圈儿才找到那人,却是排在朝班末尾的区区五城兵马司指挥使,遂扯了扯嘴角,嗤笑道:“贺大人呐,您觉得孤意欲何为啊?”
  朝堂上鸦雀无声,众臣仿佛跟吃了哑药似的,各个低着头看自己足尖。那方指挥使用尽平生勇气说了那句话后,哪里还有胆子再直视太子利刃般的眸光质问,涨红了脸,讷讷不敢言,倒是那冷汗止不住地躺下,大有将官服都打湿的迹象。
  赵柬收回冰冷的目光,朝皇帝拱手道:“此乃儿臣之建议,具体如何,还请父皇定夺。”
  “西北之势猛如虎,还有什么更好的法子么?”皇帝淡淡说道。
  散朝后,皇帝请了几个阁部的重臣与几位大将军再商议了半日。不过正如他们在朝会上所说,商议来商议去,也没能想出更好的法子。
  西北战事刻不容缓,没过一天,今夏才大胜班师回朝的禁军便又开拔重返熟悉的战场了,其中便有崔宝绫的舅父原斐作为领兵副将。
  这下迟钝如窝在内宅中的崔宝绫也觉出一丝不对味儿来——最近这战事是不是太频繁了一些?听起来总是叫人不大安心的样子。
  她从原府给舅舅送行回来,便有些神思不宁,话说似乎许久没有听到赵柬的消息了,怎么赐婚圣旨下来这么久,他倒不来看自己了?这多少不大像他的个性,先前那样着急地要请皇帝给他们赐婚……而且如今想想,这赐婚旨意也来得颇莫名其妙……
  小丫头的心思开始多起来,沈妈妈看在眼里,倒颇有些开怀——她家姑娘可算是长大了,不再是只会抱着话本子,计较那一日三餐的模样了。
  ——
  “该做的已经做了,只等愿者上钩。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端淑公主轻轻吹了口热茶,幽幽说道。
  “两件事,”赵柬却没心思喝那茶,抱臂站起身,蹙着眉头踱了两圈,“一,老三那边不防着一点儿,我还真怕他临时起幺蛾子;二,原斐今日出征了,宝绫那里会不会多想啊,我要不要先跟她报备一声?”
  “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儿,”赵语斜斜睨了她这弟弟一眼,发现他真是越来越墨迹了,“一,安定侯都已经被你逼得告病在家了,老三还能翻出什么花来?说起来,这么些年,除了田贵妃跋扈一些,老三还真没给你添过堵……”
  “哼,他倒是敢!”赵柬眸光转冷,哼了一声。
  “二,既然那么不放心那小丫头,何不托襄南侯给她传个话?整天猜来猜去的,确实容易猜出疑心病来。你不知道,咱们女人呐……”
  “你也觉得我该去报备一声?”赵柬眼睛一亮。
  赵语翻了个白眼:“我叫你让襄南侯给她传个话,没叫你正经跟她报备一声,何必吓着那孩子呢?”
  “好的,懂了。”赵柬匆匆答了这一句,便急急出门去了。
  懂什么懂了?
  赵语在他身后瞠目结舌。


第72章 兵临城
  襄南侯不靠谱又不是一天两天了,赵柬可不敢把那么要紧的话托付给他转达,倒不如自己跑一趟来得更好些。
  他到秋芳苑的时候,还没来得及进屋呢,便在乌漆墨黑的院子里瞧见了一个黑影,孤零零地坐在石凳上,托着腮仰着头,望着天上的……月亮?
  初冬的深夜,寒彻入骨,哪个有那么大的雅兴在这儿赏月?怕不是赏月,怕是脑子坏了拿凉风来晾晾吧?
  他纵身跃到那株老松上头,定睛一瞧,果然是个脑子坏掉的,想都没想便跳了下去,一把将那人抱在怀里。
  “你这是脑子又不好使了吧?这么冷的天,在这里挨冻!”他有些生气,双臂使了些力气将她搂得紧紧的,口中不免带上了一丝责备嗔怪的语气。
  崔宝绫听着头顶上熟悉的声音,以及这周身熟悉的气味,飘渺的神思渐渐回归心神,忍不住拿脸蛋儿在他胸前蹭了蹭,嘴角已是翘起了愉悦的弧度:“也许是吧,我的脑子里尽是你。”
  赵柬身子一僵,这会儿只觉他的脑子也不好使了,两手沉沉,一颗心却“扑通扑通”跳得火热——他何时从这小傻子嘴里听到过这样的好话?
