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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世家小福妻-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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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妙言噗通掉下臂上的挎篮,声色哽咽,“我看山边有蘑菇,就想采点做晚饭,结果发现了孔雀草,就一路的找上山,多采一点以备不时之需。后来就迷路了,怎么找也找不回原来的路……我听到有狼嚎的声音,害怕极了,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她一下一下捶打,捶到没力气,整个人滑坐在地,嚎啕大哭。
  令她难过的,不是面对了生命的威胁,而是在她危险之际,谢墨也未出现,冷情到如此地步。她带着对他的怨念,一步一步找了回来,怎能不生气。
  谢墨拥她坐下,轻吻她额头,致歉:“对不起,再也不会了。你不要离开,方才我以为你受不了,丢下这里……”
  妙言是个给点阳光就灿烂的,风雨过去得快,止住了哭声,心噗通跳:“我离开又怎样,你总嫌我烦,巴不得吧。”
  “不是,”谢墨措辞难言,他并排坐下,仰望今夜璀璨的星空,压抑的黯色扩散浸染瞳眸,戾声道:“我从父亲去世起,立志驱逐胡人,却没想到,残害的是和我同出一脉的族人,我无颜再面对他们。母亲去了,谢家无一人和我有关系。我奋力为战的,反过来怪我怨我,视我为异类……”
  他肯敞开心扉谈,妙言心疼又欣喜,劝他:“墨表哥,这是太子和慕容家设计好的,事情刚起,舆论自然偏向他们所导。日久见人心,等你以后重归战场”
  “没有战场了,”谢墨侧目凝睇,执起她的手:“我以后只有你。如果没有你,此时此刻,我都不知为谁而活。妙言,你在河边说,以后跟我归隐山林,可还当真。我不再是人人称颂的谢墨,只为一介农夫平民,这样,你还愿意吗。”
  也是,他回到战场,该帮哪一边呢,没考虑这一点。妙言欣然点头:“这是你想要的生活的话,我愿意的。”
  “有你,便是我想要的,”谢墨侧身揽住她,埋在她温热玉腻的颈窝处,整颗心安宁了下来:“你要考虑清楚,往后不用你爹的钱,我也要养活你。我曾跟屯田兵一起种过田,我们可以置下几亩地,偶尔我还可上山狩猎。尺布斗粟的生活,怕委屈了你。”
  他一字一字带着对新生的向往,还有极力藏匿的颤抖。
  如今孑然一身,除了和她点滴的回忆,浑身骂名,胡汉不纯血统的孽种,两邦人的追杀……没有一样他自傲能够挽留下她的。
  贴得如此之近,妙言是感觉得到他在发颤的。她细细密密贴蹭他的脸庞,酝酿了极久,赧然小声。
  “我们成婚吧,今晚。”


第97章 
  话语一出; 二人身体均僵住。
  妙言鼻翼冒汗; 呼吸化浅。她不是头脑一热提出; 之前的时月里; 他们已经有了数次中途折断的婚约; 结亲之事对于他俩来说不算陌生。谢墨一个真正血统意义上的亲人也无,此时除了她娘家人,无须过问长辈意见; 宋氏那儿不担心,但聂爹爹那关就难过了。
  聂爹爹对谢家的态度一直不友善; 且撇开聂夙个人不提,他是个有身份有地位的名流巨商,手下群饲奇人异士。
  其实一个人的身份越高; 行事往往越不能随心所欲。
  以聂夙的名望地位,他能否接受一个如今背负流言的女婿?就算他接受,能否力排众议,让他的手下也心甘接受?聂夙招致谢墨为婿,必会分揽不少文人的口诛笔伐; 各方武将的虎狼环伺。
  便只能对聂爹爹先斩后奏,他俩结为夫妇; 就再无人能分开他们。这个抱着她说以后只有她因她而活的男人; 让她愿意抛却一切世俗枷锁,将满腔柔意倾付于他,给他生的希望、许他一个有她的未来。
  谢墨紧紧搂着他的所有,陷入天人交战。曾经他一次次为家族抛却她; 如今自方什么都不用顾虑了,只想爱她、要她。而她并不是他孤家寡人一个,她双亲尚在,他二人未经长辈许可成婚,已有违人伦礼法。
  还有聂夙,他身价之高,手下之众,对自己一直处于不咸不淡的姿态。如今他恶名累累,一无所有,聂夙会允妙言嫁给他吗?
