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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世家小福妻-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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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手?”
  谢墨嘴角微抽:“好看,就拿了。”
  “这,买给……这么花哨,给我的呀?”妙言弯唇灿笑。
  谢墨逃避似的又闭上了眼。
  却没否认。


第95章 
  车辆驶离喧豗闹市; 一炷香的功夫; 越过一块篆刻‘云溪村’的竖碑; 进了这个村子; 阡陌千条、碧波万顷的安宁景象横陈眼前; 宁心悦目。
  关键之期,妙言戒心很重,早对租赁的车夫心存疑虑; 唯恐认出他们去报信,接下来是她将要与谢墨暂隐居的地方; 不可再带外人深入,她便给足了车夫的薪酬,旋即辞退。
  她独自牵着谢墨和马驹; 到小溪边饮水。
  河边有几个布衣小孩逐水嬉戏,景象一派祥和。妙言撑坐在柔软的草坪上,看小孩们玩耍,感慨道:“墨表哥,这里真好; 纵然我们一辈子不出去,在这归隐山林; 也生几个活泼的小娃娃; 你喜欢吗。”
  谢墨浑身一震,徐缓的偏过头,却在这时,听那群小孩提起他的名字。他僵住了。
  “嘿; 你当谢墨,我当太子,我现在要教训你!”
  “不要,我为什么要当谢墨,我不要当他,我宁愿当北梁帝,跟你这太子决一死战!”
  “没谢墨就没意思了啊,谁让我出气。”
  妙言赤足淌过水溪,捉住一名小孩,厉声叱吼:“兔崽子,谁教你们说那些话的,谢墨自小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他捍卫汉人疆土,是南周信奉为神的战将,你们能安稳的在这演戏玩闹,还有他的功劳呢!”
  小男孩略略吐舌做鬼脸:“才不是这样呢,我娘说,谢墨是胡人派来的细作,我哥哥去谢家服役就战死了,他不知害死多少汉人。”
  “对对,”另一孩子附议,“谢墨一打仗就要征兵征粮,我们百姓一点都不喜欢打仗,他还要打,最爱打仗的就是他了。”
  妙言气恼:“那是因为南周朝只有他打仗最厉害!北胡来犯,没有人去应战,这里就变成胡人的领地了。不征兵,谁去抵御外敌,不征粮,将士们吃什么,这换成别的将领也是在所难免的,说不定连你们死活都不顾,征得更多。”
  孩子们显然不懂这些奥义,顽皮的反驳呐喊‘谢墨是坏蛋!’
  妙言说不动他们,气呼呼的跑回。
  “我们离开吧,去找里正租间屋子。”
  路上,妙言引偏话题:“墨表哥,你想住什么样的房子?靠山的,靠水的,习惯用什么木料的家具?我想多采些野花装点,山里到处都是新鲜的野花……”
  谢墨抽出胳膊,恢复冰冷的神色:“我不想谈论这些问题,我没有家。”
  妙言吸吸鼻子,勾上他的手指:“我知道,这是你最艰难的时刻,再难,也要活下去啊,就当为了我”
  “你可不可以不再跟着我了。”谢墨烦躁道。
  妙言眼眶一热:“从琅琊郡到这里,你只知道排斥我、赶我走。你知不知道,我跟白泽约好去灵山的,我还跟他信誓旦旦的保证,结果为了你……”
  “不用你为我什么!去找你的白泽。”谢墨冷硬的打断。
  妙言咬唇,左思右想,忍下怒火:“想我走,先让我看到你振作起来啊,别叫我辛辛苦苦把人救出来,救出一具傀儡,白费我的心意。”
  接下来她不多说了,询问偶尔擦肩的路人,寻到里正的住处。
  租客出手大方,一给就是一块银子,里正热络的向他们指引西边一排房屋,翔实的介绍。妙言眺目观望,觉得西边房屋过于拥挤,她想寻个安静地方,便指东方:“那儿人烟稀少,避免我们外来者和村民打交道,我看那里不错。”
  里正顺望过去,慌忙摆手:“使不得。姑娘,我们云溪村民风淳朴,不会欺负外来的人,你就放心,听我的安排吧。”
  妙言细细观察,不甘心:“为何,那里没多少人,又不是没房子了,还是那儿的房子贵,怕我买不起。”
  里正无奈告知:“那边最近来了北梁的慕容太子,慕容熙!他是来养病的,本来要赶走我们全村的人,在我苦苦周旋下,方才同意只要一半的地盘,留一半给我们居住。没谁敢去招惹他们的,能离多远离多远。”
  冤家路窄啊。妙言听到慕容熙这个名字,先是一凛,旋即怒上心头,跨上马背,径自往东面闯去。
  “妙言!”
