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又被福晋套路了-第7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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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音觉得没必要刻意刁难儿媳妇,而是先给儿媳妇吃颗定心丸。
再言语警示一下,告诉太子妃,她作为婆婆的底线就行了。
因为,她见多了后宫里的勾心斗角。
对此,太子妃受宠若惊地道:“谢皇额娘教导,臣妾谨记在心,一定好生打理东宫,侍奉太子爷,与东宫诸位姐妹和睦相处。”
来这前,她都做好了被训话,或者被罚跪的准备。
因为临嫁前,额娘同她说了。
皇家里规矩繁多,民间的婆婆就很难缠了,皇家里的婆婆肯定难应付,叫她甭管如何,都要忍气吞声,对公婆恭恭敬敬的。
可是现在,她觉得皇后娘娘挺好的。
不对,何止是挺好的,是特别好呢!
“好,很好,坐吧。”若音轻轻拍了拍太子妃的手背。
紧接着,若音与太子小两口又唠了一会家常。
大约一炷香后,小两口就一起离开了永寿宫。
两天后,也就是九月二十一,太子的侧福晋和格格们,就一起入住后宫了。
正文 第1704章 不自觉低至尘埃
侧福晋是侧妻,是以,只侧福晋像嫡福晋那般明媒正娶,皇室在东宫设宴宴请了侧福晋娘家的宾客。
其余的格格们,只八抬大红轿抬进了东宫。
当天夜里,太子穿着大红喜服,宿在了侧福晋佟佳氏的院里。
接下来的一个月,他还去了瓜尔佳氏格格院里。
如此一来,东宫就海晴一人没侍奉过太子。
导致海晴每天去太子妃那晨省时,被其余的侧福晋和格格好一顿挖苦和奚落。
十月底的某个夜里,海晴坐在堂间看着手里的小香包发呆。
这个小香包为墨色,上面绣着青竹。
早在进宫前她就绣好了,打算送给太子的。
可她进宫都一个月了,都没见到他的面。
“格格,您又看着香包发呆了。”陪嫁宫女站在一旁,道:“也不知太子爷怎么回事,东宫别处都去过了,独独没来您这!”
“不许在背后妄议太子爷,太子爷这么做,肯定有他的原因。”海晴护犊子地道。
只不过,说是这么说,可她心里却一点底气都没有。
但她也不会因此心生怨气,只会在心中想,是不是自个曾经得罪过他。
惹得他厌恶她,所以不待见她?
可她思来想去的,也想不到自个何曾得罪过他。
而且姑母说了,当初秀女大选时,皇后娘娘问过太子意见的。
倘若他当真厌恶她,就不会同意让她入住东宫的呀?
宫女瞧着自家小主这憨样,不由得道:“也不知道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否则往后的晨省,您岂不是天天都得被东宫那些女人挖苦。”
“今儿早晨,瓜尔佳氏挖苦您也就罢了,好歹她和您是同一天以格格身份进来的。可梅勒氏她一个试婚格格,不过是包衣三旗里的宫女出身,要不是因为试婚原因抢占了先机,凭什么也来挖苦您呀。”
“后来要不是太子妃好心帮您说了几句,还不知她们要怎么说难听话呢。”
她家格格虽然家室没那些人好,但是在家里的时候,也是在老爷和福晋的疼爱下长大的。
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被那些女人挨个挖苦,瞧不起!
海晴:“进这东宫,是我自个的选择,她们喜欢挖苦,就让她们挖苦好了,横竖我不得宠,她们顶多挖苦几句。没瞧见侧福晋和那两个格格,那才叫针尖对麦芒呢!”
宫女:“这倒也是,早上那侧福晋和瓜尔佳氏都快吵起来了呢。”
海晴:“女人们的后院就是这样,在家中时,哥哥们的后院,不也是成天打嘴仗,我都见怪不怪了。”
宫女:“可。。。可您和太子爷才是青梅竹马,她们不过是家室好点,倒是说您是上不得台面的。”
海晴:“哪门子的青梅竹马呀,咱能别往自个脸上贴金么,从小到大,每次都是我跟在他屁股后头玩,他都不爱说话搭理我的。这话你在我面前说也就罢了,到旁人面前说,人家会笑话你的,瞧我现在这处境,像是一个青梅竹马的样子么?”
