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觉醒了[快穿]-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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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元辰惊讶的视线投向了荣平: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个时候,可客厅却有一个高大轩昂的男人走了出来,荣平抱了抱拳:“侯爷,让您见笑了。”
锦乡侯摇头:“赶紧看看五珍,她的状况不太好。”
荣平眼见的方婶儿已经摇摇欲坠,派人寻大夫,备药又是一番忙乱。锦乡侯看这家里家外大局都是荣平在主持,方元辰却站在那里好似完全不在状态,不由得叹了口气。
他在青州呆了半个月,眼瞧着方婶儿实在没有痊愈的希望,才不得不离开。
“……事情就是这样,当年永王发动夺宫之变,关押了不少宫女太监,他知道五珍姑娘在您和太后心里份量不同,所以五珍就首当其冲,被叫过去伺候了。当时五珍有个相好”
锦乡侯正给皇帝汇报着,眼见皇帝脸色忽然一沉,忙解释道:“就是一个对食太监。宫女和中人们深宫大院的,未免辛苦寂寞,扮个假夫妻也算是搭伴生活,这在宫里虽然上不得台面但是还算常见。只是五珍那对食也是有情有义的,后来想办法从永王那里把她救出去,带她逃了。等发现有了身孕,他说自己喜欢孩子却不能有孩子,求着五珍生下来,说这样老了,也能有个依靠。只是那太监,没过几年就去了……”
锦乡侯叹了口气:“臣回来时,五珍跪下面北叩首,说感谢陛下和太后的记挂,她当不起,下辈子再当牛做马,报答陛下和太后。”
皇帝闻言,沉默了许久,半晌才道:“说什么下辈子当牛做马,她是想让朕这辈子放过她孩子。”
锦乡侯想想自己在青州看到的景象,心里也有点难受。五珍当年陡逢大变,万念俱灰,那对食想着有孩子,她就会有活下去的念想,但眼下看来这孩子倒是根本靠不住。
依着锦乡侯冷眼评估,方元辰继承了五珍的美貌,但性子却像极了当初的永王,志大才疏,又鲁莽,容易受人挑唆。若他聪明,远远在青州呆着,本本分分,倒也不会有什么危害。
“五珍现在情况怎么样?”
“很不好,她病的很严重,原本就是靠好药材续命熬日子,这次重提伤心往事,遭受打击太大,臣回来的时候,她已经病的起不了身,医生说怕是熬不过这个冬天了。”
皇帝闻言叹了口气。“也罢,都是命数。对了,既然说那人容易被挑唆,那就把他身边的人清理干净了,放点靠谱的,免得被引坏了。”
锦乡侯点头称是,当即派人把陆松烟和她父亲抓了起来。陆松烟还当自己立了大功,出头就在顷刻,没想到转眼就成了阶下囚。她完全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只好看着头顶上幸存的好感度祈祷,让方元辰赶紧来救她。
而方元辰最近的日子也过得很辛苦。母亲病在床上,他要朝夕侍奉,身世的真相更是让他遭到严重的打击。他还真是王孙公子,结果那王却是争夺皇位的失败者……他现在恨不得夹紧了尾巴做人,生怕京城里那位注意到了,忽然要砍了他。
方母挣扎着起身,从柜子里摸出一只匣子出来。方元辰不明所以,打开一看,那里头却是珍珠,玛瑙,翡翠,美玉等等。“荣平这些年,隔三岔五的就送东西给来,我说不要钱,她就给珠宝首饰,这些东西都是转手就能换成钱的,你老老实实过日子,这些也足够你一辈子吃喝了。儿啊,你说实话,即便我把绣谱交给你,你能做到荣平今天这般的程度吗?”
