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想要白吃饭[重生]-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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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疼了,习惯了。”白子绛又不是没少挨过打,小的时候调皮捣蛋父亲舍不得罚自己,可祖母是不会放过自己的。这样的挨打也已经不算什么了。
代晚抒缓缓靠近白子绛道:“你在忍忍等再过几日,我就带你回西凉。”
白子绛低头不语。
下轿子的时候,代晚抒牵着白子绛的手下来,这时白子绛才注意到,一直跟在轿子后面的那顶绛红色的轿子,原来是赫连胤。
赫连胤下来的时候身着一袭红衣,穿得喜庆,只是脸上却是一脸的阴郁,当他看见白子绛的时候,没有打招呼,也没有任何的眼神,只是先一步入了宫门。
第44章
朱红宫墙; 一步一迟疑。
赫连胤的身影渐行渐远; 白子绛的心一阵悸动; 她第一次感觉到了有一股无形的力量; 而这股力量正在把他们推开。
白子绛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身旁的代晩抒眉头微抬,牵住了白子绛冰冷地小手,低声道:“你要记得你今日的身份。”
代晩抒拖着白子绛一步一步往前走,四面的宫墙像一个巨大的笼子,牵绊住了白子绛的心。
宴席开始时,皇上似乎是格外高兴; 尽管皇后推脱身体不适没有到场。最称奇的,是一直爱热闹的何贵妃不知怎么也没有来。
今日就像是安排好的,是容妃的主场,白子绛一眼就认出了那个女人,那人就是白子绛当日在东寅府西苑遇到的那个女人,她无法忘记这个女人的眼神,她的眼神透露出的野心和欲望,就像是一把火随时可以燃尽这片土地。
白子绛坐在代晩抒身旁一动不能动; 代晩抒把白子绛按在自己身旁后; 就给白子绛点了穴道,此刻的白子绛除了说话什么都做不了。
坐在白子绛对面的是赫连胤; 赫连胤一个人喝着闷酒,一杯又一杯,他慵懒的散着发; 衣衫有些微微滑落,他不说话也不抬头。
太子赫连珩和竺清月坐在赫连習和白子锦对面。竺清月面带红光,看着比以前要精神了许多,她眉梢带着得意之色,比在白府时多了些许贵气。
皇上只顾着和容妃对酌根本无暇顾及坐在下面的宾客。
竺清月勾起嘴角,举起酒杯对白子锦淡淡道:“数日不见,如今白家二妹妹也是要出嫁的人了。”
白子锦并未举杯,只是冷哼一声:“太子妃,我可不记得有你这么个姐姐。”
竺清月此时不过是在白子锦面前炫耀她现在的身份高于她罢了,白子锦何等高傲,又岂会任她轻贱。
赫连珩见气氛微微有些尴尬,连忙道:“你日后嫁给二弟,不也就是本宫的妹妹了吗?也就是清月的妹妹了。”
“我只有一个姐姐,白子兮。”
白子锦将眼前的酒一饮而尽,愤懑的将酒杯砸在桌子上。
竺清月见状轻笑着,把酒喝下,再道:“真是姐妹情深,本妃若是没记错的话,你应当还在孝期,怎么不披麻戴孝,还穿的如此艳丽?看来也不过是嘴上说说而已。”
“情深不深不是靠表面的,就像太子妃一样,当初不一样在孝期嫁给了太子吗?”
“你!”竺清月捏紧了酒杯,她的手上冒着青筋,全然没有了刚才的端庄仪态。
赫连習心中不悦,缓缓起身对赫连珩道:“长兄臣弟敬你。”
赫连珩会意,笑着喝下,转移话题:“眼瞧着白家的几个妹妹都要嫁人了,若不是公主珺偶感风寒,看见你们也一定是亲切。”
白子锦瞥了眼在一旁一言不发的白子绛,冷哼:“四妹是哑巴了吗?一句话不说,还是没见过大场面吓傻了?”
代晩抒顺势把一颗剥了壳的葡萄塞进白子绛嘴中,鬼魅道:“绛儿,好吃吗?”
