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医女:渣男我要休了你-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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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君突然笑了出来,他笑嘻嘻对着无忧说道:“那若是我赢了,你便跟我?”
“你?!”尚允气得眉毛倒竖,他看向无忧:“难道你喜欢的就是这样天天被他轻薄?”
无忧一愣,顿时恼羞成怒,一拳打在尚君身上:“让你乱说!信不信我再不理你?”
他俩早已习惯了这样生气的方式,可尚允看在眼里却觉得难以接受。
他冷哼一声,一把扯过无忧:“我不想再在这儿浪费功夫,咱们下山吧!”
无忧一脸尴尬:“可是草药还没拿,但小柱子一人运不下去啊”。
尚允语气是从未有过的阴沉:“别忘了你今日答应了我什么!”
“哦”,尚君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是她受制于你。啧啧,我还奇怪她怎么会带你上山呢?!”
尚允被气得额角青筋只跳。
无忧又气又想笑,心说尚君真是惹不得啊!
正文 第170章 不屑一顾
药农姓董,世代在山中采药。尚君似乎与他相熟,董家大哥对尚君颇有敬畏,所以给无忧的药材都是千挑万选,不敢有一点马虎。
晌午已过,董家大嫂制备了粥饭,还烧了几样山中野味招待。
无忧坐在尚君和尚允中间,董家大哥和大嫂躲了出去,小柱子下手待着,忧心忡忡看着神情各异的他们仨。
尚允皱眉,低头看着黑乎乎的木桌和需要蹲身坐下的矮凳,神情满是嫌弃,他真是宁愿饿死,也不愿这样寒酸憋屈的吃一顿饭。
转头看向无忧,她倒是一脸坦然,甚至连凳子擦都不擦就要坐下去。尚允眉头更皱,心说她好歹也是千金小姐,她的母亲倒是举止雍容,怎么她就这样不管不顾?!
实在忍不住,尚允拉住正要躬身坐下去的无忧:“反正药材都已经装好了,不如咱们下山,我请你到城里吃松子鲑鱼!”
无忧皱皱眉:“可是下山得需要半日呢,你不饿吗?”
尚允摇头:“我不饿,再说我看这药农也不富裕,还是尽量少打扰人家”。
无忧指着饭菜:“可……可人家饭菜都做好了啊”。
尚允从腰间摸出些碎银子拍在桌上:“饭菜可以晚上热了再吃!走吧,咱们还是早点儿下山吧,万一天气有变呢!”
无忧被尚允拽着胳膊提了起来,她倒是无所谓,便看向尚君:“你饿吗?要不咱们回城里吃饭?”
不问还好,这一问之下,尚君已然坐下,他摸索着拿起筷子,捧起碗凑到嘴边,先吃了一口,再说道:“我饿,而且饿得一步也走不了了!”
“你!”尚允气急,他明显是在故意捣乱:“既然大哥饿了,那你便自己留下来吃饭吧!”
尚君不理他,只是扒饭。他看不见,又吃得仓促,米粒落得满桌满身都是,狼狈之中带着辛酸。
无忧叹了口气,望向尚允:“要不……你凑合一下就在这儿吃了吧”。
尚允气得牙根痒痒,握着拳头狠狠说道:“你们吃吧,我饱了!”说着,他大步跨出屋去,满身都是气愤。
尚君放下碗筷,神情严肃了起来:“你怎么跟他在一起?”
无忧心里还不高兴呢,反问道:“我为什么不能跟尚允同来?”
尚君拧紧眉头:“我不喜欢!”
“切!”无忧放下碗筷:“你不喜欢是你的事,我又没有让你来”。
尚君突然不说话,只是歪头“看”向她,那双灰眸子仿佛带着魔力一般,让无忧浑身都不自在。
“你看什么!”她转过脸去。
“你心里有事儿”,尚君沉声开口,语气中多了几分认真。
无忧真恨不得现在就质问他为什么那么无情甚至残忍地对待初家老人,可这里毕竟还有别人,她到底还是不愿尚君太过难堪。
如此想着,无忧压下怒火,粗声粗气道:“没有心事,只是心烦你们兄弟俩个一见面就生气,为何不能好好说话”。
尚君冷笑:“怎么,你这么快就操心起我的家事来了?”
