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八小说网 > 言情电子书 > 重生后太子妃咸鱼了 >

第68章

重生后太子妃咸鱼了-第68章

小说: 重生后太子妃咸鱼了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旧无一日安宁。
  何况曹彬与薛鹤年多年来沆瀣一气,手中必然握着许多薛鹤年的把柄,此次将他押解回京,薛鹤年定然要力保他。
  皇帝受了那么多贿赂,自然也想息事宁人。
  到时候曹彬大可将残杀牛家小娘子的罪名推到妾室或下人身上,全身而退亦不无可能。
  因此他们必须找到曹彬为祸一方,隐没户口的切实证据,让他无可狡辩。
  可是如何搜集证据呢?太子大张旗鼓地驾临,曹彬自然有防备,定然已将形迹遮掩好。
  太子总不能因他向自己送美貌少年问他罪吧?
  沈宜秋正思忖着,便听太子道:“小丸,你想不想乔装打扮去城中玩玩?”
  当日黄昏,太子一行抵达驿馆歇宿。
  尉迟越安顿下来,与太子妃、五皇子一同用罢晚膳,吩咐侍卫道:“将那牛姓匪首带过来。”
  不一会儿,那牛天王便被带到太子跟前。
  他往堂中扫了一眼,只见一穿金戴银的俊俏年轻人高踞榻上,看面貌不过十八九岁,想必便是传说中的太子。
  太子两侧各坐着一少年,一个是他那好二弟,另一个身穿白袍,白面红唇,生得娇滴滴的,跟朵桃花似的,简直像个美娇娘,想必就是太子的男宠之一了。
  两人没说话,但眉来眼去,一看就是有奸情。
  牛天王心里冷笑,上梁不正下梁歪,这些有权有势的人都一个德性,不拿穷苦人的命当命。
  他见了太子也不下跪,侍卫在他膝窝里踹了一脚:“大胆贼囚,还不拜见太子殿下!”
  牛天王吃痛,不觉跪倒在地,但仍然梗着脖子不吭声。
  尉迟渊向牛天王拱拱手:“牛兄,多有得罪。”
  牛天王最恨的当属此人,虬髯一抖,瞪起牛眼:“要你假惺惺!要杀要剐随你们的便,我牛二郎哼一声就是猪狗!”
  尉迟越对侍卫挥挥手,侍卫行了个礼便即退下。
  太子这才道:“你不想替女儿报仇?”


第98章 推测
  牛二郎闻言一愣,狠话卡在喉咙里,化作一声哽咽,半晌才往地上啐了一口,用庆州土话道:“少耍花枪骗你耶耶,要杀就杀!”
  尉迟越听不懂庆州话,但看他神情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受了冒犯也不以为忤,淡淡道:“你不想替女儿报仇便罢了。”
  尉迟渊道:“牛兄,若是我阿兄要杀你,你这时还有命么?我们骗你图什么?”
  牛二郎觑着眼,浓眉紧紧皱起,狐疑地来回打量眼前的三个人,终于还是道:“你们真的……”
  尉迟越点点头:“所以你要把女儿被害的事原原本本告诉我们。”
  牛二郎便将他小女儿如何被曹刺史抢进府中,如何被残害至死的事从头至尾说了一遍,他的官话说得不太利索,夹杂着一些庆州土话,但三人勉强能听懂。
  三个月前,他小女儿去寺庙里拜佛,偏巧遇上曹刺史,叫他一眼看上。
  第二日便有曹家人逼上门来,道要她进府“享福”,牛家是佃农,家中一贫如洗,便是不愿意,哪里拗得过刺史府?牛二郎与老妻只能泪汪汪地望着女儿被一辆犊车拉走。
  牛二郎用袖子抹抹泪花:“曹家给了一两银十匹绢,我说我们哪能用卖女儿钱?吃进肚里烂肠,穿在身上长疮,就给三娘带进门去,算她嫁妆了……早知道,早知道……全怪她阿耶没本事,只盼她下世投个好人家,别再受这份苦……”
