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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朱砂_陈九-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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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城门险些撞上李家给李贵妃进的东西,一道的还有一位李家的公子。若是沈家与李家议亲成功,飞来这一桩横祸,或许还有转圜的余地,关键两家如今远了许多。
  沈望若是惹下这大祸,李家如今又如日中天,估计很难善了。赵楚铮摸了摸下巴,沈清兰身上很有些反常,他不得不关注。
  沈清兰往他院子里安排了人,为了不打草惊蛇,他也时常来住,不过一般大事都在别处处理,计武等人的存在也不必叫沈清兰发觉。
  沈清兰能知晓赵楚铮的一些动态,虽然非常想知道他的具体计划,然而她派遣的人几次跟丢了赵楚铮,也只能沉下心来。
  只要不出意外,她有信心一定拿的下赵楚铮。再次甩掉沈清兰的探子,玩了一回猫捉老鼠,赵楚铮心情很好的回了杏院。
  计武正等着他,见他进门迎上去,“云生子依照主子的计划行事,昨日练坏了一炉极重要的丹药,皇上这会儿诚惶诚恐,不知如何是好。”
  赵楚铮抬脚坐到大厅上,唔了一声,“跟他说不要直接说我的事,以免将他自己搭进去。这几日我就在国公府等消息,不出来了,北方的事情仔细看着。绕了这么大的圈子,成败在此一举了。”
  虽说话有些严重,瞧他的面色,却轻松的很。交代完事情,赵楚铮便浸夜回了国公府,想到这几日都没见孟玉拆,转身又进了院子。
  孟玉拆在荷花池边的凉亭里歇凉,晚风徐徐,池子里凌波阵阵,河风吹上来,暖风拂面。沿着院墙的几颗树上鸟叫轻灵,她听着却有些不对。
  回身一瞧,那人跟只大鸟一般蹲在树上,目光润润的看她。孟玉拆吓了一跳,还好周围没什么人,起身敛了敛裙子,问白露,“先前小厨房做了些枣泥核桃方糕,给老夫人送去的碟子拿回来了没?”
  白露想了想,摇着扇子道:“一时忙着就忘了。”
  “那快去拿回来,那一套五个,少了一个其他的也不好配了。”
  看白露的身影消失在灯火通亮的长廊上,孟玉拆吐出口气,走到树下,挑眉道:“敢问这位大侠,披星带月前来,所谓何事?”
  赵楚铮身子一纵跳下来,稳稳的立在她面前,一甩袖子,“这顺天府,还没有我去不到的地方。”
  仗着跟几位师傅学了一身的本领,飞檐走壁都不在话下了,便是那皇宫,也能瞅着巡逻的空档溜进去。
  孟玉拆轻笑,“那你到我这里来,又为什么?又不能好好招待你,吃的喝的全没有。”
  他的眼睛在黑夜里微微放光,是极清亮的,嘴角噙着淡笑,没好气道:“谁图你一点吃的喝的,我就想来不行吗?”
  那面上的欢喜,是有些真心实意的,孟玉拆看着,心里突突的跳了两下。想到什么,慢慢收了笑,“若没什么事,还是不要来了。我知你有事要忙,很不必在我这里花费时间。”
  赵楚铮定定的看了她一会儿,也收了笑,嘴角抿起的弧度有些阴沉,“你什么意思?”
