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是个假断袖-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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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复我就不指望了。这次萧侍郎为我出头,请你替我多谢谢他。”
“没问题,保重!”
“保重!”
长路漫漫,老侯爷跟着家人,在士兵的押送下,一起被发往北地。漫天的黄沙,呼啸的北风,一起在向他们招手。
童晗月哭着送走威远侯,红着眼睛返回府中。
刚进府,就有家丁来禀,“后院放酱菜坛子的地方似乎有贼。”他们没钥匙,进不去。
“什么,有贼?!”童晗月感到好笑,那个贼这么大胆子,敢跑到定南侯府上撒野,何况她还是六扇门的大捕头。
一个月前,隔壁的萧府大办百日宴,后花园里的酱菜坛子没地方放,便都被童晗月挪到自家的后院暂存,没想居然招来一个贼。
打开后门,童晗月一个箭步冲进去,果然见一个十五岁左右的小毛贼在那儿偷酱菜。
好像也不能叫他小毛贼,因为他穿着御前侍卫服;也不能叫偷,因为他正明目张胆地,将所有酱缸打开,拿一双银筷,每个里面都夹一块放入怀里的簿瓷罐子里。
“什么人,敢在我府上撒野!”童晗月举剑,指着毛贼。
“我,奉旨取酱菜!”
“圣旨拿来!”
“只有口谕,没有圣旨!”
“胆敢假冒圣旨!跟我回衙门问话!”
“你这丫头这么这么凶!”
“小毛贼,放下酱菜跟我去衙门!”
“我偏不。”
童晗月上前抓小毛贼,小毛贼一躲,将怀中瓷罐子里的酱菜汁甩了两人一身。
“我的衣服!你赔!”两人同时叫道。
童晗月恼羞成怒,手上的剑用了力道,“哗啦”一声,小毛贼的衣服袖子被划破。小毛贼索性将罐子里的酱菜都倒向芷兮。
玄六急忙从暗处现身,大喊:“萧公子,这是童大捕快,自己人。”
玄五一直站在两府中间隔着的围墙上看热闹,这时也喊:“童大捕快,那是萧大人的二公子。”
童晗月住手,元佑看着同样狼狈的两人,嘟着嘴说:“好凶的女捕快,小心嫁不出去!”
“用你管!”元佑的话刺中了童晗月的软肋,她含着泪,挂着满身的酱菜汤汁,转身就跑。
“哎!”元佑看童晗月红着眼睛跑了,感觉自己说重了话。
“萧公子快去见夫人吧。酱菜我来帮你弄。”玄六说。
“谢谢六哥!”元佑将怀里的簿瓷罐子递给玄六,赶紧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翻墙去找芷兮。
“你怎么能这么说晗月呢。”芷兮一边帮元佑缝衣服,一边批评元佑。
“她就是凶。”元佑不服气,“瞧瞧我新领的侍卫服,就这么被她的剑划了个口子!”
“你不打声招呼就跑到人家的后园子里拿酱菜,不抓你抓谁。”
“我是奉旨拿酱菜!”元佑还是理直气壮。
“你呀。还是这么毛糙。以后你可不能再说晗月嫁不出去这样的话。”
“为啥?”
“哎,可怜的丫头。”芷兮将童晗月的遭遇说了一遍,最后说:“晗月是个好丫头,一直帮我打理院子,去年又凭自己的本事当了大捕头。她虽然说过今生不嫁,但你也不能明着说她嫁不出去,明白了?”
“哦,是我说错话了。”元佑意识到自己说了错话。
“行了,下回见了人家姑娘,道声歉。”芷兮将手中的衣服缝好,递给元佑,“今天还是在家呆一个时辰?”
“是,皇上准我每隔两日回来一次,每次一个时辰。”
“住在宫里还算习惯?”