“娘一直对你过于严格,是觉得你心浮气躁,不堪委用,况且身世又这么微妙,万一闹出些乱子,也无人救得了你。因此一直只想让你在家里安安静静待着。但现在,娘也管不了你了,只想嘱咐你一句,总想着天上掉个馅饼让你咸鱼翻身,哪有这么好的事儿?荣平这些年做生意,你只看到她赚了多少钱,却没看到她受了多少辛苦。踏踏实实过日子,别总想着有个热炕给你钻。陛下既然还记着当年的情分,那他就不会再追究什么。你平平淡淡当个小老百姓也挺好。要知道,你现在这日子,是我和你爹在宫墙内梦寐以求的。这是第一件。”
“第二件,财富固然讨人喜欢,但情义才是第一位的。你当我为什么对陆松烟有偏见?娘在皇宫里见了多少人,是真情还是假意,我一眼就能看穿。她忽然出现,又蓦地消失,心里从来都没有把你当回事,那是招猫逗狗,玩儿呢。现在误会你是皇子就急吼吼的赶回来,怂恿你往京城去,这样的笑话闹出来,皇帝杀了你都有可能。你只嫌我偏疼了荣平,也不知荣平这样的人哪怕嘴上厉害点,跟她呆在一起却是安全的。”
方元辰听出母亲话里有安排后事的意思,跪在地上哭的泣不成声。
“娘,儿子已经知道错了,我前几天还去父亲坟上祭扫过,给他磕头上供,感恩赎罪。求您好起来吧,我会好好孝顺你的。”
方婶睁着眼睛看着雕花窗棱,视线微微有些发直。“娘从来都没有怪过你……”
在下冬天的第一场雪的时候,这个可怜的女人终于还是合上了眼。荣平帮忙办理了丧事,根据她的遗愿把她跟方伯合葬。方元辰在父母的旁边见了一个草庐,表示要在这里吃素全礼,为二老守灵。
如果不是陆松烟闹出这一场,如果不是他自以为是,母亲也不会这么快丧失生志,溘然长逝。他如今已学会自己承担责任,不把所有过错都推到陆松烟身上,但那些仅剩的好感也很快化零了。
于是很快,监牢里传来了陆松烟的死讯。
大家挺意外的,觉得那么年轻,忽然死了,是不是遭了什么陷害。荣平却知道这个陆大小姐早就该死了,却硬是在这个世界搅风搅雨了这么久。
荣平为方婶儿的去世真心哀悼,这天她忙完事务疲惫的睡去,朦胧中却看到一个奇怪的人向她走来,那人长得极好,伸手拍拍她的发顶:“呀,长进不少,都不用我看着了。走吧,下一个。”
第120章 小姑子1
车驾奔腾; 火把闪烁。一辆马车飞快的奔跑在官道上; 仿佛在躲避什么; 不一会儿无边的暗夜里就传来了哒哒的马蹄上,那马蹄声越来越快,越来越近,很快; 一队黑骑就从旁边杀过来; 将马车团团包围。
马车中一对少男少女紧紧抱在一起; 少女面上有些担忧,却故作坚强的安慰少年“没事儿,不要怕……”
“小姐,是您没事,我可就难说了。”男子年纪尚幼; 却生的花容月貌,眉眼温柔。“咱俩的事是不成了,您就跟您哥哥回去吧。”
少女惊讶的看着他:“我们这才刚出城啊,你这就放弃了?”
男子双眸含泪,有些凄楚:“小姐,形势不饶人啊。咱们好这一场; 您就当是做了个美梦吧。”
“你!”少女气急:“你怎么这般没种?”
“他不是没种,是没脑子!”马车外一声冷冽的男声响起; 随即哗啦一声,马车的车帘被拉开,少年惶恐的瞳仁里; 映照出一张冷肃俊美的男子容颜。男子的视线却只停留在少女脸上,少女还有些不服不忿。他冷冷的看了片刻,随后又看着少年。“区区一个下九流的戏子,竟然敢勾引小姐私奔?”
“平远侯,请您饶命。小的是一时糊涂,小的也是看小姐在侯府里呆的太难受了,才想着带她出来转转也好,并未想过要做那冒天下大不韪之事。”
他慌得噗通一声跪下,但求饶的话还未出口,便看到一把明晃晃钢刀就迎面劈来。他悲哀的闭上了眼睛,却在下一瞬听到当的一声,再睁眼一看,是荣平手中拿出一把闪闪亮的匕首,直接架住了侯爷的刀。
平远侯脸色难看的很,他薄唇紧紧抿着,半晌才道:“真是我楚家的好姑娘呵,功夫没白练,都学会跟着男人跑路,还为着野男人跟哥哥拔刀相向了。”
荣平冷笑:“一口一个野男人的,话别说的这么难听。苍星好歹有长得好看还会哄人开心,比你那娇滴滴病怏怏却只管挑三拣四的婆娘要好些。”
平远侯宠妻如命,一听这话脸色气得发青。
荣平观望四周,眼见一队兵马将马车围的水泄不通,情知今日难以脱身,便道:“我跟你回去,要怎么罚都可以。只是放过苍星吧,他是个软弱人,今日是被我逼的。”
平远侯冷笑:“你当你还可以讨价还价?”