  他无法忍受、无法想象没有她的时日。仅在方才睁眼片刻未看到她,便如同挖走了心肝,摄走了魂魄,万念俱灰、立刻去死的心都有。
  不愿再一个人面对残灯落花,一张空案,那样后半生即使活着,与行尸走肉也无异。
  自私邪恶的种子萌发,一发而不可收拾。
  哪怕日后聂夙对他轻视憎恶,甚至迁怒于妙言,他也顾不得了。他会倾其所有对待这个女子,不辜负她不离不弃的情义。
  百转千回的思虑完,他最后却怕她是一时玩笑之言,轻声问。
  “当真?”“真的。”“好。”“嗯……”
  过后,他俩分头行动。
  谢墨留在家中布置屋子,摆桌案香台。
  妙言去找附近的村邻,买一些必须的红烛和酒肉。她运气不错,那家婶子有眼力劲儿,一听她借这些东西,就问是不是有人要成亲,还问怎么不是傍晚成亲,要选在晚上?另外还给她置备了其它的东西,光有猪肉是不够的,成婚需要三牲酒礼。所谓三牲,一只全鸡、一条全鱼、一副猪肉。这些婶子家都有,忙叫她当家的把鸡鱼处理干净,拿器皿给她装。
  自古礼仪,‘婚’同‘昏’,婚礼都是在傍晚举行的。
  但那样的话,容易有人认出谢墨,惹出事端,且以谢墨现在不安的情绪,不会想见外人,选在晚上无人时成亲,再适合不过。
  那婶子见她半天不说话,当她有难言之隐,就没追问,见她出手阔绰,一篮子红烛水果七七八八的东西,就给了一块银子,忙不迭要卖给她其它东西,说有一件本来是她家大女儿半个月后将要出嫁穿的嫁衣。
  嫁衣是她大女儿一针一线绣的,绣了整整半年,绣工还算精湛,问妙言要不要拿去应急。
  除了迫不得已,谁想草草应付终身大事了?妙言说要,知趣的给了大婶一块金子,谦逊说让她忍痛割爱了,让她女儿拿这钱去城里买现成的嫁衣。
  她给的银俩别说买嫁衣,再添两套银饰头面也绰绰有余。
  婶子笑逐颜开,又给她推销新郎官穿的衣裳,这儿她家没有正式的,不过婚礼操办的急的话,男人穿的不用太讲究,沾点喜庆的绛色就够了,然后去翻天翻地找自家儿子的衣裳。
  妙言想起来他们带的行囊中有男子衣裳,还是红色的,忙谢绝了大婶的好意,带着一大堆东西准备回去。
  临走前,婶子热心的送了她一段路,自报姓名说她是梅家的媳妇,可以喊她梅婶。关键是,以后再想买东西可以再来她家……
  妙言回去的时候,一切已置办妥当,被她一下午弄得乱七八糟的家,经谢墨的手,焕然一新。
  谢墨过来卸下她手上的重物,看到一件鲜红的嫁衣,眼前一亮:“何处得来的?”