  他抹了把脸,接着道:“自打三娘进了曹家,我总盼着能见她一面,问问她过得怎么样,过了个把月,我忍不住问到曹府门上,说想看一眼女儿,我不吭声,就远远看一眼,看她全须全尾的就好……可曹家下人不让我见,哄我走,只道三娘好得很,吃香喝辣,快活着呢。
  “他们越是这么说,我和她阿娘越是放心不下,正好冬天地里没活,她阿娘织布,我就悄悄在曹府外头候着,接连等了十日,总算等到曹家一个婢子出门给曹小娘子买绣线,那婢子和我们家沾点亲,我见是她,赶紧偷偷跟上去,一直跟到市坊里,这才叫住她。
  “她见了我慌慌张张的,我看出不对,就有点急了,一直缠着她问,她没办法,只告诉我三娘惹恼了曹刺史,叫他们关起来了,她也好几日没见着。
  “我一听,急得团团转,我得去救我三娘呐,可曹府进不去,我急得只能在曹家后门外转悠,一直转到后半夜,就看见几个下人鬼鬼祟祟抬了什么出来。
  “四下里黑洞洞的,其实什么也看不清,可我一见那东西,脑袋里好像炸了雷,耳朵里轰轰的直响。
  “我抢上去问他们那是什么,有个下人认得我,见了我着慌,脚下一绊,手一松,我三娘……三娘就从草席里滑了出来……”
  他说不下去,坐在地上大声嚎啕起来,一个满面虬髯的七尺壮汉,嘴唇高高肿起,眼泪鼻涕糊了满脸,这情形简直有些滑稽,可是没人笑得出来。
  沈宜秋站起身,走过去递了一条巾帕给他。
  牛二郎道了谢,接过雪白的绢罗帕子,不舍得拿来擦脸,捏在手里,想着回去给三娘,蓦地意识到女儿已经不在了,从喉间发出一声沉沉的悲鸣。
  三个人都默契地不出声,由着他放声痛哭。
  待他终于收了泪,尉迟越方才道:“你放心,令媛的血债孤一定会替你讨回来。”
  牛二郎爬起来,跪倒在地,连连叩首,额头在砖石地面上磕得砰砰作响。
  尉迟越道:“不必如此。不过你打伤曹府下人,需依律受罚。”
  牛二郎道:“只要能替三娘讨回公道,莫说受罚,就是要我这条命又值当什么!”
  就在这时,沈宜秋忽然道:“敢问令媛之前,可有曹刺史残杀其他妾室的传闻?”
  牛二郎皱着眉摇摇头:“要是早听说这种事,我宁愿连夜带着三娘躲到山里去,哪里还会推她进火坑?”
  沈宜秋道:“那可有其他妾室莫名其妙不知所踪的?”
  牛二郎想了想,摇摇头:“那曹狗二十几个小妾外室都活得好好的,只有我的……我的三娘……”说着又哽咽起来。
  尉迟越明白过来她为何有此一问,曹家小娘子被剜眼断指,他们理所当然地以为曹彬有虐杀女子的癖好,不曾想到这些毒辣手段未必是为了虐杀取乐,也可能是逼供。
  回过头来一想,若是曹彬有此人神共愤的癖好,怎么可能一点风声都不透出来,他们却是想当然了。
  他心中微讶,不由佩服沈宜秋的敏锐。
  尉迟渊也颇感意外,侧头看看沈宜秋,仿佛今日才认识这个阿嫂。
  沈宜秋知道他们都已察觉,便即住了口。
  尉迟越又向牛二郎打听了一些与曹刺史有关的事,便即命人将他带下去。
  牛二郎走后,尉迟越方才道:“牛家小娘子恐怕是无意间发现了什么,这才叫曹彬灭了口。”
  尉迟渊点点头:“死前被折磨逼供,多半是为了确认她有没有把秘密泄露出去。”
  尉迟越接口:“曹彬下此狠手,曹家娘子发现的定是性命攸关的东西。”
  他瞥见沈宜秋若有所思,便问道:“太子妃在想什么?”
  沈宜秋道:“妾在想,曹刺史隐没户口、贪墨租粮、贿赂京官,那一笔笔帐总不能记在心里。若是有这么一本账册,倒算得上性命攸关。”
  尉迟越眼中流露出赞许之色:“很有道理。”
  沈宜秋接着道:“另外,牛家小娘子果真是嫁入曹府后才发现曹彬的秘密么?她一个刚入府的妾室,日常会去的地方就那么几处。
  “若是曹刺史房中有什么,别的妾室难道不会发现?曹刺史为官多年,不至于这么不小心吧?”