无忧一愣,气得起身便走。
尚君一把抓着她的手腕:“我最痛恨的就是自己姓尚!不仅是尚允,就是尚家所有人,我都不屑一顾!”
正文 第171章 他们都是见证
“那姓初的呢?!”无忧想也不想便问了出来。
尚君顿时愣住,他嘴唇动了动:“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无忧怔怔,胸中的怒气化成了无奈与不忍,她叹气道:“我见过初云的双亲了!”
尚君眼眸一颤,握着无忧的手明显紧了一下。
小柱子不知何时溜了出去。屋子里只剩下尚君和无忧两个人,无忧瞧着他的灰眸子,声音低沉了许多:“尚君,你为何要这么对他们?”
尚君轻笑一声:“我没要了他们的命就已经是最大的恩德了!”
“为什么?他们可是初云的父母啊。”无忧从未见过他如此凶残,仿佛一字一句都用了全身力气。
尚君的身子在隐隐颤抖,他咬牙切齿:“他们不配!初云在时,他们整日像使唤牲口一般折磨她,她不在了,他们不肯下葬,竟要将她卖了去配冥婚!这样的父母简直禽兽不如!”
话到最后,尚君近乎嘶吼,那声音仿佛是从死水中飘出,带着令人窒息的愤恨。
他把无忧的手腕攥得生疼,自己却浑然不觉,无忧吃痛,低呼一声。
尚君这才针扎了般惊然将手松开,再开口时,满声心疼:“无忧……我……”。
“其实执迷不悟的是你”,无忧叹气,声音里没有丝毫怒意,反而带着悲悯:“他们不就是要钱吗?你给他们便是。你这样心痛气恼,是因为你替初云不值,你依旧舍不得忘不了她”。
尚君撇过脸,声音冰冷:“你知道我为何晓得宁山的天人峰终年冰雪覆盖?因为我曾经在那冰雪连天的山堑中毫无指望地蜷缩了七日。我原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直到遇见了上山采参的初云。那时她穿着满身补丁的单衣,赤着脚,身上只有一个又黑又硬的干饼。是她把我从山堑中拖了出来,我们俩个人就靠那块饼子撑了七天七夜,直到走下山。”
“所以……”尚君看向无忧,眼睛里有悲伤,有痛苦,更有恨:“你不用枉费劝我要以德报怨。什么善良慈悲,那都是高高在上的施舍!我在庙中待了十二年,每一天都只让我更加憎恨佛祖,憎恨这个无情无义的世界!”
无忧愣住,心里难过的说不出话。她以为他不过是眼睛瞎了,所以愤愤不平,才会如此冷酷刻薄,却从未想过他竟有这么多的苦痛和难以化解的恨意。
“对了,以后你再想知道什么可以来问我,不必大费周章让尚允带你去!”尚君说着站起身,声音满是讥诮:“我是个不祥的人,母亲生我之日难产而亡,五岁被送到庙中,七岁眼瞎,十七岁时因为外公过世,才被接回尚府。在尚府的五年,没人管我,我亦不理睬别人!”
尚君一口气说完,其中苦痛辛酸只字不提,可却让人听了难过的想哭。
无忧红了眼圈,轻声道:“难道我不能好奇吗?我好奇还不是因为……在乎你!”
说着,她抬步跑了出去。
尚允一脸不耐烦地在马匹旁站着,小柱子正在整理药材。他俩见无忧一脸悲切,都是一愣。
尚允忍不住开口:“你怎么了?”
无忧摇摇头,拽过缰绳道:“走,咱们回去吧!”
此时尚君从屋里走了出来,他对着无忧大声道:“无忧,我心凉已久,早不知如何再爱,可我喜欢你却是全心全意,我说过必不骗你,此生此世,从今往后,我尚君对你绝不隐瞒!”
他说话时,无忧愣愣看他,他说完后,无忧满脸通红,目光中却是坦然,她轻嗤一声:“羞也不羞,当着这么多人!”
