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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雎鸠声声-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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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阁下是不是太猖狂了!”块头冷笑道。

    “把她交给我们,或许可以放你们一条生路。”那人指着宛若说道。

    子渡把块头招呼过来,耳语了几声。身边的人就说:“阁下行个方便,留个人情,以后好见面。”

    那人说道:“按照道上的规矩,既然你这么说,我们本不能再为难,只是今晚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只能得罪了。”他手一挥,十几个人围了上来。

    “公子你保护公主!”子渡拉着宛若闪到一边,两边的人打斗开。

    打斗声,引起了近旁的虎贲兵的注意,他们擎着庭燎,高呼着:“暴徒在这!”

    “我们暴露了,块头快撤!”

    可是那一伙人丝毫没有因为虎贲兵向这边靠近,而退却,他们把块头几个围拢在中间缠斗,,块头急道:“你们再纠缠,我们都得落到侍卫的手里,你们不想玉石俱焚,我们就先离开这,再做较量。”

    “哈哈,我们就根本没想离开,你们也插翅难逃。”对方轻蔑一笑说道。

    “我们截住暴徒了,兄弟们在这呢?”对方出乎意料地对着汹涌围过来的虎贲兵喊道。

    “不好,他们也是王宫的鹰爪。”子渡说道。

    “陛下,暴徒就在这!”内宰领着虎贲兵,簇拥着承元,向这边靠近,他尖锐的嗓音,穿破喧嚣在空气里回荡。

    只见那伙黑衣人迅速脱掉外衣,竟是清一色的王宫虎贲兵的统一着装,

    承元亲临,现在形势严峻了!

    “夏公子,快挟持我!往执一轩撤!”宛若冲着子渡悄声地说。

    “只能用这个办法了,公主委屈你了!”子渡悄声地说。

    子渡把面罩围紧,右手扣住宛若细长的脖子,左手提着剑,喝道:

    “谁都别轻举妄动!否则我就杀了她!”

    子渡的声音忽然变得苍老而沙哑,宛若心中大感诧异,面上却装出一副极度惊恐的样子,满脸苍白,目光惊惧,低低地饮泣。

    那副情状,远胜嚎啕大哭,死命挣扎,告哀乞怜,更能让人心生怜惜。

    “宛若,你别怕!孤在这,他们不敢把你怎么样?”

    “陛下,救我!”宛若为了装得像一点,压低声呼救道,那声音像垂死的大雁在呻吟。

    “你们都给我退下,不然我手中的剑一划拉,这美人可就立马香消玉殒了!”子渡依然用苍老的声音呵斥道。

    “你们把她放下,孤家放你们走!”情急之下承元示弱道。

    “陛下,这伙暴徒胆大妄为,绝不能姑息养奸,否则后患无穷!”掌管王宫宿卫的统领赢前说道。

    “陛下这些人夜闯王宫,纵火烧天一殿,罪大可诛九族,绝不可赦。”宫正也义正言辞地说。

    没等承元说话,宫正就冲着子渡一行说道:“你们已经被重重包围,现在哪怕你们是一只苍蝇也别想飞出堂皇城,你们要是放了宛国公主,放下武器投降,我们还可以赏你们一个全尸。”宫正对着子渡大声说道。

    大伙只见子渡右手轻轻一挥,一个东西在一个卫士举的火把前银光一闪,宫正一个闷声,仰倒在地上,脖颈上一道窄小的伤口,留着血,上前一摸,已经咽气。

    “保护圣驾!”内宰见状赶紧招呼虎贲兵把承元重重保护起来。

    “怎么回事?”王后也在众人的簇拥下赶来了!

    “暴徒企图挟持公主威胁陛下!”

