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是个假断袖-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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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部王尚书站了出来:“江御史,你是不是收了威远侯的什么好处?是个人都知道,威远侯一直支持禄王,且跟禄王结了亲家。禄王谋逆,要处置禄王的人,首先就要处置威远侯!”
江御史梗着脖子说:“威远侯是有错,但他一生为国尽忠,如此将他按谋逆论处,边关将士也不服。”
工部左侍郎站出来说:“禄王谋逆,不处置禄王的帮凶威远侯,就不能服众!”
江御史气哼哼地对这两人说:“威远侯之所以要站到禄王这一边,就是因为看不惯福王的做派,你们敢说,你们没有拉帮结派?你们敢说,你们没有搞些暗地里的阴私事儿?你们这样落井下石,实在非君子所为!”
礼部王尚书转身对着武帝躬身,参奏:“皇上,威远侯参与谋逆,罪不容殊,按律当满门抄斩!”
江御史也躬身参奏:“皇上,还请明察,法外施恩!”
武帝用食指敲了敲扶手,缓声说道:“威远侯的问题,由三司会审定夺,你们就不要再争了。”
停了停,武帝又说:“禄王的嫡孙已经不适合做皇储,废掉。”
福王一派的官员心中狂喜,现在就剩福王这边的一个皇储了。
一时间,朝堂上有人欢喜有人愁。
武帝接着又说了一句话,朝堂上彻底安静了。
“福王嫡子也不适合再做皇储,废掉!”
武帝的话,犹如兜头一盆冰水,将福王一派内心的狂喜,通通浇灭,速冻成冰渣渣。
“皇上,废除皇储总要有个缘由,福王和福王嫡子没有做什么错事。”礼部尚书不甘心,他斗胆上奏。
“威远侯看不上福王是有道理的。”武帝冷哼,“禄王做事爽快,即便谋逆,也是明着来。福王府却一直喜欢做些阴私事,还以为朕不知道。你们问问福王,他后花园的尸体是怎么回事。”
武帝接着说:“凡是投靠福王的官员,都上个谢罪折子。朕说过,不许结党营私!”
群臣哑巴了。
接下来的日子,朝堂内,安静如水;朝堂外,却是热闹的很。
前前后后,陆陆续续,共有二十几位禄王一派的官员被抓。这些官员们的亲朋好友便开始了活动,想着通通三司的路子,给自己的人减轻些罪责。
本可以置身事外的童晗月,也参与到为人说情的行列。
她利用自己是六扇门女捕头的便利,去死牢拜访了威远侯。
“关伯伯好!”
“童晗月?!”威远侯挺直腰杆坐在草垫上,“没想到这个时候还有人来拜访我。”
“我父亲临走前,让我照应一下您。他一直念着当年在战场上的同袍之情。”
“你父亲一直劝我保持中立,可我实在看不惯福王那副样子,便参与了皇储之争。结果落到这样一个下场。”威远侯叹口气,“悔之晚矣。”
“关伯伯真的不知道禄王谋逆?”童晗月问。
“我要是知道,第一个就不答应,怎么可能帮他。”威远侯气闷不已。
“我看皇上这次指派审案的官员都很正派,我想他们会还关伯伯一个公道。”
“不可能了。”威远侯摇头,“我毕竟是公认的禄王一派的首领。可笑,我居然连禄王做了什么事都不知道,被人当枪使了。”
“或许会有转机呢。”这话说出来后,童晗月自己都有些不信。
“我已无所谓,只是可惜了我那几个儿孙。他们还在北方苦寒之地守边,拼杀疆场数年,到头来却被我连累了。如果这次不是满门抄斩,我恳请你们帮我照应一下我的妻儿。”
“没问题,关伯伯不要泄气。您看我去求谁,才能让您的罪责减轻些?”童晗月是真心想帮忙。
威远侯思索了一阵子,说:“你帮我求求吉大人吧。他欠我一个人情。我只求家人平安,不要满门抄斩。”
“好的,关伯伯,我不能多呆,我这就去找吉大人。您安心在这呆着,我给了狱卒一些好处,想他们不会对您发狠。”
“多谢晗月。你以后就别来了,省得给你和你父亲惹麻烦。”威远侯站起身,准备送童晗月。
“关伯伯别客气。”
“跟你父亲说,我后悔没有听他的话。”威远侯最后说,“朝廷上的事,果然不是我们这些武人瞎掺和的。”
……
童晗月在当晚去吉府,拜访了吉大人。
“呦,稀客!”吉符见到童晗月,开起玩笑,“童大捕快想清楚了,要到我这大理寺任职?”
