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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太子娶妃记-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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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连季郕衍都快忘了这宫中还有丽妃这人的存在的时候,来自西域的毒,却是出现在了他的碗里。
  事关后宫妃嫔和太子险些遇害一事,光凭季郕衍的权力,自是处决不了。消息很快便传到了穆帝耳中,穆帝大怒,当即摆驾长乐宫。
  众人到达长乐宫的时候,丽妃正坐在案间品茶,她没有着宫装,而是穿了件西域的传统服饰,浓妆艳抹,红色衣衫和罗裙上挂着的小铃铛,随着她的每一个动作而叮当作响。
  见到穆帝她并不惊讶,只淡淡地行了个礼,似是早就预料到他会在今日出现。不过看到季郕衍也在的时候,先是一惊,随即勾起一抹冷笑:“竟没想到太子殿下福大命大,还能活着到这长乐宫来。”
  起初只是猜测那下毒之人,该是受丽妃差遣,此番前来没有证据,也只打算先审问一番,丽妃如今此举,倒是不打自招,承认了下毒一事。
  “苏荷那贱蹄子呢?怎么不见她来?”丽妃所叫的,正是苏后的名讳。
  穆帝皱了眉头,给了身旁近侍一个眼神,近侍领会后踏步上前,一掌扇在丽妃的脸上,用尖利的声音呵斥道:“大胆罪妃,竟敢对皇后不敬!”
  那一巴掌的声音很是清脆,云槿洛从未见过这般场面,倒是吓了一跳。
  丽妃捂着被打的半边脸,沉默了片刻却突然发出癫狂的笑声:“她苏荷杀我所爱,毁我孩儿,我纵是对她不敬又如何?”
  季郕衍沉声道:“事到如今,丽妃还不知悔改吗?”
  “悔改什么!”,丽妃闻言瞪向季郕衍:“这皇宫如同巨大鸟笼,凭白锁了我的容貌青春,帝王薄情,我好不容易遇到个愿意真心待我的人,却全被你母后给毁了!她毁了我的孩儿,我便要她也受受那丧子之痛!”
  季郕衍眼中蓦地闪过一丝悲戚,速度快到云槿洛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神色便已恢复如常,眼中不复见多余的情绪,只淡淡问道: “你常年居于长乐宫中,虞美人之毒,从何处来?”
  丽妃冷笑:“我为何要将这告知于你?今日左右不是你死,便是我亡,事到如今,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那御厨为何要听你之言,你也不打算交代吗?”
  “你只需知道,这世上,不止我一人想要你母子的性命便罢了。”话落,一个妖艳的笑容僵在丽妃的脸上,两行血泪自眼中流出,已是气绝。
  丽妃无疑是幕后操作之人手中的一枚棋子,但幕后之人究竟是忠于季郕璋的秦家还是别的什么人,却不得而知。
  穆帝沉默了一会儿,让内侍传了消息出去:丽妃突染重疾,暴毙而亡,即日下葬。
  待人将丽妃的尸首带下去处置了,穆帝才让宫人护送云槿洛回永福宫去,太后年纪大了,近来又身体不适,是以方才季郕衍未让祖母一同前来,只带了善医的云槿洛,免得再生意外。
  众人散去之后,季郕衍却是随着穆帝,去了乾安殿。
  穆帝随手翻了翻桌上未阅完的折子,问道:“近日你可去清荷宫看过你母后?”
  季郕衍如实禀道:“未曾。”
  穆帝默了片刻,回道:“你既为太子,当知奉行孝道,得了空,也该多去清荷宫走动走动。”
  季郕衍面色毫无变化:“儿臣遵旨。”
  穆帝不由得叹息了一声,也知在他二人的母子关系上,多说无益,便不再提,缓步走到殿上摆置的一座木雕书架旁,轻车熟路地打开了一道暗门,取出了一个锦盒,将之交于季郕衍手上:“往日朕都太仁慈了些,今日却遇你险些于宫中被害,今日之事,你且放手去查,无论背后之人是谁,朕终会严以处之。”
  不用打开季郕衍也知这锦盒中装了些什么,能调动皇室暗卫的云狼符,此时已被父皇郑重交予他的手中,都说皇室无真情,但从小到大,父皇对他一直予以厚望,百般信任,季郕衍看着手中的锦盒,眸光微闪:“多谢父皇。”
  穆帝只点了点头 :“说起来,今日也该算是那云槿洛助了你一次,你觉得这丫头为人如何?”