荣平一语不发,只转过匕首对准了自己喉咙。
苍星惊讶的看着荣平,秀美的眼睛里泪光点点。
平远侯的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他知道自己这个妹妹,天性一副牛心古怪脾气,倔上劲儿了,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僵持了一会儿,他还是让开大道,对苍星怒吼道:“滚!”
苍星看了荣平一眼,飞快的消失在了黑夜里。
……
荣平从黑暗中醒来,只觉得双腿酸痛,浑身发冷,肚子还有些饿,她四下看看,拿过水壶想找点水喝,却发现水壶是空的。
她又梦到了跟戏子私奔被抓回来那一幕。这样的事情,伤风败俗,辱没家门,平远侯声称整个家族的脸都被她丢尽了,所以罚她在祠堂反省。现在,她已经跪了十天了……平远侯说了,等她认错,才能出来。
荣平使劲儿摇了摇头,让混沌的大脑清醒一点。她跟这个戏子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已经记不起来了,只记得自从嫂嫂嫁进来后,家里的氛围就有些变了样。
哥哥对嫂嫂疼宠备至,就差像祖宗似的供起来。嫂嫂貌美怯弱,好静好闲,而荣平生性豁达好动,她看不惯嫂嫂的娇气包模样,嫂嫂也看不惯她飞扬跳脱,两人天性不合,时常发生些冲突,甚至为着荡秋千幅度的大小和放风筝的高低吵嘴。
只是荣平直性子,吵两句争两句就抛到脑后去了,但嫂嫂却不然,她总能找到合适的机会,巧妙的把自己“所受的委屈”,“所吃的挤兑”报告给哥哥知道。而这哥哥娶了老婆后心里便只容得下一个老婆,每每都要责罚荣平。
一来二去,荣平在家里的日子就格外难过了。
那苍星是家养戏班子的武生,但却有副青衣花旦似的,温柔性情。荣平喜欢他身段利落,招式鲜活,会找他来比划比划,慢慢的熟了,就会倾诉心事。而她每次被哥哥训了,苍星都能敏感的察觉到,进而安慰她。
少男少女本就是情窦初开的时候,一来二去便有了不该有的念头。
啧……荣平暗自咬了咬牙。是她太任性。她看不顺眼哥哥哥哥嫂嫂,却冒出个私奔的念头,丢人不说还连累苍星。况且,私奔也不过是逃跑罢了。她真逃了,岂不刚好如了陆真儿的意?她还偏不想让这位日子太清净了。
面前是飘摇的烛火,排列整齐的牌位,黑暗中,偌大的空堂显得阴森而又诡异。外面斜月弯弯,夜风呼啸,愈发显得祠堂高深幽暗的空间可怕。
荣平轻轻挪动了一下膝盖,一阵钻心的疼痛,她尝试着要站起来,却一阵头晕眼花。十天,每天都跪着,还只给吃一顿汤水饭,知道的说是侯爷治家严格,要让荣平长长教训,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要把她趁机治死呢。
她轻轻咬了咬牙,用手肘撑着地,缓缓打开双腿,用拍打揉搓。这祠堂日久年深,潮气很大,这么跪着,中了湿气,怕是将来要得老寒腿。
拍了一会儿,有了知觉,她站起来很小心的活动了一圈,随后便躺在中央的蒲团上,在列祖列宗的注视下,酣然入睡。
黎明的时候,楚荣知来到了祠堂,他砰的一下推开了祠堂的大门,结果看到屋内景象的瞬间,一股怒气从心窝直冲天灵盖。
“荣平!你这个没心肝的丫头!给我醒醒,我让你跪下反省,你就是这么反省的?”