“再说了,我的家室本就不比她们,这次选秀,我的家室摆在那,要不是姑母同皇后娘娘关系好,又与万岁爷从小一起长大这层关系,我都未必能进这东宫。”
“我这家室,如若不进这东宫,甭管是被选进太子府,还是被皇室旁支选进,我都是只能做格格的,碰到一些地位低点的皇室旁支,撑死也只能做个侧福晋,还够呛。”
“要是落选,找个家族比我家差点的,或许能做个正室,可阿玛额娘不会许我找个比咱们家还差的人家的。即便嫁个比我家要好的,我也只能做姨娘。”
宫女:“老爷和夫人也是为了您好,毕竟人往高处爬,水往低处流,谁都想家族越来越好。”
“我知道。”海晴轻轻笑了笑,“所以啊,比起进别人府里,如今我能进太子后院,我是打心底里欢喜,也挺知足的,因为他是我打小就心悦的人,往后甭管怎样,我都心甘情愿。”
宫女轻叹一口气,“但愿太子爷能明白您的心意吧。”
就在主仆俩说话的时候,外头突然传来太监的唱报声:“太子爷到!”
听到这唱报声,海晴就赶紧把手里的香包藏在了袖袋里,然后出去迎接了。
出了堂间,她就见少年穿着杏黄色的蟒袍,负手站在院子里。
少年欣长的身躯笔挺,浓密的长眉、英挺的鼻,英俊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
整个人丰神俊朗中又透着与生俱来的高贵,亦如他每次带给她的感觉,让人觉得高不可攀、不自觉低至尘埃。
他站定在原地看着她,只是黑眸里却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在看到少年的那一幕,海晴的心就“噗通”直跳。
亦如九年前第一次见面,一颗心止不住的狂跳。
当然,小时候不懂什么叫喜欢,纯粹就是没见过那么好看的小哥哥,被他的容颜所吸引。
直到长大后才明白过来,自个是喜欢上这个少年了。
海晴深呼吸一口气,走到太子面前行礼:“请太子爷大安!”
然而,她才说了一个“请”字,太子就抬脚进了堂间。
海晴虽然认识少年已久,但她根本不了解他,还是一旁的小井子眼神示意了一下,她才起身,跟着少年进了堂间。
进屋后,海晴给太子奉上一杯茶。
太子睨了眼那杯茶,没接,海晴只好尴尬的将杯盏放在小桌几上。
然后,她就那么站在太子跟前,在袖袋里找呀找的,终于把她选秀前就绣好的香包递给了太子。
“太子爷,这。。。这是妾身很久以前就绣好的。”
在这大清朝,甭管男女,每个人的腰间,都会系一个香包,也称香囊、荷包。
正因为是随身之物,恋人之间也常常把它当做定情礼物相互赠送,以表衷情。
海晴就像许多普通女子那般,想把这香囊赠与太子,表示今生已经相许于他。
可太子却看着海晴手里的香包,迟迟不接。
正文 第1705章 也衷心希望她好
少女本来是好不容易鼓起勇气送的,可太子迟迟不接,她的脑袋便有些气馁地垂下。
可即便是这样,太子也还是没有要接的意思。
并且,他还嫌弃地道:“东宫后院里,孤不知为何人人都送这劳什子香囊,孤若是个个都收下,腰带上岂不是都要挂满了?”
