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福妃别太甜-第4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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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巴念,使臣们怨气冲天。
以前他们没出过西凉,没跟别的国朝打过交道。在西凉都城,他们都是位高权重的高官重臣,到哪里都受到礼遇奉承,何曾被如此对待过。
难免沉不住气。
巴念并没有劝解,也没有阻止他们抱怨。
他们的不满,总需要有人帮着传到南陵皇耳里。
虽然西凉现在处于劣势,但是不能事事忍气吞声。
使臣团入宫的时候,风青柏还在王府,陪他的小姑娘作画。
“你真不进宫看看?”
“不用。”
“巴念是个有城府的,不能小觑,小风儿对上他,不见得有胜算。”
“再有城府,他一样得求人。”风青柏笑了下,“让小风儿接待他即可,我亲自去,太看得起他了。”
柳玉笙默然,以前真没发现男人原来有这么嚣张的一面。
眼高于顶啊,还看不起人西凉皇。
“当初在西凉的时候,我们好像被人家追杀来着。”
“占着那么大的地利优势,用了那么多人力物力,都没能把我们留在西凉,”男子抬眸,幽幽盯着柳玉笙,“你觉得他哪里厉害?”
“……”这样都吃醋?柳玉笙不动声色拍马屁,“这么一说,真不觉得他哪里厉害,哪哪都赶不上我夫君。”
“哪哪是哪?”
“哪哪可多了。长得就没我夫君好看,眼睛没我夫君狭长,鼻子没我夫君高挺,唇形没我夫君优美,身姿没我夫君颀长,气质没我夫君优雅,脑子没我夫君聪明,功夫没我夫君高深……”
马屁拍得很溜,男人却眯起了狭长的眸,“你看得那么仔细?”
“我看的是你,没人赶得上你。”
“日后牢记这一点。”
“必须牢记。”
男人这才又低下头去,手上动作不停,勾画动作流畅,“这次事情忙完了,带你去红枫林?”
“好,顺便再去桂花林走走?”
“嗯。”她喜欢,陪她去哪都可以。
一个姿势坐得久了,柳玉笙按捺不住,伸长了脖子去看男子面前的画作,画上是她,简简单单的白纸黑墨,一副简笔素描,却将她的神韵跃然纸上惟妙惟肖。
尤其是眼睛,灵动有神,脉脉含情,似看着作画的人。
最后一笔勾勒完,柳玉笙只来得及多欣赏了一眼,就见男子吹干上面的墨迹后,把画小心卷了起来,装进身后书架上的一个木箱。
打眼瞧了下,里面卷着不少画卷。
“你画了很多画?都画的什么,给我瞧瞧。”
男子探手,轻易将踮起脚尖偷看的女子压了下去,“画的都是你,想瞧,可以照镜子。”
柳玉笙皱起鼻子冲男子龇牙,还藏着掖着,这么神秘。找机会她自己一个人过来偷偷看。
“晚上有宫宴,我去呆半个时辰便回来,不用等我吃饭。”
“不用我去?”
“不允带女眷。”
柳玉笙点头,她其实也不喜欢这类应酬。
宫宴入夜后开席,风青柏姗姗来迟,到的时候宴场上已经坐满人,只等他来开席。
朝中权臣重臣都在,身边皆带着女眷,过来应应景。
有女眷在,氛围会更轻松些,避免男人们凑在一处的时候,只谈国事。
“皇叔,皇婶呢?怎么没带她一块来?我……朕特地吩咐御厨做了她爱吃的翡翠丸子。”
风青柏入座,看向对面朝他遥遥举杯的西凉皇巴念,“她不喜吵闹,便不来了,开席吧。”
第一二一七章 我见过你吗
风青柏从巴念那边若无其事收回视线,随眼打量了下宴场。
正对面是西凉使臣团,使臣团旁边是南陵言官,嘴皮子厉害的很,文斗吃不了亏。
他这一列席,往下依次是袁老,柳知夏等皇上身边得用的大臣,坐在他们身后的则是各自家眷,再往下便是朝中三四品大员。
跟柳知夏对视一眼,风青柏看向他身后,傅玉筝也来了,带着毛豆。
微讶挑眉,风青柏朝毛豆招手,毛豆立即兴奋的从那边跑过来,到得他身边,声音脆亮,“姑父!”
