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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这辈子做个贤后-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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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仿佛便是只苍蝇敢来造次,他们也要一刀给斩了。
  长歌淡淡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问前头领路的内侍:“陛下可在温德殿?”
  内侍小心翼翼道:“这个小奴便不知了,郡主可要求见陛下?小奴这就去替郡主通传。”
  “不必了,我只是看着今日这温德殿格外庄严不可侵犯的样子,随口一问罢了。”长歌淡道,“还是带我去十公主的明光宫吧。”
  “是。”
  明光宫虽是在后宫,但离温德殿不算远,不多时,长歌便到了明光宫外。明光宫原是明妃的居所,后来明妃过世,她唯一的女儿十公主便一直住在这里。
  十公主的大宫女绿拂听得底下人传话,连忙就迎了出来,快乐地对长歌行了个礼,笑道:“公主前儿想请郡主进宫,听说郡主去了江南踏青,还不高兴了两日,没想今日郡主就回京了。快,快,郡主里面请。”
  绿拂是十公主的心腹,最通上意,她对待长歌态度既恭敬又熟稔,没有将人领进正殿,而是直接将长歌主仆三人带到了十公主的寝殿。
  此时,十公主正半歪在美人榻上。褪了外袍,卸了钗环,青丝披散,手中拿着一卷话本,手边搁着今春刚出的一盘樱桃。
  听到脚步声,她素净的脸上不由染上笑意,将手中书卷轻轻放下,一抬眼,长歌就到了近前。
  长歌毫不见外地向她行了个简便的礼,十公主笑着打趣道:“我正想着午睡一会儿,交代他们谁来了都不许来扰我,结果刚躺下,绿拂就进来了。我还道今日是谁这么没有眼力见儿,原来是你啊。”
  长歌眨了眨眼,目光扫过十公主手边的话本,耿直道:“公主不是还没睡吗?说明长歌来得正是时候。”
  十公主轻笑一声,亲自从榻上走下来,牵起长歌的手一同坐下,极为亲昵和蔼:“用过午膳了吗?我命小厨房替你做你爱吃的花揽桂鱼如何?再配上今春新鲜的樱桃和草莓,你必定喜欢。”
  长歌偏头一笑,对上十公主的脸。
  十公主神似其母,明妃算不得惊艳的大美人,胜在气质宁静温和,在尔虞我诈的后宫之中,不争即是争,最后也得了个妃位。十公主颇有其母风范,让人一见如清风拂面,极为舒服。所以她的五官虽不算惊艳,却是这宫中最受宠的公主。
  长歌俏皮道:“瞧公主说的,像是长歌是故意来蹭吃蹭喝似的,但天地明鉴,长歌今日过来可是送礼的。”
  “哦?可是在外面得了什么好东西?”十公主挑眉问,又忽地想起来什么,顿时拉下了脸,数落道,“说起这个,我还没来得及问你,你怎的不声不响就跑出了京城?你父兄皆在战场,你这忽然离京杳无音信的,可是将我父皇也吓了一跳,当你是出了意外,还想要派兵去寻你呢。”
  “什么意外啊,不过是受了点闲气,出去散散心罢了。”长歌低头整了整衣服。
  十公主若有所悟,柔声问:“可是京中那些贵女又说你闲话了?”
  长歌垂着头没吱声。
  十公主轻轻覆住她的手,叹道:“朝中大事我不懂,我是不懂镇国公好端端的为何要交回兵权,没得惹些拜高踩低的小人平白碎嘴。但即便慕家没有兵权,你也是我父皇最宠爱的长宁郡主,有父皇为你撑腰,那些贵女再妒再酸,也是要注定被你踩在脚下的。更别说,如今舒妃中意你,正张罗着要将你嫁给我八哥,只要你做了晋王妃,我看谁还敢说什么。”
  长歌忙道:“公主这话可不能乱说啊。”
  “怎的?你还瞧不上我八哥不成?”十公主打趣。
  长歌睁大眼睛,不敢置信地望着十公主:“公主你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信心,认为凭我这副尊荣还有瞧不上别人的份儿?我今年已经十六岁了,一个上门提亲的都没有,有人愿意要我我就很开心了好吧。”
  十公主:“……”
  一旁的夭夭忍不住道:“姑娘胡说些什么?托那道士妙手回春,您的脸如今已好了大半,恢复容貌指日可待。”
  十公主闻言一惊:“什么道士?夭夭说的可是真的?”
