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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遇上的都是神经病-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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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绪间便到了练武厅。因前几日是黑夜,看得不清楚,此时正是白天,苏榕瞧得明白:一入大门,是一条宽敞的石铺路径直通向石阶前,路径两旁种着数株松柏,巍峨耸立,松柏间有低矮的花木点缀其中。
  三人垮上石阶,进了大门,到了厅上。这是一间极大的厅房,简洁宽敞,最中间换成了一张朱红大椅,两旁各也摆了五六张单人小椅,右边靠墙的地方摆了章红木方桌。
  此时霍晅正端坐在大椅中,右边站着另一个黑衣人。
  “公子,人来了。”玄夜对霍晅一抱拳便站在其左边去了,青衣人退到一旁。
  苏榕独自立在当中,在几人的目光下,有些紧张不安,心底暗自打气:别怕,别怕。
  霍晅见她面有忧色,又强自镇定,心下猜测她又在谋划甚么诡计,当下冷声问道:“考虑得如何了?”
  厅上虽有五人,但除霍晅和苏榕会开口,其余二人的存在近乎幽灵,因此苏榕未说话前厅上四人都只静静地盯着她。
  “早已想好了,我将秘笈默写给阁下,阁下要保我性命无忧,且……我不想再住在牢里,哪里又阴又暗很不习惯。”苏榕始终低着头,不让对方猜出自己真实想法,心里想着此话该是符合原主大小姐的身份,住惯了锦绣楼阁自然无法忍受腌臜的监牢,况且一直住在里边,怎么找机会逃走,所以她才如此说辞,不管对方会不会同意,先提出来再说。
  话一说完厅上又静了片刻,苏榕看不见对方神色无法判断,等了半会不见回应心里有些忐忑,正想抬首瞧上一眼,便听霍晅道:“可以。”
  苏榕心内一喜。
  “不过丑话说在前头:你以秘笈换命,我答应不杀你,不过……若是你耍甚么花招,就别怪我不守约定。”霍晅敲着桌沿,嘴上出声道,心里却想:“对于秘笈他没甚么兴趣,只是一家人的性命皆因此物而丧,他倒要看看这是怎样一本秘笈!”因此见苏榕只提出的此二条要求,略考虑就答允了。冯彪已死,大仇既报,其余人没有必要再杀。
  苏榕心中一紧,面上装作平静,道:“这是自然。”
  “何时可默写出来,需多长时日?”
  这可真没预料到。苏榕心想:话说这秘笈该有多长,确实没想过。但近日听巧香提及,七月初无涯山庄要举行新任庄主继任大礼,到时人肯定会很多,场面也会热闹,如此一来寻找逃走的时机就更多了。于是算了一算,今日是六月十二,到七月初还有一月左右,那么必须默写三十篇左右,挨到那时方有机会。
  “一月左右,我需慢慢回忆,以免有差错。”
  霍晅道:“依你所言。今日先默一篇出来。”说完示意青衣人取笔墨来。
  青衣人抱拳答应一声去了。过了片刻,取了笔墨纸砚来放在红木方桌上,随后对苏榕作了个请的动作。
  苏榕深吸一口气,提步慢慢踱了过去,坐在桌边。青衣人就在她两尺开外,背手站立。
  眼角瞥了一眼霍晅三人,见几人没向她瞅上一眼,各自凝目前望,似已入神。
  苏榕铺好纸提起笔,将这几日想好的内容一一书写出来,开始时因青衣人在侧形同监视,心里微有些紧张,谁想越写到后面,连其余人的存在也忘了。待写写停停了半个时辰,一篇秘笈就成了。其实这些内容几日来早已熟稔于心,她可以毫不停顿的挥洒出来,可是怕霍晅等人起疑,疑心她使诈,于是边思索边下笔,让人看了也是一副认真仔细的模样。
  “可以了,烦你交给霍公子。”苏妍微微对着纸张吹了吹,后递给青衣人。
  青衣人双手接了,走至霍晅面前躬身递了过去。
  修长的手指缓缓接了过去,霍晅并不着急看,先轻瞥了她一眼,目光才渐渐移到纸上。瞅了一眼,眉头微皱道:“为何你的笔迹不同以往,且有的字如此奇怪?”
