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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花枝春满.tj男人之路 作者:云妫(晋江2013-11-14完结)-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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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吸急促,她不由微张了口,想让沁凉的空气缓了那躁动的心跳。
  
  哪里知道就在这时,原本轻柔狎昵的谢子翛竟然一口咬住她的耳垂,还用牙齿细细研磨了起来。微微的刺痛,不算疼,却奇怪的让一声河蟹就这样出了口,河蟹的连她自己都惊了一跳,但神志也只得片刻清晰,复又被谢子翛拉进了无边无尽的旖旎中,像是再也挣扎不出、亦不愿再出来。
  
  半合着的眸子早已看不清眼前的一切,只觉有无数光和彩在眼前炸开,脑中更是空白一片,连何时被谢子翛压进柔软的河蟹间都未发现。
  
  如云墨发散落开来,铺了满枕,映着那雪肌冰容,被不知名的火烧得口干舌燥的她,不自觉的伸出河蟹,润泽了粉唇。
  
  依稀感觉那火热的唇舌慢慢移到她的嘴边,先是轻轻的河蟹住,再用舌温柔的来回河蟹,等那不谙世事的唇受了河蟹,无意识的慢慢张开、得以登堂入室后,再卷住那似不知所措的小舌,牙齿轻轻的嗑弄着,河蟹河蟹,只弄得怀中的人儿发起了抖。
  
  “嗯……别……”
  
  谢子翛只作不理。
  
  “……不要了……”
  
  无意识的呢喃只换来又一波的唇舌相依,那恼人的舌在得寸进尺之间探的愈发深入,直将她心底最深处的痒勾了出来,最后一丝理智被剥除,只遵从最原始的本心,想要的更多更多,想要被亲吻、想要这样的甜蜜,不由发出迎合一般的河蟹。
  
  这声音惹得谢子翛心头火更盛,手蓦的收得更紧,像要将那纤细的腰肢折断,他更为急切的吮吸她口中的河蟹,口舌间的动作不复方才的温柔怜惜,而是带了急切的粗鲁。
  
  这般孟浪了半晌,谢子翛才依依不舍的分开粘连的唇,看陈蛮儿气喘吁吁、双颊微晕的娇态,本紧闭的双眼因突然停了的亲近而疑惑张开,只见一双似朦胧带泪的眸迷茫的看着他,像是在说“怎么停下来了”一般。
  
  谢子翛喉间一动,将她抱起了放在腿上,凑进那耳边私语:“那这样呢?这样可算是殿下毁了我的清白?”
  
  说罢还又舔在那耳廓耳道中,刺得陈蛮儿一个激灵。
  
  谢子翛又道:“殿下?殿下?”
  
  却无人回应。
  
  “若再不说话,我又要控制不住了……”
  
  此话一出,纵使陈蛮儿再迷糊不清醒,也本能的听出了其中的危险之意,但也只下意识的动了动身子,想离那危险的源头远些。
  
  但被坐在谢子翛腿上,人又被他环在怀里,又能躲到哪里去?反倒惹得谢子翛手臂微抬,俊颜倾下,两人顿时鼻尖相触,她也再动不得半分。
  
  陈蛮儿看着这近在咫尺的人,眼睛豁的睁得极大,丝丝理智回笼,下意识的咽了一口,结结巴巴道:“你……你先放我下来。”
  
  连本宫这自称也忘了用。
  
  谢子翛一笑,并不遵从,只微微拉开了些距离,眼中带火的在那被他啃的红肿的粉唇上停留片刻,好容易才控制住没再次亲上去,只是为了消火,便用自己的脸轻轻去摩擦她的,算是某种程度上的望梅止渴。
  
  陈蛮儿虽不得不承认自己被蹭的挺舒服,但又直觉这样不妥,便又提醒道:“谢子翛……你……让你放我下来。”
  
  谢子翛哪里会听,只道:“放下来,你就跑掉了。”
  
  陈蛮儿一急,“我能跑到哪里去?!你先放开,我们好好说。”
  
