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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以后之名+番外 作者:加菲鱼(晋江2012-10-01完结,强取豪夺)-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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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她话尚未全部说完,就见他踢腿掀了一块墙砖,发出“啪”的闷响,围在另一头的官兵听见动静大喝一声:“谁!?”
  
  宥连策奔过来将还不肯走的她狠推一把,她不受控制的顺着绳索下滑,仰脸怒目圆瞪,“不许胡来,快跟我走!”
  
  他缓缓摇头,此刻守关的士兵噼里啪啦压过来,高喊着:“有奸细!有奸细!”
  
  宥连策拔出几支镖无甚目标性的丢出去,一两支还打到墙上嘡啷落地,即使这样也吓得泽彼兵顿然止步,他趁势跳上城头,俨然有故意暴露行踪之嫌,果然被后面赶来的弓箭手抓住机会,箭矢嗖嗖的招呼过来,他握着短刀挡了两下,一支箭矢如愿擦过手臂,他“噢”的哀叫,状似狼狈的拽着绳子跃下城墙,早等在城下的咏葭一边搀起他一边朝不远处的北锡军呼喝:“放箭,放箭,掩护我们撤离!”
  
  刹那头顶箭矢漫天飞,咏葭恶狠狠道:“非要做得如此吗?”
  
  宥连策抱着伤臂,语态轻松:“凡事太过顺遂未必好事,不受点小伤不足取信于人,也不够逼真。”
  
  她恨死他了,“你要这么想死,不用劳烦别人,告诉我,定给你个痛快!”
  
  “呵呵……”
  




☆、(四)

  左副将夜探双鼓负伤归来,军中上下大受震动,更震动的还有左副将“搏命”带回的“密函”,赢庭果真与泽彼有瓜葛,军心一下得以平定并且同仇敌忾起来,请战书如雪片纷纷,于是墨渊出面,以此事关系重大需等待女王陛下定夺为由暂时压了下去。
  
  而跃虎关这头形势恰恰相反,完完全全阵脚大乱。因着城中夜里闹了“奸细”,连日里从城主府邸派出几骑快马,均是八百里加急。估摸“系着脑袋”的印信丢了,本就如热锅上蚂蚁的双鼓城城主再也抵不住煎熬,管不上顾不上东西到底谁人拿走,总之先撂给比自己大的靠山,仿佛这样便可洗脱干系,高高挂起。
  
  宥连策虽未得知城主做了何种盘算,但也安然的居于帐中养伤,反正能办都办了,等着收网看结果便是,担心太多怎担心的完?
  
  咏葭对他夜里的“任性妄为”很不谅解,堵着气避不见面。
  
  其实宥连策的伤不重,就被箭头划了道口子,随军医官稍作包扎交代静养几日即可,每次换药也不过差个小厮过来罢了。大概墨渊下了军令,即使军中众人经过此次对宥连策又敬又重,但都没敢上门叨扰,由此宥连策能见着面的人数来数去就那二个:换药的小厮,传膳的小厮。
  
  帐外白昼黑夜轮替过几遍,醒了吃、吃了睡的单调让时间无限拉长,宥连策有些躺不住亦有些坐不住,却明白此时此刻尚不可贸然走入大众之中,毕竟“出风头”于他来讲越少越妙。
  
  逢换药小厮来,他问:“可有见到右副将?”
  
  小厮答曰:“右副将领兵操练去了。”
  
  逢传膳小厮来,他问:“右副将在干嘛?”
  
  小厮答曰:“右副将督查防御工事去了。”
  
  复一日。
  
  逢换药小厮来,他问:“可有见到右副将?”
  
  小厮答曰:“右副将和主将大人巡防去了。”
  
  逢传膳小厮来,他问:“右副将在干嘛?”
  
  小厮答曰:“右副将和主将大人在帐内议事。”
  
  又复一日。
  
  换药小厮在他开口询问前便已说道:“右副将和主将大人在一起练箭。”
  
  传膳小厮亦同样见着他便说道:“右副将陪主将大人一起用膳。”
  
  宥连策翻身躺回榻上,“出去!”
  