  谢墨大喝,惊慌环顾,询问里正:“可有马匹。”
  “有有有,幸好全村就我们家有,我儿子在城中做生意,往来拉货用的。我这就去给你牵。”
  谢墨快步跟随到马厩,不等动作慢吞吞的里正,熟稔的解开绑于柱上的缰绳,上马驱策,追前而去。
  妙言莽撞的找来,倒有几分气运,还未抵达敌方阵营,就在山道边看见颇有兴致在行围狩猎的慕容熙。
  他身边没有跟随侍从,单单一人。天赐良机,妙言也不管事后会发生什么,愤怒的撞上前:“慕容熙!”
  慕容熙听到这朝思暮念的声音,陡然转身,眼瞳发亮:“小妙言……”倏然又背转过身:“你不要过来。”
  妙言狐疑:“你捣什么鬼。”眼观八方,疑心四周是否有埋伏。
  慕容熙背对于她,撂上一条皮牟掩面,瓮声瓮气道:“我脸那日被孔雀草所伤,还未痊愈,不如从前好看了,不想被你瞧见我这模样。”
  她没有半分瞧他那张脸的兴趣,妙言撇嘴:“慕容熙,大丈夫敢作敢当!我问你一件事,你如实回我。”
  慕容熙笑笑:“你问话,我自然知无不言。小妙言,你还不承认对我有心意?否则那日看我死了便好,怎么心肠一软,留下治我病的方子,这数月来身体虽然疼痛,每每上药时,却倍感你留下来的温暖。”
  三句话不到两句里没有正形,妙言翻了个白眼:“我问你,是否派郭望扮作女人,前后两次来离间我爹和谢冲。第一次在凤城,嫣儿无端自戕,定是受了你们的蛊惑,虽然这一次我不大确定,但是结合第二次,郭望冒充二人的名义约他们见面,支开我爹后,与谢冲独处,在那张床上,我闻到了郭望身上带的一种特殊香味,是他害死了谢冲。”
  慕容熙坦诚答:“是又如何呢?谢家已经败落,谢墨已不是我的对手,你还这些事生我的气不成?不过,有些锅我是不背的。凤城那次,郭望见我为救你身患重病,气不过,便背着我自作主张,想挑起谢、聂两家的矛盾。至于后一次么,是为了攻伐谢家做准备,剪除谢家的羽翼,让其和聂夙反目,这样我们就好动手了。不想事情发展得远比我们想象中顺利,谁会知道谢墨竟然是胡汉的孽生子?”
  话语甫毕,一阵马蹄橐橐音自不远方行来,电光石火,慕容熙转身时,见到另一匹马赶至,牵着妙言的那匹,迅疾奔离此处。
  失而复得的佳人再度要消失眼前,慕容熙心中一痛,冲回自己的坐骑之处,上马,对林外的守卫大喊:“来人!把谢墨和我的女人抓回来。”
  巡荡的声音围绕四周,近了、远了,最后彻底的走远了。二人窝在一方灌丛里,等人走了,妙言大口喘气:“他会不会去找里正,里正会不会出卖我们?”
  谢墨抱着她,想了想道:“不会,我们租房时还未跟里正透露过姓名。再者,里正对慕容熙很惧怕,不会自找麻烦,漏嘴窝藏他要找的人。”
  他的手掌一下一下轻抚在她肩头,习惯性的,如过往她遇险或难过时。妙言暗喜,此刻因对慕容熙的后怕也因谢墨熟稔轻柔的动作烟消云散,她又小声问:“那我们该去哪里住下,这里半边地盘都是慕容熙的,我们恐怕待不下去了。”
  谢墨不知怎么的,一路过来分明是万念俱灰什么也不想理的颓废姿态,却偏偏留意到她在进村时眼中流露对安定的渴望。还有她在小河边,说想生几个胖娃娃……
  谢墨望了一圈这里的青山绿水,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慕容熙不会想到,我们就在他眼皮底下。先留在这吧。”
  “我跟你一起!”妙言情动反抱他,没一会却陡然捏拳,委屈的一下一下捶击他:“你方才听明白了吗,杀你祖父的是慕容熙的手下,不是我爹。你随随便便取消了我们的婚约,这一路又对我不理不睬,冷言相向,是因为我们之间还有仇恨。现在误会解除了,谢墨,我再也不会卑躬屈膝了,你也不能命令我赶我走!”
