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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宰辅夫人的荣宠之路-第1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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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初温锦变着法给你找不痛快,背后多少也有温德的手笔。可笑的是他们满以为是你粘着卫启沨不放,却不知实则是卫启沨自己转了心意。不过你放心,即便是前世,我也没放过这些人。今生不过换着花样再来一回而已,横竖他们一个两个性子依然如故,禀性难移。”
  卫启濯说话间忽然转眸看过来:“往后有谁胆敢给你找不痛快,你便说与我知道,我不敢保证明天日头照常升起,但是我敢保证让他后悔来到这世上。”
  萧槿抿唇,他身上这股王霸之气真是无论何时都收不住。
  她听说上个月刘用章再度将袁家的事翻了出来,不过这回说的是袁泰当年在任时将手伸到了边地。据说袁泰倒台之后有些边将便开始有异动,袁泰早先还命子孙在老家置办了一套豪阔深宅,规制甚高。
  当年因种种顾虑手下留情的永兴帝大为光火,处死了袁泰,子孙皆判流徙,树倒猢狲散,袁家就此彻底垮了。
  萧槿觉着事情兴许并非这样简单,但她并不想去深究。袁泰当年几次三番想要除掉卫启濯时,就该做好被报复的准备。不过政敌是天生的仇家,也不存在谁放过谁之说。
  卫启濯见萧槿缄默不语,握了握她的手,问她在想甚。
  “我在想你去年去湖广时,当真没遇见永福郡主?我记得你前世似乎就是在去平叛时碰见了她。”
  “啾啾不信我?”
  萧槿见他神容一肃,晃晃他手臂:“与你说笑的,我若连你都不信,还能信谁。”
  她顿了顿,忽然舒臂拥住他:“你往后也要信我,不要总怀疑我对你的心。”
  卫启濯失笑:“我何时怀疑过?”
  “还不承认,”萧槿微微噘嘴,“你若是信我,怎会担心我会因为知道你有了往生记忆而与你生疏?”
  卫启濯默然。他实质上也不是不信萧槿,只是历经两世,那种患得患失的隐微心绪早已经镌入他骨髓,难以湮灭。
  而今越是圆满,他就越是担心失去,他至今都不敢去回想前世萧槿殁后他是如何度过的。
  萧槿等了一等,没听到卫启濯应声,转眸看到他兀自敛眸,不知在想什么。
  她在他怀里趴了少刻,又晃晃他:“我也很……很爱你。从你还是我表哥时我就对你有朦胧的好感,我之前从未有过这种感觉。你离开的那半年,我心里空落落的,明知道你不在,也会跑去西跨院那边看看。后来与你相处时,其实我也觉着很舒服很惬意。你提出定亲时我迟疑是因着我觉得再度嫁入国公府会面临许多问题,不过我后来发现,其实状况比我预想的要轻松得多。”
  “你每次染恙遇险,我都悬心吊胆;你每次出门离家,我都牵肠挂肚。我们相识至今十几载,你是我最信任、最依赖、与我最亲密的人。也是认识你之后,我发现自己其实还有情思缠绵的一面。我素日兴许表达不足,令你觉着不安,但我对你的心意是实实在在的。”
  “所以,我爱你眷你至深,往后不许再怀疑我对你的心意。”萧槿抬眸望他,秋水澄波,真诚坦落。
  卫启濯垂眸对上萧槿的目光,只觉心头宛如淌过一抹温软泉流,由内而外恬荡安适,过往诸般苦痛挣扎皆化作流云远烟。
  骋目远望,日光荧煌,天地浩渺。
  他轻吁一口气,远远对着祖母的坟茔出神须臾,一低头瞧见萧槿手上戴着的他当初送她的那枚木戒,浅笑微微。
  萧槿觉着他笑得有些古怪,拉住他问他在笑什么。
  “我忽然想起当初我卧床养病,你为我念《牡丹亭还魂记》时,我曾说过我特别喜欢里面的一段话,你可还记得是什么?”
  萧槿点头:“当然记得——‘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生而不可与死,死而不可复生者,皆非情之至也。’寥寥数语,道尽世间至情。”
  萧槿诵得认真,疏林山水间,红梅花树下,她一双清澈眼瞳盈满他身影。
  卫启濯拥她入怀,轻声呢喃了句什么,萧槿未能听清,抓住他衣袖:“你说什么?愿什么?”