  这日左副将的膳食原封不动被退了回来。
  
  斗转星移一昼夜眨眼过去,帐门帘子撩开,一股药香随之扑来,宥连策面朝里蜷了蜷,扯高被子蒙头,闷声说:“我困,晚些再换药,不,东西搁下,我自己换。”
  
  小厮没吱声,过了一会儿忽然感觉身上一凉,宥连策倏的睁眼,不但被子给掀了,手臂伤处的绷带也正在被人解开,他勃然大怒:“没听见我说的吗?我自己会换,出去,出去!”
  
  “不吃饭不换药,敢问左副将您在闹什么?”
  
  乍一听熟悉的声音,宥连策嘴都来不及阖上便猛的扭过头,多日不见的咏葭一脸愠色,颇不耐烦的一把撕开绑带打的死结,当看到伤口结痂情况不错,才略略满了意,撩袍坐下开始着手换药。
  
  宥连策清清嗓,“你……来了。”
  
  “怎么?不乐意见到我啊,放心,不耽误您静养,一会儿就走。”
  
  她啪的把药膏拍到他臂上,他立时倒抽口气,“哎……”
  
  秀美挑高,“哟,瞧我手粗,弄疼了吧?我叫小厮来。”
  
  作势起身,他忙揪住她袖子,“一点不疼,不用劳烦别人了。”
  
  咏葭斜睨他,皱鼻子哼了哼,再度坐下,手上动作轻柔了许多,绷带一圈一圈缠绕,须臾她便又没好气的哼:“老瞪着我干嘛?怕我废了你一条膀子不成?”
  
  宥连策终于笑了起来,“还生我气?”
  
  “我又不是那种无所事事成天生些闲气的人。”
  
  这女人还是那么记仇,总喜欢拿他说过的话回堵他,宥连策伸手盖着额头呵呵笑,咏葭瞥他一眼,嘴角不由自主勾了勾,然后给绷带打好结,拾掇拾掇干净站起身,他出声问:“又上哪儿去?”
  
  “传膳,左副将大人。”她把架子上的衣服丢给他,“别赖床了,起来洗把脸。”
  
  宥连策一骨碌爬起,身手灵活的穿衣,刚刚梳洗停当,咏葭端着食物回来,一瞅盘里竟是整只的兔子,他惊讶道:“怎会有兔肉?”
  
  “昨日你罢食,伙房的人认定是他们手艺不精,于是痛定思痛一大早上山猎的,快吃吧,趁热趁新鲜。”军中虽粮草充盈,但荤食仍有限量,即便官阶高者至多每餐多碗肉汤,因此宥连策的饭食算是奢侈的了。
  
  宥连策扯了一只兔腿肉,“给,你也吃。”
  
  “我吃过了。”咏葭不接,转而替他叠被整理床榻。
  
  宥连策也不勉强,说实话两顿没吃还真饿了,一边美美的大快朵颐一边瞄着她忙碌的背影,心里暖暖的满满的,他们这样好像一对普通的夫妻,妻子操持家务,细心照顾丈夫,日子极尽平凡,却难得的平和。
  
  他突然有感而发:“如果……我不是宥连策,而你不是咏葭,那该多好。”
  
  咏葭一顿,接下话头说:“是啊,这样我便不会遇见你,天涯海角各逍遥。”
  
  一口肉卡在嗓子眼,宥连策一时吞咽两难,没错,当他们谁也不谁,星神还会安排他们相遇么?答案显而易见。
  
  咏葭掸掸衣袖,回头看他,“双鼓城来人了。”
  
  宥连策心思尚停留在上个话题上,一下没反应过来,直到她盘起手臂居高临下的望着他问:“听我说什么了吗?”
  
  “啊……嗯,谁来了?”
  
  “郭淞。”
  
  宥连策当即一怔,真是意想不到的结果和意想不到的人,“什么时候的事儿?”
  
  咏葭偏头努努帐外,“才刚到,墨大人正在安置,你盼的那人没来却来了个郭淞,是喜是忧?”
  
  “他来作甚?”宥连策胃口尽失,推开食物。
  
  “照旧议和而来。”
  
  宥连策嗤道:“摩罗撒城主万里迢迢来帮双鼓城议和?”
  
  “你会夜探双鼓城,他不能假借议和探查北锡军营么?”
  
