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妃后传之凤引江山-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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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李青慕双臂环上建宁帝的脖子,笑道,“那就听你的,你说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
一句玩笑话,让两人说得真有其事一般。放声大笑过后,内殿里出现了一短暂的寂静。
如果大顺和大月只是两个有权力的世族,他们,许就真的私奔也说不定。
可,两个国家……
他跑不了,她也跑不了。
建宁三年十二月初五,玉夫人为期一个月的禁足解了。
因秦皇后孕中身子弱,免去了玉夫人前去请安,只传了口谕,让玉夫人安分的待着。
安分的待着,这五个字落在玉夫人的耳中,击起了她心中的熊熊怒火。
玉夫人曾经为后,何曾让人这般肆意践踏过?
时间进了十二月,文充媛的身孕正式步入了八个月的行列。虽然离临盆的日子满打满算还有两个月的时间,李青慕却早早就将一切的准备事宜做齐。
宫女,嬷嬷,接生产婆,奶娘,一样也不少。
李青慕给文充媛的飞林殿送去奶娘时,文充媛笑容满面的从宫殿里迎了出来。
脸上虽有疲倦之色,眼中却露出欣喜之意,拉着李青慕说东说西,全是对腹中皇嗣的殷切期盼。
“昭月夫人,待嫔妾腹中的小公主诞下,正好与大公主做个伴儿。”文充媛笑得柔柔的,“两个姐妹一起长大,要多喜人。”
李青慕看着文充媛高高隆起的肚子,脸上曾经带着笑,心中却是诧异万分。
听着文充媛的意思,好似已是确定了她腹中定是位小公主一般。
仿佛知道李青慕心中所想一般,文充媛秉退了内殿中的宫人,对李青慕笑道,“昭月夫人,不瞒您说,嫔妾心中怕腹中的皇嗣是位皇子,所以,已是请了几位御医来诊过脉,”文充媛将御医两字咬得极深,别具深意的看了李青慕一眼,笑意盈盈的道,“他们皆说,嫔妾腹中的皇嗣定是位公主无疑……”
李青慕听明白了,原来文充媛为求保险,已是花了重金请御医说真话了,怪不得她能过得如此安份,没有丝毫的吵闹。
从飞林殿回到凤阳殿后,李青慕对采香感叹道,“文充媛真是个福气大的,两胎,皆是公主……”
“不知道乐充容和芸容华,谁怀的是位小皇子。”宫中人皆是抱了四位妃嫔中肯定会有一人怀着皇子的心思,不是珍娘子和文充媛,那就必将是乐充容和芸容华。
采香抬头对李青慕问道,“公主,您说哪一个是?”
李青慕想了须臾后,笑道,“我私心想着,芸容华定是有这般的好福气。”
“公主真是厌极了她。”采香轻笑出声。
“奴才看着,倒像是乐充容。”站在一侧的姚远却道,“眼下乐充容和芸容华的身孕都进了六个月,芸容华安静的很,乐充容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出事。本来上个月好好的,可进了这个月后又闹了起来……”
“嘘~”采香对姚远正了颜色,小心翼翼看了眼殿外后,低声道,“你没听说吗,有宫人传乐充容这般吵闹,并不是自己的心意?”