  谢子翛静静不说话,忽而又吻在她唇上,长睫缓缓落下,将那惑人心魄的眸子遮盖,她躲闪不及,一时间被亲得剩下喘息阵阵。
  
  待谢子翛终于餍足后,才放过怀中的娇儿,有一道河蟹被带出,河蟹垂落在陈蛮儿的嘴角。
  
  陈蛮儿终于被放开后,大口呼吸着,看着谢子翛的眼带了些许畏惧,哪里晓得他竟又凑上来,吻在她嘴角,将那来不及吞咽的河蟹舔去。
  
  ……她这才意识到二人方才有多大胆激烈,脸色不由得通红了起来,手掌去推那炙热的胸膛,贝齿不自觉的去咬下唇,却又被那滚烫的热度与刺痛点醒了将将的记忆,连忙放开,却真的是不知所措了。
  
  谢子翛见她从未有过的小女儿情状,笑道:“殿下再这样,我可是又要控制不住了。”
  
  那微哑的嗓音,带着尚未平息的热气和陌生的欲/望将她席卷,她忙埋下头去。
  
  谢子翛心中不由一动,手臂用力就将她按入自己怀里,有力的手指如安抚般轻轻滑在她背上,轻笑道:“莫不是害羞了不成?”
  
  理所当然的没有得到回音,谢子翛也不恼,只又在吻在她发丝上,似安抚似甜蜜。
  
  分明该是亲吻后的河蟹,此刻却又带了些许温馨安宁,让谢子翛也有些许恍惚,竟有了若是能这样永远下去也甘愿的胡思乱想。
  
  但他到底经历了许多,只犹豫了一下便立刻清醒了过来,嘴角扯出无声的嘲讽笑容——这早已被许多人糟践过的身子、不由己的血脉,又哪能再有期望中的稳定幸福呢?
  
  他眼瞧着那大理石锦缎素屏,雪白的丝绸衬着墨绿笔直的傲竹,栩栩如生跃然其上,简单勾勒的几笔,却得其神韵,带着浓浓的不屈风骨。
  
  那大概是他永远也无法踏上的彼岸吧,永远无法成为的人吧?
  
  紧贴住他胸膛的柔软,传来一声快过一声的狂跳,再没想挣扎出他怀抱的娇躯仿佛预示着什么一般,熨帖着他满满的野心与仇恨,手臂愈见的收紧了,似要将他唯一可翻身的希望永远牢牢嵌入自己。
  
  殿下啊……你可千万别子翛失望。
  
                      
作者有话要说:  ……好累……
  不会爱了……
  真的去google了接吻百科全书
  ……居然没有……
  该怎么办……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求婚方式

  晃眼间已是三月过去,到了十一月中旬时分,陈蛮儿终于完成了祈福,带着九百九十九位僧侣们求得的福泽回到了京城中。
  
  物是人依旧,京城中的一切好似没变,却又似都换了个模样。去时还人人皆着轻薄衣裳,姑娘们都趁着剩下不多的好天气将各色衣裙穿了个遍,到处是是粉紫粉绿粉黄,端的是姹紫嫣红,誓要将这袅娜身段不负好时光。而如今,却是人人紧裹着暗淡无光的棉袄,在这初冬时节被冻得焉头搭脑,打不起精神来。
  
  其余一干人等均由福宝带着直接回了公主府,陈蛮儿则直接入宫复命,皇兄还等着她呢!她披着勾勒宝相花纹服,罩了件织锦镶毛斗篷,手中还抱了个镂花小铜手炉,却仍旧被冻得双手冰凉。一入了宫殿,便被那暖融融的梅花香熏了个神清气爽,再不愿要那笨重的斗篷,顾不得婢女侍从的劝说,只扔开了事,这才觉得一身轻快了,去内殿见她皇兄。
  
  陈帝脸色略显苍白,眼下透出一片昭示国事繁忙的青黑来,见到她归来,满目欣慰之色,连说了几个好字,但也并未多说些什么,只赐了些珠宝绸缎下去,让她先回府歇息,晚上再入宫用膳。
  
  陈蛮儿却有些担心,看着轻咳不已的陈帝,不愿离去,倒是陈帝又宽慰了些话,说是近来感了风寒,这才让她安下心来,乖乖回了公主府去。
  
  待一到府,才至门口,就见福宝笑意盈盈的远远迎上来,说是有人正在大堂中等她,模样神神秘秘的十足欠打,但也不说具体是哪个。
  
  陈蛮儿横他一眼——难道他不说她就猜不出来吗?定然是缭哥哥在等她了!除了卫缭,还会有谁?总不能是沈衍吧?
  