引得周围人纷纷侧目,傅玉筝被儿子这一声给臊了个脸红。
这种场合,招待的又是他国使臣,孩子在场上叫南陵王为姑父,着实不合适。
她没想到王爷会唤孩子过去,是以提前没有做好交代,现在再教也来不及了,盯着周围侧目的视线,傅玉筝很快冷静下来,跟自家男人求救。
男人只回头笑看了她一眼,顺势递给她一个果盘子,“无妨,王爷一个人寂寥得很,让毛豆陪着他坐吧。”
末了还叮嘱一句,“吃东西,有你喜欢的葡萄。”
傅玉筝好想扶额,她男人心也太大了。
最后还是借着给男人递葡萄的机会,悄声问一句,“真不管啊?”
“别操心太多,”男人接葡萄,“有我在。”
傅玉筝眼角溢出笑意。他刚握了她的手,一触即离,然残留在她手背上的温度,一下就教她心安了。
她并不害怕这种场合,只是担心孩童稚语会给王爷及知夏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不过,他既叫她不用操心,那她便不操心。
她不是以前那个孤苦无依事事只能自己撑的傅玉筝了。
她有他。
席面已开,皇上说了些场面话后,场地中央上了歌舞。
袁老坐在风青柏跟柳知夏中间,眼睛半睁半合,长眉微垂,老态龙钟模样,看似在努力听歌赏舞,实则老爷子嘴巴微动,正拽着了柳知夏感叹。
“没想到南陵王竟然会跟你家毛豆做一块,不像他,太不像了,皇上自幼跟在他身边,小时候可没得过他好脸色。”
柳知夏笑道,“当了爹爹的人,心自然会软些,南陵王也不是一成不变的。”
“有些道理。”袁老点头,随后话锋一转,“上次请你过府你没来,后来也一直不上门,都没人跟老夫下棋了,你嫌弃老爷子赢得多?”
“袁老误会了,能得袁老在棋艺上指点,是晚辈幸事。只是晚辈家中有妻小,素日里又公务繁忙,能陪他们的时间不多,但有空闲的时候,总想着多陪他们一些,以尽为夫为父的责任。”
袁老沉默片刻,点头,“你说的对,是该多尽尽责任,趁还有机会的时候,免得日后追悔莫及……行吧,有空的时候,想起老夫来了,随时来袁府。”
“一定。”
后方,傅玉筝眼角眉梢蜜意更浓。
袁老这个人,她跟在王爷身边那些年,也曾略有耳闻,是个脾气古怪的。三朝元老,后来年纪大了,不怎么管事了,也少有跟朝中人来往,很是孤僻。
这么多年,也就知夏能让他另眼相看的。
至于袁老另眼相看的原因,她隐隐能猜得着一些。因为知夏对他无所图。
三朝元老,身份地位人脉摆在那里。当官的功利,往他身边挤的多是心思不单纯的,是以袁老对那些人也不待见。
这么大年纪了总是一个人独来独往,袁老其实很孤独吧。
是以难得遇上个看得顺眼的,便抓着不放了。
思忖间,感觉到一股视线总若有似无落在自己身上,循着看过去,是坐在袁老身后的少女,十七八岁模样,鹅蛋脸,杏仁眼,挺鼻小嘴,一个美人儿。
这该是袁老唯一的曾孙女儿,袁韵巧。
傅玉筝朝她笑笑,少女也回了她一个笑容致意。
很快就有官员过来跟袁老及柳知夏敬酒,拉走了傅玉筝的注意力,以致她没注意到,少女的视线,更多落在她前面柳知夏身上。
比起他们这两席,风青柏那边除了他自己,桌前空无一人。
没人有胆子去跟南陵王敬酒。
不是不想,是不敢,王爷积威太甚,一个眼神扫过来,官员们酒就喝不下去了。
是以很是清净,毛豆在清净的环境里,吃得欢实。
“姑父,巴豆跟红豆呢?”