  北锡猝尔来犯加之丢了那份羊皮卷,两件看似不相干的事儿却恰巧撞在一块儿,种种迹象表明断然不是一个“巧”字那么简单,毕竟那次刺杀没落得个“活见人死见尸”,王位虽成功易主,但离“高枕无忧”还差了点,所以再冒险郭淞也势必要亲自来确认的。
  
  宥连策冷笑,“这么一来郭淞真可谓是个意外收获,正好助我事半功倍。”
  
  咏葭心头一动,“你难不成真要打下双鼓?”
  
  “城可不动,就单单拿下跃虎关也够让独岛的泽彼王不堪忍受了吧?”宥连策双眼森然,事情迫入此番境地,只能两害相权取其轻。
  
  咏葭默默无语,他做的每个决定牵连的不仅仅是性命还有尊严和荣誉,无论表面如何他的内心必然更加矛盾纠结。
  
  宥连策撑着膝盖站起来,“走吧,让我们去会一会郭老城主。”
  
  ……
  
  郭淞起初并未想过要亲临北锡军营议和,若不是双鼓城主过于懦弱以及推卸责任,想他号令着上十六城近半数的兵马,何须这般自贬身价?还有一点,他始终怀疑北锡军此次兵临城下的真正目的,应该不止单纯为了征讨叛逆余孽,因为他们一来那份羊皮卷便丢失了,世事绝无所谓的“巧合”,一切巧合离不了背后那只推手。
  
  至于北锡军的“推手”是谁?他却不敢妄加推测下去,宥连策——北锡——贝岚,完全联系不起来,论跟北锡的交情,他远不足他深厚,且新近登基的女王压根与他八竿子打不着……然排除宥连策,还会是何人偷走了羊皮卷?
  
  不管怎样他来了,祭出上十六城最大城主的名号外带两万良兵强将,面子里子十成十,谅那文弱不堪又毫无领兵经验的北锡主将不得不忌惮三分。
  
  墨渊守在帐外不远处迎来左右副将,首先盯着宥连策,“兹事体大,你将如何?”
  
  “备战吧。”宥连策漫不经心的一句。
  
  墨渊两步上前推他一把,咬着牙在他耳边低语:“我说过这场仗北锡是不会打的。”
  
  “你当我愿意打?”宥连策也推他一把,“此一时彼一时,眼下的形势能不打么?”
  
  “没有女王的手谕兵马不动!”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
  
  两个男人针锋相对,表情如死敌决绝,咏葭见状过去插到中间,以只有他们三人能听见的音量道:“疯了吧,在这儿吵?叫旁人看了去像什么话?何况郭淞还在里面。”
  
  闻言宥连策和墨渊双双退开半步,咏葭左右看了几眼,“墨大人,战场上的事儿瞬息万变,坚持原则并不等于墨守成规,现在正如左副将所说已是迫在眉睫骑虎难下,就算听你的不打,下面的将士又该如何安抚?他们都认定‘赢庭’藏在双鼓城中,若你答应郭淞议和,那好,请问他交得出‘赢庭’来么?”
  
  墨渊哑然,想他聪明一世,饱读诗书,偏不谙兵法,更无临阵对敌的经历,冷不防来了个郭淞,他只觉情况脱序并难以掌控,自然免不了一阵慌乱。
  
  宥连策亦看出他不安,本不想多言,却还是补充道:“你大可以放心,我们攻打的是一座城池,不比吃饭喝水那么简单,从筹划到实施作战尚费些时日,不定到那会儿我等的人便已来了。”
  
  “之前你也这么说,结果人来了吗?”墨渊板着脸。
  
  “这次一定来,我保证。”宥连策拍拍他的肩,然后整整战袍,毅然昂首走向营帐。
  
  墨渊问咏葭:“他究竟想干什么?”
  
  咏葭低头叹了叹,“待会儿你便知道了。”
  
  “……”
  
  营帐内,郭淞状似悠闲自得的坐着品茗,门帘撩起光影晃动,立在他身后的两名参将霍然大骇,仿佛见鬼了般浑身僵直,郭淞不解的边抬头边问:“怎么回事……”
  
  话未说全,手中杯盏嘡啷落地,白瓷碎片四溅,他震惊的半站起身,“陛……陛下!?”
  
