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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反派每日行一善-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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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久不碰法器了,虞药又开始两眼放光,按捺不住地伸出了手,考虑到权中天还在旁边,又蜷起拳头缩了回来。
  权中天不多言语,领着虞药左拐右拐,到了一间华贵非凡的小庭,此间并无二宝,庭中单单放了一条雕工精致的兵兰,而这兵兰却不放宝剑,托着一条红色的绸带。
  他们二人靠近细看,这绸带上纹烈焰,绣缀舍子花,妖冶异常,邪气甚重。
  虞药不动声色地往后靠了靠,这邪法过盛,他撑不住。
  权中天看向虞药:“此法可治。”
  虞药问:“如何治?”
  权中天答:“人煞、兽煞、剑煞之中,最猛烈邪恶之煞便是这人煞。兽煞、剑煞皆从其号令。人煞八岁如权家,做蛊炼煞又八年而成,成时天地间已无对手,家主深知其可怖,若此事上通天庭,必灭我权家满门以绝煞种。家主在世时,曾用此带治之。”
  虞药看了看带子:“绑起来?”
  权中天摇头:“这是断骨锁。一端系与煞星,一端系于祭主。若煞星狂暴不可收拾,祭主可借锁其功力。”
  “哦。”虞药应了一声,忽然觉得权中天怎么这么善解人意呢,解释跟得非常到位啊。虞药转头盯着权中天。权中天与他对望了一下,紧接着谦卑地垂下眼。
  虞药伸出手摸了摸,确实上等绸缎。
  “好,那就用它。”
  权中天拱手:“请。”
  虞药握住绸缎,刚抽离兵兰,握在手里的绸缎却倏地消失了。
  权中天在旁补充:“曳红无一旦立约,无色无形,待家主点煞后便算约成。”
  虞药想起来室内凶神恶煞,咽了口唾沫:“我再去一趟?”
  权中天又开了口,还是老一套:“家主英明神武……”
  虞药赶紧摆手:“我再去一趟。”
  ***
  虞药从门开的一瞬间,就冲着里面的煞星笑,秉着伸手不打笑脸人的想法,虞药笑出了真诚,笑出了风度,笑出了共建美好未来的希冀。
  要不是兽煞扑过来,剑煞射过来,虞药还能多笑一会儿。
  情况紧急,虞药大喊:“我有东西给你!”
  兽剑顿住,煞星冷笑一声:“除了你的命,我没有什么想要的。”
  虞药正色:“给的就是我的命。”
  煞星不语,且看着虞药。
  虞药转头,屏退众人,待室内只剩两人,拱手道:“可否近前相商?”
  煞星显然摸不清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根本不怕他,所以随他去了。
  虞药靠近他。
  凑近了才发现,这男人处在成年的关口,有着幼稚而狠戾的面容,天真而残暴的眼神,但不知为何,整个人却平静异常,。玄色大氅上有斑斑血迹,铁链锈迹斑斑,倒勾穿肩骨处新血淹旧疤。既像一头困兽,又像一只翠鸟。
  于是虞药准备的插科打诨一句也没说出口,他盯着这年轻孩子身上的伤,又对到这年轻孩子浑然不知爱恨的双眼。
  虞药开口便道:“我不是他。”
  那人更困惑:“嗯?”说罢明白了虞药指的是谁,轻蔑地笑了一声:“所以呢?”
  虞药盯他:“我不是他,也要杀我吗?”
  那人一脸无所谓:“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
  虞药看了看一旁的兽煞和剑煞,又问到:“那还不动手。”
  那人笑了:“好啊,那动手。”
  兽煞剑煞听声而动。
  虞药也笑了:“你来吧。”
  那人不笑了。
  虞药继续道:“你不想亲手杀了我吗?”
  那人不语。
  虞药看着他的眼睛:“你叫什么?”
  他抬了抬手,锁链抖出声响:“松开,我杀你。”
  虞药翻出权中天给的符钥,先打开了勾着那人肩骨的大锁。
  大锁簌地落地,煞星愣住了。
  虞药继续打开了其他的锁,唯独留着勾在煞星脊椎上的锁。
  煞星已经回过神了,他好整以暇地看着虞药:“行了,一只手就够。”
  虞药严肃地摇头:“不够,不打开你怎么出去?”
