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可息否[穿越]-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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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然已经给章庭桓做了完全准备,”慕息泽顿了顿,忽地冷言道:“他那师傅还真是看对人了。”
夏念默默回忆一遍,这仿佛是慕息泽第一次‘夸’付易安。
这两人明明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一开始因为上一辈的缘由不睦已久,如今又因为自己,慕息泽更是视付易安如大敌一般。不过好在这一切也算是结束了,付易安已经离朝,慕息泽也即将成为储君。
想必二人不会再有太多争斗。
夏念见那墨已经快磨得差不多,刚要提笔蘸墨时,忽地想到一人。
“宁公子,湄儿还在你府上吗?”
宁澜似是没想到她会有这一问,先是张嘴顿了一顿,随即看向慕息泽一副领罪的样子。夏念才意识到,当初让察陵湄进点梅阁慕息泽应当是不知道的。
“是你让她进去的?”
慕息泽反应颇快,看像对面宁澜。宁澜不动声色将目光转向夏念,似是求救一般。
这二人像孩子。夏念心中暗笑,便使劲扯了扯旁边人的云纹白袖口,自顾自问宁澜:“她可同你一起做梅夭春了?”
宁澜见慕息泽不再逼视着自己,便也放松下来,点了点头笑得勉强,“公主,这是你给她出的主意吧。这酒是做了,结果这小郡主非要赖到这酒能喝了再离开,若不是前几日定远侯差人来绑了她回去,真不知道要在我家待到几时?”
察陵湄真是会举一反三,竟还能以酒为名来着不走,夏念初想只觉得有些好笑,再一想却有些觉得酸楚。
“如此……倒是可惜,都来不及与她告别一番。”
“呵,”一旁慕息泽突然冷笑一声,“你要想见她,就跟着宁澜走,这一年总能见好几面。”
夏念讶然张了张嘴,她是不曾想原来察陵湄一年要来好几出。不过她却没有慕息泽那玩笑的心思,纠结了一会儿,还是认真问道:“宁公子,你打算几时告诉她?”
宁澜叹息淡淡一笑:“一来这事听似荒唐,她怕是不会信。而来我隐瞒此事,无非也就是瞒着我师傅便是当年医仙。毕竟除了我师傅也没人能治意眠虫之毒,等来日殿下登基之日,我这身份不用瞒了,自然就能让她知道了。”
医仙便是白湛,虽然少有人知,只是确实,白湛与洛妃当年在宫中仍有书信往来,慕息泽不可以与白湛有一点瓜葛。若是被有心人知道,必然十分不利。
“好了,我也无太多事,殿下这佳人在侧,我也实在不好意思多扰了。”宁澜喝完最后一口茶便起了身,潇洒一笑便出了门。
夏念正要提笔写字,慕息泽却忽然夺下了她的笔,再次紧紧地抱住了她。
“息泽……你怎么了?”
“念念,我是说过我不再计较。可是前提是,你不可以再想他,不可以再在意他,也不要再对他的事。。。。。。好奇。”慕息泽在夏念耳边用低沉的声音命令着。
夏念被他抱得很紧,她甚至能听到他急促的心跳声。
她知道慕息泽从来都是那般在意,从前是,现在更加是,这根刺拔不出来,一撩拨便会扎痛他的心。
“息泽,本来就是没有‘再’的。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心里从来只住过你一个人。”
夏念感觉慕息泽的手松了松,心里微微下沉,她知道他不信的,至少他不信“从来”这两个字。
慕息泽放开了她,看了她许久,最后用手搭上她的右肩,“念念,除了你肩上的印记,我去不掉。其余关于他与你一切的瓜葛,我都不允许再存在,我要你属于我一个人。”
这话还是印证了自己的猜想,夏念心中有些闷闷,只是却又重新抱紧了对面的人,轻声道:“是你的,身体是你的,心是你的,都是你的,从来都是你的。息泽……你信我。”
