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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相公掰弯手札-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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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哥!”符遥挣开符远,又跑到薛冉身边细心地扶着。
  她看向不发一言的苏先生,问道,“您和绮曼这些日子去哪里了?”
  苏先生叹了口气。事情到了如今这种地步,再瞒着也没有意义了。
  他将十几年前的事情,以及苏绮曼的身世全都一一道来。
  众人一阵唏嘘,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谢应黎握着苏绮曼的手又紧了几分。
  “瑜王是不是从宗人府逃了?”薛冉淡淡问道,时至今日,他已不愿再称一句父王。
  苏先生面色沉重地点点头,“半个多月前,他被人救走了。”
  薛冉皱眉道,“宗人府戒备森严,何人才能闯进去将他救走?”
  苏先生摇头表示不知,他只知道那一日宗人府外死伤无数,瑜王如同人间蒸发一样消失无踪。皇帝震怒,御书房内的灯火彻夜未熄。
  同日,又听闻符遥和薛冉去观音庙中上香时出事,苏绮曼担心的不行,跑去御书房大闹一场。皇帝到底还是心疼女儿,不得已同意放她出宫。
  周家夫妇十分热情,非要让他们用顿家常便饭再走。符遥和薛冉住了这段时日,对他们也有了些感情,符遥便替这些人做主同意了。
  饭桌上,倒也算得上其乐融融,几人聊的热火朝天,除了苏绮曼只顾闷头吃饭,间或用手比划几句。
  周大秋毕竟是个大夫,见状便多问了几句,“这位姑娘可是只哑不聋?”
  苏先生顿了下,点了点头。
  “是天生如此?”
  苏先生叹了口气,摇头道,“不是……她小时候原本是会说话的。”
  “原来如此,那便不奇怪了。所谓聋哑二疾,大多是同时存在的,我瞧着苏姑娘并非如此,便好奇多问了几句,先生莫要介意。”
  苏先生不介意,他只是自责。周大夫这一问,又勾起了他当年的回忆。
  他将苏兮言母女二人从宫中接出来后,躲着追兵四处逃跑的那段日子,他们两个大人倒是无妨,只是可怜了三岁的苏绮曼,她受了太多的苦。
  那时苏绮曼吃不好睡不好,总是哭闹,他和苏兮言怕哭声引来追兵。总是会捂着她的嘴巴不让她出声。那段时间苏绮曼听到的最多的话大概就是“嘘,不要说话。”“不许哭!”“不要闹了!”
  久而久之,苏绮曼便渐渐的不再说话了。
  有一次他们躲追兵,藏进了麦秸垛,苏绮曼眨巴着眼睛说,“娘,草草扎得我肉肉好痛哦。”
  那是她说的最后一句话,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苏兮言和苏先生精神紧绷地怕被人发现,哪里顾得上她,再一次捂住了她的嘴巴……
  于是他们再也没能听见过苏绮曼的声音,苏兮言临死前最大的愿望便是想听女儿再叫一句娘亲,终究是奢望……
  也算是自作自受吧。
  苏先生又叹了口气,都怪他们这些大人的恩恩怨怨,连累了无辜的孩子。孩子明明什么也没有做错……
  启程之前,苏先生悄悄问周大夫,“绮曼这病……可还能好?”这并非是他第一次找大夫了,然而每一次大夫都说是无能为力,他便渐渐的绝望了。
  这次也不例外,周大夫不出所料地遥遥头,道,“心病还需心药医。”
  “可是她不记得小时候的事情了,根本没办法对症下药啊!”苏先生皱眉道。
  “只能看天意了……或许某一日微风拂面,阳光正好,身边是两情相悦的夫君。她心中断了多年的那根弦接上了,她会突然开口也说不定。”
  苏先生若有所思地回过头,正好对上从门缝处的一只眼睛。
  苏先生快走几步,啪地一声打开门。
  门外,谢应黎尴尬地嘿嘿笑了两声,用手摸了摸后脖颈。
  然而这次苏先生却出乎意料地没对他横眉冷目,反而神色复杂地盯了他许久,问道,“你都听见了?”
