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替反派皇子养崽[穿书]-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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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们看不起行商走卒,但没法不喜爱这些实实在在的咸肉咸菜啊,尤其对他们来说,没钱厨艺还不咋样,咸肉咸菜简直就是美味了。
范雍正在窗前读书,看见一大一小顿时笑起来,将崽崽抱起来举高高,故意皱眉为难道,“崽崽最近是不是又长胖了?范叔叔都快抱不动你了——”
崽崽捏了捏自己的胖手指,有些不好意思道,“崽崽不是长胖了,崽崽是长大了!都不需要爹爹陪着睡觉了呢——”
“哟,崽崽这么厉害了啊——那我们崽崽真的是长大了,不是长胖了。”
崽崽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他听爹爹说范叔叔是学问很厉害的人,范叔叔都说他长大了,他肯定长大了。
沈初好笑道,“这小家伙才贴了秋膘呢,确实又胖了一圈,压手的很。”
崽崽满脸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爹爹,觉得爹爹怎么能当面拆他的台?!明明都说了他是长大了不是长胖了!崽崽嘟起小胖脸,表示要生爹爹的气十下!
沈初将李云娘准备的咸肉咸菜给范雍放到桌上,把崽崽接过来抱起一起坐在范雍书案的对面,将抄好的《大学》注解版放在案几上道,“以前我曾遇到一名大儒朱子,有幸得到他的指点,我将他对《中庸》的见解抄了一份,给你送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帮助。”
范雍给崽崽拿了些蜜饯和糖果塞到他怀里,他自己是不爱吃这些的,可崽崽时常会过来,他便备了些。
他坐下来,拿起书笑道,“就说沈贤弟你对四书理解这么独到,原来是有名师教授过。只是愚兄孤陋寡闻,竟没听说过朱子——”
沈初心道,没听说过就对了,这只是个架空的世界,有些有有些没的,全看作者的喜好和写文的需要,当然没朱子这号人物啦。
他一本正经道,“朱子是隐居的世外高人,世人并不知晓,但是学问渊博,能被朱子教导,是贤弟三生有幸。”朱子虽然在现代并不如当世那么受人尊崇,尤其一些三纲五常之类的思想得到了固化,但是沈初不是真正研究儒家文化的,他不会将那些他认为不对的男尊女卑、愚忠愚孝的想法一并带过来,但是抄了人家的书,当人家是老师也是必要的。
范雍一脸向往之情,拿起沈初的手抄本认真看起来,越看越入神,不时凝眉深思,良久才反应过来还有一大一小在这。
他一脸惊叹道,“这朱子真真是不世出的大儒啊!这些注解观点,比太学里的伏夫子都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伏夫子是太学学正,在原文设定是两任帝师、地位尊崇,在书里是学识最为渊博的人,如今已年逾七十。现在已经很少给学子们授课了,大多时候在太学藏书阁里潜心研究学术,只是偶尔会出来给学子们讲道。
每逢伏夫子讲道,简直可以堪称太学一大盛景了,所有太学学子都会围着伏夫子认真聆听,等伏夫子讲完道,便或提问或慷慨激昂地发表自己的见解。
伏夫子讲道不仅有太学学子参加,因为是两任帝师,每次不少达官贵人抱着不同目的而来,这也是许多有抱负的学子展露头角的机会。
伏夫子是天下书生都很尊敬的大儒,太学学士更是对他有着非同一般的孺慕之情,沈初当然知道朱子的学问肯定比书中这个人物好,毕竟人家是千百年集大成者。
不过,说出来的话还是要谦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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崽崽日记:崽崽一点也不胖,崽崽只是肉很多,崽崽肉很多是因为崽崽长大了——哼,要生爹爹气十下,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好了,爹爹还是崽崽最爱的爹爹——
第16章 太学10
沈初:“伏夫子学识渊博,是当世学子之楷模,都是难以企及的存在。”
范雍:“倒是为兄说话唐突了,不过的确是这见解深入浅出、又令人发省,贤弟将如此好的书籍赠予为兄,为兄真是、真是感激得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沈初笑道:“范兄言重了,贤弟辛苦的不过是誊抄了一遍而已,其他也没做啥,范兄不用放在心上为此挂怀。”
范雍摇摇头道,“贤弟一片纯稚之心实在难得,只是有所不知,像这样的书籍,简直是千金难求啊!”
