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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盛唐贤后-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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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肯在家乡的白牛溪公开授课,效仿的是先贤圣人有教无类的心事,即只要你真心想学知识,不管是谁,是何出身,都可来听我的课,却从没真正收过入室弟子,也从不要求听过自己的课的人一定把自己当成老师,高士廉之前让长孙晟带家里几个孩子过来,纯只是抱着试试的心里,万没想到自家那外甥女真能入王通的眼。

    “高兄不必谢我,你这外甥女非等闲之人,小小年纪便如此稳重端方,同时又不失灵动通变,相貌秀丽中透露出天成的威仪,性情良善谦和,此女日后定贵不可言,高兄只要一心一意善待你这个外甥女,日后飞黄腾达,名留史册皆非不可能之事,说起来,能为这样一个孩子授课,亦是缘份。”王通却没有受他这一礼,他往一旁退开几步,避开高士廉的拜谢,抚须笑道。

    王通这几句话说得很是风轻云淡,听在高士廉耳里却不谛于平空响起了一个霹雳,直炸得他耳膜嗡嗡作响,过度的震惊让他连礼节也顾不得了,他一脸惊骇的抬起头来,愣愣的望着王通,嘴唇微微颤动,似想说点什么,可一个字都没吐出来。

    换别人可能听不太懂王通话中的意思,可高士廉与王通相交多年,又岂能不知此人除了深通孔、孟儒家之学外,周易五行,八卦命理他皆有涉猎,以观音婢现在的出身拥有什么的地位才叫贵不可言?要知道自家外甥女可是在不久前已与唐国公家的二郎君结了亲,而如今的大隋朝,怎么看都是一片清明盛世…。。

    说话高士廉也是个妙人,他听到王通这通话后,并没有第一时间去想自家外甥女有可能会与李家二郎解除亲事,从而攀上皇家什么的……

    “不可说,不可说,高兄,你并非俗人,应当知道许多事时机未到的时候,不应多问,等时机到了,无须别人解释,你自然就懂了,高兄现在只需做真实的自己即可。”王通瞧着他震惊的模样,却没有解释什么,只微笑着摇头接了一句,高士廉……

    不说高士廉的心事,但说长孙晟带着闺女回府后,立即将这个喜讯告知妻子,随后亲自给王通安排了一个清静又不失雅致的小院,三日后,王通住进将军府,长孙姑娘正式开始随王通读书,她每日天未亮就起床,起床刷牙洗脸,然后煅煅身体,再习半个时辰的字,然后在自己院子里吃早饭,等时间到了辰时后,就去王通的院子听师授课。

    王通到洛阳纯属偶然,他四处游历,是想多看看各地风土人情和世间生活百态,再结合史书策问,编写出一部真能真反应这个时代的书籍出来,他住在将军府的期间,除去给长孙姑娘授课的时间,其它时间不是在伏案疾书就是在整理一路上积攒的资料。

    刚开始一个多月,长孙姑娘与自家这位老师不熟,不太好意思打扰他,等师徒两人混熟之后,长孙姑娘瞧着他书房里时常散了一地的纸张资料,忍不住小心翼翼的开口道:“老师,您这里有没有什么中是二娘帮得上忙,打得上下手的,若有……”

    “嗯?你若有此心,每日便花一个时辰帮我把这些资料,按不同别类的时间,逐一整理好罢。”王通听得长孙姑娘之言,先是一怔,随后抬目打量了这姑娘两眼,再想想她这一个多月随自己学习的表现,便开口道。

    长孙姑娘得了老师的首肯,十分高兴,每日听完课后,就根据老师的要求,将他需要的资料逐一整理出来,刚开始她做这份工作的时候,王通多少还是有几分不放心的,这小丫头虽说聪颖过人,可究竟只是个六岁的小丫头,自己手上的资料不仅多,还颇为繁杂混乱,她真能做好此事?