  “你……你再说一次。”他连说话都不利索了,用他长姐的话说便是没出息得很。
  崔宝绫仰起头,拿一双手贴上他的脸颊,轻声喃喃道:“我觉得你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事,有些担心你呢。”
  还好,她的手是温温的……
  赵柬抓住她的手,拉到唇边亲了一下。这几日装叛逆装得辛苦,听了这话,却仿佛一瞬间卸下了那些重担,整个人都便得轻飘飘起来。
  “还好,一切都在我掌握之中。我来就是告诉你一声,不要担心,不要听外面那些风言风语。”赵柬笑了,漆黑的院子里只能看到她亮闪闪的眸子,“唔,也不必担心你舅舅,这回西北那边成不了气候。”
  “我在说担心你,又没说我舅舅……”崔宝绫嘟囔道,“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也不知能做些什么,但我知道相信你,兴许就能不给你添麻烦了。”
  赵柬心里甜得跟吃了蜜似的,竟有些不好意思地咬着唇,拿手捏了捏她的鼻子,嘴上却要假装浑不在意地说道:“什么时候这么会说话了?倒叫人……不知如何是好……”
  崔宝绫嘻嘻一笑,复又扑进他怀里,闷声闷气地说道:“我想着见你,想着兴许你会来,想着想着,你就真的来了!”
  “你这个样子……我该磨着父皇早些把日子定下来……”也要抓紧收拾掉那些讨人厌的祸患!
  “唔,我也这样觉着……你不知道,这侯府里,我也怕夜长梦多呢。”
  若是那薛氏与崔宝络再来一回,他们能有几颗脑袋被糟蹋的?既然圣旨已下,倒不如赶紧把这事儿做成板上钉钉,也好堵了那些人的嘴。
  赵柬惊了,奇怪的事情年年有,今日特别多,这还是那不解风情的小傻子么?
  “你今天……特别会说甜言蜜语。”
  崔宝绫闻言,从他怀里钻出来,离了他有一臂的距离,抱臂挑了挑眉:“我心里想什么便说什么,在你眼里却只是哄人的甜言蜜语?”
  “呃,当然不是,我爱听,我爱听你心里想的这些。”赵柬忙厚着脸皮又黏上去,笑嘻嘻地说道,“前些天侯府里发生的事,我其实也听说了。好气魄啊你……咳咳,我知道你心有余悸,我抓紧把我那边的事儿办完,然后……”
  他没接着往下说,而是在她唇边偷了一个吻。
  孤高清冷的月色下,真是难得的缱绻时光……
  ——
  京城这个鱼龙混杂的地方,每天来来往往的人络绎不绝,有多少人会留意多了几张新面孔,又离开了几个熟悉的人呢。
  即使如查耶齐这样庞大的商队入京,也不过引来围观百姓的一阵艳羡赞叹,过后很快便会融入川流不息的人群中,成为最普通最平凡的客商。
  但查耶齐既然已经被当朝太子盯上了,便再也不会是普通的客商,尤其他们的三当家居然还带着人与安定侯密会!
  赵柬得到东宫密探左柒的密报,当即调了东宫卫兵与五城兵马司的人包围了安定侯府。这么多年来,太子头一回如此明火执仗地与安定侯对着干,甚至派兵围了侯府,显然是要拿那老家伙开刀了。
  “殿下这是何意?”田颁从府中出来,望着眼前黑压压的人,“老臣倒是好些年没见过这种阵仗了。”
  安定侯田颁奉旨在家“养病”,已经许久不曾现身,如今这一现身,倒见他目光矍铄,身子硬朗,哪里有半点生病的样子?
  赵柬穿着戎装骑在高头大马上,周围的火把耀眼如白昼,将他的脸照得异常坚毅邪魅。他居高临下地望着底下的田颁,笑盈盈地说道:“田侯,孤收到密报,说有西戎蛮夷的细作混入京城。又听闻,那细作入了您侯府之中,您说巧不巧?”
  “殿下这是怀疑老臣通敌叛国?”田颁沉声回道。
  “田侯通没通敌暂不好说,等孤将那细作抓出审一审,就什么都知道了。”赵柬如此说着,便朝身后挥了挥手。
  那些兵士便要持戈上前。
  “殿下!”田颁中气十足地大喝一声,继而似笑非笑地说道,“这里是陛下敕造的安定侯府,殿下恐怕不能派兵入府!”
  赵柬扯了扯嘴角:“待搜出细作,这里便不是侯府,而是罪臣宅邸了。”
  安定侯府门前的对峙之势一触即发,皇帝在睡梦中被这个晴天霹雳吵醒,脸色顿时阴沉似水,披着大氅走了几个来回,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架势:“孽障,他就是来讨债的!”
  “陛下宽心。”严贤妃也不知如何安慰,只能柔柔地劝道。
  皇帝朝来报信的路大监说道:“更衣,摆驾安定侯府!朕倒要看看,他还真敢踏平了安定侯府不成!”
  “诺!”路大监忙招呼宫人上前伺候。
  严贤妃胆战心惊地送了皇帝离开琼芳殿,幽幽转回来,惊慌的脸色已是换上了一副淡淡的表情。
  “严复那里准备得如何了?”她仿佛在对空气说话。
  却有一个年长的女官从暗中走了出来,躬身回道:“严将军已率人在安定侯府外埋伏妥当,只待时机。”
  严贤妃悄然点点头,眸光闪烁不定。
  ——
  “瞧,这不就将细作抓出来了么?”赵柬拿下巴点了点那被左柒与右捌押出来的查耶齐的三当家田冲,笑得懒散而悠然,“田侯爷,看来都不用孤派兵进去了。”
  “殿下的密探真是无孔不入,”田颁眯了眯眼,“这是老臣的故人,并不是什么细作。”
  “如今西戎兴兵来犯,正是敏感时期,还是小心一些为好。是不是细作,一审便知,难道孤还会冤枉了侯爷不成?”
