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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一世成欢-第1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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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所有后果,宋家愿担其责!”

    “你说什么?”

    威北侯与宋温如齐齐失声,随后又看向彼此,又将眼神一同放在了宋长卿身上,眼中俱是震惊!

    威北侯夫人没有惊叫出来,是因为她几十岁的人了,见过的此类事情没有十连也有八件,从宋长卿说出“负责”二字,她就觉得哪里不对!

    此时见宋长卿脸皮居然如此之厚,宋家人居然这样无耻,二话不说,一扬袖,就指着宋温如怒斥道:

    “你们宋家人,到底还要脸不要?!这是想强逼我们将女儿嫁给你们宋三郎?还是专门来恶心我们侯府?!你说,这样的流言蜚语,是不是你们特意放出去的?!提亲?做你们的大头梦!”

    威北侯夫人是实实在在的怒了!

    这宋长卿话里话外,无非是说她们成欢与皇帝有些瓜葛,如今出了这样的事,宋家能兜得住,若是不赶快为成欢定亲,皇帝知道了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虽说她想为女儿这一世谋个良人,可宋家这样,岂不是坐实了女儿与宋三郎的流言,就算嫁过去,一辈子能抬得起头吗?

    再说宋三郎算个什么东西,也配来算计他们威北侯府的女儿!

    宋温如生平第一遭被个妇人指着鼻子骂,偏偏半句反驳不得!

    眼见一波未平,儿子又生出一波来,恼羞成怒,提脚就向儿子身上踹了几脚:

    “逆子,你在胡说什么!”

    威北侯看得瞳孔微缩宋温如是文人,难得发脾气,今日却当众踹他的独生子,到底是在惺惺作态,还是宋长卿说这番话他事前真的是压根儿不知情?

    “父亲,儿子并未胡说!不管外面传成什么样子,三弟倾心白小姐,这是铁铮铮的事实!如今流言传成这样,唯有让三弟娶了白小姐,才能堵住悠悠众口!”

    宋长卿被父亲踹得晃了几晃,却一点儿没改口,反倒越说越直白!

    这话说得威北侯夫人真是恨不得自己亲自去踹上几脚这是算计,这就是在算计她的成欢!

    “赶出去,给我赶出去!”

    威北侯夫人气得全身打颤,头上的金银头面一阵哗啦作响,怒声大喝道,话音未落,脚边的裙角就被人拽住了。

    “徐夫人,我,我是真心的!”

    宋三郎被打的晕头晕脑,到了威北侯府几乎一直都是半死不活的样子,他们怎么道歉怎么吵他都听得不是很清楚,这会儿迷迷糊糊听到一句“让三弟娶了白小姐”,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用尽全力抓住了威北侯夫人的衣角恳求道。

    刚刚没能亲自踹宋长卿几脚,威北侯夫人心里颇为遗憾,这会儿宋三郎送到脚边来了,威北侯夫人半分没客气,狠狠一扯裙角,抬脚就踹了上去:

    “你们宋家欺人太甚,我女儿就算是一辈子都嫁不出去,也不会嫁给你!”

    高嬷嬷看着夫人这利索的身手,吓得一哆嗦,赶忙上前拦着:“夫人,消消气!”

    这宋三公子已经是半死不活了,要是夫人这一脚给踹那啥了,可就彻底和宋家人结了仇了!

    宋长卿也害怕奄奄一息的堂弟真被踹出个好歹来,扑过来拦在了前面:“夫人,是我唐突了,可我堂弟是真心求娶,还望夫人三思!”

    威北侯夫人蛾眉倒竖,根本不吃这套,一叠声气道:

    “滚出去,立刻给我滚!”

    夫人发飙,威北侯也不能干看着,只能上前去安抚,宋温如心中暗气威北侯夫人是个市井泼妇一般的人,却还得一再道歉,高嬷嬷死死地拉着威北侯夫人,宋长卿护着犹自伸长了脖子表白真心的宋三郎,一时间威北侯府前院的客厅真是要多热闹有多热闹!

    屏风后面的梁思贤看得目瞪口呆!