  此时苏榕又站到了中间,听见此话回道:“我从来练有两种字体,今日用得是这一种。至于那些字我也不大认得,冯……父亲生前曾说那时西域梵文,要找人来释意,不过因诸事繁杂,又一直没找到精通此语之人,故而就耽误了。”幸好她事先想到笔迹不同,找好了借口,又为了怕自己的这秘笈露出破绽,所以加了些梵文。
  希望能够蒙混过关。
  “哼!你倒是会耍手段。”霍晅听后沉默一会蹦出一句来。
  苏榕心想:这人肯定疑心自己故意隐瞒,得想个法子说服他。当下平静道:“公子若是如此说,我也是无话。只是公子请细想:若我已看懂这本秘笈,怎么不练里面的武功?恐怕此时就不会受制于人了。”
  话说得有理。霍晅目光中却透出不信,谁也没见过那本秘笈,是真是假只有她知道,如今又有梵文夹杂在其中,更是难解。方才看了几眼,武功路数倒也奇特,只是中间断了招数,无法得知全套功力的深浅,这样一来,真假难知。
  “若是公子不信,可请精通梵文之人来询问。”苏榕一副毫不惧怕的模样。
  霍晅闭了闭目,面上无丝毫波动心下却暗思:能看懂梵文之人本就稀少,还要精通者,那就更是凤毛麟角,只有少林寺中得道高僧才有可能看懂。如今……继任大礼在即,再者若是大张旗鼓寻找会梵文者,恐惹其余山庄揣测,姑且缓一段日子再说。
  “如此,我先信你一回。今日你先去歇着,没有我的传令,不得擅自走动,也不能见任何人。”说罢,也不管苏榕作何反应,起身大步离去。左右两旁的黑衣人随他而去。
  青衣人留了下来,却不说话。
  苏榕和他干瞪眼了半天。过了一会,有一青衣人带着巧香走了进来。
  “姑娘,公子吩咐让奴婢带你去住处。”巧香笑道。
  苏榕笑着‘嗯’了一声,与巧香一同出了大门往西北角而去,和方才她来时的路相反。两青衣人紧跟在后,四人一路无话,经过一座院子,院前挂着一张大匾,写着沧浪阁。又经过一座花园,比东南边花园小巧但却精致的多。
  走了一段路,过了抄手游廊又见到一座小院,上面也挂了一块牌匾,写着紫月轩。
  “姑娘,到了。”巧香回首向苏榕笑道。
  两人一起走进去,青衣人留在了门外,苏榕明白这二人就是奉命看守的人了。一面想一面与巧香进了院子,院子前种了些芭蕉树,还有两三块大石矗立其间。
  院子不大,但也有四五间房,住苏榕一人是绰绰有余。两人推门进了一间,先入眼是一扇颇大的芙蓉屏风,屏风前摆设着桌椅软榻,左边是招待客人的茶桌,右边是一张红木书桌,桌后摆了两排书,桌上有文房四宝。
  抬眼见屏风后六七步外,有两块浅绿色的幔帐从房顶垂挂下来直至地面。
  “这是谁的卧房?”苏榕边瞧边问。
  巧香挽幔帐的手一顿,讶异道:“姑娘忘了?这是你自己的卧房。”
  苏榕嘿的一声笑,岔开此话。巧香挽起右边帷幔后又走到对面,回头对她笑道:“他们问公子将你安置在何处,公子想了想就说原来住的地方。”
  霍晅如此做的用意是甚么?苏榕想不明白,索性先丢开。
  “巧香,何处可以洗澡,我想……”苏榕察觉从身上隐隐散发出一股怪味,这也难怪,六七日没有梳洗加上此时正值夏天,兼之前受伤流血又混合了汗味,味道肯定难闻。
  “姑娘忘了,旁边的屋子就是浴室,奴婢就这去叫人送热水来,再准备姑娘换洗的衣物,姑娘在屋里坐一会,先歇一歇。”巧香说完便出去了。
  苏榕坐了一会,想了一下起身往外走,刚到院门外就被刚刚那两青衣人伸手拦住。
  “我只是想出去透透气。”
  “没有公子传令,不得出院门一步。”
  苏榕咬牙看着两人。
  二人却并不瞧她,只面无表情直视前方。
  苏榕与他们僵持了半会,最终不甘心地回了屋里。


第7章 设法
  巧香很快拿来了新衣,又差遣两灰衣仆从送来了两大桶热水。苏榕洗好了澡,换好了衣,等不及头发全干便困意上涌,倒在床上睡了过去。
  等醒过来时已是申时末了,屋里无人。她坐着醒了会神,听见有脚步声接近屋子,门被推开有人进来。
  是巧香。她提着一褐色食盒笑容满面走了过来。
  “姑娘醒了?”