沈初不由正色道,“既然是好的学问,更多的人看到懂得才是正理,万没有藏着掖着的道理。还有《中庸》《论语》和《孟子》,我也会一并抄出来送给范兄,我那还有一份,也会拿去给子明。”
范雍激动得满脸泛红,“贤弟言之有理,为兄感激之情也一言难尽——”他知道沈初说的有道理,但像他们这样出身寒门的学子,能得到这样宝贵的书籍的机会真是少之又少。
“叮咚!恭喜宿舍达成收获挚友范雍成就!点击页面可以查看人物属性与成就!”沈初脑海里响起毛团的声音。
他满脸惊讶和不解,“范雍和苏瞻早就是我的挚友了,你这淘汰系统是在挑拨离间!”
毛团:“系统的挚友成就当然是不同寻常的,就是永远站在你这一边的朋友懂吗?!比如,你选择站太子还是站五皇子,达成挚友成就的挚友会无条件支持你,也跟着你选择战队。”
沈初无语道,“你、你压根不是个穿书系统,你是个野心系统吧?!”假如他站队站错了,岂不是连范雍也要跟着遭殃?!他感觉自己只是穿个书养个崽想活个命而已,为什么要弄得这么复杂?!
毛团无情道:“这就是穿书的宿命,还是乖乖认命吧!”
沈初在脑海里查看范雍的属性与成就,脑海里的系统面板上显示,“范雍,人物属性:国家之栋梁,宰辅之才,性格平和大度,忠诚可靠;成就:入内阁,位居首辅。”
毛团在一边道,“你赚大了!收获范雍挚友一枚,人家未来可是宰相啊!”
沈初:······这种被什么东西堵住不吐不快却又吐不出来的感觉,真TM艹蛋——
转眼夜已深,崽崽趴在他怀里已经打瞌睡了,范雍将他送到门口,两人告别。
范雍回去后准备守更熬夜将朱子注解版《大学》好好研读一番,得获如此至宝,实在兴奋的不行。
沈初先给崽崽洗漱,崽崽像只布娃娃一样在他怀里东倒西歪任他揉搓,不时哼哼唧唧几声,表达被打扰深沉香甜的睡觉的不满。
洗完后,沈初在崽崽胖乎乎的脸蛋上一边香了一个,将他放在床上,给他掩好被子。崽崽在软乎的被窝里扭了扭,圆圆的脑袋在枕头上蹭了蹭,找到舒服的姿势后,很快就睡沉了。
沈初将明天给苏瞻的朱子版《大学》又检查了番,仔细包好,又抄了会《中庸》注解,到实在熬不住的时候,楼住又暖和又软实的崽崽,沾床就睡沉了。
······
第二天,苏瞻拿到朱子注解版《大学》后,和范雍反应相差无几。沈初本来还觉得他们反应是不是也太夸张了些,毛团一句话点醒道,“你拿的四书版本,对于这个世界的人来说,就像是马克思的资本论和康德的三大理论批判,嗯,当然比它们的普及度还要更高。”
不过沈初觉得,就算资本论和三大批判理论刚面世的时候摆在他面前,他肯定也认识不到其中的价值,他果然还是够白目。
晚上,等到沈初回家的时候,范雍寻到他道,“沈贤弟,有同窗见到了你送给我的朱子版《大学》,他们也想誊抄一份,你看可以不?”