  长歌一笑:“瞧我,东拉西扯险些忘了正事。夭夭——”
  夭夭连忙将一个精致的白玉盒子呈上,只见那盒子不过草莓大小,指甲盖一般的厚度,小得可以说是令人哭笑不得。
  长歌却仿佛像是呵护个什么大宝贝似得,双手接过,小心翼翼地捧到十公主面前:“公主,我此行南下曾遇一道士,不想竟是极好的机缘,他给我了两盒药膏,让我治脸上的伤痕。你是知道的,我脸上的伤……”
  长歌说着,杏眸含愁垂下,指尖自怜自哀地碰了碰自己的脸颊:“这么多年了,我都不抱什么希望了。不想我用了一盒,竟果真管用,如今那些浅一些的伤痕竟已彻底消去,那些深重的也浅了许多。”
  十公主既惊又叹,不由自主地接过长歌手上的玉盒子,轻轻掀开,只见里面是无色的膏体,散发着类似于栀子花的清香。
  “这东西真的有用?”十公主直直看着长歌,双眸因满含希冀而亮晶晶的。
  长歌重重点头:“公主不信可以看我的脸。”
  十公主忙道:“绿拂,备温水。”
  长歌摆摆手:“不必这么麻烦,我掀起一点点给你看,我右脸颊这里的伤原是最浅淡的,如今已全好了,给你看一看无妨。但别处还伤着,我不想给你看。”
  我不想给你看……
  十公主:“……”
  也只有长歌敢这样对她说话了。
  “行吧。”
  长歌这就小心翼翼地自右下掀起三分之一的面皮,凑近到十公主眼前。
  十公主侧头仔仔细细看去,只见眼前的肌肤细如膏、滑如脂、白里透红,若不是她曾亲眼见过长歌受伤的脸,几乎都要怀疑她的脸从来就没有被毁过,她从来就是这样绝色的美人。
  十公主震惊极了,她看了看长歌,又看了看自己手中那个玉盒子,震撼得说不出话来。
  长歌一面小心翼翼地贴好自己的假面,一面道:“我知道公主这么多年心中有心结,无法释怀背上的鞭伤……所以今日特意将药膏给公主送来。”
  十公主收拢掌心,紧紧捏着手中的玉盒,神情复杂地看向长歌:“给我了,那你呢?你方才说总共只有两盒,你已经用了一盒,你的伤在脸上,岂不是比我更需要剩下这唯一的药膏?”
  长歌笑道:“我已经好了大半,剩下的不仔细看已经看不出来,往后天长日久还能将养,公主却还没有用过。这么多年来长歌在京中一个朋友都没有,只有公主愿意做我的朋友,都说投桃报李,这个是我报答公主的。”
  十公主沉默片刻,紧紧握住长歌的手:“长歌,谢谢你,我真的是太需要这盒药膏了。”
  作为回报,十公主赏赐了长歌一整箱滋阴养颜的香膏和补品,由明光宫的内侍抬着,一路送长歌出宫。
  上了马车,夭夭笑道:“说不得宫中的人都在羡慕姑娘呢,进个宫都能进个满载而归的,这十公主可真是大方。”
  蓁蓁却道:“若真是大方,就不会收下姑娘‘救命的稻草’,如今赐这些,再多又有什么用?”
  长歌似笑非笑看向蓁蓁:“这你可就是苛求了,且不说她是公主,便是寻常人,怕也做不到将救命的稻草相让。还不说这次是我诓她在先……”
  蓁蓁垂眸,轻声道:“是。”
  夭夭道:“姑娘就笃定十公主会来找您吗?”
  长歌轻声一笑:“当然。没有哪个女子不爱美,那一盒药膏根本不够涂抹她背上的鞭伤,她发现不够了,必定会来找我。只是……”
  “只是什么?”