  季郕衍愣了愣,似是没想到穆帝会突然提起她,斟酌一番,还是回道:“此女为人聪慧,大方得体,医术绝伦,是个不错的女子。”
  穆帝满意地点点头:“那便好。” 初时他允诺太后为二人赐婚,一是觉得容家势力有助于季郕衍巩固朝中势力,再者衍儿确乎早到了娶亲的年纪,该替皇家绵延子嗣了,发生了今日之事之后,他觉得这云家姑娘,就像是个护身符,能护着他的儿子,在这条路上一帆风顺地走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丽妃其实就是个炮灰的悲剧式人物
 所以有评论有收藏吗???

  ☆、第十章 兄长

  
  经过长乐宫一事之后,云槿洛在太后的心中的未来孙媳妇儿形象又上升了几个高度,试问这样一个要美貌有美貌,要才华有才华,要修养有修养,要医术有医术的女子谁不乐意与她成为一家人?且不论那行云谷这些年在江湖中的名望,光是她身后容府的依仗,便让人欲罢不能。
  出于对既定的未来孙媳妇儿的喜爱之情,太后养成了隔三差五便把云槿洛叫去永福宫喝茶赏花聊人生的好习惯,甚至还赐了一块随时都能进出宫的玉牌给云槿洛,以免出入不便,徒惹麻烦,放眼翎朝,能有几个女子能得太后如此恩宠?
  永福宫进得多了,不可避免地也会多碰见某位时常都会来向太后问安的翎朝太子爷。
  逐日相熟了之后,有好几次云槿洛都准备向季郕衍打听打听朝中可有一位唤作苏炳之的官员,贸然打听断然是不妥当的,所以云槿洛的计划是,先假装不经意地提起那日灯会,然后诚恳地再次表达歉意,作一番解释之后再顺理成章地问问苏炳之的消息。
  但每每云槿洛刚说了个灯字,季郕衍便总会不露痕迹地转移话题或因着各种各样的公事匆忙离开,从来不给云槿洛再次开口的机会。
  每当这时,单纯的云姑娘都会在心下感叹一番太子的繁忙,从没觉得是某人故意拖着不让她提起这个话题,和那个名字。
  距离外祖父寿辰之日已过去一月了,如今已是十月份,天气仍不算冷,但早晚寒气加重了不少,云槿洛自认为在行云谷阴冷时节的锤炼下她已不惧风寒,穿衣也就不太慎重,从早到晚就着一件单衣,然后受到了天老爷的教训,在十月某个下着淅淅细雨的日子里,她病了。
  打着喷嚏瑟缩着蹲在被窝里,云槿洛觉得生病的日子很难过。
  她师承自家名号“医圣”的亲爹,自诩医术还算不错,勉强能在翎朝排出个名堂,但唯独在自医这方面,造诣实在太差,说来也是奇葩,就连个小小的风寒她都搞不定。
  在行云谷,素来有她爹爹看顾,再不济还有个云谨之,所以云槿洛倒也没担心过这些问题。现在身在锦都,自己就是个大夫还要出去找大夫,委实太丢脸了些。在医术这方面,云槿洛一向很好面子,故而一直坚持着自己开药,容家二老觉得他们这乖孙女儿的医术很是信任,所以不觉有异,只当是药的疗效慢了些。
  连着几日云槿洛的风寒都不见好,也自然是不能去永福宫的,太后和容家二老的看法一致,想着多修养两天便无事了,唯独季郕衍很是放心不下,但左右找不到个好理由去云府探望一番。
  季郕衍的生母虽是苏后,但其实苏后很少把季郕衍放在身旁看顾,反而是太后自他出生之后便一直悉心照顾,可以说,季郕衍实际上是太后带大的。
  对着自己一手养大的孙儿,太后心中很是了解。
  季郕衍这人面上总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派头,让人琢磨不出过多的情绪,但并不代表没有七情六欲,所以当季郕衍今日第三次不经意将目光扫向云槿洛常坐的位置的时候,太后明白了一些问题,她眼睛虽花了些,心里却依旧如明镜一般,她这孙儿对云丫头,怕是有了不一般的感情。
  明白了的太后,假装很随意地说了句:“云丫头这几日都未来宫中,也不知这病的究竟如何了,哀家行动不甚方便,你若无事的话,便代哀家去看看云丫头,哀家可是想念她的紧。”
  季郕衍愣了愣,当即领旨而去。
  云槿洛连续数日都病着,头总是晕晕沉沉的,是以这几日一般都在房中休息着。
  季郕衍到来的时候,云槿洛刚服药躺下,神色困倦,睡意却不是浓,面色有些苍白,虚弱之姿尽显。
  云槿洛自是没想到季郕衍会突然来看望她,很是吃惊,挣扎着准备坐起身来,却被季郕衍皱眉拦住:“我以为凭你的医术,一点风寒不过数日就好,怎么这么久了面色还这么难看?”