“在家。”
毛豆眼睛一亮,“在王府吗?”
“不,杏花村的家。”
“哦,”毛豆蔫下来,“我想他们了,姑父。”
“嗯。”抬手拭去娃儿嘴角糕点粉末,风青柏唤宫婢,“让御膳房蒸碗鸡蛋羹送上来。”
这种宫宴来的都是成年人,除了点心果盘,菜单上没有小娃儿适合吃的食物。
就算有,也没人敢像南陵王这样,直接使唤御膳房。
“姑父,我想喝甜汤。”
“不行,坏牙。”顿了下,瞧见娃儿委屈神情,风青柏加了句,“还会胖。”
“太奶奶说胖胖的才可爱。”毛豆辩解。
姑父指着对面使臣团里唯一呈圆形的使臣,“胖成那样。”
毛豆抖了抖,“姑父,我不喝甜汤。”
男子满意点头。
宴会嘈杂,面对面的宴席之间还隔着一段距离,正常人听不到对面的人在说什么。但是这点距离对习武的人来说有等于无,两人之间的对话,巴念听了个全。
眸心掠过暗色,执起酒杯,起身朝对面走去。
“王爷,别来无恙。”
男子抬眉,“我见过你吗?”
巴念,“……”
两人心知肚明,南陵王去过西凉,且呆过西凉皇宫。
可是又确确实实的,两人没打过照面,至少巴念印象里,没见过南陵王。
所以他这句别来无恙,说的不妥。
便被男子抓着打上一颗软钉子。
巴念到底不是寻常人,转眼就恢复正常,举杯笑道,“西凉皇巴念,久仰王爷大名,在此,敬王爷一杯。”
说罢饶有兴致等着男子反应,他感觉到了南陵王对他不喜,甫见面就不给面子扫了他的脸,那这杯酒,他会不会接?
第一二一八章 说什么大笑话?
“原来是西凉皇。”男子接了,执杯起身,礼数挑不出错处,“这杯酒应当由本王敬你才是。西凉皇带着使臣团不远万里前来我南陵,南陵自要好好招待贵客,接下来西凉使臣团要赴的酒宴恐怕不少,希望你,们每次饮酒,都能这么愉快。”
巴念眸色深深,总觉男子最后那句话,有个故意停顿。
“借王爷吉言,请。”
把酒一饮而尽,巴念回自己的席桌。
身后,小娃儿看着他背影好奇,“姑父,他是什么人?”
男子扬唇轻笑,声线清清冷冷,“送上门的人。”
巴念五指缓缓收紧,几乎将手中酒杯捏碎。
他可不就是送上门的人吗。
换个意思,就是主动送上门来的肥羊!
“皇上,南陵王可是说了什么?”回到席位入座后,身边使臣们立即小声探问。
皇上脸色看着很不好,只怕是在南陵王那里受气了。
巴念深呼吸,忍耐道,“没什么,寻常问候罢了。”
便是有什么,这种场合也不能乱说话。
他尚且能听到对面交谈的声音,那南陵王又岂会听不到他们这边的议论?
风墨晗坐在上首,心情很好。
看着西凉皇在皇叔那里吃瘪,一张脸跟涂了墨似的,还要强颜欢笑,他心情就更好了。
王八羔子,敢追杀他皇叔皇婶。
这次,他定要在谈判桌上,杀得对方丢盔弃甲!