  “我说愿我们能永生永世相守,你会不会觉得我太贪心?”
  “显然不会。”
  卫启濯将她轻抵到树干上,低眸凝她:“那我再愿我们能多得几个孩子,这也是祖母的遗愿。”
  萧槿双颊晕红,垂首轻应一声,又蓦地抬头:“你想得几个?你是不是惦记着你箱笼里那些衣裳?”
  (正文终,番外待续)

第169章 番外之无意穿堂风
  隆冬天气; 更深露重。
  卫启濯的马车停在国公府大门外时,灯彩仍悬; 宾朋已散。
  他披一袭紫貂裘,捧着袖炉入得大门; 转过照壁; 早有几个小厮抬轿候着。一旁侍立的长随恭敬一礼,垂手道:“少爷,国公爷吩咐说您若是回了,便径回院子歇息,不必去请安。”
  卫启濯微转首:“父亲可歇下了?”
  “回少爷的话,国公爷已回房寝息。”
  卫启濯略颔首; 吩咐径直回他院子。
  他前阵子离京办差,今日方回。他几日前便得信; 知晓今日是堂兄卫启沨的亲迎日。他不想凑这个热闹; 如今归家正赶上礼毕散场; 也算是省了事。
  他回了居处后; 在暖阁里沐浴一番; 一面晾头发一面收拾公文案牍。
  他喜欢规整,喜欢独处思考。他独来独往惯了,虽已入仕; 但并未成婚; 甚至身边连半个脂粉也无。
  父亲总说他不开窍,总想给他寻几个模样好的世家女让他相看相看,但他全推了。他对那些风月之事实在没什么兴致; 勉强娶回来一个,他整日对着大约都觉着浑身不自在。
  所以,何必费那个劲。
  翌日,他一早便起来去寻父亲。父子两个一道去给祖母请安的路上,父亲再度提起他的亲事时,见他仍是一副支差应付的模样,当下急了:“你倒说说,你想寻个什么样的媳妇?”
  他顿住步子,轻叹道:“儿子实无此心,父亲莫要再提。”言罢便将话头岔开。
  卫承勉翻他一眼:“据说你二哥昨日迎回来的媳妇生得天仙也似的样貌,等你的兄弟们都娶了俊俏媳妇回来,我看你眼馋不眼馋!”
  卫启濯无动于衷。他又不是没见过美人,有甚眼馋不眼馋的。
  父子两人给卫老太太请安罢,卫承勉便先行告退。卫启濯因着前儿奔忙数日,告了半日假,不急着往衙门去,又是昨晚才回,便被卫老太太拉着叙话。
  祖孙两人正自谈天,便有丫鬟进来报说二少爷跟二少奶奶来问安敬茶来了。
  卫启濯并未在意,兀自低头吃茶。等卫启沨与新妇进来行礼,他起身跟卫启沨叙了礼,才坐下,那刚从祖母跟前起身的新妇便转身跟他端正叉手见礼,唤他“小叔”。
  他原本未曾留意她,但听到她唤他这一声,莫名一顿。
  她的嗓音宛若啭喉流莺,却又不似寻常女子的声音那样黏腻娇怯,而是轻柔干净,仿佛一泓甘洌泉流,又好似一缕拂煦春风。
  他极快压下自己心头那一抹异样,淡淡应了一声,起身还礼。只这般一照面,他便完全看清了新妇模样。
  双眸剪秋水,十指剥春葱。
  果如父亲所言,貌若天人。亦且气韵纯澈,笑靥明丽,衬得通身锦绣珠玉皆要黯然失色。
  他觉着自己今日对一个女子的关注似乎过多了,尤其对方还是自己刚过门的堂嫂,这委实不该。他这样想着,敛神坐了回去。然而新妇听祖母训示时,他竟无法静下心来,总想往她那边瞟。
  他又坐了片刻,仍无法平复心头那股难言的浮躁,终于搁下茶盏,起身告退。挑帘出来之前,他终是用余光往她那里扫了一眼。
  她侍立在祖母近旁,卫启沨不远不近地立在一侧。卫启沨应当是才与她一道拜过家庙回来,身上仍穿着吉服,但面上神色淡淡,并无半分新婚燕尔的欣悦。
  他只瞥了一眼便迅速收回目光,掣身而出。
  他在漫天寒风里漫无目的地转了一圈,心境才逐渐复归平静。他轻吐一口气,决定抛开这些无谓的纷扰,二房的人与事,都跟他没有多大干系。