    不过很快王通便发现自己多虑了,人家小姑娘的稳重聪慧不仅仅表现在她与人相处的时候,真正做起事来也绝不含糊,许多资料经她整理之后,再查找起来比以前方便快捷了许多,师徒两人在相得的过程中默契不断加深,感情也日益深厚,转眼大半年时间就过去了。

    王通入府的时候是大业三年十一月初,等到大业四年九月初八这一日,王通为长孙姑娘授完课后开口道:“二娘,今日便是我最后一日为你授课,明白我便要离开洛阳了…。。”

    “老师,您……”长孙姑娘听得一惊,迅速抬目朝他望去,目中不觉已蕴上泪光,这大半年的相处,长孙姑娘早被自家这位老师渊博的知识和人品折服,心里对其尊敬之极。

    “傻丫头,天下无不散的宴席,我本只打算教你半年,可你这丫头实在聪慧,不知不觉就在洛阳多呆了几月,我还有许多事要处理,没法在洛阳久呆,实是到了该走的时候了,以你的聪慧心性,日后成就定会福泽无数人,咱们师徒之情,彼此心里清楚即可,对外,你不必称自己是我学生……”王通见状忍不住伸手轻轻抚了抚她的脑袋。

    长孙姑娘再不舍,王通还是离去了,王通离去后,长孙姑娘每日仍是缀学不怠,除了读书习字之外,射箭骑马也被她捡了起来,忙碌的日子总是过得特别快,一转眼又是近一年的时间过去了,大业五年秋,长孙姑娘这种安稳平静的生活陡然被打破。

    身体一向健硕的长孙晟突然病倒了,一开始只是咳嗽和轻微发热,可很快就病得不了床,家里请遍了洛阳名医,宫里的炀帝也派了御医过来,皆无起色,长孙姑娘瞧着病床上骨瘦形销、奄奄一息的父亲,心头被无尽的悲伤填满……

 第二十四章 父逝(下)

    长孙姑娘静静的坐在父亲的床边,忆起这些年与父亲相处时的点点滴滴以及父亲对自己无微不至的关怀和照顾,再瞧着已昏睡了两天多未醒,整个人已病得脱形的父亲,心头的悲伤怎么都抑制不住,眼泪不自觉的溢出眼眶,如同断了线的珍珠般不断的顺着白玉般的面颊滚落。

    一旁的高氏和长孙无忌见状有心劝慰两句,可他们一想起大夫的话以及长孙晟如今的模样,只觉喉头发硬,眼眶发红,又哪里劝得出口,母子俩看了无声哭泣的长孙姑娘两眼,什么话都没说,红着眼睛悄然退了出来,长孙晟向来疼爱观音婢,观音婢与他感情极深,让他们父女独处一会也好。

    “观,观音婢,别哭,为父无事。”长孙姑娘不知哭了多久,就在她哭得视线模糊,思维混沌的时候,病床上的长孙晟慢慢睁开了眼睛,他瞧着自家闺女那悲伤得不能抑制的模样,心头一酸,忍不住挣扎着开口道了一句。

    “父亲,您,您醒了?”沉浸于自己情绪中的长孙姑娘被父亲的声音惊醒,她胡乱伸手抹了抹眼,一脸狂喜之色的朝父亲望了过去,长孙晟已病了半个多月,病情一日比一日严重,尤其是近几日,时常一昏睡过去,就一两日醒不过来,来为他看病的大夫都是满脸无奈的摇头,长孙姑娘真怕他什么时候就此睡去,再也睁不开眼睛。

    “嗯,醒了,你这傻孩子,是人都会生病的,为父年纪也不轻了,身体自是不能和年轻的时候比,偶然生个病没什么大不了的,你无须如此伤心。”长孙晟瞧着闺女脸上陡然灿放的喜悦,心头的酸楚愈发的浓了几分,他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只怕没有多少时日了,嘴上却不能将这种酸楚表达出来,只能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出言安抚长孙姑娘。

    “父亲,你,你真的只是偶然生病,很快就会好起来么?”长孙姑娘闻声精神顿时一振,她目光灼灼,哭花的小脸迸发出言语难以描绘的光彩,满脸期待的看着长孙晟问,长孙晟今日较以往清醒了许多,精神似乎也好一些,这让长孙姑娘心头无端无生了强烈的希望。