    徐夫人好厉害!京城贵妇谁敢像她这般爱憎分明?!

    要是将来她真能做了自己的婆婆……那岂不是谁敢欺负自己她就敢揍谁?

    梁思贤完全没想过万一是自己被威北侯夫人揍的这个可能性,两眼放光地看热闹,只恨不得能冲出去给威北侯夫人加个油鼓个劲儿!

    白成欢却听着那喧哗吵闹声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

    难怪宋温德要连夜把宋三郎送到京城来,难怪他那样针对白家,根子在这里。

    当日她掷箭伤的宋三郎,想过宋家会报复,想过何七会不会给宋温德告状,唯独没有想过,这世上,真有这种,你伤了他,他却因此看上你的人。

    至于宋三郎是不是因为她的容貌看上她,白成欢不考虑,毕竟她如今的相貌比前生出色精致许多,却也远非绝色。

    白成欢转身,悄无声息地出了前厅的门,心中想着梁思贤的那句“宋家的三傻子”。

    被这样的一个三傻子看上,也真是一件不幸的事情。

    一通乱哄哄的闹腾之后,宋家赔罪这件事算是彻底泡了汤,宋温如只能带着儿子,着人抬了侄子,回了相府。

    一进相府,撇下迎上来询问情况的夫人,宋温如直接就把儿子叫到了书房,不等宋长卿说话,案头的玉石镇纸就被盛怒之下的宋温如劈头盖脸砸了过去!

    “逆子!你们一个个的,是要气死我?!”

    从徐家忍回家,宋温如气的五脏六腑都透着疼,这会儿再也克制不住了!

    宋长卿被那镇纸砸在额头上,顿时开了一朵血花,玉石的镇纸又落下去砸在了坚硬的地砖上,碎渣四溅!

    宋长卿一句话不辩驳,顶着很快就流了满脸的血直挺挺地跪在地上,任由父亲发脾气。

    父亲今日定然气坏了,可来日,父亲一定能明白他的苦心!

    “你是不是要我们宋家灭门?你知不知道皇上如何看待那白成欢?!”

    宋温如原本看见儿子被自己当真砸的头破血流,有瞬间的心疼,可是想想今日之事,真是越想越来气,对儿子的一丝不忍也烟消云散,疾言厉色斥道:

    “如今的皇上不比从前,是什么样的脾性,你不是不知道,可你居然伙同三郎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情来!你身为宋家长子,学业荒废,不能光宗耀祖,不能庇护家族也就罢了,居然还要如此坑害家族,若是皇上追究起来,我也绝不会饶你!”

    宋长卿愕然:“父亲,您以为这些流言真是我伙同三弟有意放出去的吗?”

    “难道不是你们?!你们若是能把这歪门邪道的心思用在读书上,我就是死了也有脸见祖宗了!”

    “父亲,这件事情,是三郎无意间说出去,被有心人夸大而成,并非儿子与三郎有心算计!儿子今日,只是想要因势利导……”

    “因势利导什么?你觉得你三弟的喜好可以和皇上抗衡?”宋温如根本没心思听儿子辩解,他只为家族的安危忧虑!

    帝王一怒,血流成河,王度就是前车之鉴!

    宋长卿抬头直视着父亲,掷地有声:

    “您也知道皇上如今不比从前!这样的皇上,我们宋家无力抗衡,那么加上徐家呢?加上詹士春呢?加上晋王呢?加上梁国公府与秦王府呢?”

 第四百零一章 朋友妻不可欺

    宋温如一时半会儿没明白儿子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等他明白过来,一种无法遏制的惊恐从心底深处升起,他颤抖着手指指向儿子:

    “你,你说这话,是想要造反不成?!”

    “儿子并不曾想要造反,只是想要保住我们宋家满门!”

    宋长卿自然知道他的话,在父亲心中会掀起何等的惊涛骇浪,所以即使他意识到父亲所说的造反在不久的将来,或许会发生,此时也不想让父亲太过于受刺激,所以只低下了头,轻声辩解了一句。

    可就是这样,宋温如已经怒不可遏!