  陈蛮儿吩咐:“去,将本宫为卫将军购得的那把刀拿来。”
  
  福宝脸色更喜,公主有这份记挂着将军的心意,想来将军若是知道了,定会欢喜非常。
  
  陈蛮儿也未换衣裳,一路直接去了大堂,只见一人侧身长立,怔怔望着墙壁上一幅寒梅图出神,她就忽起了恶作剧的心思,轻手轻脚的潜到卫缭身后,灵巧一踮脚,伸出的双手便将卫缭双眼蒙住,故意压粗了嗓音道:“我是索命的冤魂……”
  
  感觉到身前的人猛的一震,柔软的睫毛便扫过她的掌心,带起细细的痒。这是她二人自小玩惯了的,哪里晓得今日卫缭却不说话,陈蛮儿踮脚等了半晌也没得到回应,正要再说些什么,岂料卫缭竟猛的转过身来,牢牢将她勒紧在自己怀中,气力之大,让陈蛮儿觉得甚至无法呼吸。
  
  “……缭……哥哥?怎么了?”
  
  卫缭语调颤抖,只唤道:“蛮儿……蛮儿……你还在这里,真好……”
  
  陈蛮儿闻言失笑,“我当然在这里啊,我也才离开三个月,缭哥哥可是太想蛮儿了?”
  
  卫缭却不答,只默默抱紧她,过了许久才松开,却也不让她离了去,只圈在自己怀里,抬手仔细摩挲眼前的娇颜,指尖厚茧刮得陈蛮儿些微刺痛,眼中是陈蛮儿不愿看懂得沉醉情意,竟似痴了般。
  
  福宝捧了盒子来,正好瞧见这一幕,偷笑不已,却也不出声打断,只无声息的将盒子放在桌上,带上了门出去。
  
  被如此对待,陈蛮儿稍显呆滞,觉得今日卫缭的举动十分奇怪,她任由卫缭动作了会,还是不自在起来,想要后退一步,解开这尬尴的枷锁。只是卫缭又哪里会依了她,另一只手托起她的后颈,低头就吻在她的额上。
  
  炙热柔软的唇呵,颤抖的落了下来,像是烙铁般,带了永世的誓言。
  
  陈蛮儿心蓦的一颤,立刻狂跳了起来,铺天盖地的叫嚣充斥脑中——躲开!躲开!躲开!
  
  身体却仿佛被什么禁锢了,没有一丝一毫逃离的动作,反而温顺的接受了那一吻后,再次被卫缭拥在怀中,听他贴在耳畔的低语:“蛮儿,我娶你可好?”
  
  半响,陈蛮儿不稳的声音终于传来:“……我只当你是哥哥。〃
  
  卫缭却笑了“……你只是还不懂”,他扶住陈蛮儿双肩,稍稍拉开了距离,直视她的双眼,”对于蛮儿来说,只有我,才是最合适的人选。“
  
  陈蛮儿看着这狭长的星目,竟第一次在他面前有了想退缩的念头,却强忍住了,只面露狐疑,“缭哥哥,你到底怎么了?为何今日突然说这些?”
  
  卫缭闻言双目却更加明亮,是势在必得的光芒,道:“我只是终于明白了……”,却不说明白了什么,只摇摇头,话锋一转,意味深长道,“蛮儿好好想想,不必急着答复我,只是……你要明白,如今朝堂局势愈恶,陛下有心,却怕是无力了。然而只要蛮儿嫁给了我,我卫家全族必倾尽所有,助陛下稳固江山,升平五内。”
  
  他说完便静静看着眼前之人,看她前苍白了脸颊的人儿,心中涌起不忍,却还是硬下心肠继续道:“蛮儿这样聪明,当知道该如何做。”
  
  说罢便留下她一人独自慢慢接受这消息,迈步出了门去。
  
  随着那嘎吱一声,房门打开了,那被房门所阻的日光也终于照了进来,却早已是暮光淡淡,后继无力,无论如何挣扎,那光也离陈蛮儿有一丈之远,只得看着她迷失在黑暗里。
  
  寸许之地,咫尺天涯。
  
  剩了那装着礼物的雕花木盒,似嘲笑般,看着痴心妄想的她。
  
  。。。
  
  而卫缭出门去后,却并未直接离开,而是去寻一人。一步又一步,重重踏出,坠在腰间的碧玉佩发出清脆的碰撞声,而他双目沉沉,有暗涛巨浪翻涌其中,周身的凛冽戾气似这夺去万物生机的寒凉冬意,让人胆寒无比,像是从地狱爬出来复仇的鬼魂。
  