  谢墨任她捶打,无言以对。他并不想赶她走的……
  一个柔弱女子带一个高大男子的阵容并不普通,况那人还是最近名动一时的谢墨。坊间稍稍打听,就有大致消息,说他们逃到了荆州。很快,慕容进的兵马夺命而至。
  即将入荆州关隘的平原上,慕容进的队伍遭到了拦截。对方人马不对,却在追杀谢墨的途中让他屡次情敌、屡次遭受重创,这个名不见经传的男人总给他出其不意,听说他叫——白泽,是聂妙言的义兄。
  这一路追击中,对方亦损兵折将不少,如今稀稀拉拉排成一字,气势仍然不减。
  慕容进冷静的目估了一下,哈哈狂笑:“白泽,你这点兵马休想再拦我去路,不过今天你就算想逃走也来不及了,你这一路害我死伤多少追兵,杀谢墨之前,我先拿你祭旗!”


第96章 
  “且慢!梁帝可否看老夫的面上; 停戈止息; 莫要再追穷寇。谢墨的命是小; 梁帝若为一区区丧家之犬践踏我南方荆州土地; 我便与这位小兄弟合力相抗; 血战到底!”
  马蹄群音橐橐响动,如高山擂鼓,由远及近的赶来; 目估有数万甲士,领头人是——建康萧家家主萧廷飞。慕容进眉角一跳; 疑心他怎会到此阻截,关于他所述缘由,乃无稽之谈; 他深入汉地几百里,何以到了荆州对方才现身。
  旁有幕僚劝道:“陛下,我们退兵吧,白泽天纵奇才,途中与我们作战不分轩轾; 如今补足兵将,再与我们战; 胜负难料。那人说得对; 谢墨沦为一穷寇,不值当陛下孤身犯险追击,我们只需趁谢墨不在,掉转头去攻袭群龙无首的谢家; 捣毁谢家的百年根基,那时谢墨再起复,也将无用武之地。”
  慕容进知道部下为他好,句句分析精辟,他不否认明智的选择该立刻退兵,之所以一鼓作气追到这里,全然出于跟谢墨个人的较劲,谢墨多次大败他,为南方士族的中流砥柱,如今落下神坛,任人宰割。他朝思暮念要取下那颗头颅祭奠往日的屈辱!
  对方踌躇不定之际,萧廷飞趁隙规劝儿子:“湛儿,聂妙言已随谢墨而去,还有什么值得你为她卖命的!你不要对她心存幻想了。今天若你同意认祖归宗,为父誓死也不会让慕容进伤你半根毫毛。你要还执迷不悟,我就此退兵,等慕容进杀过来,让你们三个人全都命丧他手!”
  认不认亲,重要么,他是白泽的时候,她追谢墨而去,他成为萧湛,她回来的几率也渺茫,或许等谢墨死了,无人与他相争才……杂乱的念头电光石火的闪过,最终化为一声叹息,不忍她受一点点伤害,白泽妥协了:“请父亲下令,阻拦北军过荆州。”
  萧廷飞大喜,为这声父亲哽咽失声:“好,好,回去我就昭告家族,你是我流落在外的次子,萧湛。”
  这厢刚认父归宗,那边已商量定,军士如潮退去。萧廷飞没有掉以轻心,思虑道:“慕容进定是想通了,杀不掉谢墨,也会去收拾谢家。咱们萧家也在建康,恐会受到波及,湛儿,随我一同回建康,抵御外敌!”