那葡萄酸的白子绛牙口疼,却只能隐忍着咽下,淡笑着:“多谢皇子殿下。”
白子绛强忍的痛苦表情,赫连習尽收眼底,赫连習捏紧了衣袖,嘴角带着深意的笑容道:“绛儿妹妹素来不喜欢葡萄,来人吧,本宫面前的贡桔给绛儿妹妹。”
下人刚端起贡桔,白子锦呵斥道:“放下。”
下人被吓得手一抖,贡桔撒落了一地,赫连習的脸变得阴郁,整个人的气压都高了一度,下人跪在地上边捡起边求饶。
下人捡完放在桌子上,白子锦一脸嫌弃道:“罢了,还是给四妹妹吧。”
代晩抒面色阴翳看着下人端着贡桔过来,冷言:“绛儿,你想吃吗?”
“皇叔想吃,给皇叔。”
白子绛心口疼得慌,看着在自己面前喝的快要酩酊大醉的赫连胤,她是真的不想他这么对自己。
赫连胤似乎是如梦初醒,脸上带着红晕,眯着眼,语气慵懒,微微勾手:“给本王。”
下人又把贡桔放在了赫连胤桌上,赫连胤淡笑:“多谢皇子妃。”
白子绛捏着衣裙,低着头不吭声。
代晩抒握着白子绛的手,心中一喜,小声道:“皇子……妃,你听到他叫你什么吗?”
赫连胤又给自己倒了一壶酒,酒溅在他的衣襟上,顺势往下滑,湿了胸口,他抖动的喉结一声一声将那苦涩一点点吞下。
“皇叔,酒好喝吗?”
白子绛眼角有些许湿润,她害怕他的疏远,他第一次对她如此冰冷的态度。
“绛儿想喝吗?”
赫连胤看着白子绛的精致脸庞,他的姑娘就在对面,可是他拥抱不到她。
“想……”白子绛有些哽咽。
赫连胤低头笑:“白家家规,不得在外饮酒。”
代晩抒低头垂目给白子绛倒了杯酒,捏紧她的小手,道:“绛儿可以试试。”
代晩抒的酒杯靠近白子绛的嘴边,这时一个身影闪了过来,一把夺过代晩抒手上的酒杯,顺便帮白子绛解开了穴道,将那酒一饮而尽。
喝完,赫连胤衣衫散乱,笑着对代晩抒道:“好酒,够烈。”
代晩抒捏着拳头,浅笑:“风陵王好酒量,喝了这么多却还能保持清醒。”
“想醉容易,可是清醒难,人生难得糊涂一次。”赫连胤看着白子绛继续道:“本王这个侄女不能喝酒,还望西凉皇子多担待。”
代晩抒眉眼一挑,柔声对白子绛道:“绛儿不喜欢喝酒,本宫给你拿了寒雪芙蓉糕,你要不要尝尝?”
白子绛拒绝道:“多谢殿下,可是我现在不想吃东西。”
代晩抒的笑意凝固,良久道:“你若是不喜欢了,要告诉本宫。”
赫连胤抱着酒壶,全无仪态,慢步去赫连燊面前道:“皇上臣弟不胜酒力得先回去了。”
赫连燊迷迷糊糊,笑着点头:“行,你走吧。”
赫连胤抱着酒壶衣着凌乱,走得轻盈,白子绛看着他走出了大殿多少有些失落。
赫连燊喝的烂醉,后来是皇后派了人来才把这场宴会散去了。
皇后虽然没有到场但似乎一直都对宴会的动向很关注,宴会散了赫连珩没有立马走而是带着竺清月去拜见皇后了。
赫连習从头到尾没喝几口,也没怎么和白子锦搭话,白子锦自觉无趣,自己先行离开了。
代晩抒走在前头,白子绛跟在后头,夜里的皇宫偶尔还能听到夜猫的喊叫声,一声又一声把夜晚拉得很长。
代晩抒走得很慢,白子绛跟在后头更慢,白子绛不想跟代晩抒并排走,生怕被他点了穴道。
走出宫门,这时白子绛才注意到了门外等候的下人中多了一个瘦弱的姑娘,那姑娘看着比白子绛还小一些。
代晩抒瞧着白子绛看那姑娘便阴阳怪气道:“本宫前几日收留的一个孩子,她父亲惨死,本宫看她可怜收留了她。”
“你叫什么?”