    他的神思恍惚了一瞬,就扑过去,紧紧抓住儿子的双肩,神情狰狞,目眦欲裂:

    “你这是在自寻死路!你这样才是戕害我宋家满门!皇上是天子,谁敢与天子对抗?!这样的话再不许说!若让我再听见一次,我亲手了结了你!”

    宋长卿被父亲像是筛糠一般摇晃得跪都跪不稳,却也再没有说什么,在父亲的暴怒中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心中那熟悉的失落一闪而逝,很快归于一片平静。

    在父亲的心里,份量最重的人永远都是皇帝……

    无论前世今生,这是永远不会改变的事情。

    他只能庆幸,前世萧绍昀还算的上贤明,父亲尽心辅佐了他一辈子,最后算是善始善终。

    可是这一世,萧绍昀已然疯了,父亲却还想做大齐的忠臣,又会落得一个什么样的下场呢?

    宋长卿带着满腹的心酸,待到日暮之后出了相府,前去寻圆慧和尚说话。

    圆慧今日已经回了北山寺,因为户部尚书赵诗真成功募集到了西北所需的军饷,北山寺的知客僧就想着能不能也由北山寺出面,向京中权贵募集善款,好歹可以赈济灾民,缓解一些今年大旱的灾情。

    圆慧和尚对知客僧的想法不置可否。

    赵诗真能够募集军饷成功,多半怕不只是那些富户忠君爱国的原因。

    前世他就知道秦王有钱,但没想到今生会这么早就浮出水面。

    如今的局面已经同前世完全不一样了,他不仅仅要阻止那场浩劫,眼前的这场天灾,也要想办法度过去才是。

    “师叔祖,咱们不是和尚吗?赈济灾民那是皇帝的事情,为什么咱们还要操这么多的心?当和尚不是要一心向佛,潜心修法吗?”

    顶着一颗小光头的小沙弥,常常听人说起师叔祖贪恋红尘,此时见师叔祖眉头紧皱,就眨巴着大眼睛问道。

    圆慧伸出手抚了抚小沙弥锃亮的小光头,凝视着他头顶的戒疤,眉目慈和地解释:

    “我们是要一心向佛,潜心修法,可你想一想佛是什么样的佛?而潜心修法又修的是什么样的法?”

    小沙弥年纪还小,读过的经书有限,但还是一本正经地答道:

    “佛祖慈悲为怀,佛法宏大无边。”

    “对呀,佛祖要慈悲为怀,佛法就是要普度众生的,可我们不能光将他们度往西方极乐世界。在他们活着的时候,我们闲来无事,也是要度上一度的。若我们有能力,却眼睁睁看着他们饿死病死,那我们的慈悲为怀又在何处呢?佛法再宏大又能渡得了谁呢?”

    小沙弥望着师叔祖慈眉善目的样子,对这话似懂非懂,但并不妨碍他就此将这番教导牢牢深刻心中。

    “多谢师叔祖教导,弟子记住了。”

    他双掌合十,向圆慧和尚行礼。

    “罢了,我知道你也不大懂,能记住就不错了,去吧,玩去吧。”

    宋长卿进门的时候,小沙弥正一蹦一跳地出门去,与他擦肩而过。

    他刚刚在门外也听到了圆慧的这番话,此时又仔细看了看这小沙弥,与他玩笑了几句,就走了进来,望向圆慧和尚的眼神中颇有深意。

    “我还以为他只是偶然与你有些相似,却想不到真正是一脉相承。”

    谁能想得到,后来那个年纪轻轻就名声远扬,一直都行走在众生间的弘明法师,原来曾经被圆慧和尚如此教导过。

    圆慧点点头:“我也不曾想过,他能将我的话记在心里,行在路上。”

    宋长卿心中有些怅然,他与圆慧,都是前世看今生的人,从前觉得一切尽在己手,如今才知道,原来世间种种,根本无法彻底掌控。

    “灾民的事情,你真的要管吗?这小和尚年纪虽然小,但说的话也有道理,你若全都管了,还要皇帝做什么?”

