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结婚后我带娃溜了[娱乐圈]-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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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宾馆的供暖不太好,有点冷。
阮可夏很快地冲了冲热水,就钻进被窝。
傅寒川洗完的时候阮可夏已经睡着了。
他动作很轻,掀开被子躺进去,然后伸手关灯,但留了一盏床头灯没有关。
傅寒川感觉到身边传来的温度,也慢慢睡着。
睡梦里,有人掐他的胳膊。
傅寒川睁开眼,阮可夏求助地看着他,表情慌乱。
“怎么了?”
阮可夏紧紧抓着他的胳膊,语无伦次,“动了,怎么回事?好可怕……在动……”
“什么在动?”
傅寒川见他小心地向下看,反应过来,可能是胎动。
阮可夏已经怀孕六个月了,有胎动才是正常的。
傅寒川伸出手,按在阮可夏小腹上,“是这里吗?”
阮可夏点头,眼里满是恐惧,好像还闪烁着泪花。
“啊啊,又动了!”
傅寒川感觉到胎儿似乎踢了一下。
他轻轻在阮可夏肚皮上呼噜两下,轻声安慰,“别怕,这是胎动,很正常。”
阮可夏慢慢冷静下来。
他知道胎动,只是睡着之后突然惊醒,意识还在懵懂的状态,甚至忘记了自己肚子里有个孩子这件事。
胎儿突然在肚子里面踢,这种感觉很奇怪,一时间把他吓坏了。
现在清醒了,傅寒川还在轻声对他说“别怕别怕”,他特别难为情。
傅寒川这个时候给人感觉很温柔。
一点也不冷冰冰。
阮可夏小声说,“哦,我知道了。你快睡吧。”
然后翻过身背对着傅寒川。
傅寒川看着阮可夏的后脑勺,心脏某个地方突然软了一下。
阮可夏真的还是个孩子,什么都不懂。
有些……惹人怜爱。
作者有话要说:
阮阮哭唧唧的样子被看光了
第12章
第二天一早,阮可夏醒来时,傅寒川已经穿戴整齐,坐在沙发上看报纸,见他醒了,“起床,送你回学校。”
阮可夏一觉醒来精神饱满,把昨晚的尴尬忘在脑后,倒没忘记傅寒川犯的错。
他还很嚣张地出言讽刺,“你行吗?能找到路吗,别把我带沟里去。”
傅寒川想,我竟然会对他心软,还觉得他可怜,也是疯了。
傅寒川把阮可夏送到学校上课,刚好去看他的老师,爱德华教授。
聊了一会,教授说,“对了,之前有个学生要了你的联系方式,后来有跟你联系过吗?”
傅寒川说,“嗯,他很有天赋,改编得不错。”
爱德华教授说,“我就知道你们会有共同语言,他跟你来自同一个国家,才19岁,非常有灵气。”
19岁……
那两封邮件的落款,是“Summer”。
傅寒川心里一动,问,“他姓什么?”
“Ruan,”爱德华教授说,“是个很可爱的男孩。”
竟然是他。
傅寒川笑了笑,这么巧。
他没想到阮可夏会对他的一份作业感兴趣,更没想到他能填出那么合适的词。
那份作业,表达的是他当初在外求学的心境。
阮可夏的歌词准确地表达出了那种心境,而且很贴合旋律。
傅寒川看到的时候,就觉得这个学生对旋律和文字有敏锐的直觉,这种直觉很难得。
回想起来,阮可夏似乎总能让他出乎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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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孕六个月,阮可夏惊觉自己的肚子在快速变大。
之前穿上衣服就完全看不出来,现在要穿很厚的长款羽绒服才能勉强掩盖。
好在学校快放假了。
祁航回国一趟又回来,一见到阮可夏就说,“你最近好像胖了。”
阮可夏打哈哈,“是,吃的有点多,该减肥了。”
祁航疑惑道,“身上胖了,脸倒没胖啊。”
阮可夏按照医生的嘱咐,怀孕七个多月需要住进医院。
因为男人身体构造终究和女性不同,到后期胎儿太大身体承受不住,需要提前通过手术完成生产。
祁航问他为什么请假。
阮可夏:“阑尾炎,要住院。”
祁航:“哪家医院?我去慰问一下你。”
阮可夏连忙拒绝,“别,不用,过几天就好了,别来。”
来了怎么解释,太麻烦。
傅寒川提前把需要处理的工作完成得差不多,各项事务向手下交代好,抽出时间陪阮可夏。
他还带来了一直在傅家工作的李阿姨。
李阿姨长得慈眉善目,她在傅家做保姆多年,傅寒川特别信任她。
去住院之前,傅寒川到公寓接阮可夏。
阮可夏弯腰拉羽绒服拉链,但肚子太大了,人变得笨拙,手都够不到衣服下摆。
傅寒川弯下腰帮他。
阮可夏说,“其实你不用来。”
傅寒川给他请了护工和营养师,什么都不缺,而且还有李阿姨,他不用亲自来的。
傅寒川:“要来。”
阮可夏没有一开始那么不喜欢傅寒川了。
这么多次接触,他觉得傅寒川虽然说话冷冰冰,但人挺好的。
只是他做事,有自己的一套原则。
他不凭喜好做事,而是应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做什么事都像在完成任务。
傅远森让他结婚,他把结婚当成任务,认为跟谁结婚都无所谓。
他觉得照顾阮可夏是一种责任,就会每个月来陪着做产检,后期更是两个礼拜就来一次。
即便他对阮可夏没有感情。
反正,阮可夏就觉得这个人好像很少有情绪波动,就好像……
像什么呢?