  这人皇子之尊,往后便是皇帝,一生风里雨里,注定不平静。她一个内宅小女子,只想平平淡淡,现在既没有家世助他,往后入了后宫,也没能力站稳脚跟。
  孤女的身份,便是配沈珲,三夫人都嫌弃的赶忙下功夫将她远远的推开,绝了她进沈家三房的可能性。何况赵楚铮,她是真的怕,这样的身世,何来的底气。
  或者现在说这话还太早,可是对于沈珲她还以礼相待,三夫人便品出那么多意思,白白讨来一番折辱。赵楚铮身上她更不想赌。
  前世他待她好,重来一回,她想好好跟他以朋友的身份相处,这样就好了,其他的没资格奢望,也不敢、没有底气去想。
  孟玉拆低低的垂下头,赵楚铮瞧出她想跟他远着的心思,一时心里怒气上涌,一脚踹翻了甬道旁的小花盆。
  眼睛都有些红了,阴沉的盯着她不说话,他却是有些暴戾藏在心底。这会儿听她绝情的意思,拳头握的紧紧的,只想将那股狂躁焦急全部发泄出来。
  周遭的空气都冷了,孟玉拆无端的打了一个寒颤,不敢抬头瞧他的脸色。赵楚铮缓缓平静,冷笑,“你当我是什么人,由你指派。”
  说着,便飞身走了。望着空荡荡的墙沿上挂着的一轮弯月,孟玉拆心里好像也空了。她不觉得自己的话有何不妥,两个世界的人,明知不能走到一起,何必勉强。
  她也不过试探的几句话,瞧他的模样,怕是真有一点喜欢她的心思。不过还好只是一点,受了她这一番话,往后不来了倒还好……
  计武在杏园还没走,见赵楚铮高高兴兴的出门,这会儿一脸阴沉的回来,顿时一愣。
  “陪我练武。”
  于是,练功房里乒乒乓乓响了一个时辰,计武连同几个手下,皆败在赵楚铮手里。好歹发泄了一通,一身汗意,身上轻松了,心里却压抑。
  望了一眼在地上横七竖八的几个人,赵楚铮闷闷的扔了长。枪,连同计武,众人皆松一口气。
  “计武。”
  正打算退出去,又被叫住了,计武挥挥手,其他人连忙头也不回的逃了。赵楚铮将就那身夜行衣坐在台阶下,“你说,分明想亲近一个人,可是对方不愿意,还可劲的躲,这要怎么办?”
  计武眉头一皱,借着月色打量主子。赵楚铮长的像成王妃,俊眉修目,在隐约的月光下,那张棱角流畅的侧脸带着一丝闷苦惆怅,实在眩人眼目。
  计武恍然大悟,主子今年十三马上十四,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国公府沈家的姑娘相貌在京城都排的上号,喜欢上谁也不奇怪。
  他小心措辞,“一般听人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一个黄花姑娘,身子给了谁自然就死心塌地了。”
  赵楚铮顿时一个眼刀飞过来,他还没有想到那么深,他只是不想孟玉拆跟他分太清。
  计武脖子一缩,“主子怎么想的?”
  “什么怎么想的,她还小,十三岁而已。在旁人瞧来,出生又低,我若是认回去,婚事还由我自己做主吗?”这样一想,大不妙。
  计武心里咯噔一下,忙道:“若是姑娘身份低,主子更加要认回去,到时候还不是依着主子心意行事,谁敢老虎头上拔毛。”
  赵楚铮又瞪了他一眼,他像那种半途而废的人吗?“这些先放一边。她恐怕也觉得自己身份低,那么聪明,肯定猜出我的身份不简单,不肯亲近我怎么办?”
  计武绞尽脑汁,一拍大腿,“既然姑娘出生低,那恐怕在那府里也过的不好,主子若是当了她的靠山,自然就肯亲近了。”
  赵楚铮觉得计武说的有道理,他于她没什么用处,身份又危险,她自然不肯跟他一起。若是他能护着她,又真心实意的爱护,何愁她还想其他。
  只是这件事也要从长计议,既要她依赖他,又不能叫她长辈知晓。不得不说,赵楚铮确实是个心思阴暗的。
  决定了找孟玉拆的‘麻烦’,又要将事态掌握在自己手里。那个人选地位不能太高,以免真的伤害到她,又不能叫她不怵,而且从何种事情下手,也要把握好这个度。