“没有,吉大人。我是有事想求您。”
屏蔽左右后,童晗月跟吉符说:“关伯伯托我来向您求个人情,他说他一直被蒙在鼓里,被禄王当了枪使。他现在不求其他,只求保他家人平安,不要满门抄斩。”
“难办,”吉符露出愁容,“我这两天也一直在想办法搭救威远侯。”
“那您想到什么法子没有?”童晗月急道。
“或许有一个法子可以试试,正好你可以帮上忙。”
“什么法子?”童晗月忙问,“我能帮什么忙?”
吉符高深地说:“你去求颜伯。”
“求,颜伯?!”童晗月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吉符点头:“对,就是颜伯。或许只有这一条路可以救威远侯的命。”
“可颜伯只是个厨师!”童晗月还是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去求颜伯,再让颜伯求萧奎,萧奎再求皇上。这是我目前想到的最好的一条路。”
“那您和我直接去求萧大人呢。”
“你我都没这个分量。”吉符肯定的说,“小事可以,涉及谋逆大案,能让萧奎冒险去求皇上开恩的,只有颜伯!当然,如果桑大侠在就更好了。”
第七十六章:搭救威远侯(二)
“……就是这样,关伯伯一杆银枪挑落敌方将领,将我父亲从鞑子的包围中救出,自己身上中了十几刀。……”童晗月坐在1号院的厨房里,跟颜伯述说着威远侯的英勇事迹。
“真是位大英雄啊!”颜伯感叹。
“关伯伯之所以站在禄王这一边,就是因为看不惯福王的做派,担心日后家国落到福王的手上,所以他就一直跟福王一派对着干,没想掉到禄王的坑里。”
“我昨天去看关伯伯了,他说他不知道禄王要谋逆的事,他一直以为,禄王还是原先那个爽快坦荡的人呢。”
“关伯伯现在唯一的心愿就是保家人平安,尤其是他那几个儿孙,一直在北边的苦寒之地守边,打败过好几次鞑子的进攻。他不想他们受他连累,死不瞑目。他说,哪怕将这几个儿孙们流放,或是贬为普通士卒留在军中,他们依然可以为国效力。”
说完这些,童晗月一个劲儿地抹眼泪,颜伯在边上跟着掉眼泪:“真是英雄落难啊。”
“我想向几位大人求情,饶关伯伯一命,就怕求不下来,反而害了其他人。”童晗月继续哭着说。
“哎,也是。听寻古他们说,禄王谋逆,参与者都要满门抄斩,这是皇上定的,求谁都没办法。”颜伯跟着叹气。
“关伯伯现在只求保妻儿平安。他辛苦为国这么多年,难道连这一点要求都无法满足吗?”童晗月大哭。
“真是急人,这该怎么办才好呢?”颜伯边抹眼泪,边着急。
“颜伯伯,皇上最信任萧大人,萧大人最听您的话,求您跟萧大人求求情,请他到皇上那里替关伯伯求求情。”童晗月终于说出了这次哭诉的目的。
“我去求萧奎,请他去皇上那儿替威远侯求情,会不会害了小萧?”