“习惯。吃的住的都好。不过皇上说,宫里吃的没咱家吃的好,咱家有颜伯,做的饭菜比宫里好吃。这次皇上让我带些酱菜和芙蓉糕回宫。”
“你不早说,咱家现在没芙蓉糕。想要芙蓉糕,得去1号院找颜伯要去。”
“啊?!”元佑急忙将侍卫服的腰带缠好,“娘,我先去1号院,后天得空再来见您。”
“快去吧。”芷兮微笑摇头,元佑还是那么毛糙。
1号院内,元佑对颜伯说:“颜伯,皇上说了,您用芙蓉糕贿赂了我爹,让我爹出头替威远侯求情。现在人是放了,但皇上还啥也没吃到呢。”
颜伯看着面前笑嘻嘻的毛头小伙子,笑呵呵地说:“真是啥都瞒不过皇上,你先坐着吃些点心,我这就给皇上做芙蓉糕。”
“快点,颜伯,皇上就给了我一个时辰的假。”
“一个时辰可做不出,你先回去,我让玄一他们帮我送给皇上。”
“多谢颜伯。”
元佑笑呵呵地告辞回宫,颜伯递给元佑一个布包,“里面有些零嘴,一个人在宫里没事了就吃点。”
“谢谢颜伯,你真好!”元佑给了颜伯一个大大的拥抱,拿着布包跑了。
颜伯笑看元佑的背影,“这孩子!”青春、阳光、热情,难怪皇上要留元佑在身边呢。
第七十八章:福王的不服
御书房里,武帝坐在御书桌前和站着的元佑有说有笑,合伙吃着零嘴。
“这个玉米片不错,脆!”
“皇上,尝尝这个枣干,香!”
“下次让颜伯多做点零食。”
“好!”
一老一少吃得开心。
一墙之隔的偏殿里,萧奎正苦命地帮武帝处理奏折,杯里的茶都空了,也没个人来续。
武帝让福王一派的官员写请罪折子。这些折子递上来后,如何分辨真假,如何从中发现福王的把柄,这些活儿,武帝通通交给萧奎处理。
萧奎在偏殿里已经连着干了两天,就晚上能出宫回家睡觉。
福王拉帮结伙,明眼人都看得出。
但这些请罪折子,大都提了帮着福王打压禄王一派的事,至于怎么参与福王密谋,一概不提。
萧奎将这些折子分了三类。
一类是:打马虎眼的;
一类是:多少能说出点事的;
还有一类是:诚恳认错,老实交待的。
萧奎将这些折子整理好,写完分类总结,到隔壁的御书房交差。
萧奎还没走到御书房门口,远远地就闻到芙蓉糕的香味。
萧奎咽了咽口水,从中午到现在,他还没吃东西呢。
经过通报,萧奎获准进入御书房。
见萧奎进来,武帝用丝巾擦了擦嘴角,正襟危坐。元佑偷偷往嘴里塞了块芙蓉糕,立正站好。
萧奎看了眼满御书桌的零嘴,撇了下嘴,这些明显都是颜伯的手艺。
“启禀皇上,福王一派的谢罪折子我已审完,这是报告。”萧奎跪在地上,双手呈上刚写完的总结。
“起来说话。”武帝示意郭公公将报告拿上来。
“你对这些官员,有什么看法,该如何处理?”武帝问。
萧奎小心谨慎地说:“他们都跟福王一样,圆滑的很。所有谢罪折子中,只提了拉帮结派,没提其他违法的事。”
“你认为该如何处理这些官员?”
“臣以为,对于认错态度良好,主动交代福王阴私事的,可以稍作惩戒;对于那些心存侥幸,顽固不化的,一定要从重处理。”
“嗯,好!”武帝看了眼萧奎的总结报告,认同了萧奎的说法,“你认为稍作惩戒该如何做,从重处理又该如何做?”