  谢应黎正色道,“听见了。”
  苏先生叹了口气,道,“挑个黄道吉日,你和绮曼把婚事办了吧。往后……你多多照顾她。”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


第39章 回家
  谢应黎傻了,“苏先生……您……可是; 绮曼她现在是公主啊!”他越说越没底气; “我怕我配不上……”
  “什么公主!”苏先生冷哼一声; “那个狗皇帝当年囚禁了兮言公主,如今还要再囚禁绮曼不成?更何况绮曼根本不愿认他!既然绮曼出宫了,便绝不可能再回去!”
  谢应黎放心了; 嘿嘿傻笑道; “我明白了; 我保证一生一世都对绮曼好!”
  苏先生拍拍他的肩膀; “傻小子; 跟我说有什么用,你的承诺留着对绮曼讲去吧。”
  说曹操曹操到。
  谢应黎手腕儿上带着的一串铃铛响起; 回过头就见到了笑意盈盈的苏绮曼。
  ——这是皇帝拿来哄她开心的一对儿铃铛手镯,两个人分别佩戴在身上; 一方摇晃镯子; 另一方的镯子也会响个不停。
  他当年送给过苏兮言一只; 可惜苏兮言不要。苏绮曼原本也不想要,可是这次和谢应黎猝不及防的分开; 让她有些害怕。这对儿镯子倒是好东西; 有了它; 他们以后便不用害怕找不到对方了。
  也不知皇帝若是知晓苏绮曼拿来送给了一个平民百姓小商人,该作何感想。
  “绮曼。”谢应黎走上前,满心虔诚地问道,“你可愿嫁给我?”
  苏绮曼没有回答; 只是笑个不停,最后踮着脚在谢应黎脸上亲了一下,成功让谢应黎变成了一块儿大红石头。
  符遥他们回府时,孟惜颜正焦急地等在门口。她看到薛冉身着粗衣粗布男子衣衫从马车上下来的一瞬间,眼泪就再也忍不住了。
  她扑过去抱着薛冉,泣不成声,更说不出话。
  薛冉拍拍她的肩,以做安慰。多余的话却一句也没有讲。
  符遥看得出来,这母子二人之间状似亲密,实则始终有一层隔阂。若是不打破,怕是会越来越疏远,薛冉虽然不说,但肯定会难过,而她最不希望看到的就是薛冉难过。
  于是晚上用过晚膳,符遥第一次主动去找了孟惜颜。
  “遥儿?”孟惜颜自从知晓符遥的女儿身后,对符遥便更加喜爱。因此即使此时她已经洗漱完,准备休息了,听到符遥敲门,还是急忙披上衣服来开门。
  “快进来暖和暖和,夜深了,小心着凉。”孟惜颜笑着拉着符遥的手进了房间。
  “遥儿你来的正好,我给你和冉儿绣了个荷包,你稍等,我去拿过来。”孟惜颜说着进了内间。
  符遥点点头,打量着这间屋子,孟惜颜不喜欢让人伺候,自住进符家之后,房间都是自己亲自动手收拾的。
  干净,整洁,就如同她这个人给人的感觉一样,温柔而包容。
  符遥突然被桌子上的一副画像吸引了目光,她慢慢走过去拿起来,而后便愣住了——这是瑜王的画像。
  符遥说不清一瞬间涌上心头的是什么感受,对薛冉的心疼,对孟惜颜的怜悯甚至一丝丝的怨恨,或许兼而有之吧。
  她放下画像,叹了口气。
  “遥儿你看,我……”孟惜颜笑着走出来,见符遥盯着画像看,身体僵了下,颇为不好意思。
  孟惜颜快走两步过来,急忙把画像卷起来收好,又拉着符遥到一旁坐下。
  符遥抿唇,缓缓问道,“您就真的这么在意瑜王吗?”
  孟惜颜脸色微红,似乎觉得与小辈谈论这些十分别扭,温声细语道,“我只是习惯了,我不知道除了想着他,盼着他,还能做些什么。”
  “哪怕这种习惯是以冉儿为代价,您也不在乎吗?”符遥淡淡道。
  “此话怎讲?”孟惜颜愣了下,问道。
  “您知道瑜王被救,逃出宗人府大牢了吗?”符遥道。
  “我知道,听说他现在正在被重金悬赏通缉。很多人都想将他缉拿归案。”孟惜颜说这话的时候面上有明显的焦急。
  符遥的神色更加淡了下来,“您希望他逃掉是吗?”