  赶走了赵楚铮,孟玉拆那晚睡的也不大好,给老夫人请安都没什么精神。进去听琥珀说,老夫人叫三夫人帮忙念九九八十一遍《法华经》。
  《法华经》又长又难念,寻常人不会拿来咏诵,何况老夫人叫三夫人无事便在小佛堂念。旁人瞧来,只是三夫人替老夫人尽点心意,只不过辛苦些。
  万想不到老夫人拿这个事情敲打三夫人,叫她平心静气,不至于在子孙面前损了她体面,又叫她吃个教训。


第34章 你别不要脸
  孟玉拆听说了; 也只是叹口气。
  沈清芸也只当老夫人真叫三夫人帮忙来着,没人管着她; 便要来找孟玉拆玩闹。三夫人身边的曹妈妈忙拖着姑娘的手。
  “虽说夫人忙着念经; 姑娘也不可荒废学业,仔细夫人出来考你呢。”三夫人也不笨; 老夫人叫她去小佛堂念经,说的那些敲打的话; 明眼就知道怎么回事。
  三夫人因着表姑娘受了老夫人的罚; 虽说有些咎由自取的嫌疑,还是表姑娘惹起的。若这时候六姑娘再跟表姑娘亲近起来; 她们这些下人还不得吃挂落。
  孟玉拆老远看见院子门口沈清芸跟曹妈妈拉扯; 没过一会儿哄走了沈清芸; 白露陪着看了一眼; 转身进了院子。
  晚间的时候,孟玉拆去老夫人房里请安,见大夫人在老夫人房里; 婆媳两人眉头紧锁,不知在商量什么事。
  沈清兰在耳房候着,见她进来,招呼了一声表妹; 笑吟吟的和蔼可亲。实在不像往常的沈清兰; 孟玉拆笑着回了一声。
  眼见的沈清兰眉目晶亮,仿佛有天大的好事降临到头上,沈清佳和沈清丽频频将目光投过去; 沈清兰皆不做理会。沈清丽瘪瘪嘴,沈清佳笑道:“表妹,大姐姐有什么好事,今儿瞧着格外不同。”
  大家都看出来了。沈清兰是这府里的大小姐,地位尊贵,有些事姑娘们还没听闻,她已有了眉目。今儿这般高兴,孟玉拆也不知,“这该去问大姐姐,我怎么知晓呢?”
  沈清佳说话的声儿不低,虽不敢当面去问沈清兰,也是有意叫她听见,孟玉拆回的声音也不小。沈清兰笑了笑,嘴角都含着喜悦,“有什么高兴的事,我一直这般高兴来着。”
  显然不想透露,沈清佳不安的动了动,不敢追问,孟玉拆若有所思。
  沈清柔能想到的大概就是沈清兰的婚事有着落了,只是也没见这几日大房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动静,想不出个所以然。
  在老夫人院子里坐了会子,出得门来本想叫谷雨去打听打听。若是外头的事情,怕打听不出来什么,再者跟自己无关,随沈清兰怎么高兴呢。
  想了想便罢了,带着丫头刚回到院子里,廊下几个婆子和小丫头正坐着乘凉。孟玉拆叫白露谷雨先去洗漱,她便到后头去,捡了干净的地方坐着,拿帕子扇风。
  望着满池的青叶白荷发呆,忽见面前一阵风吹过,定睛去看,已有一人站在廊下。她忙四处望了一眼,紧张道:“你怎么来了?”
  赵楚铮穿了一身玄衣,肩宽腰窄,长身玉立,不开口的时候是肃冷的气质。挑了挑眉梢,撩袍坐下,“今儿来不是跟你吵架的。”
  一时又想起那天的事情,见他这般冷淡,孟玉拆越觉自己自作多情,讪讪的很不好意思,低声咕哝道:“谁跟你吵架来着,不是你使气走了。”
  听她这般说,赵楚铮心里稍松一口气,来之前却还有些紧张,怕她还气着那日的事情。如今听她口吻,仿佛有些嗔怪他不该赌气,心里就有些温热了。
  在树荫掩盖处,四处黑黢黢的,虫鸣鸟叫盈耳。微弱昏黄的灯光远远的打过来,很是薄弱,覆在她脸上,光莹莹的。
  细腻光滑的肌肤,黑葡萄一般的晶亮的眼珠子,长睫毛一闪一闪的,柔贞美好。他脱口而出,“你跟我走罢。”
  孟玉拆吓了一跳,以为自己听错了,怔忪的望着他。那目光柔软的触角探进心里,他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尖,正襟危坐,脊背僵硬着,“没有,我是说我大概要走了。”
  既然他自己圆回来了,孟玉拆便当没听见,微松口气,“你要到哪里去?往后都不在国公府了?”