  妙言赧然:“跟邻居大婶买的,她有个女儿半个月后出嫁,这嫁衣先拿来与我应急,我给了钱,让他们买新的……你需再等等,我得沐浴净身,换上嫁衣再出来。”
  谢墨叫她别急,携她到桌案边,递蘸了墨的毫笔给她。
  妙言垂眸一看,是一份待她签字的婚书。
  成婚需三媒六聘,也就是三书六礼。
  三书,聘书、礼书、迎书也。其中聘书是在订亲的男女双方家庭中交换的信物,包括六聘中的纳征、问名等,都是在婚前做的准备。
  赖于建康的祖母操办过一回,他们权当婚前的礼节都行过了,唯有婚礼当天的礼节,需现时执行。
  如礼书、迎书,便是要女方签了,男人才能带走女人。
  上面是他不消片刻却精心抄写的字句,虽是套用正式婚礼上的言语,妙言仍一字一字的读下来,眼眶渐酸,左手持着右手腕,用工笔小楷,一笔一划签上姓名——聂妙言。
  她搁下笔,轻轻道声换衣裳去了,拭掉眼角的湿润,抱着嫁衣钻进浴房——便是一个连通沟渠、四面搭盖茅草的简陋小屋,许是男人猜到她从山上回来要洗浴,屋子里烧了一大桶热水放着,热气蒸腾。
  妙言细细擦拭了一遍身子,地面湿哒哒的不好换衣裳,她小心翼翼抱着嫁衣,一溜烟又钻回房中。
  女子像老鼠一样蹿过眼前,谢墨失笑,继而走进她用过的浴房,也打算洗一洗。
  浴房充斥淡淡的精油香味,令人心驰神往。
  谢墨本另备有一桶热水,打算冲洗一下便可,他手指抚过浴桶里的水,尚有余温,还有滑腻之感。
  血脉贲张一热,他三两下除去身上的薄衫,跳入了美人用过的汤池中,每一根毛发都酥软得竖了起来。
  谢墨洗完,去外面干燥的空地上穿衣,便等着他的新娘出来。
  足足半个时辰后,门咯吱开响,一角艳红的衣袂搭在门槛上,其下延伸出一双小巧精致的绣鞋,蹀躞迈出屋。
  换衣梳妆的时间用得稍久,戌时已过步入亥时了,只闻远方的狗吠和山林间的草虫喓喓声,不过天公仍然作美,正悬于顶的玉盘没有丝毫偏移的迹象,好似还更亮了几分,将美人情状万千的羞态完美的送入他的眼帘。
  她梳起了小妇人发髻,素日披肩的长发绾起,松松笼笼的堆叠在一爿白腻如脂的玉颈之上。
  描了淡墨黛眉,唇点绛脂,而白皙光嫩的脸蛋无任何的修饰,自然颜色,不知暗自琢磨何事,脸上的色调时如粉霞,时如火云。
  稍稍的傅粉施朱,便将她精致的五官勾勒出来,明艳动人。
  不堪一握的细腰束了一条彩帛,中垂蔽膝,一对禁布随她步调叮当相碰,彷如女子忐忑的出嫁心绪。
  他看过世家子弟的婚礼,自知这套农家备的嫁衣,远谈不上精细华丽,但她从头发丝到莲步移动的布鞋,无一不是令他悦目心动的。
  到近前,谢墨牵住了她的手。二人双双跪于香案前的蒲团上。
  他们无证人、主婚人、宾客,幕天席地于荒野之上,以山岚为证,星月为鉴,结成夫妇。
  对叩完最后一首,谢墨直接将女子从团垫上横抱起来,走向新房。
  妙言局促的窝在他怀里,他下颔拓一圈阴影遮挡住她的光,气味、所视全都是他。
  直到被放落床上,眼前人一晃,拿了一只酒杯递给她。
  妙言仓皇和他交臂饮酒。这样郑重的婚礼,她算第一次嫁人,即便算上前世那两次不好的回忆,她是被两代帝王强抢去的,根本无人会为她精心准备这样一场婚礼。
  她将这杯合卺酒咕噜噜一饮而尽,罢了呛咳两下,谢墨好笑的拍抚她后背:“脸已经够红了,还想把自己灌醉?意思意思就行了。”
  妙言局促的放下杯盏,“人家是第一次……”
  话音未完,唇被欺身而上的男人舔堵住,适才有些醺醉她的刺辣酒味,一点一滴被汲取到他的嘴里。
  花了半个时辰穿好的嫁衣被一层层剥落。
  帷帐放下,红烛漫进来旖旎不清的光。
  他低下头,唇抵在她饱满的额上打圈,手上掌她毫无阻隔的柔弹双桃。
  一会的功夫,两人身上都出了薄薄的汗,他却依旧不停的亲吻她各处,没有进一步动作。
  给她接纳他的准备,也给她……反悔的机会。
  极致的忍耐中,他脑中闪过一个粗俗而戾气的想法。他像一头不伦不类的杂交野兽,即将霸占这个与他并不相匹的九尘仙子。
  “可以吗。”