他想到了,像机器人。
像一段写好的程序。
可人毕竟不是机器,这样不会累吗?
阮可夏盯着傅寒川头顶的发旋,伸手在他头上揉了一把,嘴上念叨着,“摸摸狗头。”
傅寒川直起身,皱眉,“别闹。”
阮可夏笑了。
这样的表情才像个真人。
不然太淡定,太完美,真的像个机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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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航去学校附近的医院开止痛药。
他练舞常常受伤,是医院的常客。
从住院部抄近路去停车场的时候,祁航脚步一顿。
这个时间人少,阮可夏正在外面溜达自己呢,一转头,跟熟人对上眼了。
祁航:这人好眼熟。
这是?
是他!
他的肚子,怎么那么大?
虽然阮可夏带着口罩,祁航毕竟跟他共事一年多,还是一眼认出口罩外的眉眼。
祁航愣愣的,“你……你肚子,怎么了?”
据他所知,阑尾炎绝对不是这种症状。
阮可夏把祁航拉到病房里。
一不做二不休,只能灭口……不是,只能坦白了。
“如你所见。”阮可夏深吸一口气。
两人同时开口。
阮可夏:“我怀孕了!”
祁航:“你啤酒肚也太大了!”
阮可夏、祁航:“……”
一阵沉默过后,祁航说,“你没开玩笑吧?”
阮可夏:“你觉得我喜欢开这种玩笑?”
祁航盯着阮可夏的肚子,“这是真的啊?”
阮可夏没好气,“假的。”
祁航是年轻人,接受新鲜事物比较快,而且男人怀孕这事也听说过,并不是天方夜谭。
可是自己身边真的出现这样一个人,还是全新的体验。
接受现实之后,祁航好奇得不行,“哎,我能摸一下吗?”
都是朋友,摸一下没什么大不了的。
阮可夏很大方,“摸吧。”
祁航也不客气,立刻就小心翼翼地上手了。
傅寒川推门进来,就看见这样一幕。
两个人坐在床边,祁航一只手搁在阮可夏肚子上,他进来之后,两脸懵逼地扭头看着他。
傅寒川:“……”
他什么都没说,神色如常地走进来,把给阮可夏买的水果放在柜子上。
“朋友?”
阮可夏:“嗯,我以前的队友,祁航。”
祁航讪讪地放下搁在阮可夏肚子上的手,“傅总。”
祁航当然认识他。
大名鼎鼎的傅寒川,谁不认识啊。
他现在脑子里混乱极了。
阮可夏怀孕了。
傅寒川出现在这里。
他们什么关系?
除了那种关系,也没别的关系了吧。
祁航刚才光顾着震撼,都给忘了,单凭一个人,是造不出娃的。
他感觉自己发现了不得了的秘密。
他刚才还摸阮可夏肚子了。
天。他真蠢。
他甚至感觉傅寒川身上在冒着黑气。
说起来他也没做什么,怎么就这么心虚呢。
阮可夏也很混乱。
祁航现在什么都看见了。
肯定误会他和傅寒川的关系了。
也不能说是误会,毕竟他们真的有某些关系。
真让人烦恼。
傅寒川不是有事出去了吗?
怎么回来得这么快?
阮可夏想到什么说什么,“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傅寒川语气淡淡的,“嫌我回来早了?”
“嗯?”阮可夏说,“没有,什么……就随便问问。”
傅寒川在说什么啊?这个人莫名其妙。
祁航被那句话吓得一抖,赶紧站起来,“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傅总再见。”
他转头跟阮可夏说,“我走了啊。”
阮可夏回过神,“啊,你走吧。”
“哎,”阮可夏又叫住他,“别说出去。”
祁航走后,阮可夏琢磨刚才傅寒川那句话到底什么意思,应该就是字面意思,没别的意思吧。
傅寒川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意思。
想说就说了。
大概是因为,措不及防看见那样的场景,有种头顶变色的微妙感觉。
说句话应应景。
第13章
祁航回去之后,还觉得震撼,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他给阮可夏发微信,'对了,你什么时候生?'
阮可夏:'明天就手术。你别误会,我和傅寒川,只是短期合作,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祁航:'合作生娃?'
祁航:'佩服佩服。那可是全国女性和部分男性的理想老公'
阮可夏:'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
祁航:'我没乱说。这是去年微博全民投票投出来的,傅寒川一骑绝尘,断层出道'
还有这么无聊的投票,阮可夏无语,'我真的和他没关系。你这孩子怎么说了不听呢'
他心说,祁航这个时候好像还不认识谢宸,否则就不会这样开玩笑,而是会像陆廷轩那样鄙视他,跟他绝交。
祁航:'不是哥们不信你,你想想你这话有说服力吗。傅寒川什么人啊,不是他的孩子他凭什么来看你,还给你买水果,太贴心了吧'
这件事确实没法解释,阮可夏百口莫辩,'我这么和你说吧,这是个意外,孩子生完,我俩就没关系了'
祁航更震惊了,傅寒川也会这么不小心?