  他来到一扇房门前,片刻停顿也无,抬脚就踹开,门应声而开,摇晃的惨烈,他利眸一扫,就找到那人。
  
  谢子翛本低头在整理些物什,却被这巨响所惊,回过头来,便见卫缭站在门口,夕阳已沉,日光再无,而卫缭的脸藏在黑暗中,叫人看不清面容。
  
  谢子翛眸光一闪,转身向他迎来,行了个礼,口中道:“将军……”
  
  哪里晓得卫缭一语不发,却突然动作起来,对着走到身前的谢子翛就是一记毫不留情的窝心脚,直将他踹翻在地,止不住的干呕起来,口中低呼出声,只觉得满嘴都是呛人的铁锈味,有那些许红色更是顺着嘴角蜿蜒而下,滴滴答答落在地上。
  
  谢子翛几乎都要疑心自己的心跳是否因那力道停了一拍,应该是没有吧?否则怎么会感觉到那么猛烈的恨意铺天盖地的袭来,似要将他溺毙,他握紧拳头,极力忍耐。
  
  要忍,他现在还什么都做不了。
  
  卫缭却还是不满意的模样,抢上前便将谢子翛已散开的发抓住,迫他扬起了头,如蝶的长睫轻颤,面上是苍白了的颜色,嘴也不自主的张开了来。他看着这样就如任人宰割的谢子翛,心中冷笑,这人大概就是用这幅样子骗裹了所有人吧?!但你又如何能骗得过我?!卫缭丝毫心软也无,抬手将什么东西喂进了谢子翛口中,再抬住他的下额一合,便有什么东西顺着谢子翛的喉头滑落下去。
  
  确定那东西已被吞下,卫缭这才松开了手,冷眼看着谢子翛抚着颈咳得凄惨,才道:“别咳了,弄不出来的,这小虫子一旦入了你的身体,便是直到你死了,才会从你的尸体钻出来。”
  
  谢子翛听得心中一凉,喘息着道:“这是蛊虫?将军……为何……?”
  
  卫缭只道:“你方入府时,我便提醒过你要恪守本分,但你不听。既然你执意如此,那你就准备好好尝这违背我命令的后果吧!”
  
  说完一眼也不再看他,抽身而去,只余谢子翛一人萎顿于地,狼狈的丝毫站不起身,眼中却是恨得出了血。
  
  卫缭!卫缭!总有一天,我会让所有贱弄过我的人都付出代价!
  
  他涣散的目光忽然定在了床铺上,胸口剧烈的跳动,他却不管不顾,站不起来,也没有关系,他倏的爆发一声低吼,抠住青石地砖之间的缝隙用力,匍匐着的身体竟真的动了起来,慢慢的移向床铺,那里有他刚收拾的包袱。
  
  嘴角依旧有滴滴点点的鲜血淌下,他却顾不得,只任由那刺眼的红色被缓缓动着的身体带出一道浅浅的红色,他用了全力,不知过了多久,才终于攀上脚踏,竭力伸长手臂,将那包袱扯了下来,这才停下来,大口的喘息几次后,那颤抖的手指便迫不及待的在那包袱中摸索起来,直到触碰到了那块冰凉的石头,攥紧了,才心安。
  
  他抬起一条手臂遮在眼处,嘴角微扯,竟忽的笑了。有低低的笑意回响在这空荡荡的房内,尖锐刺耳,凄厉带血,好似妖魔。
                      
作者有话要说:  那啥,突然发现别的文文下都有正分,0分,负分
  就俺的文文下最安静……
  




☆、我不想不想长大!

  
  是夜,皇宫内。
  
  陈蛮儿一袭月色家常儒裙,正陪皇帝与皇后用餐,因是家宴,便也那么多规矩,只是置弄了一个圆桌,一家四人,吃着饭。宫殿四角均是点满了蜡烛的烛台,伴着暖融融的炭火,氤氲成一片温暖的明黄。
  
  已是寒冬,御膳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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