白子绛试图靠近那姑娘,那姑娘却下意识后退了一步,夜虽黑,但是白子绛还是看到了那姑娘手上那斑驳的血迹和伤痕。
到底是谁会对这么一个小姑娘下这样的毒手?
白子绛看了看身旁挂着诡秘笑意的代晩抒,心中一寒。
代晩抒温柔的牵起白子绛的手道:“上轿子吧。”
坐在轿子中,代晩抒的心情似乎是格外的好,白子绛不看他问道:“那姑娘叫什么?”
“白青。我看她像你,所以赐名白青。”代晩抒说的轻描淡写。
“她身上的伤痕怎么回事?”
代晩抒漫不经心,低语:“不懂事,总会挨罚。”
“她还是孩子!”白子绛气愤道,代晩抒怎么可以对一个孩子下此毒手?
代晩抒对白子绛的愤怒丝毫无感,淡淡道:“我对我自己的东西有很严格的要求,达不到要求就得挨罚。”
“变态!她是个活生生的人,不是你的物件。”
代晩抒冷笑着说:“奴婢生来就是物件,绛儿这个世界上除了你,我从没有给过谁这样好的耐心。”
“你可不可以不打她了。”
白子绛知道,跟代晩抒硬来只不过是两败俱伤,她唯有放缓语气,來乞求,希望他还有些良知。
“可以。”
代晩抒爽快答应,只是接着他道:“绛儿,我很喜欢你,我舍不得打你,舍不得欺负你,甚至舍不得对你凶。可是,人都需要发泄,你只需记得一点,你对我的每一份冷漠,都会以同样的方式在另一个人的身上。”
白子绛攥着手帕的手微微有些颤抖,她从未想到过这样一个面如冠玉,美目盼兮的男子,他拥有多么一颗肮脏的心。
“放过她吧,她已经够可怜了。”
代晩抒身上的香气渐渐靠近白子绛,代晩抒低下身子,柔声细语道:“可以啊,你先放过我。乖乖跟我成婚,跟我回西凉,只要你爱上我,我就放她走,我还会给她安排最好的婚事。”
“不过,”代晩抒的声音又变得有些冰冷无情:“若是你不听话,也无妨,我有很多办法,可以让一个人生不如死。现在还只是这个小女孩,然后就是赫连習,赫连珩,赫连胤……实在不行还有你白家的几个姐妹。”
代晩抒身上的香气在这一刻像是令人作呕的血腥气,让白子绛不禁干呕。
“殿下,白府到了。”门外侍卫道。
白子绛逃似的想要离开轿子,却被代晩抒一把拉回怀中。
白子绛跌落在代晩抒怀里,代晩抒捧着白子绛的脸,就像是捧着一个精美的雕刻品,勾了勾白子绛润滑的下巴,嘴角带着一丝嘲弄地笑意,小声道:“晚安,我的绛儿。”
白子绛从轿子里下来,看着代晩抒的人离开,看着那个低着头的小姑娘颤抖的双手,还有那隐藏在黑夜中脆弱而又空洞的双眼,她的心就像是被撕裂一般的疼痛。
那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魔鬼?
第45章
白子绛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她的耳边还回荡着代晩抒轻声细语的那几句话; 那每一个字都让白子绛觉得奔溃; 她从未想到过自己会被这样的人纠缠上。
白子绛把头闷在被窝里; 她害怕空气中的冷气,那气息就像是从代晩抒身上传出来的血腥气,只有被窝中的温度才能温暖白子绛。
闭上眼睛,白子绛又看到了白青那个女孩身上的伤痕,那个空洞而又无助的眼神,她多像前世的自己,躲在冰冷的角落里; 等着有一束光能带她走。
可谁会是她的光呢?