    “哦!”王后王后拨开人群,走进双方对峙的阵营。

    “王后娘娘,暴徒穷凶极恶,你要小心呀!”内宰尖锐的嗓音嘶叫着。

    “王后,你别过来!太危险了!”宛若哀鸣道。

    王后低头看了一眼地上横躺的宫正,依然迈着步子往前走。

    她说:“宛若,你别怕!哀家曾经答应过你君父,要好生照顾你。你今天遇险都是哀家照应不周。”王后又冲着子渡一伙说道:“你们放了她吧,她不过是个小姑娘,哀家来做你们的人质。是杀是剐,听凭你们处置。”

    子渡迫不得已用暗器杀掉宫正,目的就是要震慑全场,可王后的出现,让场面变得再一次躁动起来。宛若泪盈盈地看着王后,用非常低的声音对子渡说:“别伤害王后,找个时机你赶紧抽身离开!”

    子渡说:“我不想丢下你!”

    “形势如此,我肯定逃脱不了。”

    王后继续往前走,子渡挟持着宛若,试图向执一轩退去,可是后路也已经被重重围堵。

 80月出皎兮 佼人僚兮(六)

    子渡审时度势;知道今天要带着宛若全身而退,看来是不大可能了。他和块头几个使了一个眼色;在王后步步逼近他们时;一把把宛若推到王后怀里;纵身一跃;跳上房顶。

    “放箭;别让暴徒跑了!”内宰大呼道。

    躲在暗处的弓箭手登时对着子渡逃走的方向;嗖嗖齐放,登时箭如雨下。

    箭还没停;只听见:“啊,啊”几声。

    从房顶滚下五六个人;他们身上插着箭;在地下挣扎片刻;就蹬腿死去。

    “不好!房顶还有埋伏!快到房上去搜!”王宫宿卫长命令道。

    “通知上将军师岩,急调熊、虎两师进宫,熊师戒严王宫,虎师将堂皇唐全面搜查一遍,以防暴徒埋伏袭击!派人通知商阳令即刻起商阳关锁城门,挨家挨户搜捕暴徒,不得有误!”承元下令道。

    “是!”

    宛若倚在王后怀里,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王后连声安慰道:“别怕,没事了,没事了!”

    “多谢王后舍身相救。”

    “不用跟哀家客气!”

    承元吩咐完后,走过来对宛若说:“宛若让你受惊了!”

    “多谢陛□恤!宛若没事!”宛若悠悠地说道,情不自禁地泪水涟涟,本意是为自己没有逃脱承元的魔掌而伤心,在承元看来,却是另一番楚楚风致,我见犹怜的可人样。

    “陛下,今晚宛若还是到哀家的寝宫休息吧!”

    “有劳王后多照应!”

    “时候不早了,折腾了一宿,陛下也累了,赶紧回去休息吧!”

    “陛下起驾回宫!”内宰唱到。

    承元登上安车,上百名虎贲护卫,离开现场回天一殿了。

    “宛若,我们也回去!公冶父,来帮我搀着你们的小主子。”

    “诺!”

    “不用了,我自己能走!”宛若虽然好强地这么说,可是经过半宿的折腾,身心疲乏困顿,走起路来踉踉跄跄。

    王后见她一幅风吹即倒的孱弱样子,不由地心疼,自己伸手揽住宛若的腰,说:“那哀家撑着你点,一副弱柳扶风的样子,你君父和母夫人若是见你这样,保不定有多痛心。”

    王后一提起君父和母夫人,宛若悲从心起,吞声饮泣。

    “宛若,不是哀家故意刺激你,就算为了你的君父和母夫人,你也要好生保重自己。他们年岁都大了,心里对你有多记挂,多揪心,你知道吗?哀家是为人父母的,最能明白做父母的对子女的心了。俗话说,既来之而安之。不管你现在有多恨,多怨,身体是你自己的,你不爱惜,谁也无法代劳。哀家替你考虑过了,等你稍微在宫里安定了,哀家就奏请陛下准你归宁宛国,你看如何?”

    “多谢王后爱惜!”宛若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是另外一番想法,什么叫在宫里安定了?王后不过用此法引诱她,早点让她委身天子,让她成为名副其实的天子嫔妃,如果用这样换来归宁的机会,她还不如早死算了。

    王后携着宛若登上凤辇。

    一群丫头婆子前呼后拥地护送着王后和宛若,回到燕寝。

    宛若稍微梳洗一下,喝了一碗安神汤,就在侧屋睡下了。

    连日来,她一直没睡个安稳觉,就算铁打的身子也经受不住,何况宛若本就娇贵,孱弱。

    王后回到主殿,觉得周身疼痛,靠着靠几,让晓雾给捏捏腿,揉揉肩。

    公长父端来一碗参茶,呈给王后,小说地嘀咕说:“娘娘,您万金之躯,刚才竟然要以身犯险,搭救宛若,着实让老奴捏了一把汗!”