  云槿洛尴尬地笑了笑,闪避似的躲着季郕衍的目光:“可能药的疗效还没到嘛,过两日就好了。”话音刚落,便是一阵“咳咳”声。
  季郕衍眉头皱的更是厉害,从桌上倒了一杯热水递给她:“可找过其他大夫来看看?”
  “不需要吧……咳咳……我自己就是个大夫,还找别的大夫做什么?”
  季郕衍看着咳的厉害的云槿洛,又瞧了瞧她苍白的面容,脸上闪过一丝狐疑,此时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有别,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俊脸上竟多了一丝怒容:“飞泽,去把陆太医给我传来!”烫成这样还死撑着没事,若不是之前见识过她的医术,他都会认为云槿洛在从医这方面是个比他还路人的路人。
  飞泽被自家殿下可以说是吼出来的命令吓了一跳,急忙领命而去,却被屋外的一道温润声音叫住:“小兄弟,不必了。”
  云槿洛听见这声音,喜悦之色瞬间爬上眉梢,正准备掀开被子跳下床去,却被季郕衍一个不悦的眼神拦住,云槿洛默默地摸了摸鼻子,这个太子…今日莫不是吃错药了?平日那般温润的模样,今天怎的这般凶狠。
  季郕衍自是听不见云槿洛的腹诽的,确定云槿洛不会再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才起身看向屋外。
  容家二老带着乐呵呵的笑容,围着一个白袍公子走了进来,然后便听云槿洛美滋滋地叫了声:“哥哥!”
  云谨之冲着自家小妹笑了笑,又对季郕衍拱手行了一礼,客气道:“多谢殿下对我家小妹照顾有加,不过我既然来了,便用不着再去寻什么太医了。”
  季郕衍心下了然,他早听说云槿洛还有个哥哥,想必这便就是她大哥云谨之了,现在万事不及云槿洛重要,只回道:“云兄客气了。”随即便赶紧让出道来让云谨之给云槿洛诊治。
  云槿洛笑眯眯的瞧着自己兄长:“外祖父寿辰那日你不来,今天倒来得及时。”
  云槿洛只轻轻敲了敲她的头:“我若不来,你这犟性子还想撑到几时?好在阿鹜知道你倔,快马加鞭赶回行云谷让我给你看病,不然呀——”话未说完,又是一个栗子头敲了过去。
  云槿洛虽还身体不适,但心情倒是愉悦了不少,揉了揉被敲的地方,也不反驳,只乐呵呵的笑着。
  容老夫人催促道:“往日有的是机会谈天,槿之呀,快些给你妹妹治病,今日你若不来,我怕是还在指望着洛儿凭着她自己开的药方子好起来呢。”
  容相摸了摸胡子:“洛儿这处做的可真是不对,等你好了外祖父再和你算账。”
  云槿洛吐了吐舌头,没有说话,一家人其乐融融,好不自在。
  此时完全已经成了局外人的某太子,表示他很羡慕。                        
作者有话要说:  某太子(羡慕脸):终有一日我也会成为你的家人

  ☆、第十一章 潭云寺

  
  寒暄一番后,要紧的还是给云槿洛治病。云谨之把了把自家妹妹的脉,探了探她额间的温度,微作叹息后再敲了一下云槿洛的额头,才开始写药方子。
  云槿洛摸着被云谨之敲过的脑袋,撇撇嘴:“你一来便开始欺负我,小心我向爹爹告你的状。”
  云谨之却是望了眼自家妹妹,慢悠悠地威胁道:“此番爹爹可是说了,让我仔细盯着你,再不听话,就打包带回行云谷,一辈子都别想出来了。”