赫连胤……
是赫连胤救了白子绛,谁他把白子绛从漆黑的无助的世界里拉了出来。白子绛抽泣着泪水浸湿了被子,她蒙着眼,耳畔还是那冰冷的三个字“皇子妃”。
他为什么要那么叫自己,他明明知道她不愿意嫁给代晩抒的,他明明知道的。
哭着哭着,白子绛累了,裹着被子的手渐渐松了; 屋子里的烛火快要燃尽了; 那最后的光芒在屋外吹进来的微风中彻底被扑灭。
一只细长的手提着一盏长明灯,脚步轻缓; 似乎是害怕吵醒好容易入睡的美人。
他将长明灯替代了那盏只剩下星星点点蜡油的蜡烛,长明灯的微光把这个冰冷的屋子带去了些许难得的温暖。
他轻轻走到床边,拨开朦胧的帐纱; 坐在床旁,听着那从被子里传出来的平稳的呼吸声。
白子绛的一只手露在外头,手心里有些许细汗,手臂上还带着拂去的泪水。她的手有些微微轻颤,似乎是做了什么噩梦,她在害怕谁?
他紧紧握住了她那冰冷的小手,手指尖传递的温暖,似乎是感染到了睡梦中的白子绛。
“赫连胤……”白子绛地声音很轻有些含糊,似乎是在说梦话。
“嗯,我在。”赫连胤小声回答着。
赫连胤抬手想要将白子绛闷着头的被子扯下来,扯下来时,赫连胤的手却有些颤抖。
白子绛的脸上带着泪痕,身体还带着轻微的颤抖,她的秀发也被汗液沾湿在额头上。
赫连胤有些懊恼,他明明告诉过自己的,不能再让她哭了,她大概是因为那句“皇子妃”难过了。
想到这里赫连胤却笑了,这是她第一次真真正正为自己难过了。这一次她哭不是因为家族,不是因为辰冥,而是为他。
她的心里,终是有他了。
赫连胤俯下身子,感受着白子绛温热的额头,然后小声开口道:“不哭了。”
赫连胤起身时,白子绛已经睁开了眼睛,那双眼睛里没有诧异,也没有过去的嚣张,那双眼睛里饱含着泪水,像是幽静的花园被彻底的打开。
“我没想吵醒你。”赫连胤低头道歉,他怕白子绛会生气,他不想惹她生气。
“你为什么叫我皇子妃?”白子绛地声音有些沙哑,还带着些许哽咽,她讨厌那三个字,她不是什么皇子妃,她不想嫁给代晩抒。
赫连胤握着白子绛的手,终是开了口:“你难过吗?”
“废话,老娘哭了一夜!”白子绛爬起身抹了把泪水,擦在赫连胤细腻的脸庞上。
赫连胤解释道:“你现在有多难过,就是当初我看见你嫁给辰冥时候有多难过。那个时候你一眼都没有瞧过我,一眼都没。我知道你一直是东寅王的心头肉,但我还是忍不住想要靠近你。我尝试了很多办法,可是你对我说过最多的话,就是……”
“那个谁,让一让。”白子绛笑了,从前总有个人拦在自己面前,虽然看不见但她却能体会到这是同一个人。
后来他一次一次帮自己,白子绛也是重生之后才想到要去感谢他,像白子绛这种没心没肺的人,也只有死过一次才会知道,谁才是对自己最好的。
赫连胤深深地看着白子绛那双透亮的双眸:“绛儿,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我知道我做的不一定完美,但是为了能让你快乐我可以不择手段。”
白子绛低下头,良久道:“我明白。可是赫连胤,你知道我们的对手是谁,那不是一个市井小贩,不是一个临时起意的窃贼。那是苍梧国的二皇子,西凉国的未来的储君,走错一步满盘皆输。我输不起……真的输不起。”
赫连胤抱住白子绛颤抖的身躯,想要给予她些许温暖,他懂,他都懂。就是因为他懂,所以他更加心痛,为什么这样的家国情怀要落在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身上,为什么要她背起苍梧国和东寅府的未来。
白子绛靠在赫连胤结实的臂弯下,抽噎着:“你知道前世我看不见,我听着那熊熊的烈火烧毁了东寅府的匾额,东寅府的排位,烧毁了它的荣耀和艰辛。今后,没有人会知道东寅府的荣耀,只知道它背弃旧主,结党营私,拉帮结派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它会背负百年的臭名声。而我就是那个见证者。”
赫连胤轻轻拍打着白子绛的后背,低声道:“不会再有这么一天的。他们欠你的都会还你。”
白子绛缓缓推开赫连胤,低着头道:“你了解代晩抒吗?”
“知道一点,杀伐果断,嗜血如命。他的手底下大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