语音刚落,海晴的头埋得更低了。
充满胶原蛋白的脸蛋绯红,臊得慌。
但她还是保持着双手捧香包的姿势,献宝似得将香包奉在太子跟前。
太子目光淡淡地看着少女,她这般模样,像极了那天夜里与他偶遇时,她向他示爱惨遭嫌弃时的模样。
于是,他淡淡扫了小井子一眼。
一旁的小井子就醒目地道:“海晴格格,太子爷公事繁忙,即便亲自收下,过几日也不知放哪去了,还是奴才先帮太子爷收下吧。”
小井子说着,就将那香囊交给一个宫女收好。
虽然香囊不是太子亲手收下,但海晴的脸上也嫣然一笑。
她笑起来真好看,脸颊还有两个可爱的小梨涡。
桃花般的容颜,目光流盼之间闪烁着绚丽的光彩。
红唇皓齿,举手投足间流露出动人的灵韵。
白皙的皮肤如若凝脂,纤腰犹如紧束的绢带。
整个人一副情窦初开的娇憨模样。
太子面上淡淡的,瞧不出情绪。
他只是起身,抬脚往里间走。
见状,小井子带着奴才们出去了。
海晴则抬脚跟着太子进了里间。
她一进屋,就见少年撑开双臂,“伺候孤安置!”
海晴抿了抿唇,伺候少年更衣洗漱。
待吹熄了蜡烛,海晴便掀开床帐躺下。
可她还没来得及完全躺下,就落入一个结实的怀抱。
顿时,海晴心跳加快,面红耳赤,手无足措,大脑一片混沌。
这个一直对他冷冰冰、少言寡语的少年,他居然抱她了!!!
一时间,她的心都快跳到了嗓子眼,娇躯也有些紧张的微微颤抖。
感受到怀里的少女有些紧张,太子从身后圈着少女的腰,薄唇贴上少女的雪颈,“那天夜里,你当着奴才们的面,在小巷子里示爱时不是挺豪放的?如今知道羞了?”
少年的声音本就沙哑,加上处于变声期,此刻便更加黯哑了。
“。。。。。。”近距离的接触,让海晴紧张得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哪像太子,早就试了婚。
此时此刻,少女就是曝光在老鹰跟前的雏。
夜色下,莞尔娇羞。。。。。。。。。。。。。。。。。。。。。。。。。。。。。。。。。。。。。。。。。。。。。。。。。。。。。。。。。。。。。。。。。。。。。。。。。。。。。。。。。。。。。。。。。。。。。。。。。。。。
次日清晨,海晴一早就伺候太子去上早朝。
然后,她梳妆打扮,要向往常那般去太子妃那晨省。
不过在那之前,太子殿里的奴才送了赏赐过来,是一对赤金镯子。
甭管是东宫里的谁,头一回侍寝,都会有赏赐,这是规矩。
而且,除了爷们赏赐的,正室那边也会有赏赐。
太子的赏赐刚到,太子妃也命人送了赏赐过来,是一对赤金蝴蝶簪子。
就连侧福晋佟佳氏,也命人送了一对鎏金的簪子过来。
然而,在赏赐后没多久,接踵而来的,还有敬事房太监送来的汤药。
敬事房的太监端着托盘到堂间时,海晴已经梳妆好,正准备去太子妃那晨省。
当她但到那黑褐色的药汁时,整个人微微一顿,眸光也随之暗淡。
但很快,她就恢复了正常。
“赫舍里格格,这是太子命奴才给您备的药,补身子的,您且喝吧,喝完奴才好去复命!”小太监道。
说是说补身子的药,但是明眼人都知道,这是所谓的避子汤。
只不过,说起来好听罢了。
海晴端起那碗黑褐色的药汁,就一口喝光了。
然后,她用手绢擦了擦嘴角,将瓷碗放在托盘上,吩咐身边的宫女:“给这位公公赏些跑腿钱吧。”
说完,她就出了院子,去给太子妃请安了。
“格格,您别担心,奴才听闻,除了太子妃,太子给东宫别处都是赐了避子汤的。”路上,宫女知道海晴心悦于太子,担心自家格格因为避子汤一事而难过。