萧奎心说,皇上,这是您的活啊。
想了想,萧奎说:“依据本朝类似惯例,稍作惩戒可为罚俸或者降级;从重处罚当为夺官或入狱,他们目前还没有违法的证据,所以只能是免官。”
“好,你把每个涉事官员的处理意见,列个清单给朕。”武帝吩咐。
“尊旨!”萧奎看了眼桌上还冒着热气的芙蓉糕,无比凄凉地回到偏殿,继续完成武帝的任务。
看萧奎走了出去,武帝招呼元佑,“来,我们接着吃。”
元佑见老爹萧奎还饿着肚子,良心发现,觉得自己站在这里大吃特吃不好。
武帝发话:“你父亲背着我们,不知吃了多少芙蓉糕。这是对他受贿不交的惩罚。”
元佑头次听说,收了几块芙蓉糕也叫受贿。
在武帝的歪导下,元佑放开肚子,又吃了几块芙蓉糕。
事后,元佑跟颜伯说:“皇上知道你贿赂了我爹几块芙蓉糕,一直拿这事说我爹。以后您要给我爹吃的,一定记得也要给皇上备一份。”
颜伯心有戚戚焉,自打送“贿”后,他的工作量徒然增加,就连给元佑带的零食都要双份。
朝堂上,武帝按照萧奎的清单,处置了一些福王一派的官员。
两派官员接连落马,朝堂上空出很多位置,武帝准备在八月加开一次科考,选拔一些青年才俊扩充到官员队伍中。
福王这次受到了重创,嫡子的皇储资格被废,跟他亲厚的官员免得免,降的降,府里门可罗雀,说不出的凄凉。
“又是这个萧奎,我就跟他犯冲”福王摔了杯子,气愤地对三个幕僚说过。
“有传言,萧奎的干儿子就是武帝的亲孙子,朝堂上的人都见了,萧元佑与皇上极像,与萧奎反倒不像。”李姓幕僚说。
“我父王谋划了三十多年,我不能就这么认输!”福王咬牙说。
“趁着现在皇上还没公布萧元佑的身份,我们将萧元佑作了,武帝无后,嬴臣还有机会。”
“萧元佑一直呆在宫里,我们哪儿有机会下手?”
“我调查了,他每隔两天回一次萧府,我们就抓住这个机会就下手。”
“问题是我们哪儿有高手可用?”
“高手你们不用愁,我有。”福王插进话来,“你们只要策划好袭击地点和时间!”
“是!”
……
云一将福王府刚才发生的事情,在第一时间告诉了武帝,“我这就加派人手,保护元佑。”
“只有千日做贼的,哪儿有千日防贼的。”武帝眼中透出冰冷的光,“既然他们喜欢玩阴的,还想害元佑,那就别怪朕狠毒,朕陪着他们玩。”
第二日,福王府的一个幕僚在路边行走时,被一辆马车撞得魂飞魄散。
第三日,福王府另一位幕僚的尸首在护城河里被发现。
福王府最后一位幕僚在心惊胆战的过了两日后,在第六天早晨,被人发现吊死在自家的房梁上。
幕僚接二连三的死亡,让福王意识到了危险,他令王府护卫一天十二时辰严加防范,每日吃食更是要经过三个人的试吃。
这时,福王又想起曾经的老幕僚洛城,他派人去洛城的老家寻找洛城。
半个月后,去寻找的人返回来,带回洛城一封亲笔信,大概意思是,建议福王不要再有任何动作,现在的状况已经是武帝格外开恩,如果福王再有动作,难保不会受灭顶之灾。
福王抖着手看完这封信,将它投入火炉。
让他安于现状,他不服,等这阵风过,他还要东山再起。
第七十九章:禄王的死讯
五月,定南侯从荆州传来奏折,禄王的私军已灭,禄王自尽,求皇上给出进一步的旨意。
武帝捧着这份折子呆呆地出神,一个人在御书房坐了一下午,谁也不敢进去打扰。
到了晚饭,武帝还不命人传饭。
郭公公有些急,他跟元佑说:“皇上身体近来有些不好,萧公子你进去劝劝皇上,吃些晚餐吧。”
元佑伸头,偷偷往里瞧了一眼:“皇上那个样子,我也不敢上前说话。”
郭公公说:“皇上平日待你那么好,你忍心让皇上饿着?”