沈初爽快道,“当然可以,不过也不能白抄,一是誊抄本得注明是朱子所著;二是他们誊抄后不能再传,所有誊抄的都得找你或者子明;再是每份家境富贵的得出一两银子,家境普通的得出半两银子,家境贫寒的就免费抄吧。”
范雍觉得有些别扭,这种涉及学问的事,寻常要么是不外传,要么是著书传业解惑,也没有这么大喇喇地摆在明面上收银子的。
沈初似乎看出范雍的想法,理直气壮道,“范兄,你想想,这著书立论的,也是学问吧,虽然银钱难以衡量,但也跟劳作一样有辛苦费吧?你想想太学背后那书店一条街,里面卖的注释本哪个没有超过一两银子?难道朱子版还比不过书店一条街那些?”
范雍想想也是很有道理,在他看来朱子版几乎是千金不换的,让他们一两银子就能买到,而且家境一般的只须半两银子,家境贫寒的免费,已经很不错了。
果然,范雍将沈初的条件告知那些想找他誊抄的学子,大家都非常乐意。刚开始都是些家境普通的,给范雍交半两银子即可,后来不少世家子弟找到苏瞻那里,也欣欣然交了一两银。
毛团疑惑道,“我还以为你会免费让大家誊抄呢——”
沈初哼道,“我有看起来这么圣母吗?!我又不是为了当传播文化的使者,也不需要大家感激我,为什么我不能收银子?我就算是个搬运工,也得给我点辛苦费吧,而且收的一点也不贵好伐,完全是劫富济贫呢。”
“最重要的还不是因为你这个淘汰系统,让我不断地挣钱积累财富值才能兑换商品好吧?!啥都要钱呢,瞧瞧上次的台灯要钱,崽崽和滚滚天天喝的牛奶要钱,滚滚每天的鲜竹笋也要钱,一家大大小小全都要钱,连大黑小白的狗粮,大黄的猫粮,还有阿绿阿花的鸟食都不是大风刮来的。”
“你这个淘汰系统能给我免费吗?你给我啥都免费,我也不用向他们收银子啦——”
甭给他提钱,提到钱他就有一肚子要说的,这破系统啥都要钱,还在那站着说话不腰疼——
毛团一脸风中凌乱,“我就随口说说而已,千万不要当真哈。商城不收钱是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哈、哈哈——”
沈初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然后没过几天,除了少数或不学无术或狂妄自大的外,几乎都人手誊抄了一本朱子版《大学》,而这时候沈初还没把《中庸》注释版抄完。
不过他想到了一个好方法,自己就只抄一遍,然后拿给范雍和苏瞻,他们再抄一遍。
大家也都知道了这书是从沈初这里传出去的,还知道这学识渊博的朱子曾教导过他,一时间沈初身上笼罩了一层神秘色彩,对他又感激又敬慕,觉得他也是和范雍他们一般才学过人的同窗,甚至比范雍他们更为特别、出色。
如果沈初知道他们的想法,他肯定得汗颜。和范雍他们真正才学过人的同窗比,他就是一个天然带挂的穿书者,没啥值得炫耀的。
他还犹豫过后面的三本要不要让两人先拿着一段时间,等到学里的年末考核后再共享给大家。不过后来想想,本来以范雍和苏瞻的天资,考核为上等基本是没有问题的,就算是朱子版的四书给所有人,但能有这两人学习和领悟能力的也是少数。
他便也不担心了,便边抄书的同时边按照自己的计划加快学习进度。
他倒完全忘了,这大家都人手一份朱子版四书,他又没有范雍和苏瞻两人的天资,他不担心自己的考核吗——
这天下课后,他像往常一样往太学后门走准备回家,没想到被个小厮拦住了去路。
他记得这人,是安国公嫡次子王勒身边的,好像叫来宝。
来宝相貌平平无奇,存在感也很低,低垂着眉眼道,“沈公子,我家公子有请,想借一步说话。”
沈初和王勒不熟,才不想和他借一步说话,崽崽还在家里等着他呢,他今天答应了给他带一只糖葫芦回去——小家伙这段时间太乖了,作为奖赏。他想早点回家撸娃,撸完娃还得寒窗苦读,他才不想去见什么莫名其妙的王勒。
不过面上还是装作有礼道,“沈某家中还有幼子,恐多有不便,王公子若有什么话,不妨让苏公子代为转达。”
