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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重生后太子妃咸鱼了-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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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邵泽张口结舌:“可……可是……戚家娘子的闺……闺誉……”
  戚七娘“扑哧”一声笑出声来:“我什么时候有过这玩意儿了。”
  恰在这时,谢府的小僮端了药碗走进来:“邵郎君,该服药了……”
  话未说完,忽然发现床边的戚七娘,不由唬了一跳。
  戚七娘若无其事地接过药碗放在一旁小几上,用枕头将邵泽的头垫高。
  邵泽还在唠叨,戚七娘道:“你歇歇罢,别把自己说死了。”
  邵泽消停了片刻,不一会儿又道:“我们毕竟……”
  戚七娘斜睨他一眼:“等你能下地我们就拜堂,总行了吧?”
  邵泽大惊失色:“不可……邵某曾立誓,若不能高中武举状元……”
  戚七娘小声嘟囔:“木头脑瓜。”
  邵泽道:“戚小娘子方才说什么?”
  戚七娘道:“我说今年考不中有你好看。”
  邵泽低眉顺眼地“嗯”了一声,不敢问到底怎么好看。
  ……
  沈宜秋和尉迟越出了邵泽所住的院子,便去探望周洵。
  周洵那日死守城门,直面阿史那弥真亲自率领的主力,千钧一发之际,敌方主将却突然带着主力离开,这才给了他一线细细的生机。
  他受伤不省人事,命悬一线之际被赶到的禁军救下,才知道是太子亲自率兵来救,把阿史那弥真的主力引了去。
  他身受多处刀伤,虽未命中要害,但失了太多血,眼下仍旧十分虚弱。
  太子和太子妃走进房中,他挣扎着想起身行礼。
  尉迟越忙上前制止:“周卿不必多礼。”
  周洵看见沈宜秋,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末将拜见娘娘,幸而娘娘安然无恙。”
  沈宜秋不觉动容,红了眼眶:“周将军。”
  两人便说起那日守城之役的酷烈战况。
  他们一起死守灵州,并肩作战,说一句生死之交也不为过,默契和信任自然而然地流露出来。
  尉迟越在一旁看着,心里有些发酸,自己倒似成了多余的人。
  他记得一开始命周洵护卫太子妃,他还老大不情愿的,言语神情中满是不屑一顾,谁知这才一个月不到,他的态度竟然天翻地覆。
  其实也怪不得他,是他的小丸太好,任谁与她相处几日,恐怕都会为她倾倒。
  虽能理解,但还是不免叫人气闷。
  一个白脸的宁十一已经够烦人的,如今又来个黑脸的周六郎。
  好在沈宜秋没待多久,略叙了几句话,便对周洵道:“周将军安心养伤,我便不多打扰了。”
  周洵道:“娘娘保重。”
  瞥见一旁被晾了半晌的尉迟越,这才想起他来,忙道:“殿下也请保重。”
  尉迟越也懒得与他这武夫计较,一点头:“周卿好生将养。”便即拉着太子妃走了出去,一边走一边盘算,这周六郎也老大不小的,回头该找人给他说个亲事。
  又想,二姊和四姊自打嫁作人妇,成日里闲得没事干,最喜欢这些保媒拉纤的勾当,待回京便将此事托付给他们。
  沈宜秋哪里知道电光石火之间,身边的男人已经转过那么多念头。
  七日后,邵芸也从东都赶来了。
  一见沈宜秋,她二话不说便一把搂住她,眼泪像瓢泼大雨一般落下来:“小丸,小丸,我们快叫你吓死了……”
  沈宜秋满心都是歉疚:“表兄受了重伤,都怪我。”
  邵芸摇摇头:“阿耶阿娘说了,国难当头,男儿自当拿起刀剑保家卫国,可是你……”话未说完又哭起来。
  她生性不羁,笑起来畅快,哭起来也无所顾忌,当着众人的面嚎啕大哭也不以为然,哭完了,用袖子抹抹眼睛,抽了抽鼻子:“对了,我有个新鲜给你瞧。”
  说罢摘下头上的胡帽:“你看。”
  沈宜秋定睛一看,却见她一头又长又密的青丝不知何时绞了,只剩下五六寸长。
  她不由惊呼出声:“这是怎么回事?”