  然而有些事并非他想抛就能抛开的。卫家三个房头都住在国公府里,平素总是难免互相觌面。在非止一次地与她撞见之后,他发现自己在面对她时,越来越难以维持素日的心如止水。
  他同时也逐渐发现,卫启沨待她很是不好。原本这些都与他不相干,但他偏偏鬼使神差地让明路打探了她跟卫启沨的状况。
  然后他失眠了。
  他知道卫启沨跟温锦暗中往来的事,他跟卫启沨是对头,卫启沨背地里干的那点事,他基本都知道。他也知道卫启沨不举的事,确切地说,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个中情由。实质上也正是这件事,将卫启沨与他的仇怨上升到了不可调和的程度。
  卫启沨始终认为那回与他逞技时堕马,是他刻意促成的,因而自此恨毒了他,二房也与大房结下仇怨,只素日不显而已。
  但他并不以为意,卫启沨无论是使明枪还是暗箭报复他,他都毫不畏惧。卫启沨这回成婚,他也全没放在心上。只是未曾想到他会因着这位新过门的堂嫂心乱如麻。
  明路跟他回话说,卫启沨平素待她极是冷淡,傅氏也时常磋磨她,若非卫韶容帮她,二房那边的下人没几个将她当少奶奶看待。
  总之,她处境艰难。
  他晚夕卧于床榻时,想起这些便难以安枕。心头不住冲击翻搅的那股情绪也不知是什么,似乎有愤怒,也有心疼。
  他被自己的这个念头惊了一下,蓦地坐起。
  他为何会生出这种情绪?
  他望着窗外月色,惘然出神。须臾,他靠到床柱上,缓缓将手置于心口。
  那里似乎隐隐烧着一团火。
  他缓了几口气,双拳笼攥。
  他得尽快甩脱这种心境。
  他素日公务繁忙,时常晚归。这日回府时已是初更时分,他甫一跨入院门就飘起了雨。
  落雨的夜晚总令人感到莫名孤寂,他忽然就不想回了。在门内静立少顷,他转身去了后花园。
  小厮追上来要为他撑伞,但他道了“不必”,挥退左右,独身步入雨幕中。
  春寒料峭,连雨都是冷的。雨势渐大,但他全不想躲。他觉得兴许被冷雨浇上一浇,他就能清醒一些,他心里那团火就能稍熄。
  他正漫无目的地在雨中徘徊,忽闻一阵隐约人声渐近。待他从嘈杂雨声中辨认出那抹熟悉的声音,他头一个念头竟是躲开,仿佛他见今正做着什么亏心事。
  但已经来不及了,她出声叫住了他。
  他本可以不予理会转身就走,横竖阖府上下都知他性子冷淡,但他就是提不动步子,仿佛她那一声呼唤是个定身咒一般。
  他看着她撑伞的袅娜身影一点点朝他靠近,心跳怦然,脸颊微烫。
  她手里另拿着一把伞,到得近前便将之递到他面前,笑道:“小叔怎的不打伞?还好我与韶容多带了一把。”
  近旁曲廊上的水晶玻璃风灯在风中左右摇荡,映出的光晕也随之斑驳起伏。他垂首望着她执伞的莹白纤指,略作踟蹰,将伞接过:“今日晚归,心下烦郁,独自闲逛,不想起了雨。”
  她点头应了声,道:“小叔往后身边顶好带几个小厮,否则再遇上这等情景,岂不难办?这雨越发大了,夜里寒气也重,小叔还是快些回的好。”
  他略微低头,轻轻“嗯”了一声,竟觉一阵融融暖意涌上心头。
  打后头跟上来的卫韶容笑着附和:“嫂子说的很是,四哥若是淋雨淋病了,赶明儿大伯父恐要扒了那群小厮的皮。这回若非我跟嫂子在那头亭子对弈忘了时辰,四哥这会儿也使不上我们的伞——诶,四哥是不是也该娶个媳妇回来了?没个人在身边照拂,多不方便。”
  他撑伞的动作一滞,淡淡道了句“不碍事”,旋转向萧槿:“多谢二嫂送伞,明日便将这伞还与二嫂。”