祁航:'行行,我相信你。明天手术顺利,别紧张'
不紧张是不可能的。
阮可夏白天还好好的,在病房外溜达自己。
天越黑越焦虑。
第二天早上起来就要进手术室。
那可是动刀子的手术啊。
长这么大,他还没做过手术呢。
要麻醉。
据说有危险,他会不会……
阮可夏不敢想下去了。
生产就是鬼门关里走一遭。
天底下的妈妈和会生孩子的爸爸都太伟大了。
傅寒川睡在隔壁陪护的房间,听到阮可夏一直在叹气。
他起身过去看,“怎么还没睡?”
阮可夏蚊子哼哼一样,“睡不着。”
“害怕?”
阮可夏:“不是害怕。哎,你睡吧,别管我了。”
傅寒川说,“要不要我念故事给你听。”
“你说什么?”一整天了,阮可夏总算露出点笑容,“你把我当小孩,还是拿我练手?”
傅寒川却没在开玩笑,手机上搜到几个哄成人睡觉的故事,“你想听《飞鸟和鱼》,还是《狐狸和兔子》?”
阮可夏说,“第一个,你念吧。”让他来听听念成什么熊样。
傅寒川果然不擅长这个,语气没有丝毫起伏,阮可夏鹅鹅鹅地笑。
傅寒川此时懒得跟他计较,继续念。嘲笑他没关系,起码能缓解恐惧。
阮可夏笑累了,自己也觉得没意思了,就安静下来,专心听故事。
傅寒川虽然读的平铺直叙,但嗓音低沉有磁性。
不得不承认很悦耳。
阮可夏听着听着眼皮开始打架,真的睡着了。
傅寒川停下,安静地坐着。
阮可夏睡着的时候,看起来很乖巧。
也只有睡着才会这样乖巧。
傅寒川等他睡得安稳了,才站起身回到自己的床上。
第二天一早就要手术。
阮可夏的紧张慌乱到达顶点。
被推进手术室之前,他对傅寒川说,“我要是、要是有什么意外,你……”
阮可夏想想,好像也没什么好嘱咐的,他在这个世界又没有亲人。
可是真的很害怕。
他还年轻,还有很多想做的事没有做,还有很多心愿没有完成。
傅寒川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阮可夏的头,“别胡思乱想,你不会有事,我请了最有经验的医生。”
阮可夏泪眼朦胧,“是吗?谢谢你,你真是个好人。”
傅寒川险些不厚道地笑出来。
看出来他是真的很害怕了,都开始胡说八道了。
可是当阮可夏被推进手术室。
“手术中”的灯亮起来的时候。
傅寒川等在门外,竟然开始紧张。
紧张中还带着恐惧。
恐惧这种感觉,很久没出现过。
好像自从认识了阮可夏,他体会到了很多久违的情绪。
傅寒川心情复杂地等待着。
过了不知道多久。
终于听到一声啼哭。
“手术中”的灯灭了,医生走出来,摘下口罩,笑着说,“很顺利,恭喜。”
是个男孩,因为八个月早产,体重不到五斤,但哭声响亮,很有力气。
医生说宝宝身体健康,不需要像其他早产儿那样住保温箱。
傅寒川第一时间没有看婴儿,而是看向还在昏迷中的阮可夏。
年轻男孩双眼紧闭,睫毛纤长。此时嘴唇苍白,显得有些脆弱。
傅寒川想,等他醒来,应该会很痛吧。
阮可夏额前的碎发微微向两侧分开,露出一点光洁的额头。
傅寒川有一瞬间想吻上去。
但也只是一瞬间。
快到他都没意识到,就溜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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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可夏艰难地睁开眼,整个人还是晕乎乎的。
傅寒川正在一旁看小婴儿,见阮可夏醒了,走过去问,“醒了?感觉怎么样?”
阮可夏觉得头晕,肚子痛,嘴巴干,“渴。”
傅寒川拿过带吸管的水杯给他喝。
吸了两口温水,阮可夏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劲,就感觉,肚子少了个东西。
“我球呢?!”
傅寒川说,“在你左边。”
“啊。”阮可夏扭头看了一眼。
这才想起来,已经生完了。
他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卸完货了!
他自由了!
傅寒川被他惊喜的表情逗笑了,“辛苦了。”
阮可夏有些恍惚地想,他笑得好好看啊。
傅寒川说,“我抱过来给你看看?”
阮可夏点头。
他挺好奇小孩儿长什么样的。
傅寒川抱着婴儿过来,阮可夏探头看了一眼,皱眉。
红红的,皱巴巴。
“怎么这么丑?”
傅寒川无奈地解释,“刚出生的婴儿都这样,而且元宝是早产。”
元宝是傅远森给宝宝取的小名。
阮可夏:“是吗,我看电视里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