  邵芸一笑,轻描淡写道:“天热,嫌闷便剪了。”
  沈宜秋却不信,邵芸虽喜欢淘气,但从来都是小打小闹,她心里还是有谱的,不会做如此出格的事,可她不说缘故,不是不能说,便是真的不愿说。
  沈宜秋了解表姊的性子,便也不去追问,只是叹了口气:“舅母一定气得不轻。”
  “何止,”邵芸撩起袖子给她看胳膊上青一条紫一条的淤痕:“阿娘这回是动了真火,阿耶也气着了,都不肯来救我。”
  她顿了顿道:“若不是收到你们被困灵州的消息,他们恐怕到现在都不愿和我说话呢。”
  两人一边说一边往邵泽房里走。
  邵泽正睡着,戚七娘听到动静迎了出来,她和邵芸本是密友,见了面自然又有许多话要叙。
  说了两句,戚七娘便用手肘捅捅她:“你和那个祁十二郎怎么样了?”
  沈宜秋一怔:“祁十二?”
  邵芸“啊呀”一声,对沈宜秋道:“对了,我在信里是不是忘了提?和我们同路从长安到洛阳的那个小郎君,就是祁家十二郎。”
  沈宜秋越发不解,祁十二正是与何婉蕙定亲之人,听说他病得下不来床,怎么去了洛阳?上辈子似乎不曾有过这一节……
  戚七娘道:“你们怎么样了?”
  邵芸挑挑眉道:“没什么怎么样,他是他,我是我,没什么相干。”
  戚七娘似乎有些遗憾。
  这时房中传来邵泽的声音:“外头是阿芸么?”
  邵芸对两人道:“我去瞧瞧阿兄。”说罢便往房中走去。
  待她走后,沈宜秋蹙了蹙眉:“阿姊,若是我没记错,那位祁公子不是与何家定了亲么?”
  戚七娘道:“你不曾听说?是了,那时候你已经离京了。过了正月,祁家便去何家退了亲事。那祁家小郎君病入膏肓,说是想去故乡看一眼,便与祁夫人去了洛阳,谁知在路上遇见个高僧,将他病医好了,倒是一段奇缘。”
  她顿了顿道:“我离开京都时,这事正传得沸沸扬扬,说是何家见祁公子的病治好了,有意将断了的姻缘再续上,祁家却怎么也不愿意。我不关心这些,只知道个大概。”
  这么说何婉蕙如今已没有婚约在身了。
  上辈子尉迟越登基后才娶何婉蕙,是因为她有婚约在身,在祁公子过身后守孝,随后又遇上她母亲过世,如此才蹉跎了几年。
  而这一世,两人之间的障碍已经没有了。
  她说不上来心里是什么滋味,这些日子发生了太多事,她几乎已经忘了何婉蕙这个人,甚至忘了尉迟越的身份。
  他是储君,日后还会成为君王,没有何婉蕙,也会有别人。
  他们之间永远不可能像她阿耶阿娘,像舅父舅母,像邵泽和戚七娘那样简单。
  她并非不明白,只是一时忘了。
  沈宜秋目光动了动,点点头:“听说那祁家小郎君才学兼人,缠绵病榻甚是可惜,有此际遇实在是一桩幸事。”
  戚七娘道:“我就是担心阿芸,先前她在信中常提到此人,可他病转好了,她却再也不说起了。”
  沈宜秋道:“姊姊别担心,表姊有她自己的考量。”


第124章 告别
  沈宜秋听说了祁十二郎的奇遇,想起他和邵芸一路同行,料想她或许知道些内情,便即向她询问。
  邵芸果然点头:“你问我算问对了。我们路过蒲州时,无意进了一间小兰若,恰好遇见这胡僧正在给贫苦百姓治病,百姓都道他医术如神。
  “祁公子便试着请他诊治,那胡僧给了他一瓶药水,每日服一滴,服了一个月,果然就好转了许多。”
  沈宜秋双眼一亮:“当真如此神验?”
  邵芸点点头:“他一见祁公子便说出他的症候,道他先前服的药并不对症,虽能拖延几日性命,却会将身子拖垮。你问这做什么?可是有谁要治病?”
