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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你是孤的心上人-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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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歧熄灭了烛火,等到他呼吸匀长,睡了过去后,悄悄站起了身,蹑手蹑脚地出了门。
  罗焯同他一起出了门,朝他行了一礼后,打算退下,姬歧唤住了他,“罗总管,等等。”
  “殿下?”罗焯停住了脚步。
  姬歧道:“陛下一直都在寝宫吗?”
  “是,陛下一直在寝宫里发呆。”这倒不完全错,看完资料的奚荣昇就陷入了一个人冥思的状态,直到姬歧刚刚回来。
  “不知陛下……”姬歧道,“除了我的名字外,可还说过其他的话?”
  罗焯面不改色道:“殿下走后,陛下就没有说过话了。”
  “我知道了。多谢。”


第9章 
  翌日,奚荣昇是头疼疼醒的。
  缓过了一阵针刺般的疼痛后,他看向了窗外,此时外面才蒙蒙亮,天色尚早,但他是睡不着了。
  他起身出门,殿门刚一打开,扑面而来的是一阵清新的空气。
  他走到了庭中,见姬歧居住的侧殿也是大门紧闭,看着眼前本应熟悉,却很陌生的景象,心中萌生了在自己宫殿这里转转的想法。
  他沿着回廊走了一阵,看到了一面池塘,岸有垂柳轻曳,湖底尤可见数个金红色的影子蹿过。
  静是极静的,只可听到风拂柳叶的窸窣声,与吹皱水面的潺潺声。
  他捕捉到了一抹花香。
  顺着逶迤的小径走,他看到了宫殿南面的花圃。
  花朵千娇百媚,盛开得娇艳欲滴,红艳艳的一片,颇是壮观。
  奚荣昇对花不感兴趣,看过一眼后,就抬步走了。
  他走过了花圃,心中忽然生出了念头。
  他停住了脚步,将视线转向了群芳。
  奚荣昇身边看似无人,实际上是有暗卫在跟随的。
  罗焯在暗卫的通报下,匆匆来找他。
  便见他毫无形象可言地蹲在花圃前,仔细端详着花朵。
  罗焯:“……”
  他仿佛看到了历史的重演。
  他走了过去,问道:“陛下,您在做什么?”
  群芳争艳,奚荣昇看得目不暇接,他抽空回答道:“孤要选择一朵最漂亮的花,送给皇后。”说着,他就有点小害羞,但不显。
  罗焯开始恍惚,这对话也是踏马该死的熟悉。
  奚荣昇终于找到了里面最娇嫩的花,将它从土里拔了出来,满意地道:“他一定会喜欢的。”
  有了“姬歧可能不知道他喜欢他”的怀疑,他决定要借用花来传递自己的心意。
  思考了一夜,他还是认为姬歧不可能不知道。
  所以最主要目的还是给姬歧送花。
  罗焯:“……”
  没听到回应,奚荣昇转过了头,举了举手上的花,问他:“你看好不好看?”
  罗焯艰难地开口道:“陛下,你打算如何送给殿下?”
  “孤看到他门前的柱子上有个挂饰,孤可以把花插到那里面去。”奚荣昇愉悦地道。
  罗焯:“……”不愧是同一个人,思路都是一样的。
  “你这是什么表情?”奚荣昇奇怪道,“你难道觉得皇后不会喜欢?”
  罗焯道:“不,殿下会喜欢的。”
  奚荣昇煞是满意,“那孤去放了。”
  罗焯决定挽救这注定不如意的结局,委婉地提议道:“陛下,需要将花是您放的,告诉殿下吗?”
  奚荣昇停住了脚步,“你觉得他会不知道是孤放的吗?”
  罗焯:“是的!”
  “那你就告诉他吧。”奚荣昇想着,就觉得不大好意思,急忙又补充了一句,“趁孤不在的时候说!”
  罗焯:“……”
  他该说好在这一环不是之前的样子吗?