    “哀家对舅父有然诺,宛若要真有个闪失,哀家如何交代。”

    “宫正大人就说了几句威吓的话就被暴徒用利器残杀。娘娘,那个时候,连全身甲胄的虎贲兵,都束手无策。娘娘,你竟然要挺身而出,实在太冒险了。”

    “其实当时哀家心里也惶恐得紧,被逼到那个份上,哀家就赌了一把。”

    “赌?老奴不解娘娘的意思。”

    “哀家听闻宛若被劫持,心里就有一种困惑:他们不是冲着陛下来,而是冲着宛若来。他们的本意就不由地让人揣测。”

    “娘娘的意思是说,是有人故意放火调虎离山,真正的目的可能是要把宛国公主带走。”

    “对,如果是这样,那些人就不可能是穷凶极恶的暴徒,可能就是宛国或者是虞国暗中派遣的高手。因此他们既不会伤害宛若,也不会伤害哀家。”

    “娘娘英明!以娘娘的判断,今晚潜入王宫的一行人,很可能是宛君的筹谋”

    “哀家舅父对宛若的疼爱,异乎寻常,他又是一个血性骁勇的人,会这么做,一点都不奇怪。”

    “他若暗里救出宛若公主,从此让公主隐姓埋名,再明目张胆地找我们要人,我们还着实没有占理的措辞可以应对。”

    “当然也存在另一种可能。那就是有人要残害宛若,来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他们可能就是在排兴楼袭击宛若的那伙人,那晚他们迫于形势没有得逞,不肯善罢甘休。他们的目的,要么利用宛若要挟宛国,要么蓄意挑起天朝和虞宛两国的仇恨,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宛若公主虽然已经进宫,看来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这次救援失败,哀家想,他们暂时不会再有所行动。宛若不能再呆在昆玉轩,明天就入住广华宫吧。”

    “娘娘,宛若公主还没册封。入住广华宫主位,似乎不合礼法。”

    “这丫头脾气实在拧!哀家本想让她在荒凉的昆玉轩,晾晾她,让她明白个好歹。谁知竟然出了这档子事,再不对宛若进行好的安置,陛下也不会答应的。”

    “老奴听说,前半夜陛下屏退左右,降尊纡贵,独自去了昆玉轩,还在那儿逗留了很久。”

    “陛下迷恋玉美人,情愿为了玉美人犯弥天大错。当年,要不是哀家发现及时,真不知道会产生怎样不堪的后果?这次他费力得到宛若,宛若虽然年幼,可风姿才情比起玉美人有过之而无不及,他能不心猿意马吗?”

    “还是王后娘娘宽容、豁达,尽心尽力成全陛下。”

    “哀家也是别无选择,你看秦夫人现在那股嚣张样,全然没把哀家放在眼里。若任其发展下去,这后宫岂不成了她的天下。”

    “娘娘,老奴有一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但说无妨!”

    “当年我们选择避居采邑,是不是有些欠妥。”公长父谨慎地说。

    “哀家也是不得已呀!那些年,陛下戎马倥偬,冒矢疆场,把宫内外大小事交由哀家打理,陛下放下干戈斧钺之后,哀家总感觉他常怀戒心,而且朝内外总有一些不怀好意的奸人,在陛下耳边叨叨,哀家要不是选择避居采邑,说不定和陛下之间会产生怎样的龌龊?”

    “陛下一向敬重王后,岂能受小人挑唆?”

    “你听过齐威虞姬的故事吗?”