  沈宜秋道:“是皇后娘娘。”
  邵芸“啊呀”一声,却皱起了眉头。
  沈宜秋紧张道:“怎么了?”
  邵芸有些为难:“这胡僧性子十分古怪,他替贫苦人治病,一文不取,可替富贵人家治病,却会百般刁难,提些叫人啼笑皆非的要求,听说有个大官请他替老父诊病,他便要那官员辞官,把那大孝子急得,还曾叫富商散尽万贯家财。”
  她顿了顿,目光有些闪烁:“有时候他也会要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想到什么便是什么,全凭他乐意……”
  沈宜秋若有所思地看向邵芸短短的头发。
  邵芸叫她那透彻的目光看得心虚,不觉往后一缩,清了清嗓子道:“皇后娘娘身份这么尊贵,那胡僧提的条件还不知如何苛刻呢。”
  沈宜秋点点头:“总要找到他试一试。表姊可知那胡僧如今的下落?”
  邵芸道:“这倒不难找,他也去了东都,如今在景乐寺驻锡。”
  沈宜秋见到尉迟越,便即将此事告诉他知晓,只是略去了祁十二不提,只道是邵芸在途中的见闻。
  尉迟越遣人遍访名医,也找过西域的名医替张皇后诊治,都无功而返,听到这消息比沈宜秋冷静些,不过但凡有机会,他还是愿意试一试,当即命人去洛阳请那胡僧去长安。
  自那日起,尉迟越便觉沈宜秋对他的态度有了些许不同。
  她待他仍旧很好,他逗她时也会恼,他温存时她也会回应,可就是有些微妙的,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不同。
  若是换了从前,他定然一无所觉,但如今他已不是用眼在看,而是用心。
  他的心看见,生离死别后那几日的亲密无间,犹如午夜的昙花,还未等他嗅到芬芳便已经凋谢了。
  虽然心里有些发堵,但他并不气馁,因他知道只要耐心等待,悉心呵护,那朵花早晚会再度开放。
  五日后,五皇子率领着使团中的一众文官抵达灵州。
  当日尉迟越带兵援救灵州,尉迟渊本想跟随,被他兄长勒令待在凉州招呼吐蕃使团。
  浩劫当前,便是尉迟五郎这样的混不吝,也不敢在这时候造次,只得乖乖留在凉州,每日与吐蕃人扯来扯去,好容易等灵州解围的消息传来,便即将大燕和吐蕃两个使团一股脑儿全带到了灵州。
  下了马,见到兄嫂都安然无恙,他心里的石头方才落地:“阿嫂,你没事可太好了。”
  尉迟渊平素都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可经过这回的事,连他也显得稳重了几分。
  沈宜秋这一路上早已将她视为自己的亲弟弟,见他这泫然欲泣的模样,心里也是又酸又涩,正要说点什么安慰他,尉迟越便将她往身边一揽:“你身子还未复原,快回房歇着,别在外头吹冷风了。”
  说罢将弟弟提溜起来:“孤先考考你,这些时日功课有没有进益。”
  尉迟五郎傻了眼:“阿兄,出了那么大的事,你见到我就没有别的话么?”