  尤记得当年。
  “孤要用这朵花来传递孤对小歧的浓浓爱意,让他一天都有好心情~”
  某次提前来了的罗焯没来得及和奚荣昇说事,就被他阻止了言语,跟着他到花圃摘花,又眼睁睁地看他快乐地将花朵插到了殿前,陷入沉思。
  陛下在殿下面前高冷严肃,叫他直接叫大名。私下却是一口一个“小歧”亲密地唤着,可惜当事人听不见。
  “陛下,您是每天给殿下送花吗?”
  “是啊,基本上每天送!”
  罗焯冷漠。他就说为什么这座宫室的灵植支出格外高昂,感情都被陛下用来摘了。
  他知道自己和一心栽到恋爱中的陛下谈那一朵灵花价值多少钱,陛下压根不会在意,甚至他还能想象到陛下的反应。
  陛下:这么贵的花,居然没几天就枯萎了。简直太废了!既然如此,那还不如孤用来干点更有意义的事情!
  灵花脱离土就会枯萎,这是常识。会说出这种话的陛下自然只是为了让自己不那么理亏。
  和表面威武霸气,心理年龄只有三岁的陛下争论这种问题显然是没有意义的。
  所以他选择询问:“陛下,殿下知道这花是您放的吗?”
  不出所料地得到了奚荣昇得意的回答:“我们心意相通,他怎么会不知道?”
  罗焯更加冷漠。
  他敢用自己未来的幸福做担保,姬歧百分之百又没有和他的脑回路搭上线。
  他委婉地道:“那有没有可能,殿下没有提,是他真的不知道是您放的?”
  “当然没可能!除了孤还会有谁每天大早专程选一朵最好看的花送到他门前啊?”奚荣昇道。
  罗焯:“……”正常人谁会关注自己收到的花是不是花圃里最好看的?
  时间回归现在。
  罗焯庆幸奚荣昇失忆后好歹是理智了点,没那么盲目自信了。
  奚荣昇将花插到了柱子上的挂饰中,调整了角度,以确保姬歧一开门就能看到这花。
  想着姬歧知道这花是自己送给他的后,姬歧可能会有的反应。奚荣昇耳根微红,急匆匆地跑回了自己的寝宫。
  姬歧作息规律,平日都是固定卯时三刻起,自从奚荣昇受伤,他掌了大权后,又提早了半个时辰起。
  今早好似哪里不大一样。
  姬歧推开了殿门,首先吸引他注意的就是那再度出现的红花。
  他怔怔出神。
  尤记得自己住到这偏殿不久后,每日都可以看到门前的刚被采摘下来的花朵。
  他没有太放在心上,想来是宫侍的惯例。
  自从陛下受伤后,全宫上下气氛都变得很紧张。他需接管政权,又要照顾失去了神智的陛下,每天忙得上气不接下气。
  等他猛然察觉到门前每日没有了惯例花朵,已经是一年后的事情了。
  陛下受伤后,没有了花;昨日陛下刚刚有所好转,这花就又出现了……莫非?
  他心跳如擂鼓,呼吸不由地变得急促了起来。
  只见不远处罗焯走了过来,幽幽地低声道:“殿下,陛下方才忽然冲出门,摘了朵花放到了这里,就又跑回寝宫去了。”
  如同有重锤狠狠地砸了他的脑袋,直让他眼冒金星,脚下如踩云端。
  恍惚间见罗焯打算离开,姬歧猛然回神,叫道:“罗总管!等等!”


第10章 
  罗焯就料想自己会被叫住,他泰然自若地回过了身,“殿下不知还有何事?”
  姬歧袖子的手微微发颤,手指握成了拳,能感受到自己的指尖冰冷一片,“陛下受伤前……我门前每天早晨也有这花……罗总管可知?”
  罗焯道:“宫内没有每日负责送花的宫侍。”
  说完,他稍稍躬身,转身离开了,深藏功与名。
  姬歧退后了几步,背靠在了柱子上,紧攥住了手,微喘着气。
  没有负责送花的宫侍,没有负责送花的宫侍。
  那每日都换上鲜花的人岂不是只有……?
  陛下居然……
  那般高高在上的陛下居然每天早晨都给他送花?
  持续了……几十年?
  他闭上眼,脑海里浮现的就是陛下对他冷淡又疏离的神情,他全然无法将“送花”这样浪漫的事与陛下联系在一起。
  陛下……究竟在想什么?