  赵楚铮心里纠结了一瞬,难得目光柔软的望着她,抿唇道:“我不是国公府的人,我有家的……如今要回去了,我……爹知道我在这里了,要带我走。”
  事实上情况远没有他说的那么好,只是私生子的身份叫人难以启齿,他怕她的拒绝,怕她的看不起。
  接二连三的遇事,永嘉帝着实惊慌了,云生子趁机进言。只有举办大祭祀,祈求天佑,方能保大齐昌顺。虽许多人私下觉得无稽之谈,更嫌恶云生子信口开河。
  但是祭祀除了祭天,还有祭拜大齐上几任帝王,祈佑子孙,有意见的王公大臣自然不敢再说什么。兼之云生子乃是永嘉帝跟前红人,他的话皇帝就乐意听,有什么法子。
  本来准备的好好的,云生子卜卦显示需的当今所有儿孙在场方才能灵验。永嘉帝眉毛一皱,如今几个皇子虽说开牙建府,但是府邸都在顺天府。
  对于儿子他并不吝啬,不但将王府建造的金碧辉煌,且廊腰缦回、檐牙高啄。地势位置得天独厚,就在皇城脚下,随便招哪个不到一个时辰便能见到人。
  永嘉帝面色沉吟的望向云生子,不解其意。云生子扶着胡子,眉头紧锁,婉言道:“只是这卦上显示,皇上尚有儿孙不在膝下,瞧这天乾不满,地坤不足,不妙,不妙。”
  说完还喃喃的道想不通,永嘉帝见如此,含含糊糊的糊弄,就这么招罢。绝口不解释这卦象怎么回事,云生子不动声色,也不劝。
  只是在准备祭祀典仪的时候,采买的东西太多,暂时便先放在东农门太极殿。不想上上下下真忙的如火如荼的时候,一道天雷打下来将太极殿东面的檐角劈的焦黑。
  这下,满朝哗然,钦天监痛哭流涕上奏,言辞间无不是皇帝德行有亏,惹怒天颜。永嘉帝糊弄了云生子,本就心虚,如今更加坐立不安了。
  云生子再度进言,这是一道警示,望皇上三思。永嘉帝再不情愿认赵楚铮,没有他就不能举行顺利的祭祖,不祭祖北方南方一处都不得安宁。
  头疼的要叫云生子出个主意,便也将赵楚铮的事系数告知,云生子满面为难,叹了半晌,“罢,罢,如今合了这卦是好事。老道记的永嘉十三年皇上南巡了一次,何不在那里做文章,事情过去多年,想必也没人多想。”
  再者,皇帝的风流韵事,谁敢多嘴。说完话,又将安国公沈佣招来细细合计了一番,且不说沈佣听闻皇帝突然要认回赵楚铮,还要拿十几年前南巡时偶得一子,如今方得知有这么个人打掩护,是多大的惊惧。
  心惊胆战的回来一瞧,赵楚铮过的比他家里的下仆还不如,当即便吓的要厥过去了。颤着手要叫人好好招待,转念一想,皇上分明打算不要这个儿子的。
  不然当初成王死了,也不会随手扔给他,问都不问一句。害他捧个烫手的山芋,不敢随意处之,如今若是心血来潮,他要闹的人尽皆知,倒是皇上兴头一尽,怎么收场。
  便忙拿这事跟府里的清客幕僚去商量,皆拿不准注意,又请了老夫人的意。老夫人经历的大事多,乍一听来,也唬了一跳。
  又见儿子儿媳皆盯着她,叹道:“糊涂,过了这么多年的苦日子,怎么挽的回来。”
  沈佣手上不停的搓膝盖,“母亲,如今不是如何哄那位回心,是皇上的态度,万一过几日又不想认了可如何呢?当初可是看都没看一眼,便叫我领走的。”
  老夫人杵着拐杖,浑浊的眼睛眯了眯,“既然都传召你了,又仔仔细细的拟了前后经过,多半不会反悔,照办就是了。去云道长跟前打听打听,到底几个意思,也有把握。”
  沈佣得了主意,退出去了。大夫人还有些发抖,打死她也想不到有个皇子在她家当小厮,还干了好几年。
  便又依着老夫人的意思,重新布置了好地方请赵楚铮去住,偏偏他不领情。给的东西扔在那里,来的人也不大搭理。
  这是大夫人与老夫人一脸忧心忡忡的原因。
  孟玉拆低着头,手上慢慢的绞着帕子,听他三言两语讲完了身世。便又想到不怪沈清兰今儿那般高兴,她可是一直关照赵楚铮的。
  又听他方才说了那一句没头没脑的话,这会儿心还慌的厉害,只能装作若无其事,往后退了一步,“那恭喜你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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