李青慕回头看采香,挑眉道,“你说来听听。”
“公主,您没发现吗,玉夫人禁足的那一个月,乐充容可是安静的很呢?”采香对李青慕轻轻点头,道,“玉夫人的禁足一解,乐充容便又下身见红了……”
采香一说,李青慕心中明白了。
想了会后,李青慕却又连连摇头,“玉夫人,不至于蠢到如此。文充媛和芸容华皆是无事,为何偏偏她画凉宫的乐充容有事?只怕这话是皇后放出来的,目的是敲山震虎。无论她玉夫人是不是有这样的心思,最好都收起来,否则,出了事她逃脱不了干系。”
采香没有李青慕想的深,脑子左绕右绕绕不清后,对李青慕一笑,道,“左右文充媛的身孕已经八个月了,再过一个月便瓜熟落蒂落,公主便不用再担这份心了。”
只可惜,文充媛腹中的皇嗣,没能等到瓜熟蒂落。
建宁三年十二月十二未时,飞林殿中传出消息,文充媛,下身见红了。
李青慕接到消息后,匆匆更衣来到飞林殿时。飞林殿内宫女嬷嬷早已慌做一团,文充媛的痛叫声夹杂其中只能隐约听到。
钱御医浑身颤抖的跪在地上,文充媛的贴身宫女水萝在内殿中团团乱转,不知如何是好。
李青慕的到来让殿中的几位嬷嬷稳下了心绪,吩咐了宫人请皇上的请皇上,准备热水的准备热水,接生产婆,奶娘都随着小宫女进了寝殿,随时准备着。
未时一刻,离着最近的柳昭容到了。柳昭容高高挽起的发髻上只簪了两只素净的玉钗。身上穿了件菊花色的宫装,未穿御寒的毛皮夹袄,只披了件厚重的披风。
对李青慕请完安后,柳昭容道,“从同心殿而来,还未来得急回宫整理妆容。”
柳昭容甚喜珍娘子膝下的二公主,无事时便到同心殿去闲坐。一来二去,倒同外表柔弱,内心刚强的珍娘子有了几分情宜。
因怕伤到小公主,柳昭容每次去同心殿时都会摘下戴金银制成多棱角的发饰。
命宫人搬了一只圆几放到美人榻的旁边,李青慕轻声道,“落坐吧。”
柳昭容刚坐下,建宁帝到了。
请安又落座后,建宁帝伸手握住了李青慕的手,问道,“如何了?”
“我刚到,还没有仔细问。”说着将平日里侍候在文充媛身侧的水萝叫了过来。
水萝一脸惶恐,跪下后对建宁帝和李青慕颤着声音道,“皇上,昭月夫人,我家主子那会喝了半碗安胎药,没过半个钟的时间身下便见红了。”
………………………………
第二百零七章 死婴
?水萝口中那碗安胎药,成了建宁帝和李青慕重点关注的对像。
只过了须臾,钱御医便跪在建宁帝和李青慕的身前,神色惶恐的道,“皇上,昭月夫人,那碗安胎药被人动了手脚,里面有大量的一品红。一品红不似麝香和红花有特殊的气味,可其活血化瘀的功效,却不比麝香和红花差上分毫。”
建宁帝听后脸上无喜无怒,只是握着李青慕的手,攥得紧紧的。
沉默了须臾,建宁帝对钱御医道,“尽全力,保文充媛和她腹中的皇嗣平安。”
钱御医连连磕头,擦了额上的汗后进到寝殿去了。
一刻钟后,小宫女端着一碗催产药进了寝殿,文充媛叫得更惨裂了。
李青慕回握着建宁帝的手,指节苍白。她对站在一侧的吕识道,“查,看看是何人做下的。”
吕识看了眼无一丝表情的建宁帝后,转身出去了。
柳昭容的眼眸,一瞬也不瞬的盯在建宁帝和李青慕紧握的手上,愣愣的出神。
看了良久后,她突然抬头,将视线看向了建宁帝。
可建宁帝只看着寝殿的方向,没有看柳昭容一眼。
整整一个时辰的时间,小宫女往出端的血水越来越浓,而文充媛的叫喊声却是越来越小。
就在李青慕提着心,以为文充媛支撑不住了时,寝殿中突然没有声音了。
李青慕一下子站起来,向内殿的方向走了几步。
须臾,钱御医低着头,带着铁青着脸色的接生嬷嬷走了出来。
接生嬷嬷的手里,抱着一个明黄色的襁褓。
在大月,素来都是诞下公主,用粉红色的襁褓,而诞下皇子,则是用明黄色的襁褓。
建宁帝从座位上站起来,看着那个明黄色的襁褓,无表情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欣喜。
李青慕连连颤抖,看着那近在眼前的襁褓,冷静的问道,“本宫,为何没听到他哭?本宫为何没有听到婴啼?”