  尉迟越凉凉地道:“只要孤一天没死,就要考校你的功课。”
  顿了顿道:“距今岁进士科举只剩下七个月了。”
  沈宜秋在守城那段时日亏了身子,尉迟越担心她守不住舟车劳顿,让她在灵州安心休养。
  他便在灵州与吐蕃大皇子艾雪勒继续议和。
  艾雪勒已经叫这手狠心黑脸皮厚的燕国太子磋磨得没了脾气。
  燕国的军队赶起路来简直不要命,倒把他们这些马背上长大的勇士累得够呛。
  终于到了灵州城,那千刀万剐的古日勒早已经跑得没影了,他不想与突骑施人为敌,可都跟着来了,由不得他不打——他不打人家,人家见他与燕军在一起,也会来打他。
  稀里糊涂地与突骑施人打了个昏天黑地,损兵折将不说,肯定被突骑施可汗记恨上了。
  燕国太子这混账,趁机又坐地起价,他心里苦不堪言,恨不得扒下燕国太子这张细白皮子,回去做面鼓来敲——皮这么厚,一定怎么敲都敲不破。
  然而他恨不得将燕国太子扒皮抽筋,还不能得罪他,否则他一甩袖子不谈了,他便是腹背受敌。
  尉迟越却是气定神闲、游刃有余,一边与艾雪勒慢慢砍价,一边主持灵州城的重建。
  凉州州府兵在灵州城解围之后并未立即离开,而是留在灵州帮百姓修补城墙,重挖壕渠——当年凉州被围,是沈刺史带着灵州州府兵前去救援,与凉州军民一同死守,直到援军抵达,而他自己却以身殉国。
  虽是十年前的事,凉州的百姓却还念着。
  约莫过了两旬,尉迟越终于心满意足,将艾雪勒和吐蕃使团送走,沈宜秋的身子也养得差不多了——要完全恢复元气恐怕还需一段时日,但她知道尉迟越还有许多事需要回京处理,而她也急着想让曹彬获得应有的下场,告慰英灵。
  离开灵州前一日,尉迟越陪着沈宜秋去了趟贺兰山麓,祭拜她的父母。
  这段时日下了几场雨,萦绕终日的血腥气终于淡了,原野上新草从焦土中探出头,茸茸地铺了一地,不知名的野花开得烂漫,如少女仰起笑脸。
  两人同乘一匹马,在原野上慢慢地踱着。
  沈宜秋道:“回了京,殿下能继续教妾习武么?”
  尉迟越十分意外:“怎么突然又肯学了?”
  以前他为了逼她起床习武,哪一日不是使尽浑身解数?
  沈宜秋望了望团团的白云,轻轻道:“要是我早些用功,也许牛大叔他们……”
  尉迟越将她搂紧:“你放心,回京之后,我便取薛鹤年项上人头。”
  沈宜秋一怔:“殿下要动薛鹤年?”
  按说朝政的事她不该过问,但她实在对此人深恶痛绝,不由自主便问了出来。
  这回邠州援军去而复返,与他向皇帝进谗有莫大的关系,可说是罪魁祸首之一。
  另一个罪魁祸首,沈宜秋也知是尉迟越杀不得,也不能杀的,能拔出薛鹤年一党,也算断了他一条臂膀,给他个教训。
  然而她还是有些担心:“殿下可有万全之策?”
  尉迟越在她耳边道:“放心,我手里有颗最要紧的棋子。”
  沈宜秋思索片刻,恍然大悟:“阿史那弥真?”
  薛鹤年在朝中党羽甚众,又有皇帝庇护,要扳倒他这样的重臣,也只有里通外国这样的大罪了。
  尉迟越忍不住在她脸颊上吻了一下,他的小丸实在太聪慧,聪慧得他都没机会显摆一下,邀一邀功。
  可转念一想,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有个才智、勇气与他比肩,甚至在许多地方比他更甚一筹的女子与他并肩前行,相互扶持,那点显摆的乐趣实在微不足道。
  沈宜秋仍旧有些不放心,尉迟越毕竟还是储君,这时候动皇帝的心腹……
  尉迟越仿佛能猜到她的心思,沉声道:“万不得已时,只能劳驾张太尉。”
  沈宜秋心头一突,她和尉迟越两世夫妻,自然清楚他的为人,也明白他与皇帝之间还是有些父子情分的。
  他是个明君,更是个仁君,若是动用北衙禁军逼迫皇帝禅位,免不了成为他一生的污点。
  尉迟越道:“若非万不得已,也不会走到这一步。”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低沉:“灵州的事不能再发生。”
  沈宜秋默然点点头。
  两人换了话题,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了会儿话,终于到了贺兰山下。
  沈刺史和夫人的坟茔周围遍植松柏,树下鲜花盛开,周围没有一根杂草,显是时常有人来清理洒扫。
  沈宜秋将祭品摆好,在杯中斟上酒,轻声唤道:“阿耶,阿娘,小丸来看你们了。”
  她看了眼尉迟越:“这位是太子殿下,你们以前见过的。”
  尉迟越行了礼,不见外地道:“小婿拜见岳父岳母。”
  沈宜秋想起自己昏睡不醒时的梦境,在心中道:“阿娘,那日在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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