  他言罢暗暗睃看萧槿一眼,又怕她发觉自己偷看的举动,匆匆告辞而去。
  他一路逃也似地回了自己的卧房,对着那把伞端凝许久。他的目光在精致的镂花伞柄上定了少顷,缓缓伸出手指去触她适才持握的地方。在指尖将及时,他如梦初醒,又迅速将伞搁到了书案上。
  他这是怎么了,那是他的嫂子,他的任何妄念都是无果的。非但无果,还会令他陷入难堪的窘境。这不是他该有的情绪,他不该继续陷于这种不智的情绪之中。
  卫启濯深深吸气,命人将伞收去他瞧不见的地方,明日送还与二少奶奶。
  要从泥淖里脱出,最好的法子就是不看不听。于是他开始躲她,开始刻意如待旁人那样漠然待她,他希望能藉此让自己逐步复归理智。
  春夏之交,国公府园中百花竞艳。他去祖母那里问安回来,路过一处花台,风光暄妍,拂境清幽,他不由放慢了步子。无意四顾间,他蓦然望见萧槿与卫韶容各自挎着个篮子一道走着说笑。
  他心中懊恼,转身欲走,然而卫韶容径直扬声喊他:“四哥留步!”
  他捏了捏拳头,欲作未闻,然而他才迈了一步,就听卫韶容在后面惊呼一声“嫂子你这么了”。
  他猛地止步,回首流眸。
  全然不受控制。
  卫韶容跟一个丫头一左一右扶住萧槿,询问她脚踝是否伤着。
  原是崴了脚。他轻舒口气,却又紧跟着想,她脚踝疼不疼,崴得严重与否。
  萧槿连道不要紧,转头对上他遥遥投来的目光,笑着道:“让小叔见笑了。”说着话与卫韶容一道上前跟他见礼。
  他立于水次,竭力压抑着心内那股难言的悸动,容色淡淡与她寒暄几句。
  萧槿自道她们方才去采了些鲜花,问他要不要拿去泡茶。
  他即刻脱口道了句“不必”。他根本不敢留着她的东西,如何敢接她的花。
  萧槿笑言:“小叔镇日不苟言笑,真是十足十的少年老成。小叔总这般,可是要将姑娘家吓跑的。诚如韶容前次所言,小叔理该作速娶亲,如此一来,下回我们出来耍子也能多个伴儿。”
  卫启濯心里蓦地一堵,心头汹汹涌上一股酸涩难言的情绪。
  面上仍旧冷静自持,胸臆间情潮却即将溃堤。他深怕自己失控,冷着脸抽身便走。
  他听见她与卫韶容的诧异对语,他知道她一定是觉得他脾性冷淡,甚至不通情理,他希望她这样认为从而往后也避着他,但他内心里又不希望她这样认为——他不想被她曲解用意,不想让她往坏处想他。
  这种矛盾的心绪与他目下的处境一样复杂,时时刻刻折磨着他。
  他觉着自己快要无可救药了。
  他所有的决心在她面前都不堪一击,但凡听到与她相关的事,他还是会不由自主地去听去记,然后陷入更加困顿的挣扎之中。
  如此这般,循环往复。
  他知道她发现了卫启沨不举的秘密,发现了卫启沨与温锦的事,发现了卫启沨娶她的真相,他知道她受了许多委屈,他知道她开始跟卫启沨提出和离。
  有一回,他偶然看见她在卧云亭独自垂泪。他知道他应该走开,继续看下去只会令他越发放不下,可他根本挪不动步子。
  他看着她独身一个坐在空荡荡的亭中幽咽,他一颗心就仿佛被人来回撕扯着,他心底遽然冒出一种近乎疯狂的冲动。
  他想保护她,他想将她拉到他身边来。
  这念头初初冒出时,他觉得自己兴许是疯了。她是他嫂子,他们之间何止咫尺天涯。
  即便她将来与卫启沨和离了,她嫁与他,外面的人会如何说?他是毫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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