  尉迟越和尉迟渊对视一眼,都露出恍然大悟之色。
  沈宜秋向尉迟渊问道:“五弟,牛小娘子的母亲你可曾见过?”
  尉迟渊已明白她的意思:“帮中不少人认识牛家小娘子,他们虽未明说,但据我推测,牛家小娘子应当称不上国色天香,当初曹刺史一见倾心非要将她迎入府中,许多人都觉难以置信,还道牛家交了好运。”
  沈宜秋点点头:“这就是了,牛小娘子并非天人之姿,曹刺史一见倾心,又急不可耐地抢她回去,甚是古怪。因此妾猜想,那要命之物多半不在曹府,却在牛家小娘子去的佛寺里。”
  顿了顿又道:“若牛家小娘子撞破的只是账册所在,曹刺史只需将账册换个地方藏匿便是,不必杀人灭口又逼供,故此依妾之见,那定是不便移动的东西,比如房梁、石幢之类的东西。”
  尉迟越听她丝丝入扣地条分缕析,越听越讶然,随即从心底涌出自豪来,他的小丸平日不显山不露水,像是一块光华内蕴的美玉,小心收敛着光芒,偶尔显露出一点便令人着迷不已。
  五皇子由衷赞叹:“阿嫂真是了不得,五郎很少佩服人,对阿嫂却是五体投地。”
  沈宜秋抿唇一笑:“五弟谬赞,只是猜测罢了,没准都是错的。”
  尉迟越却乜了弟弟一眼:“时候不早了,你可以回自己房里去了。”
  尉迟渊可怜巴巴道:“多日未见,阿兄不留我叙叙旧么?”
  太子六亲不认地吐出一个字:“滚。”
  尉迟渊只得起身,对沈宜秋作揖:“阿嫂,家兄就托付给你了,他不太晓事,还请阿嫂看小弟薄面,多担待着些。”
  太子又好气又好笑:“明日别睡过头,晚了不等你。”
  尉迟渊转过头,眼睛倏然一亮:“是去查案么?”
  太子乜他一眼:“别废话,快走。”
  待弟弟一走,尉迟越将贾七叫来,如此这般地吩咐部署一番,末了道:“传令下去,大家在驿馆休息两日,我们几个先去庆州城的事切不可走漏风声。”
  贾七哭丧着脸道:“殿下龙章凤姿,仆这獐头鼠目的,要在接风宴上假扮殿下……仆唯恐装不像,叫刺史府的人瞧出来……”
  尉迟越脸一沉:“敢露馅唯你是问。”
  贾七心头一凛,赶紧唯唯称是。


第99章 人牙
  是夜,太子殿下依旧孤衾独枕,不曾将流言坐实。
  尉迟越的侍卫中人才济济,他吩咐下去,便有人连夜替他们假造好了过所。
  翌日一早,尉迟越、沈宜秋、五皇子装扮成从南边赴京考进士的举子,六名武艺高强的侍卫扮作长随,一行人骑着马上了路。
  贾八和邵泽亦在随行侍卫之中,此外还有一个高大魁梧的男子。
  尉迟渊见他有些面善,多看了两眼,猛然认出来:“牛兄?剃去髯须竟似换了个人,我都认不出你来了。”
  没了胡子、修细眉毛的牛二郎一张容长脸,竟还有几分俊朗。
  牛二郎笑着摸摸脸:“怪不自在的。”
  尉迟渊道:“有你带路更好了,我们地头不熟,在城里瞎摸乱撞叫人识破就糟了。”
  顿了顿又道:“牛兄,先前骗了你,实在过意不去。”
  牛二郎早已明白过来他骗自己去劫太子的道是为了替自己申冤,恨不得将心掏给这位小兄弟,哪里还有半点芥蒂:“二……五殿下替草民申冤报仇,就是草民再生父母,草民来世当牛做马报答五殿下与太子殿下的恩情。”
  他朝太子的背影张望了一眼,见他与那小男宠同骑一匹马,将人搂在怀里,又时不时低头凑在那少年郎耳边磨来磨去,心里有些毛毛的。
  但转念一想,太子帮他申冤,是个好太子,不是曹刺史那等欺压百姓、强抢民女的大淫贼,那小林官人也是个顶顶和善的好人,他们相好实在没碍着谁。
  自己受了人家的恩惠,实在不该这么想他们,当下羞惭难当,暗暗打定了主意,若是有机会,定要粉身碎骨报答他们。
  沈宜秋在骊山虽曾与太子共骑一马,但仍旧有些羞赧。