    “老奴见识鄙薄,请娘娘示下。”

    “齐威王继位之初,耽于享乐,国家政事荒废,诸侯入侵。威王夫人虞姬劝告威王疏远进谗言和阿谀的卿大夫,任用贤明之人,勤政强国,因此遭到奸邪之人陷害。他们造谣说虞姬在年经之时曾与北郭先生私通。虞姬因此身陷囹圄,饱受折磨,行将枭首弃市,威王问虞姬还有何话说?虞姬说,侍奉国君十余载,没有让国君亲贤者,远小人,遭邪臣诬陷,自己又不避‘径瓜田不蹑履,过李园不正冠’之嫌,陷入困境,这是其一;身陷困境之后,官吏接受贿赂,听从邪人指使,自己没有申辩之处,无法讲清所犯罪过,这是其二。虞姬说,照这两条罪状,她应该去死,但考虑到自己的不洁之名没有消除,考虑到奸邪之人还逍遥法外,才苟活下来,见陛下最后一面。齐威王听了这一席话,幡然醒悟,赦免虞姬。

    齐威虞姬何等样人?连她都无法招架突然降临之祸。哀家宗国紧邻天朝,国势强大,承元一度有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的念想。正所谓月满则亏,水满则溢,哀家如果不选择适时淡出朝野,祸患必至。如若哀家不幸,遭陷害,可保不准会有齐威虞姬那样的契机能够幸免于难,到时谁来庇护哀家的孩子,谁来护佑哀家的宗国。”

    王后母仪天下,一直保持谦逊谨慎,可是即便如此,也不得不担心奸邪之人,伺机找事。王后提起齐威虞姬之事,并引以为戒,当然是因为王后与齐威虞姬有类似的经历。王后年轻时与虞君的一段恋情,一旦追究起来,承元肯定不会大度地一笑了之,必定会耿耿于怀,乘机发难也说不定,有了齐威虞姬的前车之鉴,王后心中不免有了顾忌。

    那段时间,王后和承元在政事方针上产生比较大的分歧,王后觉得自己和承元同枕席,共命运,没必要夫妻之间非要争个长短,于是才有她避居采邑的决断。

    “王后思虑长远,老奴受教了!”

    宛若在偏殿睡下,恍恍惚惚中来到一块荒地,夜色迷蒙,那地方阴森森的,宛若仔细打量,像是一片荒冢。宛若心下发憷,拔腿狂奔,不期被一个东西一绊,结结实实地摔了个底朝天,挣扎着起来,手竟然摸到一个软乎乎的东西,一侧身竟然发现身边躺着一具黑衣死尸,一看竟然是夏公子。

    宛若扑上前,嚎啕大哭。

    身子一激灵,从睡梦中醒来,出了一身冷汗。

    “不会是夏公子的。”想起刚才箭雨过后,从房梁上掉下的几个人,宛若不确信夏公子是否安然撤走,心里暗自告慰自己道。

    醒转之后,宛若再难入睡,前半夜发生的林林总总,在她大脑里盘旋不去,就差那么一点点她就可以逃出王宫的桎梏,可是

    唉!宛若长叹了一声,在叹息自己命运的同时,又担心起夏子渡的安全。

 81月出皎兮 佼人僚兮(七)

    “你不来骚扰我!就是我最大的福气!”宛若心想。

    承元回到燕寝正殿上;稍坐片刻,王后带着公冶父以及一般仆妇回来了!

    “参见陛下!陛下早!”王后行礼道。

    “王后早!坐!”承元天子很淡然地说;随手指指身边的坐席;示意王后坐下。

    “陛下;哀家已经把广华宫收拾出来,准备即日起让宛若入住。”

    “自从陈夫人离世;广华宫已经有些年头没人住了!”

    陈夫人是承元还是太子时;纳娶的侧妃;膝下有一对儿女,年齿善幼。陈夫人体弱多病;年纪轻轻就抛下儿女,撒手西去。

    “哀家已经命人将广华宫上上下下装饰一新;相信宛若住在里面不会委屈了她。”

    “王后做事;孤一向很放心!”

    “哀家能办事顺利,都是仰仗陛下的支持和信任。”

    “孤想诏封宛若为夫人。”

    “就在今天吗?”

    “嗯!”

    “今天合适吗?”

    “可以先诏封,择吉日再举行册封大典。”

    “陛下,册封后宫妃子,得请巫祝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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