  还记得陛下待他态度冷漠,不是一开始的事。
  曾经他刚刚入朝为官,得到陛下重视时,陛下对他还算是和善,不似后来的爱答不理,没个正眼相看。
  发现陛下有心上人,是有次陛下叫住了他,说是给他画丹青。
  他心口就像是揣了个乱窜的小鹿,怦然心动。
  大概是看他呆愣久了,陛下又补充了一句:“孤是拿你练练手。孤……要给别人画!”
  他有些失望,但转念一想,陛下找人练手,偏偏找了他,而不是其他人,是不是也意味着自己是受了陛下关注的呢?
  他坐上了榻,给陛下画。
  奚荣昇展开画纸,画了一阵,忽然想不过,抬头问他:“你为什么不问孤是要给谁画?”
  姬歧一愣,这种话他身为臣子问,未免也太冒昧了。
  奚荣昇皱眉叹了一口气,好像是是在慨叹他的不识趣。
  唯恐陛下厌弃了自己,姬歧赶忙问道:“陛下是要给谁画?”
  就等着他问这话的奚荣昇回得很迅速,“孤是想要给孤的心上人画。孤还为他作了一首诗。”
  然后他将自己作的诗念给了他听。
  听着陛下那如玉石般清润悦耳的声线对自己念着那些旖旎的词句,他心知此诗并非为自己而作,但还是忍不住将自己代入了进去。越代入,心头的酸水就越冒越多,也不知道陛下的心上人是哪家的大家闺秀,真是好运气。
  他想,自己真无耻。
  奚荣昇念完了诗,又继续给他画丹青,没有再说话。
  姬歧心虚之下,疑心陛下莫不是猜到了自己的想法,但一想却又是不可能的。
  胡思乱想下,时间过得格外快。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奚荣昇停了笔,定定地看着画,好似是在评估。
  “好了,你来看看?”
  姬歧悄悄动了下僵硬的肌肉,慢慢走了过去。
  只见画上的男子翩然俊雅,宁静地靠坐在榻上,他的身上镀了一层淡淡的金光,湛蓝的眼眸仿佛是沐浴在阳光下的海洋,幽远且深邃,五官完美无瑕。整个人带着一种超凡脱俗的气质。
  姬歧暗暗吃惊,质疑于这画的是否真的是自己,自己真的有这么好看吗?
  又见陛下似乎对这画还不甚满意,一直愁眉不展。
  “陛下画得很好。”姬歧也不知道奚荣昇心理预期是达到什么程度才觉得好,以他的眼光来看,这完全是登峰造极的丹青了。
  ——大概是陛下对他那心上人的确是珍视吧,所以想要练更好的画技。
  又见奚荣昇的眉头舒展了,抬头问他:“你觉得好吗?”
  姬歧点头,他觉得好得不能再好了。
  他若是真长画中这样,那可就好了。
  奚荣昇舒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将画纸收了起来,道:“好了,你可以走了。”
  几天后,姬歧收到了来自陛下的礼物。
  以陛下的话就是,这是给他做留念的。
  画纸被精细地裱了起来,左下角还多出了几行字,姬歧定睛看发现那竟是陛下曾经同他念过的,说是写给心上人的情诗!
  ——约莫是让他做留念,做个彻底吧。亦或者是在他这里打个草稿。
  但姬歧也可以权当这诗其实是写给自己的,给他自己心理慰藉。
  他将那副画卷挂到了自己的卧房。
  发现陛下心上人的真实身份,是在丹青事件的几个月后。
  大概是丹青一事,让他知道了陛下有个心上人,他与陛下之间的关系也拉近了一些,陛下时常会邀他促膝长谈。
  某日,他受陛下传召,晚上进了宫,见陛下在喝酒。
  奚荣昇也不知道是触及了什么伤心事似的,眉宇间尽是落寞与伤怀,一手拿着酒杯,一手捏着块玉佩在摩挲。
  一见他,奚荣昇像是松了一口气,叹道:“你来了。”
  姬歧觉得这是自己要当树洞的架势,但他也很乐意听陛下的烦恼。
  “陛下,您怎么了?”