  宥连策笑晏晏的说:“想不到老城主居然还这么称呼我,真叫我倍感荣光。”
  
  “你没死?”郭淞差点话都说不清楚,两只眼睛粘着宥连策一个劲儿打量,生怕是自己的幻觉。
  
  宥连策展开手臂四下瞧瞧,“莫非这身子是鬼魂的不成?”
  
  郭淞吞吞口水,“你果然没死……你怎么会在北锡?”
  
  “老城主,您这是打算与我斟茶叙旧,促膝长谈么?”宥连策不禁嘲弄。
  
  郭淞一凛,无论他如何死里逃生去了北锡,无论他如何让贝岚女王肯借兵相助,今日他们之间势必只有一人能从这帐中走出去,于是高声喝道:“来呀,取他首级,必有重赏!”
  
  两名参将自是郭淞心腹之人,一声令下马上拔剑相向,宥连策不慌不忙举起佩剑,不待宝剑出鞘,那二人嚎叫着一同扑上来。
  
  宥连策一刻未曾松懈过练习,有咏葭那样高手相伴,武功造诣比原来更上层楼,而且就算放在过去他们亦不见得是他对手,这会儿刚好用他们的血来祭他这柄新剑!
  
  须臾,随着最后一人倒地,郭淞立时抽出长剑,趁宥连策不及喘息狠狠劈了过去,宥连策早料到他有此一招,抬手一挑轻松破了一记剑招,他道:“我的剑术最早师承于您,老师,徒儿现在技艺如何?”
  
  郭淞稳住颤抖的手腕,紧了紧剑柄,“休要得意,看剑!”
  
  宥连策虽面上风轻云淡,实则全神贯注,别看郭淞年事已高,他犀利的剑法仍不容小觑,果不其然几个回合下来,他没占到什么上风,两人打了平手。
  
  一番金石碰撞,剑影往来,郭淞渐渐有点力弱,顿感年纪不饶人,边勉强应付愈显自如的宥连策,边喘着粗气问:“你使的剑怎有苍岌人的套路?”
  
  宥连策说:“我本不爱那些花哨把式,苍岌人简单干脆又力主凶狠的剑法正合我意,便学了来用,老师试过也觉着不错吧?”
  
  郭淞甚为不齿,“鬼祟阴险的苍岌人一向粗鄙不入流,你竟甘愿同流合污。”
  
  宥连策震腕一划,削了郭淞手背上一块肉,他吃痛松了宝剑,宥连策顺势踢中他腰腹,郭淞当即仰面倒地,宥连策上去就踩住他咽喉处,俯低腰冲他说:“就是鬼祟阴险的苍岌人救了我一命,更一路忠心辅佐我走到今日!”
  
  “什么?!”郭淞怎么也没想到救他的是苍岌人,可是,苍岌人为何要救他呢?那北锡又是怎么回事?
  
  不容他多想,泛着幽幽冷光的剑尖已危险的指到他眉心中央,宥连策一个字一个字问道:“为什么要杀我?”
  
  已成俎上肉,郭淞却还硬气的抿嘴不作答,宥连策脚下以断其经脉之势徐徐使力,郭淞马上面色赤红,额头青筋鼓凸,牙齿啮破口腔内壁,血丝淌出嘴角,宥连策稍一松劲,他翻着白眼垂死抽息,咳嗽声与痛苦的呻吟互相交织,与刚才的孤傲立呈两样。
  
  昔日恩师脚下狼狈落魄,宥连策心情颇为复杂,他问:“我自认待你不薄,父王甚至与你兄弟相称,可你却为何要对我痛下杀手?”
  
  郭淞缓过些气,听他所言不禁桀桀怪笑,“以兄弟相称……又夺兄弟之所爱……得到了……又不知珍惜……杀你,便是这个道理……”
  
  宥连策愕然,“你跟她……我父王应是不知,不然他绝做不出此等事情!”
  
  “现在……追究这些有何用?”郭淞混沌的眼中一闪,“不过……到底你是无辜,真要怪的话就怪……”
  
  “就怪什么?”
  
  郭淞悄悄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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