  “嗯。”
  “姑娘快请用饭。”巧香边摆放饭菜边说。
  苏榕抬头看了看天色,尚早,还未到掌灯时分,“这么早?”
  巧香回头笑道:“确实离开饭还有些时辰,不过奴婢想着你兴许饿了,所以先去厨房端了来。”
  苏榕坐到桌边,对她道:“多谢你了。”
  巧香笑着摇摇头。
  苏榕也不多言,提筷吃饭。饭毕,巧香收拾残桌,苏榕上前帮忙。
  “姑娘,这可不是你该做的事。”巧香有些惊慌。
  “我已不是甚么大小姐,当然能做。”苏榕手不停地收拾碗筷。
  巧香想着她往日脾气不敢多劝,但心中却想:经历此事,小姐变得柔和了许多。
  碗筷收好,巧香转身要走,苏榕忙道:“等一下,巧香,我有些事问你。”
  巧香停了下来,颇为忐忑地望着她。
  苏榕明了,怕自己请她帮忙让她为难。当下笑道:“只是些杂事。”
  巧香松了口气。
  “方才我想出院子走走,门外两人不放,这是霍……公子的意思?”
  巧香点头。
  苏榕皱着眉道:“那要关我到甚么时候?”
  巧香望了望门外,见无人才道:“我听他们说,要等姑娘将秘笈全默写出来才行,而且……到时还要请人来看过方行。”
  苏榕眉头皱得越深了。
  巧香心里一紧,生怕她大闹起来,到时候她必定讨不了好,自己也恐被责罚,当下劝道:“忍耐了些吧,姑娘。等默写出来自然就能自由行动了,公子不是言而无信之人。”
  你又怎么知道。
  苏榕点点头表示明白。
  巧香提着食盒走了,苏榕望着墙外的远景叹了口气,回身到了屋里。
  不准出院就不能出去查看地形,她对山庄一无所知,有多大,有多少门,哪里守卫最少哪里最松懈,一概不知,到时候如何逃跑?本来可以套问巧香,但这姑娘看似乖乖巧巧,实则也很警觉,该说的不该说的她心里清楚。
  苏榕揪着头发,一时想不到好办法。
  次日一早,巧香依旧来送饭。苏榕用过饭没一会,门外进来了一青衣人让她默写秘笈。苏榕也不多说,像昨日一样边想边写默了一篇交给他。青衣人接过后也不看一眼,直接装进一个信封带了出去。
  巧香也打算离开,苏榕又叫住了她。
  “巧香,等等。”
  巧香无奈停住了脚步。
  “看我这记性?我记得从前收了一张山庄的地图不知放到哪里去了?你可有印象?”苏榕笑问。
  巧香迷惑:山庄地图?小姐怎么突然要地图了,莫非……突然她警铃大作,忙道:“姑娘,你想做甚么?”
  苏榕本也不想这么直接问她,可是昨夜在屋里翻了半天一点有用的都没找到,别说是地图就是关于山庄的事都没有。又想起生为大小姐,房里会不会也有密道,所以昨晚找了半宿,毫无线索。无奈之下才开口问巧香,说不定会有收获。
  “你不必惊惶,我只是随意问问。”苏榕笑道。
  巧香有些不信的望着她,苏榕面部真诚似乎没有假话。
  “姑娘忘了?山庄的地图只有庄主有。”
  庄主?那就是霍晅了。
  “那就是爹……爹有了,我都不记得爹以前是住在哪里了?”苏榕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巧香沉默了一下,才道:“庄主住在沧浪阁。”
  沧浪阁?那不就是来时见到那座院子?要进里面偷盗地图,不是比逃跑还难?