  热雾的汗珠附着在他长睫上,到了这一步,他悬于半空,迟迟不敢占有,眼底闪过痛苦纠结之色。


第98章 
  妙言明白他的顾虑。
  身份的、长辈的、过去的……但无须她多说。取果品、签礼书、洗浴身、换嫁衣; 一步步印证了她不可动摇的决心。
  面对这最后一问; 她只稍稍仰头; 轻微撩动; 如动物给予伙伴纯粹的抚触; 引他搴帷入帐。
  大田木页汗王珠氵公衣队土。
  他不再十口儿制,沉月西安一凿。登入氵口口皿车欠禾必土立日儿。
  广氐下的人儿丿口口目头一亠回旦页,发出痛楚的口申口今; 他低下头,细吻安慰。
  然与她木目走车的滋味太金肖云鬼; 他刀、心不住一下又一下,在她那夊卜获得木及至攵的又欠愉。
  能消除世间烦忧。
  灯火映在帷帐上的影子,时如拱虹; 时如卧泉,起起伏伏。红烛哔哔剥剥燃尽,堆叠成一裙泪蜡,星月隐进了云层,四野阒寂; 还未见消……
  伴疼入眠,睡得不稳; 晨间第一缕曦光跃动在眼皮上; 妙言就醒了,她浑身泛软,探了探下方,被清理过了的; 又眯眼歇会。
  不久,天光大亮,妙言被一股香甜热气惹醒,眼睛咕噜的转动,看男人端着碗勺走过来,就是懒洋洋的不动。
  谢墨将人扶起,他算过,有七个时辰未进食,昨日又那样消耗……
  “来,吃点东西再睡,别空坏了胃。”
  妙言懒懒困在他胸膛前,见碗中浮着一溜儿的红色,有枣、枸杞、红花,还有一些不知名的东西,伴着浓稠的米粥烹煮。
  这一幕,让她脸腾的红了,噌噌冒气,默契的察到男人傻乎乎的想法:“你干嘛啊……当人家是病人,弄这么多药材。”
  谢墨轻咳,疑惑的晃了晃碗盏:“我记得母亲以前便爱煮这些喝,说补血。难道方子不对?你昨晚……”
  “额,”一点点而已,又不是杀猪。越描越黑了,反正喝不死人,妙言端起碗,偷偷觑了他两眼,慢慢才抬眼与他对视,端碗递他嘴边,无奈笑状:“太多了,吃不完,你没吃早饭吧,一起用。”
  里衣半掩,美人一爿原来白润的肩上,星星点点布满他的杰作,如绢帛涂上了姹紫嫣红的画。
  为他变作了小妇人的她,性情还如小女儿般,眼角却流淌丝丝海棠沾露般的风情韵动,引燃星火。
  谢墨搁下药碗,将她推倒。
  妙言藕臂阻攀他肩,却未使上力气推阻,嘴唇翕动,某处传来不可言说的酸楚,她睫羽密颤:“还疼……”
  “我知道,”昨晚他初尝人事,起先不顺,拉着她试了一宿,不禁自惭汗颜,安抚亲她额:“早晨我去了一趟市集,买了药回来,我给你擦擦,不干别的。”嗓子发紧的说完一句整话。
  “噢。”
  丝丝凉凉浸入,对比之下,男人投视的眼神逐渐灼炽。妙言羞得圈下他的脖颈,不让他瞧,贴于耳畔:“你干嘛去买药,留我一个人在家,又想撇下我不管了?”
  她这样不安的质问,犹如天雷轰顶凌迟他。谢墨拥紧她,急表明心迹:“怎会,你现在是我的妻子了,是世上我唯一的亲人。我懂,对于亲人的责任,不管别人如何看待我,我要为珍惜我的人好好生活。去市集前我检查过四周,没有伏兵,买药时也没有逗留,半柱□□夫就回,要是你一个人害怕,我……”
  他没我出所以然来,这不是在谢家,呼奴唤婢,许多事要亲力亲为,以后生活的,也只有他们两个人罢了。
  他一脸愁云不解,妙言又欣慰他能想通,彻底摆脱前世自刎的轨迹,见他小老头样儿的板肃,起逗弄之心:“哦,现在得到我了,就只剩责任,你不爱我了。”
  这、从何说起。谢墨掀开她遮物,幽眸暗光频闪:“要再试试吗。”
  他手指尚在温柔的抹药触探,哪会动真格呢,但被这样全然无遗的凝睇,怪不好意思。妙言捂上他眼睛说话:“墨表哥,我骗你的,这是我们的家,有什么好怕的。大概还要住一段时间,再考虑搬家,我们放轻松点。”
  搬家么,荆州离建康、洛阳均挺远的,在这定居也不错。谢墨隐下心思不说,从今后,她说想去哪里,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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