钱御医同接生嬷嬷同时跪倒在地,身子瑟瑟发抖。
钱御医颤抖着声音,对建宁帝道,“皇上,皇上……小皇子诞下,便,便殁了……”
接生嬷嬷抖着手将明黄色的襁褓展开,露出里面包着的,身子带着青紫的婴孩子,“皇,皇上,文充媛诞下的,是位小皇子……”
刚落娘胎,还未来得急睁开眼好好看一眼这个世界便已死去的小皇子。
建宁帝的双眸瞬间染上血红,背在身后的手紧紧攥成了一个拳头。
柳昭容向前走了两步,待看到那个发紧的婴儿后脸色变得惨白,捂着唇远出了飞林殿。
李青慕看了眼建宁帝的脸色,对钱御医怒声问道,“钱御医,文充媛的身子一直是你照料……”
“昭月夫人,昭月夫人……”钱御医连连磕头,涕泪齐流,“是那碗安胎药下得太猛,是那药下得太猛!小皇子在文充媛的腹内才八个月大小,怎仅得起这样的虎狼之药,昭月夫人,微臣冤枉,微臣……”
水萝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对建宁帝和李青慕哭诉道,“皇上,昭月夫人,一定要为我家主子和已殁的小皇子做主啊……”
建宁帝扫了眼水萝,阴沉着脸色,对吕识沉声道,“吩咐下去,查,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说罢,转身离开了飞林殿。
“钱御医,文充媛的身子如何?”李青慕扫了眼建宁帝,低头对钱御医问道。
钱御医抬头,擦了脸上的泪水后,道,“回昭月夫人的话,文充媛听闻小皇子已殁便晕过去了……”
“你开几副药,好好为文充媛调养着。”
李青慕长叹口气,将飞林殿内的事稍做安排后,忍着头痛离开了。
在回凤阳殿的路上,李青慕对采香轻语问道,“采香,你说这手段,是别人做下的,还是文充媛自己做下的?”
“应该,不是文充媛吧。”采香右手扶着李青慕,左手在自己苍白的脸上揉了两下,“这样大的月份落胎,风险多大啊。药用得轻了,诞下的皇嗣不会殁,最多是早产而已。药用的重了,只怕伤的就是大人了……”
采香的话让李青慕茅猛的停住脚步。
她想起那个包在明黄色软布里的婴孩,浑身紫青,全然不像刚诞下婴儿粉嫩嫩的样子。
再想起她未曾听到过婴孩的啼哭,李青慕大胆的猜测,小皇子不是诞下来殃的,而是胎死腹中……
再大胆些,小皇子是何时诞下的,都未可知。毕竟,建宁帝和她都未到寝殿中去看看。
见李青慕脸青一阵白一阵,采香问道,“公主,您怎么了?”
李青慕没有回话,为了证实自己的想法,她对身侧姚远道,“姚远,你让人去飞林殿打探着些,不管什么,只要是异常,都要回来对我说。”
姚远称了声是,转身离去了。
宫中的嬷嬷宫女众多,小皇子若早诞下,不可能没有人知道。
李青慕偏向于胎死腹中这个可能,文充媛早就知道自己腹中是位皇子,所以,买通了钱御医……
文充媛诞下位小皇子的事,不出半个时辰便传遍了后宫。同时传遍后宫的,还有小皇子刚诞下便殁了的事实。
文充媛的小皇子,未能给后宫妃嫔带来一丝好处。
秦皇后听闻后,怒得将关雎宫中的东西砸了个遍。千思万虑后,秦皇后将仇恨的视线再欠盯到了玉夫人的身上。
文充媛诞下小皇子,对后宫的妃嫔来说都是喜事。只有玉夫人,玉夫人年纪已大,不能再次受孕。只要除去几位妃嫔腹中的皇嗣,便可让秦皇后立于危险之地。
这样的机会,玉夫人怎会不捉住。
秦皇后盛怒之余,将目光锁在了乐充容和芸容华的身上。
这两个人腹中,一定要有一位小皇子,而且一定要平安诞生下!