“应该不会吧。我昨天去求吉大人,吉大人说只有萧大人能求得动皇上,他也会适时的替关伯伯求情。”
“吉大人是个好人,”颜伯想了想,“既然他这么说了,那我就去试试。”
当晚,
颜伯带着新做的芙蓉糕,去了趟1号院。
“颜伯,您说就行了,干嘛还带着糕点。”萧奎一边吃着喷香的芙蓉糕,一边跟颜伯客套。
“行了,芙蓉糕你已经吃了,这事儿你看着办,能在皇上面前帮威远侯求情,就尽量帮着。”
“没问题,我也觉得威远侯在这事上有些冤。”萧奎又咬了一口芙蓉糕,“我尽量跟皇上求个情,能不能求下来可不好说。”
“童丫头说,吉大人也会帮着求情。”
“这个吉符,他想拉我跟他一起求情,怎么不亲自跟我说一声。还害得您老跑一趟。”说着,萧奎又往嘴里塞了块芙蓉糕,吃得津津有味。
颜伯笑眯眯地看着萧奎吃下好几块芙蓉糕,递上茶水,“慢点吃,别噎着。”
“这个好吃,下次颜伯多做点。”
“行,明天中午你在我那儿和多少面,我就给你做多少芙蓉糕。”
“好嘞,明天您多准备些面。”萧奎笑着说。
送走颜伯后,萧奎给芷兮留了几块芙蓉糕,将剩下的带去了吉大人家。
“萧大人,这么晚,来找我有什么事?”吉大人穿着便服迎接。
“吉大人,您想替威远侯求情,直接找我就是,干嘛还麻烦颜伯?”萧奎坐在吉符的书房,开门见山的问。
吉大人笑呵呵地,亲自给萧奎沏茶,“多一个人,多一分力,有颜伯出马,我想你会更尽心些。”
萧奎客气地接过,喝了口茶,“瞧您说得,好像您说了,我就不尽力似的。”
“好,我错了,无论怎样,你都会尽力,”吉符坐下,捋着新长出的胡须说,“要给威远侯求情,需要尽快,等皇上拍板定下来后,再求,就一点希望也没了。”
“需要我怎么做?”萧奎问。
“我想请你明天早朝后,单独拜见皇上,替威远侯求情。”
“你为什么不去?”
“皇上更信任你,我去反而坏事。”
“你就这么信我?”萧奎笑道。
“信!”吉符肯定地说。
“行,我一个人去。反正这官我当不当无所谓,不过皇上要是怪罪下来,你可得帮我兜着底。”
“没问题。”吉大人做了保证,顺道品尝了颜伯做的芙蓉糕。
第二天早朝后,武帝主动留下萧奎。
“听说颜伯用几块芙蓉糕,就请动你帮忙了?”御书房里,武帝开口便问萧奎。
萧奎讪讪地笑道:“什么都瞒不过皇上。”
“少跟朕装样子,你真想为威远侯求情?”
“是。”
“为什么?”
“我们调查过,威远侯是真不知道禄王谋逆的事。”萧奎小心地说,“被抓的这些禄王一派的官员基本都不知道禄王谋逆的事。他们中有好些都是跟威远侯一个想法,就是看不惯福王拉帮结伙的做派,想挺另一位皇储。”
“他们完全可以谁也不帮!”
“是。他们已经认错了。”
“既然曾经为禄王说话,就该受罚!否则法理何在?”武帝掷地有声。
“是。”萧奎的头上冒出一层簿汗,再说下去,自己也要受罚了。
回味了下嘴里似有若无的芙蓉糕香味,萧奎决定再试一试:“皇上,威远侯于国有功,这次是他行差了,可否留他一命,或者留他家人的性命。他的儿孙一直在北方苦寒之地守边,战功无数,如果满门抄斩,于人情上不合。”
“既然你这么想给他求情,那你就到宫门外跪着!”武帝貌似有些火大。
“是!”
一直站在武帝身侧的元佑,还没来得及偷偷跟亲爹打个招呼,就看着他爹低垂着头,退了出去。
“怎么,心疼你父亲了?”武帝看着元佑直愣愣的眼神,笑问。
“啊,是!”元佑回过神来。
“想知道朕为什么要这么做吗?”