  她本想自己骑一匹马,尉迟越哪里肯放过温香软玉抱满怀的好机会,义正词严道:“一路上几十里都是山道,你骑术不精,太危险。”
  沈宜秋一想,她骑得慢,其他人为了迁就她,难免也要放慢速度,到头来耽误正事,便也不再提了。
  尉迟越自打出了京便不曾好好与她亲近,在马车上偶尔搂抱一下也都是浅尝辄止,此时便如久旱逢甘霖,两条胳膊将她牢牢箍在怀里,时不时低下头,佯装说话,借机与她耳鬓厮磨。
  沈宜秋叫他蹭来蹭去,心头莫名有些痒,只盼着快点到今夜下榻的邸舍,早些结束这折磨。
  尉迟越这回与她心有灵犀,也盼着快点到下榻处——他们微服出行,随行的俱是亲信,自然不用掩耳盗铃分开住。
  一行人策马长驱,抵达庆州城西门外时天色已擦黑,
  他们乔装改扮,自然不能住朝廷设立的驿馆,便在官道旁寻了一家邸舍,尉迟越告诫众人:“一会儿入了邸舍,称呼上小心些,切莫说漏了嘴。”
  众人应是,便往门内走去。
  这邸舍虽是私营,可规模与驿馆也相差无几,足有五六个院落。
  他们入内一看,只见屋宇轩敞,陈设雅洁,庭院中一株茶梅开得正好,倒有几分韵致。
  邸舍中除了他们之外,只有几个从南边来的商人。
  尉迟越向贾八使了个眼色,贾八便上前对那邸舍主人道:“这里有几间空房,我们都要了。”
  话音未落,外头传来一阵蹄声,片刻后,便有人在屏门外高声吆喝:“怎的无人出来迎客?”
  邸舍主人忙道:“有劳客人稍待,小的去外头说一声,叫他们另寻住所。”
  牛二郎听了这声音却是怒目圆睁。
  尉迟渊看在眼里,小声问道:“牛兄可是识得此人?”
  牛二郎压低声音,但压抑不住怒气:“是邱四,我们庆州城里的人牙子,当初我三娘进曹家,就是他那婆娘来说的项。这人什么绝户钱都赚,曹家、方家、万家那几个大户人家,买人都是打他手上过。”
  他冷笑了一声道:“这回定是去外头替曹老狗寻摸漂亮小郎去了,猪狗不如的淫贼!”
  随即想起那曹老狗寻摸漂亮小郎君用来做什么,不觉有些尴尬,咳嗽两声,欲盖弥彰道:“草民是说那曹老狗,不是说……咳咳……”
  牛二郎虽是与尉迟渊交头接耳,几人相去不远,尉迟越和沈宜秋也听得一清二楚。
  尉迟渊老神在在地道:“牛兄此言差矣,淫不淫的不在男女,男子与男子之间也有心心相印、情深似海的,比之世上最恩爱的夫妻也不差什么。”说罢微眯狐狸眼,瞟了一眼兄嫂。
  牛二郎听了连连咋舌:“草民没见识。”
  尉迟越脸都绿了,替着尉迟渊的后脖领便将他拽了过来:“哪里听来的浑话,再胡言乱语,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五皇子的双腿每日都要在兄长嘴里断上十回八回,丝毫不放在心上,眼珠子一转道:“阿兄,我有个好主意……”
  太子冷哼:“滚。”
  沈宜秋笑道:“贤弟足智多谋,想到了什么主意?”
  尉迟渊差点感激涕零:“林兄真乃五郎知己。”
  尉迟越屈指在他脑门上重重弹了一下:“好好说话!”
  五皇子道;“我们一行十来个人,虽然隐姓埋名、乔装改扮,但外乡人总是难免引起警觉,倒不如来个偷梁换柱……阿兄虽说年纪大了点,好在够漂亮,勉强也能算作‘漂亮小郎’之列……”
  尉迟越一听火冒三丈,正要打断他的腿,不想沈宜秋却若有所思道;“这主意妙得很,我们可以分作两路,一路去佛寺,另一路混入曹府,万一我推断有误,也不至于两头落空。”
  尉迟渊道:“果然只有聪明人才懂聪明人。”
  尉迟越听太子妃这么一说,微微颔首:“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