  他扯了下马头,望向身后近在咫尺的荆州关隘,良久,“是,爹。”萧湛应,想想,补足道:“待萧家危难过去,希望爹能随时拨兵给我,容我返还。”
  萧廷飞摇了摇头:“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你这个傻小子,爹知道了,答应你便是。”
  如谢墨所料的不错,他们在茅丛里躲过士兵的搜查,之后慕容熙以为他们只是路过,不会留在原地,没有再细致的搜索,他们逃过一劫。
  按照原先的计划,他们回头找里正,买下一间东面较偏僻的房屋,名字挂的是妙言的化名儿聂言,谢墨暂不提名字,跟里正说是聂言的表兄。
  这里户户家中都带了庭院,供种菜用的。
  妙言雀跃的观摩新家,四处走动:“这里不是很脏,哦对了,听里正说,五六天前这里还有人住,在慕容熙突然来了之后,霸占地盘,里正不得已重新暂时分配住所,有些不是一家人的也共一个院子,住东西厢……这一间可能太偏僻了,没人分配到这来,不过正适合我们。”
  男人从进来后,就坐在院中的石凳上,一动不动,也不应话。妙言嘟嘴,跑到井边,挽起袖口:“不是很脏,也要收拾下的嘛,过来帮我打水,我们把家具擦一擦。”
  谢墨一言不发的走到井边,放木桶提水。
  男人袖子微微上翻,露出小截劲壮的手臂,微鼓的青脉连接手腕和掌骨之间,有力的跳动。
  妙言趴在井台边,见状,去摸他手上的青筋:“唔,我再怎么使劲儿也没有过,好好玩呀。”
  谢墨被她柔嫩的手指一碰,麻意一瞬蹿进心里。
  手僵掉,攥在掌心中的粗绳哗哗掉落,水桶扑腾噗通碰撞井壁。
  他骤一醒神,抓回绳子,重新往上拉。
  妙言捧腹咯咯发笑,谢墨被她笑得不自在,三两下拉上慢慢一桶水,放在地面,一语不发的往回走。
  妙言拉住他:“喂,你跟个木头人似的,我叫你做什么就叫什么,你自己不会找事干么。譬如,想在院子里种菜还是栽花,觉得家里缺了什么,还是对以后有什么计划……刚叫你不许赶我走,现在换着方儿对付我,改不跟我说话了?”
  谢墨静静的扫望她一眼,嘴角翕动了会,却只字未出。
  搞得她多勉强他似的,妙言暂不逼他了,推搡他往西厢:“好了,你一个人静静吧,我搬些书进去,你乖乖看书,晚饭好了叫你。”
  谢墨顿足,深深看了她一眼,意有踌躇。
  她以后不会跟个哑巴生活一块吧?妙言被他训练得,顷刻理解了他的意思:“轻松的活我自己打扫了,有搬重物的活计我会叫你的。”
  谢墨几不可察的点了下头,走进厢房。
  谢墨无心思看书,落座一桌案后,闭目沉思。
  耳边尽是女子忙出忙进的声音,她在不远的厨房打翻了盘子,她抱怨未上蜡的桌子扎手,一个人自说自话要在庭中中月季……
  天色稍暗时,她端来一盏烛光,之后又出去了。
  夜幕降临,连带着女子一直叽喳不停的动静消弭踪迹。
  谢墨岿然不动的身形渐渐焦躁,睁开了眼睛。
  一根红烛只燃剩一截指长,蜡泪堆叠,空气里只余灯花哔啵声,静谧得吊诡。
  谢墨起身,走出了屋子。
  今晚皓月高悬,群星环绕,将院子里的一切照得清晰明朗。
  后园的菜谱仅挖了一条沟壑,锄头、耙子散落一旁,可看出主人家的插科打诨。
  正屋的窗台上多了两盆新绿,是山间采的野花,奕奕鲜活。
  厨房,锅子是空的,炉灶是冷的,柴薪整齐的码在壁边,未曾动过。没有做晚饭的迹象……
  谢墨挨着厨房的木门,一寸一寸的滑落下来,心,也跟着沉坠到谷底。
  片刻钟后,他拔腿起身往外。
  恰在门口,差点撞上一瘸一拐的女人。
  谢墨呼吸一紧,张臂把人紧拥入怀,仿佛要摁入填补胸腔缺失了一大块的地方:“你到哪里去了。”
  妙言噗通掉下臂上的挎篮,声色哽咽,“我看山边有蘑菇,就想采点做晚饭,结果发现了孔雀草,就一路的找上山,多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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