沈初这话说得有些不给面子,若是寻常小厮,定要怒他不识抬举,但来宝面上并无反应,还是与先前一般神色,只是看起来尤为坚持道,“希望沈公子能借一步说话,若沈公子不愿,来宝也只能先礼后兵了。”
沈初一惊,没想到这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小厮竟然深藏不露,看来王家并不像世人以为的都是一群文官。
沈初识时务道,“行,你带路吧。”
来宝带他穿过一条小巷,又转了几个弯,来到了下蔡河边,从一条隐蔽的巷子开出的偏门上了楼,到了一间宽敞的雅间,被屏风隔成了两半。屏风外满有两个模样清秀的女孩弹着琵琶唱着小曲,屏风后面隐隐露出个人影,似乎在一个下棋。
沈初满脑袋问号,觉得自己要不是知道来宝是王勒的小厮的话,他还真以为叫他来的是个姑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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崽崽日记:哼,今天爹爹说给我带糖葫芦回来的,结果爹爹回来那么晚!崽崽不开心,爹爹以前明明说晚上吃糖要长虫牙的——哼,崽崽得用两根糖葫芦才能哄好哦,还要一个爹爹的亲亲——
第17章 太学11
沈初记得这地是个酒楼,经常有书生来这小聚吟诗作对,格局也布置得颇为风雅,引了下蔡河的水作了一个内循环,在庭院内也有流觞曲水、亭台修竹,更是给自己取名叫做兰亭楼。
沈初还是第一次到这来,毕竟这格局,一看就不是普通人消费得起的,来这的大多都是贵族子弟,或者有少数才学出众得了青眼被引荐进来。
来宝在屏风后压低声音道,“公子,沈公子到了。”
屏风后面一只手影摆了摆,一道冷肃的声音传来,“沈公子进来吧。”
来宝俯身退下带上了门,屏风外间的两个美貌歌伎还在继续弹唱,不受丝毫打扰,像是见惯了场面的样子。
沈初转过屏风,只见王勒端坐在一张案几后面,面前摆着一张棋盘。
他径直坐在王勒对面道,“不知王公子寻沈某前来有何指教?”
王勒抬眉瞧了他一眼,笑道,“沈公子何必这么见外,算起来我们还是表亲呢——”
沈初心里吐槽道,呵呵,表亲?!真是笑掉大牙了,这王家连宁远侯沈府门第都瞧不来,又何曾有眼睛瞧他们母子,怕是觉得他们的存在都只有丢人的份,更别说认这表亲了。沈初觉得这真是他近来听过的最好听的笑话——
“王公子说笑了,沈某不敢高攀,还望王公子有话直说。”
王勒轻笑出声,“既然如此,那我也就开门见山了。听说朱子版《大学》是从你这里流传出来了,我与你一百两金买断,以后你有朱子版《中庸》《孟子》《论语》,我都与你同样的价买断,你不可再外传。”
沈初觉得这王勒是专门负责来搞笑的不,一直在说笑话逗他,“一百两金?呵呵,汴京城这么多书生,我能收到的都不止一百两金,王二公子竟然想一百两金就买断?”
“再说,这朱子注解版也不过是一家之言,王二公子又何必非要一家独断?孔子变私学为公学,门生七十二贤,莫不是让后世将学问还藏着掖着?”
王勒气急,丢掉了他刚才那副冷静的虚伪面孔,冷笑道,“呵,难道你坐地起价,什么也不用做,就挣那百两金千两银就不是辱没斯文?”
“我能坐在这里好好和你商量,你就该见好就收。若是不依,也不看看就凭你,如何和我斗!”
沈初被激起了难得的气性,拿出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气势冷哼道,“那就看看,我沈初到底怕不怕你王二公子和你背后的王家!”
说完便拂袖而去,只觉心里畅快不已。他们母子三人被小王氏欺压多年,能让这姓王的吃瘪,他就感到痛快。身后传来王勒气急砸了棋盘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