谁知海晴非但没有难过,反而体贴地道:“这我知道,太子爷本就是晚婚,如今最要紧的,是要有个嫡长子,这样的话,储君之位能更牢固些,是以,甭管他做什么,哪怕赐我避子汤,我都能理解,也衷心希望他好。”
“且正如你说,东宫除了太子妃,别处都赐了避子汤,我这要是不赐避子汤,反而太过出头,即便是怀了,也会成为众矢之的,我又位份低,于我而言反而不好。”
宫女:“格格能这么想,那就再好不过了。”
接下来的日子,不知是不是因为太过平淡安逸,时间便过得特别快。
一下就又到了春节。
大年三十这一夜里,宫中设宴,若音身为皇后,陪同四爷一同参加了好几个宫宴。
回来时,两人就正襟危坐在堂间守岁。
虽说她们私下蜜里调油,但是在孩子们和奴才面前,还是得有帝后的仪态。
此刻,四爷穿着明黄色的龙袍,眼睛直视着前方,右手漫不经心地捻动着鬼面佛珠,用来消磨守岁的时间。
若音则穿着一袭正红色的旗装,指腹慢慢捻动着手里的手串。
最近她夫唱妇随,闲来没事的时候,也像四爷那般捻动手串。
而那手串,正是今年她过生辰时,四爷亲手串的那一条。
屋里,五阿哥和艾儿坐在屋里的桌子上,在那下棋好玩儿。
二阿哥就在那当裁判,和稀泥,但大部分都是帮着艾儿的。
若音看着五阿哥和艾儿,两个小青铜下棋,艾儿动不动就悔棋。
以往,五阿哥和二阿哥下棋,可是最爱悔棋的那一个。
如今,倒是也能欣然纵容艾儿悔棋了。
今年不同往年,大阿哥因为成家了,便在东宫同太子妃一起守岁。
明年二阿哥成亲后,想来也要陪他的嫡福晋守岁了。
就在若音这么想的时候,李福康突然笑着进屋,“万岁爷,皇后娘娘,适才东宫命人过来传话,说是东宫有喜了。”
闻言,若音先是一喜,而后问:“谁有喜?”
正文 第1706章 女人的嘴,骗人的鬼
李福康:“回娘娘的话,太子妃有喜,太医说是有了三个月的身份,胎位稳着呢!”
闻言,若音心里甭提有多激动了,她高兴地道:“好,好,好,这是好事,皇家里,许久没这样的好事了,你命人去库房取一套百子添福钿子送去东宫,让太子妃少操劳,好生养胎。”
自打四爷独宠她以后,后宫便没有别的妃嫔有孕。
而这,也是这么些年来,她听人报这样的喜事时,真心感到高兴、感到激动的一次。
她怎么觉着太子妃有孕,比她自个有孕还激动哩!
这些日子,由于她是皇后,又是太子生母,是以,东宫的一些事情,奴才们也会向她禀报。
之前她听闻东宫除了太子妃,太子每回在东宫别处宿下,都赐了避子汤。
虽然这不符合皇家延绵子嗣的规矩,但若音也没搀和。
因为她知道太子是想要嫡子,保护嫡子。
如今,太子妃有了三个月的身孕。
算一算,正好是太子妃嫁入东宫没多久,便怀上了皇嗣。
想来太子妃也知道宫中险恶,没超过三个月稳妥期,不敢公布。
只得等胎位稳妥才公布,也是人之常情。
“嗻!”李福康应了后,就出去办事了。
李福康出去后,二阿哥高兴地道:“哈哈,明年我就要当二叔了!”
五阿哥:“我也成了五叔。”
艾儿:“那我岂不是也要当小姑奶奶啦。”
“。。。。。。”众人听了艾儿奶声奶气的话,再看看那婴儿肥的脸蛋,一脸黑线。
五阿哥纠正她:“你那是小姑姑,不是小姑奶奶。”
艾儿不解:“可我平时玩闹时,那些宫女和太监就是喊我小姑奶奶的!”
二阿哥:“五妹,那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