“人多才好,都是见证!”尚君哑然开口,灰眸之中头一次蕴着暖融融的笑意。
无忧的脸刷的红了,尚允冷哼一声,愤然跨马,挥鞭离去。
正文 第172章 胡说八道
小柱子早骑着马一溜烟不见了。
无忧与尚君一前一后慢慢走着,山中的花虽然谢了,可叶子未落,尤其是山路两旁野树杂生,只往人脸上扑。
无忧看得见,知道用手去挡,可尚君瞧不着,脸上便一下下挨着抽打。
无忧不时转头,竟看见尚君脸上已然被树枝枯叶划出了细细红红的印子,她立时心疼,开口道:“你没有带个帽子吗?”
尚君唇边挂着笑,伸了伸两个胳膊,就在这时,一个藤条正好打在他脸上,还在左边脸颊留下了一道红印子。
无忧“啊”得一声,皱眉道:“你……要不用手遮一下”。
尚君也是痛了,他松开一只手遮在眼前,可山路不平,马匹本就走得不稳,他再一手牵缰绳,身子更加摇摇欲坠,就连无忧也看得惊心动魄。她终是叹了口气,红着脸说道:“要不……要不咱们俩乘一匹吧”。
尚君低声笑了起来。
无忧羞愤:“笑什么?!我也是多管闲事”。
尚君忙说道:“是我错了,是我错了!”
正好一枝树枝横了出来,无忧挥臂一弹,气恼道:“再让你笑!”
“刷拉”一声,那树枝不偏不倚正好拍在尚君额头,他明明听见了,却也不躲。
这一下着实抽痛,尚君额头都红了,无忧只觉心疼:“你怎么不躲开?”
尚君几分吃痛地揉了揉额头:“不生气了?”
他总是这样,故意作践自己让无忧难受!无忧叹了口气:“你仗着我心软,总是这样欺负我!哼,总有一天我真的不会再管你了!”
尚君一下子紧张起来,他紧夹马肚,与无忧并辔而行,急声说道:“若是连你也不管我,那我便真是孤苦可怜,无依无靠了”。
他本是个挺拔的男子,可现在一副孩子模样。无忧心里想笑,但故意皱着鼻子,喃喃说道:“怎么会?!你还有梓青寸步不离的照顾,而且方姐姐也很关心你的……”。
“无忧……”尚君悠长地唤了一声,摸索着抓住她的手,向自己身边牵了过来:“他们千好万好,也不如你”。
无忧脸颊通红,心也砰砰直跳,原来这就是喜欢一个人的感觉,总是轻而易举地被惹恼,可却又急不可耐地去原谅。
日头幽幽地走着,两匹马也仿佛通了人性,和背上的主人一样,越靠越近。
尚君手臂略微使劲,无忧便跨坐了过来。他稳稳牵着缰绳,胳膊温柔有力地环住无忧。无忧颤颤伸手,遮在他额前,将那些树枝藤条都挡了去。她抬头望着他,瘦削的脸颊,高挺的鼻梁,清俊的眉眼,若不是他眼睛看不见,将会迷倒多少女子啊!
“你再看我,我可也是会脸红的!”尚君笑着,眉眼如虹。
无忧瞪他:“羞不羞,我是看你脸上又泥!”
尚君笑意更甚:“我虽没见过七岁之后的自己,但听人说,我似乎长得还不赖……”
本是一句玩笑,无忧听着却无比心酸,她抬手轻抚尚君的眉毛、眼睛、鼻梁和嘴唇,轻声道:“公子如玉,姿容既好,神情亦佳”。
尚君哈哈大笑:“看来你确实很喜欢我”。
无忧轻轻将头靠在他的胸前,心里只觉得无比快乐。
尚君唇边的笑容渐渐沉了下去,一双灰眸子闪着仓惶:“无忧……你真的愿意和我在一起?”
无忧嘴巴一嘟:“你都说了要一直纠缠不清,我还能怎么办?”