元佑一想,也是,于是说:“那公公把饭给我,我端进去,我要是挨罚了,你可要帮我善后。”
郭公公微笑道:“皇上罚谁,也不会罚你,去吧。”
元佑拎着盛饭菜的银丝大食盒,轻手轻脚地走进御书房。
放下提桶,元佑将便桌支起,将里面的饭菜齐齐地摆在便桌上,轻声跟武帝说:“皇上,吃点晚餐吧。”
“给我盛点粥,我吃不下饭。”武帝略感疲惫地说。
“哎!”元佑将粥盛好,双手端给武帝,“皇上,请吃。”
武帝看着元佑,扯出一丝笑容,问:“如果,你父亲让你哥哥继承家业,把你支到一边,你会有什么想法?”
元佑挠挠脑袋,说:“我哥比我大,又比我厉害,当然要他继承家业,况且我家也没啥家业。”
“朕是说,假设,你父亲的家业非常大,你本也有希望继承家业,后来你哥哥继承了,你有啥想法?”
“没想法,反正饿不着我。”元佑反应过来,武帝这是在说禄王呢,“我奶奶说过,人心不能太贪,否则永无止境,最终还是会落败。”
“是呀,他就是太贪了。也怪我没有教导好他。”武帝喃喃自语。
武帝与元佑说起禄王:
禄王与武帝是一个母亲,自小便在一起玩耍。禄王小时候调皮,经常闯祸,先皇喜他聪明伶俐,一直纵容着。
看在外人眼里,先皇最宠这个儿子,武帝则是被先皇训得最惨的一个儿子。
先皇晚年,几个皇子在暗地里斗得凶,武帝专注于公事,没有参与他们的争夺。
后来发生了六个皇子夺宫的案中案。在那次事件中,先皇九个皇子只剩下三个,老福王假死躲过一劫。
先皇最后将皇位传给武帝,将禄王远远地支到荆州。
从那是起,禄王就觉得不服。
先皇临死前,一再告诫武帝,要提防各种可能的篡位者,但是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残杀手足。
没想,禄王还是死在了自己手里。
说完,武帝流下了热泪。
元佑将自己的手帕递给武帝,“皇上,禄王可能最后也是悔了,否则不会自尽。”
武帝将眼泪擦干,拉着元佑的手说:“日后,你不可以跟你哥哥夺家产。”
萧元佑笑了,说:“我哥哥比我大,我才不会跟他争什么。我奶奶说了,我自己的前程我自己去搏,家业都是要留给我哥哥的。前些日子,我还想着跟钱老板学做生意,现在我想学习兵法,我以后要当将军。”
“你奶奶真这么说,以后家业都归你哥哥?”
“是的,反正我哥哥对我好,饿不着我,呵呵。”元佑傻傻的笑着。
“你没意见?”
“这能有什么意见,男子汉,大丈夫,要自己挣家业,况且管家那样的事适合我哥哥去做,我适合去打仗。”
“好,好!”武帝欣慰地笑着,“改天我找人教你兵法。”
“谢谢皇上!”元佑高兴地差点跳起来。
见皇上高兴了,元佑应景地提了个小要求:“皇上,我家让我自己奔前程。我当了这么些天御前侍卫,是不是该发我点饷银。我现在分文没有,以前闯江湖挣的钱都被我花完了。”
武帝瞪起眼睛:“你父亲和你母亲就没想着给你钱花?”
“我母亲倒是给过我,我回绝了。”元佑挺直身板,“我这么大,可以自己挣钱了。”
武帝急忙叫来袁方,“元佑的俸禄怎么没有给?”
袁方尴尬地回道:“皇上还没给萧元佑定级,账务上不好走。”
“你们早说呀,就定一品侍卫,将前几个月的俸禄都给补上!”
“是!”
元佑听了,忍不住笑出两个大犬牙,一品侍卫呀,俸禄肯定不低。
有了元佑打岔,武帝暂时将禄王的事抛到一边,与元佑一起讨论生活问题。
“你没钱怎么不早说!”武帝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