    “我……观音婢,你一直是个懂事的孩子,若万一,为父是说万一,若我万一真的好不了,你,你也别太悲伤,你要和辅机一起好好照顾你的母亲。”迎着闺女那双充满期盼的眸子,长孙晟很想说自己真没事,但他这个身体能熬的时间真的不多了,自家闺女虽只有八岁半,却不是一般的孩子,他这个时候再骗她并无任何好处,意念电转间,长孙晟决定选择实话实说。

    “父亲……”长孙姑娘一听,刚刚止住的眼泪再次像缺了堤的河流般,滂沱而下,又担心自己的哭声惊着外面的母亲兄长,她只能强忍着不让自己出声,她今年不过八岁半的年纪,这般隐忍的痛哭,整个身体很快随着压抑的哭声颤抖成一团,当真好不可怜。

    “观音婢,你,你别哭……“长孙晟只看得一颗心纠成一团。

    “我,我不哭,父亲,我不哭,我相信你会好起来的。“长孙姑娘一边低声呜咽一边开口。

    “怎么了,观音婢?“长孙姑娘虽尽力压抑自己的声音,可里面的动静学仍然惊动了外间的高氏和长孙无忌,他们生怕长孙晟发生了什么事,急急冲了进来。

    “夫君,父亲!”高氏和长孙无忌听得长孙姑娘难以抑制的呜咽,以为长孙晟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没想到一进来,便看见床上的长孙晟已然清醒过来,不由大喜过望。

    “阿娘,哥哥。”长孙姑娘看到母亲和兄长,终努力控制住了泪水。

    “你这孩子,你父亲醒过来了,该高兴才是,怎的还哭得这般伤心。”高氏欢喜之余忍不住回头嗔了女儿一眼。

    “阿娘,我,我只是喜极而泣。”长孙姑娘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父亲醒过来了么?”高氏正要开口,室外已传来长孙安业兄弟以族中的几个晚辈的声音,长孙晟病了半个多月,大夫们又都说他的病没有什么希望了,高氏自然不能不通长孙晟尚在长安的几个儿子。

    “醒了。”待长孙安业几人进来,高氏便转头对他们道了一句。

    “父亲既然已经醒了,你为何还哭得这般伤心?莫非你这丫头压根就不想看到父亲好起来?”长孙安业闻声,立即与几个族兄弟一同将高氏母子几人挤到一边,自己挤到长孙晟的床前,长孙晟两个遮出的儿子则是面色讪讪的站在一旁,长孙安业唤了一声父亲后,目光不经意看见长孙姑娘脸上尚未来得及擦去的鼻涕眼泪,立即语气不善的斥责了一句。

    “你?”长孙无忌听得大怒,自家这位兄长,自来到洛阳后一共只来看过父亲两回,其余的时间都窝在祖宅,完全看不出来有多担心父亲,现在倒好,妹妹担心父亲病情,才哭得如此伤心,结果他一开口就想为妹妹安上如此不孝的罪名,长孙无忌如何不怒。

    “我什么我?我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母子几个,天天装模作样的守在父亲床边,心里还不都盼着父亲死了好来夺我们长孙家的家产?我告诉你们,只要有我在……”哪知长孙无忌刚说出一个你字,话就被长孙安业截断,长孙安业双目一瞪,一脸不宵的盯着长孙无忌开口。

    “住,住口,你这孽子……”长孙晟一个重病的人被这么多人围住,本就有些不适,现听到嫡子的言论,直气得浑身发抖,他嘴唇哆嗦,免力抬起手指,指着长孙安业怒喝。

    “父亲,我知道你对我母亲没有什么情份,向来偏着他们母子几人,可你再怎么不喜欢我,也不能忘了,我才是您正经原配所出的嫡子。”若是长孙晟安好的时候,长孙安业万无没有胆当面顶撞长孙晟,但今日瞧着长孙晟重病至此,仍一心偏着高氏母子几人,心里不知怎的,一股邪火腾的一声就冒了出来,立即口不折言朝着床上的长孙晟驳了过去。

    “孽,孽子……”长孙晟的身体本就虚弱之极,被长孙安业这么一逼,一口气顿时卡在喉咙中下不去,他双目鼓起,死死的盯着长孙安业,随后脑袋一歪,伸出手指无力的垂了下去……