他飞快的走过去,一把把少女从蒲团上给提了起来。
荣平警觉性还是蛮强的,她才听到门响的一瞬间就醒来了。原本想跳起来跟楚荣知吵一架呢,结果浑身酸痛,四肢无力,脑袋还有点晕沉沉的,手和脚完全不受控制。于是就被楚荣知就抓小鸡似的拎了起来。
“楚家一百年没出过你这样的人,没规没矩,败坏门风,还在祖宗面前睡得四脚朝天不知春秋,我楚荣知怎么会有你这样丢人的妹妹?”
荣平想要反驳两句,却说不出话来,像匹绸缎似的被楚荣知挂在胳膊上。
“……咳咳”一个鬓发如丝的老太太拄着龙头拐杖走了进来,她穿着紫色多罗呢的袄子,戴了一个檀香色暗织金纹的抹额。看到室内这一幕,两道寿眉条件反射性皱了起来,她不自在的咳了两声:“没规没矩?野猪看不见自家黑。我当初要教你婆娘规矩,你怎么说的?现在又变了副嘴脸。”
楚荣知扭过头去,还要分说两句,老太太的面色却已变了:“还不赶紧把人放下!你没见平丫头病的头都抬不起来了嘛。”
说罢,就有两个健壮的婆子走过来,要接荣平。楚荣知只好松开手,他愤愤道:“她荣平也会生病?怕不是又躲懒。”
老太太伸手一摸,荣平额头烫的跟火炭似的,几天功夫,瘦的整个人小了一圈,顿时急了:“去找大夫去呀,还愣着做什么,你们俩把小姐送回去。”
她一边说着一边示意两个婆子,一个背上荣平一个在后头扶着,赶紧走人。回了身,又骂楚荣知:“什么叫她也会生病?你以为这世上只有你老婆会生病吗?今儿咳嗽了一声,明儿手又被花扎了一下,多走几步路就头晕,站一会儿就脚痛?荣平在这里跪了十天,每天还只给清汤寡水,焉能不病?你可真有本事啊,所有的耐心爱心都给了老婆,就剩下对付犯人的手段对付自己妹妹?”
楚荣知被祖母责备,面上也有些挂不住。他为自己解释道:“祖母何须这么担心,荣平素来惫懒惯了,偷奸耍滑也不是一回两回。往日皆因您护着,所以从来没有管教过来,以致于连私奔的事都做出来了。现在都还没认错呢,如果这次轻易放过她,下次便不知她又闯出什么祸来。”
老太太冷笑:“人死了,自然就闯不出祸了。”
楚荣知冷着脸:“祖母说这诛心之言,孙儿可承担不起。”
眼看到了荣平房前,老太太一伸手把他挡了回去:“还嫌荣平看到你不够窝心?你别进去了,去看看你老婆起床没有吧。奶奶都起床半个时辰了,也不见孙媳妇来请安奉茶,真是好规矩。”
第121章 小姑子2
荣平烧得浑身火烫; 意识也有些模糊; 浑浑噩噩间; 仿佛灵魂离体似的,她看到她的一生如走马灯似的从眼前掠过。她不断的得罪嫂嫂,触怒哥哥,在做出私奔之事后; 闹得满城皆知; 名誉败坏; 最后由嫂嫂做主,远远的嫁到了乡下。
但那人却好酒好赌嚣张跋扈,知道这小媳妇虽然出身高贵,但娘家早就嫌弃了她,根本不可能给她撑腰; 所以时常拿“淫奔”“不洁”来挤兑荣平,荣平也是暴烈脾气,两人总会干架,最后她竟然被那男人错手杀了……而那嫂嫂这时却站了出来,打着为荣平伸冤的旗号,处治了那男人; 最后赢得一片“长嫂如母”的贤惠美名。
这男人是你逼我嫁的,还用我的性命来衬托你的贤名?荣平看得心中作呕; 神思混乱,手指不由得抓住了床垫,浑身颤抖。
老太太看孙女儿睡梦中这副焦虑恐慌的模样; 轻轻的叹了口气,擦了擦眼泪。
“大夫,怎么样了?”
“伤害高热,还有些过于虚弱,需得仔细调养调养。”太医一边说着,一边写下了药方:“老太太不必担心,只要精心维护,会好过来了。”
他把药方写好后,站起身来行了一礼。“下官方才过来时,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