  奚荣昇双目怅然,喃喃道:“又是六月二十四了。”
  姬歧想他是喝醉了,也没在乎他听不听得懂。
  “姬卿,你觉得情是什么?”他忽然问到了他。
  姬歧心想,陛下烦恼的肯定是他心上人的事了。
  他压下了心头的负面情绪,回答道:“情之所钟,舍身不顾。”
  “舍身……不顾吗?”奚荣昇闭眼,握住了手心的玉佩。
  姬歧想要打探更多相关消息,小心翼翼地道:“陛下,那位……怎么了?”
  “他离开了……”
  “已经回不到过去了。”
  奚荣昇又念叨了几句不知所云的话,便趴在石桌上昏睡了过去。
  姬歧看本应贴身跟着他的罗焯也不在,道了句“臣冒犯了”,弯身将奚荣昇给扶了起来。
  他手中的玉佩滑落到了桌上。
  姬歧不经意间看过去,看到了玉佩上刻着的龙飞凤舞的“靳”字。
  “靳”?!
  再后来就是在灯市。
  “姬卿,你是不是喜欢孤?”
  陛下的话如同晴天霹雳,让姬歧浑身发麻,如坠冰窖,就仿佛是埋在心中最深处的东西被人给拿出来,放在青天白日之下。
  他骤然跪下身,额头重重嗑在了地上,“臣罪该万死!”
  他身躯弯曲,颤栗,趴在地上,仿佛是等待刽子手落刀的死囚犯。
  意识一片空白,只隐隐感觉到陛下半蹲了下来,将他给扶了起来,手掌覆灵力盖上了他受伤的额头。
  “不就是喜欢孤么?至于这般作践自己吗?”
  奚荣昇的手指微凉,贴在他的皮肤上,那凉意仿佛直渗入骨髓。
  他闭着眼睛,不敢看奚荣昇的表情,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噎住了似的,嘴唇颤了半天,也只又吐出一句“臣罪该万死。”
  捏住他脸颊的手指微紧,随后他感觉自己被抱了起来,放到了一个石桌上,陛下的声音凉薄得好似雪山中的凌冽寒风,“就说句准话,你是不是喜欢孤?”
  他的胸口剧烈起伏着,区区一个字好似有千钧重,让他需要鼓足全身的力气去说出。
  他齿间也在打着颤,终于是吐出了那个字:“是……”
  也不知是怎得,他的声音中竟是拖着几分哭腔。
  “那你……”奚荣昇停顿了一下,才继续道,“你……愿意做孤的皇后吗?”
  姬歧倏地睁开了眼,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你……别多想,孤只是需要一个皇后。”奚荣昇别开了眼神,说道。
  他懂的。
  他一直都懂的。
  陛下另有心上人,他只是……替身。
  饶是这样……饶是这样……
  “臣愿意。”
  只要能离他近一点,就是再好不过的了。


第11章 
  陛下是不可能对他有那个意思的。
  姬歧心想道。
  想到了六年前,被危其靳重伤的奚荣昇刚被送回来时,遍体鳞伤,胸口被捅了个血窟窿,手中却紧握着一块布料,嘴里还喃喃念叨着危其靳。
  他疼得意识模糊,冷汗涔涔,将他错认成了危其靳,冲他撒娇。
  危其靳面前的陛下又哪里有高不可攀的架子?
  姬歧心中恨不得将那危其靳给千刀万剐,自己的心也像是被割成了数万份似的。
  陛下还短暂地清醒了片刻,看都没看在旁边照顾的他,睁眼开口第一句话便是问罗焯,危其靳怎么样了。
  危其靳,危其靳!
  你又能不能看看自己成什么样子了?
  还满心都是伤了你的危其靳!
  姬歧心头的怒火似凶猛的狂兽,他想要摇着陛下的肩膀问,危其靳究竟有什么好?值得你这么喜欢吗?
  就算——就算不喜欢他,那至少也要喜欢一个值得能让你托付感情的人啊!
  然而现实中,他只是沉默地给陛下掖了掖被角。
  直到再度昏睡过去,陛下也只是看了他一眼,什么话也没跟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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