  在场的一些五城兵马司的官员都垂着头不敢言语,包括那位贺指挥使,沉着脸静观其变,只敢在心底默默腹诽:抓到这样大一个把柄,还说什么不会冤枉,只怕您不把安定侯当场格杀便算是心怀仁慈了。
  “还得委屈侯爷随孤走一趟呢。”赵柬淡淡一笑。
  “本侯如今虽闲赋在家,却仍是敕封的正二品安定侯,世袭罔替。殿下虽为太子,若无圣人手谕,恐怕也难带走本侯。”田颁沉了脸,冷声说道。
  “呵,孤今晚若一定要带走你呢?”赵柬眯着眼,一步不让。
  “陛下到!”
  正值这等剑拔弩张之际,皇帝总算及时赶到。浩浩荡荡的銮驾队伍将安定侯府门前的大街堵得死死的,赵柬不由蹙了蹙眉,极不情愿地从马上跃下。
  “儿臣参见父皇!”
  “老臣叩见吾皇万岁!”
  皇帝从御辇上下来,一脚踢在赵柬的胸口,拿手指着他气急败坏地骂道:“逆子,你这是做什么?啊,做什么?”
  赵柬差点儿被踢了个四脚朝天,勉强跪稳道:“儿臣这是在捉拿西戎的细作,请父皇明鉴!”
  “哼哼,细作?”皇帝冷笑一声,“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要造反呢!连五城兵马司都为你所用了。”
  “五城兵马司本就有缉捕盗匪之责,儿臣用他们理所当然,总不能拿您的御林军来使吧?”太子在这种时候居然还敢贫嘴。
  “混账!”皇帝又斥了一句,转头看到头发花白的安定侯还跪着,不由缓了口气,“田卿平身。五城兵马司指挥使何在?”
  “臣在。”贺指挥使抹了一把冷汗,出列回道。
  “太子是如何对你们说的?所谓的细作找到了么?”
  贺指挥使迟疑了一会儿,拱手回道:“太子殿下夤夜要微臣等包围安定侯府,若侯府之中有异动……格杀勿论……如今细作已被殿下的密探从侯府搜出!”
  “格杀勿论?这就是你所谓的抓细作?”皇帝挑了眉,神色是从未有过的冷峻,“格杀勿论以后呢?是不是就要挥兵进宫了?”
  此话诛心!
  言外之意,太子这是要铲除异己之外,还要趁机谋逆造反了!
  “儿臣不敢,细作在此,还请父皇明审!”赵柬还单膝跪在地上,一脸恭谨。
  “你……”
  皇帝话还没说完,黑暗中凌空跃出几支飞箭,“嗖嗖”便朝着他的御辇袭来。紧接着,几十个黑衣人从四面八方腾空而出,手中都持着利刃,当真是刀光剑影,千钧一发。
  “护驾!”
  路大监一声尖厉的呼号,御林军团团围住了皇帝,将那几支箭矢挡去。
  场面一下子就乱了。
  那贺指挥使趁机跳到赵柬身边,中气十足地喊道:“殿下,快动手,此刻正是千载难逢的时机!”
  尼玛……赵柬黑了脸,你特么方才可不是这么说的!


第73章 尘埃定
  严贤妃一夜未眠,她眯着眼等来了黎明的晨曦。
  今日暖阳融融,真是个好天气!
  一定也会有好消息传来吧?
  但她没有等来皇帝的好消息,却等来了难得一见的端淑公主赵语——同样是陈瑶生的小崽子,同样惹人讨厌!
  “严娘娘一定是一夜未眠吧?”赵语慢悠悠地踱步而入,竟自顾在她身边坐下了,还反客为主地倒上了茶,“昨晚父皇从严娘娘宫中离去,娘娘一定不高兴。今日父皇一时半会儿也无法来安慰娘娘,故而端淑特来陪娘娘说说话。”
  严贤妃见她堂而皇之地进来,心中已感不妙,脸上的神色不由淡了几分,再无平日里柔善和蔼的模样。
  “我年老色衰,已不指望陛下的恩宠,陛下安不安慰又有什么打紧,倒是难得见到公主殿下入宫。”她状若自嘲地轻笑一声。
  “话不能这么说,严娘娘自潜邸便伴着父皇,父皇与您的情谊也是深厚的。恩宠虽淡,尊重与敬意却是不少,二弟不是也封了恒王么?”赵语笑得亲和又随意,仿佛是在寻常地唠家常,“至于我么……我倒是时常入宫,只是不大与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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