  巧香见苏榕若有所思,生怕她做出甚么,便问道:“姑娘,你到底想做甚么?”
  “你不要紧张,我只是许多事不记得了,心生好奇才问,不会多事。就如你所说,好好默出秘笈就能得到自由,我还折腾甚么呢?”苏榕一脸认真。
  巧香将信将疑地走了,苏榕一人在屋里揪头想办法。如此过了半月,毫无进展。她每次趁巧香来送饭菜时旁敲侧击询问庄里情形,得知近日已有近处的堂主先行到来了,还有来得早的江湖人士。
  霍晅每日就忙于与这些人周旋。
  苏榕听到此消息后更加着急了,每晚都睡得不踏实。这夜,她躺在床上半日睡不着,便起身到院中走动。月光如水,将院中事物照得清楚。
  院外的人只要自己不出门,做些甚么他们并不理睬。沿着墙角慢走,苏榕想着事情。突然听见一声极其细微的破空之音响过,忙停下脚步,躲在花丛里向外瞥去。
  只见一个身着黑衣蒙面人跳进了院子,左右张望随后提步向主屋走去。苏榕有些紧张,这人快要到自己前面,忙屏住呼吸看他要做些甚么。
  谁想离她躲藏的花丛两三步外,那人猛地一矮身子低低喊了一声:“谁?谁在那里!”
  苏榕心里一惊,以为对方发现了自己,生怕他暴起伤人,正要大叫救命唤来青衣人,忽地对面墙头上响起一声轻笑:“胆子真小。”
  苏榕又是一惊,忙抬眼细看,见墙头坐着一个人,月光下依稀可见是个男子,且并不没有穿着夜行衣,也没蒙面。
  这人甚么时候到的?她怎得丝毫也没察觉。
  还未想清楚,但见一开始的黑衣人向墙头之人抬手一甩,‘簌簌’几声响起,几道暗器疾奔射去。
  苏榕还未看清那人如何躲闪的,就听见黑衣人暗哼了一声,显然是被墙头之人反手将暗器打在了身上。
  黑衣人捂着右臂,怒瞪着墙头之人,又不敢高声大呼生怕惊动门外的青衣人。
  那人又轻笑一声,从墙上飘了下来,似一片羽毛般,身形轻盈落地无声。黑衣人脸色微变,看了看四周,心想此处不是打斗之地,唯恐被院门之人发现,咬了咬牙,盯了他一眼,转身跑远,找了个墙头跳了上去,一下就奔不见。
  苏榕躲在花丛中不敢出来,心想等此人走了再说,谁知那人兀自站了半会,竟慢慢向她藏身之处走了过来。
  “姑娘蹲了这半天,腿不酸么?”那人笑道。
  苏榕低着头不开口,心想对方可能并不知道她在此处,也许是使诈,千万不能上当,于是继续蹲着。
  那人又走进了几步,道:“姑娘若还不起来,你身后那条毒蛇就快爬到背上了。”
  苏妍一听寒毛竖起,猛地跳了起身往后瞧去:有几支树枝因她起身正颤动着,哪里有甚么蛇的影子。这才知道上了当,有些气愤地望着那人。
  这是个二十五岁左右的青年,身穿茶色长衫,浓眉大眼一脸笑意,让人心生好感。
  “你是何人?”苏榕退后几步。
  “那姑娘又是何人,为何躲在此处偷窥。”那人笑道。
  谁偷窥?
  “阁下不请自入,当真贼喊捉贼。”苏榕见他并无恶意就没有大声呼喝,只低声道。
  那人咦了一声,想了一下笑道:“原来是冯姑娘,失敬!适才我见有黑衣贼子躲躲藏藏向这里过来,担心对无涯山庄不利,所以跟过来瞧瞧,却不知此地是姑娘住处,得罪了。”
  听他言语温和,苏榕稍稍放心,又问:“原来如此,看来是误会了。那阁下是……”
  那人向苏榕一抱拳,笑道:“柳峰,江湖浪人一个,听闻霍庄主继任大礼,特来看热闹。”
  原来是来参加大礼的客人。
  两人静默片刻。苏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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