袁老的席位就在风青柏边上,对他跟西凉皇之间的对话也是听了个一清二楚的,抬手捋着胡须,笑得很满意。
他南陵大国朝,人才济济,当中以南陵王为最。
再看到南陵王对小孩子的耐心,袁老更是满意点头,对南陵王的印象开始有所改观。
以前那个表面清冷淡然,骨子里阴险狠戾的南陵王,自从成亲当爹之后,性子确实变了不少,变的有人味了。
西凉来到南陵之后,已经被晾了好几天。今天朝中接待使臣团,铺开宴席,也就等于两国之间的谈判即将提上日程,这场待客宴便是开始。
双方之间在宴会上相互认识熟悉一下,表面上客客气气,私底下已经涌起暗流。
其他的,倒没有什么好说,宴会就是宴会,有女眷在场,不谈国事。
宴会进行得如火如荼的时候,柳玉笙已经在王府用过晚膳。
一个人无聊,本想回房间里继续炼药,转而突然就想到了风青柏书房里那个小木箱。
上次她看到里面有不少卷起来的画卷,男子说那些画的都是她。
不过一句话可压不下她的好奇心。想了想,柳玉笙若无其事往书房走去。
书房周围是有暗卫的,但是柳玉笙想进书房,不会遭到任何阻拦。
推开书房门,进去点亮书桌上的油灯,屋子里立即被晕黄灯光铺满。
柳玉笙直接把书架子上的木箱抱了下来,打开盖子,拿出里面卷放整齐的画卷,一一打开。
随着画卷展开,女子眸光渐渐颤动。
画作上,画的全是女子画像。
青山边上小径旁树下纳凉,青河岸边田埂上认真抛秧,夕阳余晖彩霞中欢快归家……
身着大红嫁衣坐在床畔甜蜜娇羞。
书房桌案旁陪伴娃儿嬉闹涂鸦。
最后,是小妇人斜倚圈椅姿态惬意,眉目间点点含情,他昨日作的画。
全是她。
每一副画作里,都是她熟悉的场景。
他把那些场景隽刻在脑子里,最后落于笔下成画。
一颦一笑一个转眸,全是她灵动鲜活的样子。
她少女时,他的笔触里是思念。
她为人妻时,他的笔触里是眷恋。
而画作上的墨迹新陈不一,最早的落款是惠景帝十年十月。
他画她,已经画了五年多。
“好看吗?”身子落入熟悉怀抱,耳边换来男子清越低语。
他回来了,距他离开不多不少,正好半个时辰。
“好看。”柳玉笙笑应,没有回头,将那些画卷又重新卷好,小心放进箱子里,这才依着男子半怨半嗔,“明知道我好奇,还偏偏说那样的话引得我更想探究真相。”
“我可没说谎,画的全是你。”男子轻笑狡辩。
“当时你若让我看一眼,我就不好奇了。”
“若当时你就看了,那我不在府中这半个时辰,你便会无聊了。”
所以他还是好心的,为他不在的这么点时间里,给她找了事情打发时间?
“我要感激你吗?”
“你若感激,我是乐意的……”
话音未落,怀里女子蓦然转身,堵上了他的唇。
“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的,回头别说我欺负你。”
书房的灯熄了。
女子在黑暗中悄悄翘了唇,这便是她男人了,说着一本正经的理由,做不正经的事,他乐此不疲。
王府这边,主子早早就回房歇了,整个王府静谧的很。
皇宫那边的热闹,却还在继续,一直至月上中天,宴席才散。
南陵王作为南陵身份地位最高的权臣,过来露个面就走了,于待客宴来说不是太礼貌的事情,但是南陵官员没有任何一个人对此有微词,仿似司空见惯,以致理所当然。
发现这一点,巴念眼底暗色更浓。
南陵王风青柏在南陵的地位,比他想象的要高得多。
偌大强国,所有官员都对这个人的所作所为噤若寒蝉,一人独大,这一点便是他巴念身为西凉皇,在西凉也达不到那样的威望。
接下来的谈判,最难应付的,必是风青柏。
宴席散后回到驿站,使臣们围着巴念,说自己这一场宴席里对南陵官员的了解,谈论过后又开始针对初步的了解,定制接下来谈判用的手段。
巴念捏着眉心,压下旁边的声音,“其他人暂时放到一边,研究的对象,放到南陵王风青柏身上,他才是我们真正的对手。”
“皇上,当初南陵王在我们西凉曾经被……被追杀数月,如果他真的上了谈判桌,形势对我们极为不利。”
“你有好办法能阻止他上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