“为啥?”元佑很好奇。
“国家法度怎么能说改就该。即便是要考虑人情,也要付出点代价。怎么能凭他这么一说,朕就准了呢。”
“哦,那我父亲跪完了,是不是就可以留威远侯一命?”
“那还要看看群臣的反应。”
“啊?!白跪了。”
武帝看着元佑,笑道:“你呀,就跟着朕好好学习吧。”
“皇上,我想回家见下我娘。我到现在还没见过她和我小弟呢。”
“行,朕给你一个时辰的假,你回去见见你母亲和小弟。顺便将朕刚才的话传出去。”
“好嘞,我先去了。”元佑急颠颠地跑了出去。
借着元佑这个传话筒,到了傍晚,宫门外已经跪了五十几名官员。
打头的官员就是大理寺卿吉大人、江御史、刑部尚书邢原庭,和左侍郎萧奎。在他们身后跪着的官员中,有一半是武将。京都内,听到消息的武将基本都过来跪着了。
这些人,一直跪到第二天早晨。
武帝不理会,他们就接着跪。
到了第三天中午,已经有两位文官挺不住,饿晕了过去。
武帝终于松口,留威远侯一命,将他和他的家人流放到北荒之地。
第七十七章:小毛贼
“皇上其实也想留威远侯一命,只是需要个台阶。”飘香茶馆里,王二斗坐着与李小四闲聊。
“我只是没想到,这次替威远侯出头居然是刑部的萧侍郎。”李小四啧啧称奇。
“是呀。禄王一派可没少整萧侍郎,上次的流言风波差点让萧侍郎丢了官。”
“萧侍郎真是大度。”
“这次要是没有萧侍郎出头,威远侯的脑袋还在不在就两说了。”赵三插进话来。
“这是怎么个说法?”李小四问道。
“你们还记得萧奎为新生子办得那个百日宴吗?”
“记得,这不就是前些天的事儿吗?”
“有个血人冲进去,交给皇上一份禄王谋逆的证据,这你们都知道吧。”
“这谁不知道,这些天京里的动荡,不都是这个证据引起的吗。”
“那你们知道这个带血的人是谁吗?”
“不知道。”“谁?”王二斗和李小四同时问。
“他很有可能是皇上的亲孙子或者是亲外甥。”赵三爆出最大八卦。
“啊?!”
赵三得意地说着最新消息:“他叫萧元佑,是萧侍郎的干儿子,自打交了禄王谋逆的证据,就一直被武帝带在身边,现在是御前侍卫。我那表哥在朝堂上特意细瞅了,他跟皇上有六七分像!”
“哎呦,你说这萧侍郎前世得做多少好事,这辈子才能跟皇家搭上线。”王二斗感慨。
“这萧侍郎的运气要好到爆了,怪不得皇上宠信他呢。”
“所以说,也就萧侍郎牵头,皇上才能给萧侍郎个面子,饶了威远侯一命。”赵三总结。
十里长亭外,已被贬为平民,将被发往北地的威远侯与众人告别。
“多谢众位相帮!”老侯爷虎目含泪,抱拳与众人话别。
“关伯伯路上保重!”童晗月抹着眼泪与老侯爷话别。
“关兄,你来。”吉符将带着手链的老侯爷拉到一边,背着人偷偷塞给他一些银票和碎银子,“北地凶险,常有鞑靼人掠边。关兄虽然不再领军,但如能带领边民一起抵抗鞑子,也算是变相的为国效力!”
“多谢贤弟为我指明方向!”老侯爷抱拳,似乎前路又有了希望。
“关兄路上多保重!”吉符悄声跟老侯爷说,“我观萧侍郎身份不简单,或许你还有起复的机会。”
“起复我就不指望了。这次萧侍郎为我出头,请你替我多谢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