 第二十五章 祭灵(上)

    “父亲,夫君……”高氏母子三人见状顿时不顾一切的朝长孙晟扑了过去,围在长孙晟床边的几个族人被这陡然的变故骇得不由自主的连退了几步,离床边最近的长孙安业则被扑过来的长孙无忌一把撞开。

    “二兄,你,你竟生生气死了父亲!”扑到长孙晟身边的长孙无忌探得父亲鼻中再无半点气息,一时只觉心头的愤怒几若要炸开胸膛,他陡然抬头,双目赤红如火般朝长孙安业瞪了过去。

    ““你,你胡说……”向来没把高氏母子几人放在眼里的长孙安业被长孙无忌这一瞪,脚下竟不由自主的连退了三步,他满脸惊惧的开口辩道。

    华夏王朝,向来以仁孝治正下,当朝也不例外(咳咳,具体上位的皇帝是否真仁孝另当别论。)刚才长孙晟因他一句话而气得一口气上不来,就这么去了,即便长孙安业认为父亲偏心,心头颇有怨言,却也绝没有害死父亲的胆子,更何况刚才这一切都发生在此众目睽睽之下,他一时间只觉精神大乱,竟是再无半分平日里面对高氏母子的那份趾高气扬的气势。

    “我胡说?若不是你,父亲怎会这般轻易就……”长孙无忌闻声愈发的愤怒,瞪着长孙安业的双目几若要喷出火来,脑子里本就一团糊浆的长孙安业被长孙无忌这么一逼,只觉呼吸微微一滞,足下再次退了一步,微张着嘴,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四堂弟,非我帮着安业堂兄说话,实在四堂弟你的指责有些过了,安业堂兄说话语气不好,气着了三堂叔确实有错,可三堂叔之所以会这般……说到底是他的生命已到了极限,今日能清醒这么一会,多半是回光反照,即便没有安业堂兄在,待三堂叔交待完自己想交待的事,他也熬不过这一关。”三房长孙宽的儿子长孙昭见状前踏一步,站出来接过了话头。

    “你胡说……”长孙无忌勃然大怒,他豁然转身,瞧他那样子似乎准备立即扑过去和堂兄打一架,其心他心里未尝不知父亲身体的情况,可父亲只要一天没断气,他心里好歹有个盼头,如今却当着自己的面,眼睁睁瞧着父亲被二兄一句话给活活气死,这口气他如何咽下得去。

    “辅机,哥哥。”长孙姑娘和高氏同时出手一把将他拽住,并满脸不赞同的朝他望了过去。

    “哥哥,父亲已去,咱们别在他床前争吵,扰了他的安宁。”长孙姑娘拽住哥哥之后,用力吸了口气,强行将心头澎湃的悲伤压住,抬目看着自家兄长道了一句。

    “还是二妹妹懂道理,再说了,关于堂叔病逝一事的过失底在谁身上,一时半会还真说不清楚,安业堂兄来洛阳不过几日,除了今日顶撞了三堂叔一回外,其它几次可从没有说过半句忤逆的话,三堂叔生病的这段时日,在他身边照顾的人一直是婶母和四堂兄还有二妹妹……”长孙昭闻声微微顿了一顿,再次开口道。

    “大堂兄是什么意思?你认为我母亲和我兄妹有意害父亲?”长孙昭此言一出,脾气向来温和的长孙姑娘也炸了,她霍然转首,抬起泛红的双目,冷冷的盯着长孙昭开口道。

    长孙昭现年二十有七,只比长孙安业小二岁,现被一个只有八岁多的小姑娘这般盯着,心头莫明生出一丝虚意,他微张了张口,有心再说两句,一时却不知如何接口,他一时不知如何接口,得他点醒的长孙安业此时却已从惊惧中回过神来。

    他一回神,想起父亲已然不在,自此之后自己就是长孙二房真正当家作主的人,再也不必顾忌高氏母子几人,意念落到这里,双目一瞪,恶狠狠朝长孙姑娘看了过去:“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你们母子几人向来会做表面功夫,把父亲哄得一心一意的向着你们,眼见父亲年纪大了,想早些谋夺家产,趋他生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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