  长歌叹了一声:“只是懿和帝狠辣绝情,借了这个机会,这两日不知会如何磋磨他。”
  回到国公府,长歌又特意去问了慕云岚宫中可有消息,慕云岚凝重地摇了摇头。
  还是半点消息都没有。
  “昱王府呢?”长歌又问。
  慕云岚瞧了眼长歌,斟酌道:“段太傅病危,皇上亲去瞧了,如今昱王已经回去昱王府。”
  昱王已经出宫,唯有他还没有消息……长歌拳头紧紧攥紧。
  “段太傅是真病危还是假病危?”长歌又问。
  “真的,”慕云岚道,“怕是就这两日的光景了。若是假的,皇上也不会松口放了昱王。”
  慕云岚讥诮道:“这昱王还真是好命,段廷活着的时候就是他的靠山,如今临到病危还能让他绝处逢生一回。”
  长歌点点头,心头窒闷难受。
  所有的人都有靠山,只有你,从小到大事事都只能靠自己。
  不过不用怕,这一次,你可以靠我。
  长歌捏紧拳头,在心头无声地向他承诺。
  他听不到也没关系。
  ……
  十公主到得比长歌预计的还要快,第二日一大早,长歌将将起身,容菡身边的嬷嬷急急忙忙来报:“姑娘,有贵客至。”
  长歌闻言微微一笑:“有请。”
  “长歌,你可知如何寻那道士?”
  来人正是十公主,她一身蓝衣,寻常贵女的打扮出现在镇国公府,轻蹙的眉间浮动着迫不及待的执念。
  长歌苦笑:“我若是能找到他,我早就找了,也不会守着区区小盒药膏盼奇迹了。”
  十公主神色是前所未有的坚定,她看着长歌:“他既是修道的,总会有师父、道观,总有痕迹。所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贵为公主,还不信找不到区区一个道士了。”
  长歌迟疑。
  十公主眼尖,忙道:“你可是有话未对我说?”
  长歌叹了一声,道:“公主说的对,痕迹总是有的,我虽不知那道士的师父、道观,但我曾命人追踪过他一封飞鸽传书。”
  “飞鸽传书?这么重要的事你如何不早说?”十公主眼睛顿亮,“送到哪里的飞鸽传书?”
  长歌欲言又止:“京西,拢慈庵。”
  十公主脸色顿变:“何氏所在的拢慈庵?”
  长歌轻轻点头。
  ……
  十公主来得巧,正正是慕瑜父子下朝的时间,所以当长歌同十公主一同出门时,碰上慕瑜父子真是毫无悬念。
  慕瑜就要行礼,十公主连忙两步上前阻止他。妙龄女子仰头凝视着他的目光如水一样温柔,轻声道:“本宫微服出宫,请镇国公万万不要多礼。”
  慕云青抿了抿唇,又不动声色将长歌拉至一旁,沉着脸问:“你想亲自去拢慈庵?”
  长歌轻轻“嗯”了一声。
  慕云青冷声道:“我不是已经替你安排好了裴锦过去?”
  长歌叹道:“裴锦不行。时陌这一局看似天衣无缝,可是实际去做,裴锦却是有问题的。”
  “有什么问题?”
  “她的身份不够高贵,何氏对她下手根本不会手软。这件事,唯有我亲自去,才会万无一失。”
  慕云青冷笑:“你的身份倒是高贵,但你看看何氏对你下手会不会手软。”
  长歌目光落到远处的公主身上,胸有成竹一笑:“不是有公主吗?”
  慕云青恍然大悟:“我说你昨日进宫去做什么,可……”
  长歌将他打断:“大哥,这么多年,我办事,何时出过差错?”