可尚君并没有笑,他似乎极是紧张,连声应都颤了起来:“可是我……毕竟是个瞎子……”。
无忧心中钝痛,她想了一千句一万句的安慰,可话到嘴边却变了味道:“所以以后你要好好对我!若是让我伤心,我就……我就藏起来,让你再也找不到!”
“不行!”
虽是玩笑,可尚君还是紧张极了,他臂膀一紧,将无忧揽在胸前:“你若生气,哪怕割了我的舌头,刺聋我的耳朵,砍下我的双手双脚都行,但就是不许藏起来,更不要躲着我!”
他说得无比认真,仿佛起誓一般。无忧狠捶他一拳,满是心疼地骂了句:“又在胡说八道!”
……
真正喜欢一个人都是从觉得自己配不上他(她)开始。
正文 第173章 定终身
他俩磨磨蹭蹭,回到永安时,已经日薄西山。
说也奇怪,两人几乎一天都没吃东西,也不觉得饿,现在要分手了,却立时饿得牵肠挂肚。尚君执着无忧的手,低声道:“要不,吃了饭再回去?”
无忧摇摇头:“已经不早了,便是现在回去也少不得母亲一顿责骂。若是再吃了晚饭,我怕以后就再也出不了门了!”
“那就干脆别回去了”,尚君笑着,神情中带着暧昧:“反正拙园有的是地方”。
无忧反手狠掐在尚君虎口:“让你再胡说!”
尚君拧着眉笑道:“你若不喜欢拙园,那咱们成婚之后就在宁山脚下另盖处院落。或者干脆买两匹快马,背起包袱,就此游历天下!”
无忧满脸绯红地白了他一眼:“谁答应要嫁给你了?!”
尚君攥着她的手不肯放开:“你忘了我说要一辈子对你纠缠不休?我可是个守信的人。”。
他俩站在巷口,风从尚君身后吹来,荡着两人的衣裾袍角,无忧抬头看着尚君,到底什么时候喜欢上他的,她也不知道。原来只觉得他是个俊朗的男子,现在却觉得那清俊的眉眼之中多了隐隐沧桑与深刻其中的悲恐。他说自己心凉已久,从不相信轮回来世,他所有的戾气和冷漠都是因为曾经无望的痛苦。五岁便被送到庙中,一次次逃走,又一次次被送回来,十二年的时光该是多么的凄凉啊!
无忧情不自禁环抱住他,轻声道:“尚君,以后有我陪着你,你就不会觉得孤单了”。
尚君身子一颤,将她紧紧抱住。
他一出生便没了母亲,从此父亲厌弃、继母刻薄,庙中的师傅还想尽办法折磨,他从小未尝过半点温暖,心中只有无能无力的恨与绝望。他原以为喜欢无忧是出于寂寞孤苦,因为她是这永安城里唯一不知道他是谁的人,可到现在他清清楚楚地明白,这喜欢远比惧怕孤独来得更加深刻,他离不开她,忘不了她,即便是两人短暂的置气,他都失魂落魄。他并不是熟悉温柔的人,可对着她,他就是不忍心又舍不得。他笑她气她宠她爱她都是因为怕她忘了他!现在她终于也喜欢上了自己,他如愿以偿,竟也有些不知所措,自己能让她无忧无虑,永远欢喜幸福吗?!
再多依依不舍,也得告别。回到家时,正好赶上吃饭。舅母阴阳怪气道:“大小姐终于回来啦!”
母亲却是满脸笑意:“我听说你跟尚允出去了?”
舅母立时伸长了脖子,她实在不明白尚允那样的贵公子怎么会看上邋遢任性的无忧,就算相貌有几分出众,可她这刁蛮的性子谁受得了!
无忧一愣,皱着眉点了点头。
母亲高兴极了,拉着她忙问:“怎么样?你们俩是不是和好了?”
无忧哭笑不得:“我们俩本来就没什么事,何谈和好不和好的。”
可是这话听在纪夫人耳朵里却不是这么个意思,她忙点头:“就是就是,你们俩本来就没什么事!”
舅母一听顿时泄了气,心里替自己的侄女阿娇不值。说实话,尚家这样的大户他们是高攀不起的,可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