慕息泽得到了满意的回答,低头轻轻吻上夏念的乌发,又拍了拍她的背。见她许久不撒手,又挑眉淡笑言道:“念念,你是不是觉得我怀里很暖,抱得这样久不撒手?你这样是会干扰我处理公务的。”他指向门口处,“其实你看,那边那个炭盆你可以抱来试试。”
“慕息泽!”夏念恼怒大呼,一把推开他,喃喃道:“以后我抱冰块也不抱你。”
“可你每晚就寝时,明明都是主动抱着我的。”
“我……”夏念看着慕息泽一脸轻浮的表情,涨红脸道:“那是因为……因为我房里冷,我怕你太冷睡不着。”
“哦,是吗……那其实念念也不必如此辛苦,以后只要把被子里的几个手炉分一个给我就够了。”
“。…。。”
慕息泽一本正经说完,便又从容地打开刚刚看到一半的文书,继续翻阅了起来。
夏念硬是提着那支蘸了墨的笔半天也落不下去手,气恼想了半天终于落下笔,重重地在纸上写了极丑的“慕息泽”三个字以示对他的愤怒和反击。
作者有话要说: 傻九肥来了,日更ing~
第一百章 心头隐刺
早上睁眼醒来之时,淡金色的阳光已经从窗里照了进来。
夏念在床上觉得微微刺眼; 偏了偏头。窗边正在轻轻擦拭窗台的伶秀似是注意到她已经醒来; 便过来轻声询问她是否要现在起床。
夏念摇了摇头,照例看了看旁边,旁边照例已经没有人。慕息泽每日都起的比她早许多; 不是去宫中上朝; 便是去书房处理政务; 分外的忙。
她刚想伸出手挡一下那晃眼的光线; 动了一动; 才发现自己周围的被子被塞得紧紧的,将她裹得很牢固。她笑了笑; 她知道是他起床后弄得,自己总是怕冷; 他每日都这样将她裹得如蚕茧一般才悄然离开房间。
“伶秀,我再睡会儿; 过半个时辰再来叫我吧。”
“公主近日愈发爱睡懒觉了。”伶秀笑了笑; 便放下幔帐静静离开了。
有道是春眠不觉晓; 夏念想着这倒是真的; 如今阳春三月; 自己确实愈发犯懒; 恨不得白日里都能睡觉,想必是春意醉人。
“伶秀姑姑——”
夏念刚闭了眼要入睡,却被银葵一阵清脆的声音给扰醒了。
“嘘,银葵你小声一点; 公主还在睡觉。”伶秀作了一噤声的手势,看了看银葵手中的空罐子,轻声问道:“怎么了,你抱着这罐子做什么?”
“姑姑,这罐子是之前被察陵郡主拿去收梅花花瓣的。宁公子说做完酒后一直忘了还回来。这不刚刚才拿给我,你看这罐子要不要先收起来?”
夏念才想起自己前一个月也想收花瓣,无奈当时没有合适的容器,且梅花花瓣也已经碎碎落了一地,便只得算了。如今三月里,早已没了梅花,这罐子自然得等到腊月梅花再开时才能用了,到时候必得收了新鲜的花瓣做酒。
“收起来吧。”
伶秀和银葵听见幔帐内夏念的声音顿了一顿,随即伶秀差银葵先出去了,自己轻轻走了过来。
“公主,银葵这丫头毛毛躁躁的,是不是扰了您?”
夏念见伶秀歉意的面色,笑了笑道:“无事,我本要起来了。银葵倒是提醒了我一件事,”她掀开被子,接过伶秀递过来的衣服马上穿上,才又道:“伶秀,你去找柳叔要一把铲子过来。”
“啊?公主……要铲子做什么?”
“我想起从前埋在梅树下的酒,想启出来看看。”
“是,公主。”伶秀又道:“公主还是先吃了早膳再去,奴婢先去为您取膳房热着的早饭。”
夏念刚想叫住她,伶秀却走得很快。
明明是每日不重样且精致的早膳,自己近日却也胃口不大。有时与慕息泽在一起用午膳或者晚膳时,倒是会吃的多些,毕竟,他总是那样习惯性地往自己碗里夹那许多菜,还盯着自己吃下去才罢休。
或许是天气温了,人便不需要再吃那样多的食物来保暖,她是那样想的。
梅园早已成了一片浅浅的嫩绿色,夏念走到梅园时,还是能认出哪一棵树下是从前埋了酒的。
梅园底下的土还是看起来很硬的黑色土壤,依稀可以在上面看到几片未来及埋去的梅花花瓣,只不过皱巴巴的,看起来可怜了一些。
铲子挖到土里的时候,还是有些硬的。
“应该是这个位置啊……”夏念呢喃不解,她看着那挖了几乎一尺多的坑,却还是未见那两罐酒。
“公主,你是不是找错了一棵树?”