  “我……”孟惜颜抿唇,缓缓道,“他毕竟是我夫君,我不希望他在狱中受苦。”
  “那您就希望冉儿受苦是吗?”符遥皱眉,险些控制不住心中的怒火,“您以为这次我和冉儿遇险是谁的手笔?是您的好夫君,是瑜王!虎毒尚不食子,他却连自己的儿子都想杀!您还要对他心存妄想吗?”
  孟惜颜手中的荷包掉在地上,面色一瞬变得惨白,她颤抖着嘴唇道,“遥儿,你,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说,是瑜王派人来追杀冉儿和我。因为我们帮过顾丞相找他谋反的证据,他知道后怀恨在心。若不是我和冉儿幸运,今日您见到的便是您亲生儿子的尸体!”
  符遥终究没控制住自己,声音有越来越大的趋势。
  孟惜颜怔愣半晌,低下头掩面失声痛哭。
  符遥揉了下额角,努力平复心情,“对不住,是我失言了。我只是希望您多站在冉儿的角度考虑一下,您当年让冉儿扮作女子活下来,就仅仅只是为了让他活着吗?他活的开不开心一点都不重要吗?”
  “把你们逼到这步境地的罪魁祸首是谁?是瑜王妃吗?不是啊!就算没有卫容,也会有王容,李容!您和冉儿在王府举步维艰,这所有的一切都要怪瑜王!是他无能!是他从未将你们母子二人放在心上!”
  “就算不考虑冉儿,您想想自己,瑜王心中始终还藏着另一个女人,您为他赔上一生,真的值得吗?”
  符遥叹了口气,淡淡道,“您仔细想想吧。”说着出了房间,关上房门的那一刻,她听见了孟惜颜压抑不住的痛哭声。
  月光如练,薛冉斜倚着门框,望着气鼓鼓走过来的符遥,轻轻勾了下手指,“过来。”
  他今日刚回来,还未来得及去置办衣裳,符遥又不准他再穿女装,只得借了符远的衣服,一身白衣,不染尘埃。
  符遥只是看着,内心的气愤便消下去了一大半。她慢慢走过去主动牵起薛冉的手,说道,“我发现冉儿你穿白衣,比我哥好看得多。等明日我陪你出门去买衣服吧,给你买一大堆,把这些年少穿了的,全都补回来!”
  薛冉宠溺地刮了下她的鼻尖儿,“都听你的,不过你不要转移话题,你可是去找我娘了?”
  符遥撇撇嘴,嘀咕道,“我就是气不过嘛!”
  薛冉掰着符遥的肩膀转了半圈,让她背对自己,再拽到自己怀里,双手搂住符遥的腰,下巴垫在符遥的肩上,温声道,“我没怪你,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只不过我娘那个人太固执了,我已经不再奢望她能放下瑜王了。”
  “未必,其实我能看得出来,她已经动摇了。在她心中,你这个儿子的份量要比瑜王更重些。”符遥道。
  薛冉笑而不语,实则不怎么信,但他不想辜负符遥一番好意,只得转移话题,他指着天上的星星,温声道,“你看这片星空,像不像我们在晏城屋顶那一晚看到的?”
  符遥还未回答,便听见不远处传来她哥哥符远的声音。
  “星空像不像我不知道,但你看看地下那一汪小水洼中倒映出的你那张脸,像不像写着厚颜无耻四个大字?”
  符远面无表情地从拐角处走过来,死死盯着薛冉放在自家妹妹腰上的手。如果怨气能化为实质,薛冉的手恐怕已经被烧出一个洞了。
  但薛冉依旧不慌不忙,他淡定从容地松开符遥,还冲符远露出个温和的笑容,道,“大哥闲来无事,也出来赏月吗?”
  “什么大哥!谁是你大哥!”符远这暴脾气险些控制不住,以前薛冉装女人的时候,他怎么没发现这厮原来这么不要脸!