  慕云青被问住。
  长歌微微一笑:“放心吧,一切都在我的算计之中,你们就等着看我以彼之道还之彼身吧。”
  这时,十公主也往这边看来,慕云青来不及细想什么,便放长歌出门了。
  等到他反应过来长歌那句“以彼之道还之彼身”究竟是什么意思时,他脸色大变。
  可是已经晚了,长歌和公主的马车已离开半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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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却说长歌和十公主离开国公府后,马车一路疾行打西而去,十公主看起来竟似比长歌还要急切。她常年幽居深宫,难得出宫一回,见得大地回春,两旁道路姹紫嫣红,田园风光别致,眼中毫无流连之色。
  淡淡放下车帘,十公主端坐车内,双手交叠于前膝,眉尖轻蹙。
  态度极为坚决。
  长歌默了默,斟酌道:“公主想好了吗?当年昱王殿下生母贵妃娘娘背着陛下去拢慈庵,未必就有为难何氏,但不知怎的,陛下回宫便下令,自此禁止后妃前去拢慈庵。想当年拢慈庵也是香火鼎盛,这令一下,从此冷清起来,倒像是成了她的私人别院。”
  十公主闻言冷笑一声,又看向长歌叮嘱道:“这何氏不是个省油的灯。所以长歌,你须得谨记,你我此行前去只为探探虚实,不可与她正面交锋。”
  长歌点头,唇角轻轻一弯。
  不与她正面交锋我去做什么?
  马车约莫行了一个半时辰,便到了拢慈庵山脚下。
  都说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如今才将将过了三月,山上便隐约有了一片淡远的霞色,远远瞧着仿佛一片彩云,又仙又赏心悦目。
  无怪上山香客众多。
  拢慈庵在半山上,十公主原想传轿子,被长歌止住了:“公主方才不还说先探探虚实吗?再者这拢慈庵不在山顶,是在半山上,走上去倒也不会太累。”
  十公主这才作罢。
  但到底是养尊处优的公主,再是微服,一爬山就瞧得出来端倪了。原先一起上山的香客早将她们甩在了身后,后面的香客频频越过几人。十公主终于忍不住问:“你方才不是说拢慈庵冷清么?怎么我见这阵势竟仿佛比我记忆中更加香火鼎盛了?”
  长歌也忍不住蹙眉,露出茫然之色:“我数年前曾路过此间,的确是记得拢慈庵格外冷清的……今日这阵势,我确实是看不懂了。看这些香客皆是布衣,倒像是这附近的百姓。”
  夭夭机灵,这就随手拦了一名上山的香客,笑吟吟问道:“敢问娘子,是赶着上拢慈庵吗?”
  那女香客看起来约莫四五十岁,肤色暗沉,脸上未施脂粉,身上的衣服浆洗得泛了白,像是庄稼妇人,闻言朴实地笑道:“是啊。”
  夭夭眼珠子一转:“怎的这么多人前去?我明明听说这拢慈庵是已经冷落许多年了啊。”
  那女香客笑道:“姑娘这就有所不知了。这拢慈庵早年啊也是灵验的,咱们附近的乡民每逢初一十五都会上来朝拜,便是连宫中的娘娘们出宫烧香了也是来这里。只是八年前,拢慈庵忽然来了位贵人戴发修行……”
  女香客说到这里脸上没了笑意,四下警惕地望了望,见此时周遭没有旁人,这才低声埋怨道:“就是那位贵人,将这里弄得乌烟瘴气。”
  十公主眉眼一动,心知这女香客说的就是何氏了,忙问:“乌烟瘴气?此话怎讲?”
  “这拢慈庵中原本供的是佛,比丘尼们修的也是佛法。偏那贵人信的是道,信道便信道吧,我婆婆也信道,每逢初一十五都去往西十里的三清观朝拜,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偏这贵人特别,她不去道观修道,却偏要在这庵庙中修道……你说这都是什么事儿啊?若我们再来拜,又要拜哪家?多半是两家都要得罪的……大家自此便不来了,拢慈庵这才冷清了下去。”
  长歌与十公主对视一眼,清楚地从十公主眼底看到鄙夷之色,料想此时十公主心中必定愤恨。
  “那如今呢?怎的大家又都回来了?”长歌问。
  说起这个,女香客眼睛一亮,如献宝一般答道:“几位是外地人吧?难怪不知。这也就是昨日的事儿,咱们村中出了名的老姑娘昨日总算嫁出去了,虽是远嫁,但她这把岁数能嫁得郎君实属奇迹。说起来都是乡亲,咱们都去观礼,打听之下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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