  云槿洛只呵呵两声,不愿与借爹爹的名义来威胁她的某人说话。
  容府的下人办事一向很有效率,不多时,一碗浓黑的散发着苦味的汤药便被端了上来。
  云槿洛一闻那味道眉头便团在一起,她哥哥开的药方子,也忒苦了些。云槿洛端着药碗,吞了吞口水,很想弱弱地问一句她可不可以不喝,但环顾一下众人不容拒绝的目光,还是拿出了英雄就义的气概,闭着眼扪完了整碗汤药。
  季郕衍方才触及云槿洛发烫的额头时,一瞬间又急又气,急她风寒加重,气她不懂得爱惜自己的身体,若不是云谨之方才赶到,纵是云槿洛拦着,他也一定会把御医从宫中叫来二十四个时辰待命,好在风寒不是太严重,又有容家二老和云谨之的照料,季郕衍悬着的心才放松下来。
  云谨之向来心思敏锐,抬眸看了一眼此时神情明显轻松了不少的太子殿下,再想起他初到时某太子让随身侍卫去传御医的焦灼姿态,凭着做哥哥与生俱来的第六感,云谨之蓦地悟了,这个太子……八成是看上他家妹妹了。
  云谨之不禁在心中默默叹了口气,他不过短短一月不在云槿洛身边,他这好妹妹便招了朵桃花在一旁候着,对于每一个对云槿洛心有别念的公子哥儿,云谨之都暗自交付给了自己一个替妹妹好好把关的任务,便是太子殿下也不能例外,于是,云谨之从此之后看着季郕衍的目光中都很自然地夹带上了审视之意。
  云谨之一向在喜欢云槿洛面前自称是医圣的首席亲传弟子,顺便还喜欢嘲讽她只是个末等席位上的小弟子,学艺不精才不会自医,然后每次都被云槿洛鼓着腮帮子一记刀眼瞪过去。
  不过不可否认的是,云谨之的医术确乎是比她高那么一丢丢,一副汤药下肚,不过一两日功夫,云槿洛的风寒便已大好了。
  云槿洛自小便由父兄抚养长大,与云谨之的关系也自然亲近,不过一月多未见,风寒刚见好便整日磨着云谨之,她昨日偶然听府上下人说起锦都近郊的潭云寺许愿特别灵,前几日她因着风寒一直闷在府中,正好出去透透气,便缠着云谨之带她前去游玩一番。
  胳膊扭不过大腿,云谨之也永远磨不过云槿洛。虽说偶尔嘴毒了些,云谨之却依旧是个温柔体贴的好哥哥,对云槿洛的要求,他向来都是言听计从,当即备了马车,驾车前去。
  云槿洛饶有兴致地掀开车帘,望着窗外景色,脸上挂着愉悦的神情,自是心情大好。
  看着自家妹妹神情愉快的样子,云谨之随口问道:“那潭云寺以许愿灵验著称,你从小到大都是无忧无虑的过活,如今也早已遂了出谷的心愿,还有什么愿望好许的?”
  云槿洛笑眯眯地侧头:“许愿让臭酥饼出现在我面前啊。”
  云谨之这才惊觉这几日云槿洛还一次都未与他提过苏炳之的下落,挑了挑眉:“既是为了寻苏炳之,何不直接问哥哥我呢?”
  云槿洛挑眉反问:“问了你会告诉我吗?”
  云谨之被这话堵住了,他摸了摸鼻子,暗暗在心中答道:还真不会。
  云槿洛一脸了然的样子,细细分析道:“其实我早已经想透了,你若是要告诉我,在我出谷前你便会与我说了,一直没说的原因,想必是爹爹不让你说,至于为什么不让你说,大抵是因为臭酥饼要做什么危险的事,不想让我牵扯其中,而这恰恰也是为何臭酥饼人在锦都,却不来见我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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