如若不然……
秦皇后紧紧抓着自己的小腹,如若不然,她也只能……
后宫之中殁了一位小皇子,李青慕以为建宁帝会留在清心殿中静一静,却不想建宁帝当夜留在了她的凤阳殿。
建宁帝脸色淡然,如没有发生过这件事一般。
可李青慕心中却生起担心。
皇子与公主不同,若文充媛此胎殃的是位公主,建宁帝在飞林殿时一定不会血红了眼睛。
此时看似平静的建宁帝,在李青慕的眼中极度不正常。
破天慌的,晚膳时李青慕没用建宁帝喂,而是持银筷和汤匙去喂建宁帝。
见建宁帝吃喝甚香后,李青慕的心中更是疑惑了。
难道,建宁帝对那个皇子真的一点也不在意?
那毕竟是他的亲生骨肉!
建宁帝见李青慕小心翼翼的看着他,挑眉问道,“怎么,竟是这般看我,难道我今日较往日更加的英俊吗?”
李青慕白了建宁帝一眼,夹起一块剔骨的鸡肉放到建宁帝的嘴前,道,“张嘴。”
建宁帝张开嘴,吃掉鸡肉后对李青慕正色道,“慕儿,我没事。”
“真没事?”李青慕眨着水眸,问道。
“能吃能喝,”建宁帝扯起嘴角,笑道,“还能同你说笑,必然无事。”
看着建宁帝嘴角那抹扯起牵强的笑,李青慕心中一紧,痛了。
建宁帝不过是强忍着罢了,他不想让自己跟着忧心。
李青慕挑起嘴角莞尔一笑,双眸盈盈的道,“你无事,我便放心了。”
说着,又舀起汤汁,去喂建宁帝喝。
建宁帝食不知味,一口一口吃着李青慕喂下的菜品,脸上一直挂着那抹他认为柔和的笑。
见李青慕嘴角挂着一抹油渍,他伸出食手擦了下去。
只有看着眼前人,他才不会去回想飞林殿内铡诞下便殁了的小皇子;才不会去想一个月半,位于见布山中,整个大月最大的铁矿发生了矿难,死伤无数;才不会去想,明年与大顺的国贸要如何才能如期进行,不引起两国的纷争。
李青慕头一歪,张嘴含住了建宁帝的手指,轻轻咬住,含糊的说了句话。
“你说什么?”建宁帝没有听清。
李青慕松开建宁帝的手指,红着脸,闪着眼眸的问了句,“我说,你吃鱼吗?”
建宁帝眉头一挑,看了眼席面,道,“慕儿,今日无鱼……”
话刚出口,建宁帝明白了李青慕话里的真正意思。
李青慕一声娇哼,放下碗筷,站起身来到建宁帝的面前,低头吻了下去,“我,想渴鱼汤……”
主动,李青慕是第一次。她生疏的轻咬着建宁帝唇瓣,绯红着脸,闭上眼不敢去看。
建宁帝把李青慕抱进怀里,托着李青慕的后脑吻了下去。直到两人气息变得都不稳,他把李青慕抱到寝殿中,放到了床榻里,玩笑道,“慕儿,你是不是来葵水了?”
李青慕哈哈大笑,搂着建宁帝的脖子,摇头道,“没有,这次没有。”
说着抬起头,咬上了建宁帝的喉结。
建宁帝一声闷哼,待李青慕松开牙后的问道,“慕儿,你是只小狗吗?”
李青慕伸出手抹自己的脖子,眨着水眸道,“我早就想咬咬看了,为什么女人没有喉结,而且,还没有胡子。”
李青慕纤细嫩白的玉手在自己白皙的脖颈轻轻滑动,又在自己光洁白皙的下巴下轻轻摩挲,成功让建宁帝迷乱了眼神。
他低下头顺着李青慕玉手经过的地方一寸寸吻下去,道,“因为,女人是女人,男人是男人。”
李青慕娇笑,解开了建宁帝腰间的锦带,玉手顺着衣襟向建宁帝身侧滑进去。
建宁帝按住李青慕的调皮的小手,吞下一口口水,没有睁眼看李青慕,“慕儿,你不用这样。”
“怎样?”李青慕笑嘻嘻的,被建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