“不会,就是这一棵。”之所以那样笃定是因为,她曾经与他在这颗树边上靠过,那棵树未斜的主干正好让她偏着头懒懒靠着。
“那会不会是……”
“夏念!”
银葵话音未落,便听得后面一阵严厉尖刻女声,是顾沛瑶。
夏念本是蹲在地上仔细看着,听得这声音心下一惊,她已经好几日没来刁难过自己,今天又是要来做什么?
“王妃安好。”
看着很是恭敬的礼,声音却不卑不亢。夏念是不喜欢这样做的,从来都是不喜欢的,只是却必须毕恭毕敬。一来自己已经成了这里的人,这尊卑有序也得接受;二来不能惹她不痛快。
“你在做什么?”顾沛瑶看着夏念手中拿着的铲子,微微惊疑,扬起下巴质问。
“挖酒,从前我们……我在这里埋了酒。”
夏念认真回答,她看了一眼顾沛瑶却有些被她此刻的神情所吓到。
她尖眉皱的很紧,怒目对着自己,是恨极的那种目光,比以往还要恨。
那晚他将她错认成这个人,那晚他重新狠狠推开她,那晚他喝着他们一起埋下的酒……
“夏念,你是不是很得意?”
“王妃何出此言,我有什么可得意的?”
“哼,他日日留宿你点梅阁。你明明在付易安身边待了一年之久,你这样肮脏的女人哪里还配让他碰!”
夏念心头震动,她丢下了手中铲子,这把铲子现在真的不能握在手里。双拳紧紧握住,半晌才安静看向顾沛瑶,“王妃,你何必这样说?且不说我从未做过对不起他的事,再者难道你不知道我当时为什么会离去吗?”
“夏念,那是你心甘情愿的。”顾沛瑶冷笑,“是我,去救了他,你算什么?”
夏念看着眼前表情狰狞的女子,想起那日慕息泽搂着自己的那番坦白,不免觉得心头颤颤而愤恼。
“顾沛瑶,你根本不知道为何章灼会退兵,你竟然会撒那样的慌来骗他?”
“你大胆!”顾沛瑶脸色白了一阵,随即一记巴掌狠狠打了下去。
“公主——”银葵扶住几乎要倒地的夏念,看着她白皙脸上的鲜明红色掌□□疼喊出了声。
顾沛瑶冷冷一笑:“夏念,那又如何,难道与你有关吗?我告诉你,就是因为我,才将他救出了都兆,也是我,伴他度过了这一年,你算什么?”
夏念左手抚上自己的脸颊,火辣辣的痛,嘴角有些血腥味,这一掌真是用了十成的力道。
顾沛瑶见夏念吃痛皱眉的样子,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恶狠狠厉声道:“别在他面前装可怜,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狐媚术让他回心转意。”她紧贴着夏念耳边轻声道:“不过我告诉你,记得我对你说的话,你的嘴巴闭紧一些,我就是看不得你高兴的样子。否则,玉石俱焚。”
“顾沛瑶,你在做什么?”
远远地是淡漠而冷冽的男声,顾沛瑶怔了一怔,立马撒开夏念的手,转过身去。
慕息泽面色冷到极致,他快步过来,擦身而过顾沛瑶,到了夏念跟前。她脸上鲜红的掌印和嘴角的血害他心中抽动,他看着她轻轻拂去她嘴角的血,转身看向顾沛瑶的刹那,脸色变得有些可怕。
“息泽——”
夏念惊慌上前拦下他挥向顾沛瑶的手掌,慕息泽和顾沛瑶皆是顿了一顿。
“殿下,你竟然要为了这个女人而打我?”顾沛瑶嘴唇颤动,眼眶发红,“她背叛你,抛弃你,去了别的男人身边整整一年。而我,舍身救了你,你却这般待我?”