  符远上前拽过妹妹,自以为恶狠狠道,“我告诉你,在正式成亲前,给我注意一点儿!少动手动脚的!还有你遥儿,你能不能矜持一些!”符远觉得自己都要抓狂了。
  “我和冉儿成过亲的呀!”符遥不服,跟他哥顶嘴道。
  “我说了,那次不能算!”
  “凭什么不算!我们拜过天地的!”
  “那你的意思是,不再办亲事了?”符远惊讶道,“你不是都同意了?我白天提的时候,你也没反驳啊!”
  “我……”符遥被堵得哑口无言,半晌才道,“亲事要办!但是在办之前,我们也是夫妻。哥,你少管我们俩。你还是多操心一下自己,给我找个嫂子吧。”
  符远被她这蛮不讲理的逻辑震惊了,论胡搅蛮缠他实在斗不过自家妹妹,只得认输道,“行行行,我不管。但是你们必须给我分开住!”
  符遥撇着嘴,满脸不情愿。
  薛冉这次倒是站在了符远那边,他轻笑一声道,“我去客房睡。”
  他摸了下符遥的头,道,“听话,晚安,明天见。”
  然后就干脆利落地搬去了客房。
  汤圆“喵呜~”一声,跳到薛冉怀里,跟着走了。徒留符遥怨念不平地独守空房。
  薛冉躺在床上,望着窗外的月色,捏着汤圆的耳朵把玩着。他想他无论如何都该给遥儿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或许明日该去拜访一下顾丞相了……
  作者有话要说:  姗姗来迟的三更~


第40章 义子
  第二日一大早,薛冉正要出门去丞相府; 便听见孟惜颜房中叮叮当当吵个不停。
  他顿了下; 脚下步子一转; 向着孟惜颜房中走过去。便见孟惜颜房中乱糟糟的一团,孟惜颜正弯着腰也不知捯饬些什么。
  “您这是?”薛冉问道。
  “呦,冉儿你来了。”孟惜颜直起身回过头; 充满歉意地笑了笑; “娘吵醒你了?我在收拾东西。”
  “您要去哪?”符遥皱眉道; “瑜王住处已经被查封了; 您就在这里安心住着不行吗?”
  “不是这样的; 冉儿你误会了。”孟惜颜叹了口气,“我是想把和王爷有关的东西收拾出来; 全都……扔掉吧,不要了。”
  薛冉半晌无言。
  “您的意思是……”薛冉低声道。
  “这么多年; 是为娘对不起你。”孟惜颜再次叹气道; “我没想到他当真如此狠心; 竟要对你下手。”
  “或许我早该清醒了,或许你不信; 如果一定要我儿子和夫君之间选一个; 无论这个选择对我来说有多艰难; 我最终一定会选你。”
  孟惜颜说这话的时候一直看着薛冉,目光中是款款慈母情。
  薛冉没有说信或者不信,他只是踟蹰着跨进屋,弯腰默默地帮孟惜颜收拾东西。
  孟惜颜给瑜王做的还未送出去的鞋子衣服; 瑜王曾经送给她的首饰玉佩等等,全都被分门别类打包好丢出了门外。
  还有那副画像,也被孟惜颜撕成了两半,就像是把这么多年她与瑜王所剩无几的夫妻情分也全都撕裂了。
  最后,孟惜颜将昨晚符遥没拿走的那两个荷包又拿出来,一边亲自给薛冉戴上,一边唠唠叨叨,“我放了些助眠的香料,这些日子你吃不好睡不好的,脸色苍白了不少,要多多休息知道吗?”
  薛冉默默点头,“我有点事需要出门一趟,就不多陪您了。”
  “去吧。”孟惜颜笑着拍拍他的手背,“我儿子长大了,如果不是我的懦弱无能,你原本就该是个独当一面的好男儿。”
  薛冉转身离开,临出门前又顿住了,回过头对孟惜颜露出一抹笑意,说道,“相信我,放下他,您会过的更好!”
  说罢便跨步出了门。
  薛冉来到丞相府时,顾秋安正在陪着他夫人在院中晒太阳。
  慵懒的冬日,阳光洒在两鬓斑白的发丝上,碎成点点金光。
  顾秋安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夫人,薛冉走得很近了都没被发现。
  薛冉心中突然涌出一股羡慕。也不知他和符遥白发苍苍之时,能不能同眼前这对夫妻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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