    对于圆慧和尚一门心思想要赈灾这件事情,宋长卿其实还是不赞同的。

    任何人,若是声望超越朝廷,都必定会成为皇帝的眼中钉,肉中刺。

    就像赵诗真,虽然军饷筹集齐了,面子威望都有了,但以他对萧绍昀的了解,要是寻到了空隙,肯定要让赵诗真好看。

    他知道圆慧和尚与这北山寺的众僧都不大一样,并不是如同这小沙弥一般,虽然是自幼剃度,却不懂人间疾苦,他是在历经坎坷磨难之后才遁入空门,成就高深佛法的。

    心怀天下,体谅民间疾苦,这都是理所应当的,可他就怕圆慧和尚万一遭到皇帝的猜忌,他会失去这个他今生唯一的挚友。

    圆慧并不在意:“随他去,我只做我自己该做的事情,后果如何,自有佛祖在看着。倒是你,忽然之间来找我,怕是又有什么事儿吧?”

    宋长卿见他这副态度,知道他是真正的出家人,诸般挂碍都不放在心上,也就不对此事都说什么了,原原本本把自己家里的事情说了一遍。

    宋家的事情听得圆慧和尚再也无法淡定,直接就跳了起来:

    “你这脑子!你为什么不提前来找我相商?你也太小看那白成欢了,你可知道她到底是什么来头?!”

    宋长卿见圆慧这副样子,心中不由得一沉,不就是虢州一个武官家的女儿吗?还能有什么来头?

    圆慧和尚又是跳脚又是叹气,却始终没办法把白成欢的真正来历告诉宋长卿。

    那女子狡猾的很,他必须要亲自跟他谈一谈!

    在圆慧眼中狡猾的如同狐狸一般的白成欢,在威北侯夫人面前却是分外老实。

    威北侯夫人问什么她便答什么,一五一十将自己重生以后,关于宋三郎的所有事情都说得清楚明白。

    可关键是,即使再说,也说不出什么具体的事情来。

    白成欢与宋三郎的接触,无非就是当初在虢州的那一箭,与当日徐成霖离京之时在城外,与他打招呼,暗示他帮助萧绍棠的那一次。

    听女儿说完,威北侯也是皱起眉头,百思不得其解。

    就这么简简单单的泛泛之交,甚至可以说是还有些仇恨间隙在,若是一般人,恐怕连长相都看不大清楚,哪会到宋三郎这失心疯了一般搅得全京城人都侧目的地步?

    “这到底是宋三郎原本就贪花好色,见一个爱几个,还是宋家真的有什么图谋,想要针对咱们侯府?”

    白成欢却是知道缘由之后没那么心焦了,听威北侯这样猜测,就道:

    “若是真有什么算计,迟早会露出马脚来,左右,如今流言已经遍布京城,我们两家若是继续闹下去,只能将这事情越闹越大,让别人看更多的热闹而已,先这么僵着吧,我也想知道,那人,会是什么反应。”

    威北侯夫妇当然知道女儿所说的那人指的是谁,就觉得这话中有深意:

    “怎么……”

    “我就是想知道,我这样的一个人,既不是孝元皇后转生,又流言蜚语缠身,他能不能就此放过。”

    威北侯夫人顿时就明白了。

    她深深地注视了女儿一会儿,叹道:

    “祸兮福所倚,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若真的因此让他彻底歇了对你的心思,那也算得上是好事一桩,那我们就再等等看吧,若是宋家真心想算计我们,我们侯府也不是那软柿子任人揉捏!”

    白成欢点点头,爹爹和娘亲的伤心愤怒能稍减,她也就放心许多,侯府也有足够的时间来看看各方的反应。

    等到萧绍昀听说这种种流言蜚语之时,沉默了半晌,才砸了一堆的折子。

    从那日白成欢妄图冒充孝元皇后开始,他心中就厌弃了这个女子。

    可是他心头又时不时回忆起白成欢出现在他面前的一次次曾经,他离真正的成欢那么近!

    “宣丞相宋温如与其侄宋三郎!”

    萧绍昀想来想去,始终觉得若是不好好问罪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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