夏念看着顾沛瑶激动的神情,发觉自己拦下的手已经松了下来。
这样也好,她于他有那般恩惠,他是不舍得打她的。
“王妃今日心神不宁,府内诸事就先不用管了,去存风堂好好呆着,半个月内就不必出来了。”
顾沛瑶身子气的发颤,狠狠瞪了夏念一眼,便回头离去。
夏念见慕息泽眉头微凝,神色肃重了一些,她知道顾沛瑶的话,又让他想起了那些事,也许是那封信,也许是自己肩上的伤疤。
这根刺一撩拨便痛,不得不让人在意。
“息泽……”夏念轻轻扯了扯他的袖子,微微一笑:“你怎么来了?”
“今日等了许久,也没人来帮我磨墨。”慕息泽心疼看着她半边红肿了的脸,却终是不敢抚上去:“念念,疼吗?”
“嗨,有什么疼的!”夏念一把抓过他的手,没心没肺般的一笑,又拉着他走过来指着自己刚刚挖土的地方,“息泽,我埋的酒怎么没了?”
“我喝了。”
“啊?你怎么能私自喝了?”
“我哪知道……你还会来喝。”
夏念一怔,极少见慕息泽吞吐说话,也极少见到他躲避自己的目光。他是在意了,是带了怨气的,她心里乱,不自觉放开了那只温暖的手。
“好了,我帮你上药,不然变丑我真的会很嫌弃。”慕息泽淡淡说完,下一秒就将夏念横抱起,跨步走向了点梅阁。
“念念,你这样憋着痛不喊出来的样子真的不好看。”慕息泽一边小心给夏念嘴角抹着药,见着她皱眉苦笑的神情,坦然利落道。
“疼——”夏念扬了扬眉,乖顺地按他说了的做。
“喊的太难听。”
夏念看着面前那张不动声色的脸,蓦得有些失落。她看不到他眸子里的心疼,是不是顾沛瑶那些话还重重压在他心头?
上完了药,他细细看着她脸上的红印,眉峰微凝,语气颇有些埋怨:“在我面前这样放肆,怎么这么怕她?连躲都不知道吗?”
“息泽,躲不过去的。”夏念低头。
“刚刚为什么拦着我?”
“她是你的王妃,你说过……她救了你,所以你不该打她,尤其是为了我。”
玉石俱焚。
夏念不敢想象,她只要她面前这个人得偿所愿,怎能由着顾沛瑶玉石俱焚?
“呵,你还真是大方。”
夏念听出他相当不满的语气,甚至埋怨。如果再进一步,他是不是会生气?
“息泽,我想大概是你……你最近不宿在存风堂,她心情难免不好,”夏念死死咬了一下唇,继续道:“以后,你多去那边吧。”
第一百零一章 子时念你
沉默,冷寂; 气氛有些可怕。
慕息泽倏然起身; 她不敢抬头看他的神色,头顶落下他冷漠疏离的声音:“我从来都没去过存风堂。不过既然你那么想我去,我今晚便去。”
夏念惊讶抬头时; 他已经转过身走了。
从没去过……
“公主; 你的脸……”银葵心疼叫了一声; 看着她的脸; 眼里有些愤愤:“王妃实在过分; 怎么能打的这么重,公主你怎么还能推殿下去她那里; 您没看刚刚殿下脸色铁青,很是生气啊。”
“银葵; 没事。把药收好,晚上我再抹一遍。”
银葵还欲张嘴时; 伶秀使了个眼色给她; 她便也闭了嘴; 将座上药瓶拿了准备放好。
“伶秀; 他生气了……”夏念喃喃。
“是; 公主; 殿下他生气了。因为他在乎你。你让他去存风堂,他心里多少也会有几分不快的。”
“这近两个月,是我没把持好,他不可以这样在意我。”
夏念仰头; 凝眉思索。
东宫册封大典在四月初,还有半个多月,在这之前,不能出任何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