  突然虞药手停了,看着煞星:“你杀人倒是不急不躁啊……”
  煞星一脸平静地看着他,用一种手下过过太多命练就出来的无所谓神情,淡淡地看着虞药。
  虞药明白了,他本以为所谓嗜血之徒,必然饮血而乐,可此人并不。他只是杀人如麻而已。他仍旧残暴,但融于平静,他仍旧狠戾,但消于无所谓。视万物为死物,便对万物无所畏惧。他不是拥有“残暴”这一特性,他就是“残暴”本身,于是“残暴”便不算个特点。
  虞药站起来:“还剩后面的。”
  煞星看也不看他,自顾自地在手里聚了一堆黑色的火苗玩儿。
  虞药绕过去的时候,煞星幽幽地开口,只是在提醒他:“你知道,我不会死的。”
  仿佛在告诉虞药,不要试图做什么,不然受伤的只可能是虞药自己。虞药想,对一个煞星而言,这样的提醒几乎可以算是苦口婆心了。
  虞药绕到他身后,一手拿符钥,开锁之后把钩子从他骨上取出来,全程他并无动静,仿佛感觉不到疼痛。
  钩子一离开皮肉,血呼呼的、似野兽巨口的伤周围立马聚集了一团黑红的雾气,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就在伤即将消失地无影无踪的时候,虞药伸出手,照着权中天的交代,靠近了脊椎骨的伤。
  由虞药的四指显出四根细细的红线,向煞星爬去,在碰到他皮肉的一瞬间,骤然显形,成万千线锁,钻入伤口,附于骨上,扣在骨节,咔哒作响。
  完成不过一转眼。
  待煞星发现,猛然一个激灵,转身挥手,拂得虞药飞摔在地。
  虞药再看他,煞星脸上却并不是愤怒,倒是疑惑更多。
  他皱着眉头,充满了真诚的疑问:“……你疯了?”
  虞药这才感受到,自己身上周周寸寸,皮开肉绽,腑肺具燃,疼得他伏倒在地,说不出一句话。
  煞星勾着嘴角笑了,看他:“不让我动手,原来是想这样死……”
  兽煞也变回了人畜无害的小狗,剑煞落回地上,看起来像一把锈坏了的废铁。
  煞星摇了摇头:“我乃铃星煞,早已非人,皮开肉绽不过躯壳磨损,像衣服脏了一样,腑肺具燃也不过是肚子不太舒服,你们可就不一样了……”
  虞药费力抬起头:“谁……们……?”
  铃星笑了:“曳红断骨锁,须祭主以血饲带,带可断另一边煞星之骨,绞其心肺,去其危害力。不过……祭主随煞,生死同命,苦痛相同……”
  虞药伏在地上,瞪着眼睛说不出话。
  铃星幽幽地感叹:“以前,都是你手下当祭主的……”
  虞药满头大汗,直干呕打滚,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妈的权中天,敢阴老子!”


第4章 邪神炼煞
  虞药连求饶的力气都没有,在地上翻来滚去,觉得魂儿都要被烧没了,铃星在台上百无聊赖地看着他。
  但是过了没一会儿,虞药渐渐不疼了,身上绽开的皮肉也慢慢愈合了,内里也不烧了。
  虞药抬头看铃星,果然是因为煞星的伤好完全了。
  废仙自己不喊之后才发现,这室内静悄悄的。他突然停止的滚动,造成了室内突然的静谧。这使得他猛然回神,觉乎着自己好像……有点丢人。
  虞药还趴在地上,等身上不疼了,慢慢地扶着地,背对着铃星,站起来。整了整袖子,抻了抻衣摆,抚了抚襟口,捋了捋头发,挺直身板,背着手,慢慢地极优雅地转过身来,看着铃星,道:“吾方才……”
  铃星插嘴:“你脸上都是血。”
  虞药手忙脚乱地背过身去,给自己擦脸,还不忘自言自语:“你不都好了吗?”
  铃星哼了一声,懒懒地答:“你那是自己在地上滚,蹭的。”
  待虞药整装完毕,走到台前,看了看铃星,扬了扬自己的左手。
  他的四指,凭空中,密密麻麻浮现出红线,另一端锁着铃星的全身骨架。
  虞药有点不好意思:“非常时期,对不住了。”
  铃星仿佛看热闹一样,轻蔑地笑了一下。
  虞药收了手,红线也隐匿于空气。
  他转身去到门边,开了门,冲铃星勾了下手:“出来吧。”
  ***
  他们一出来,守在塔外的修士都握紧了剑。虞药没工夫理他们,冲着师弟招了招手,让他带着铃星去找件新衣服,自己则径直走向权中天,皮笑肉不笑地看他:“师叔,借一步说话?”
  权中天尊礼敬答:“是。”
  他们两人登高观景,虞药感叹:“师叔好手段啊,想权清风一个邪神,即便真守住北海,后续对付邪神想必也是一场恶仗,干脆想了个如此一石二鸟之计。自愧不如啊。”
  权中天笑眯眯:“过奖了。”
  虞药停了步:“不怪你,怪我,太低估凡人了。”
  权中天也随着停下脚步,沉默不语。
  他们站在城楼边,虞药望着天边滚来的乌云,隐约听得到轰鸣声迫近。
  身后是北海生灵,奔江流水二月花,勾栏瓦肆酉时钟。曾任的北海守护神,回望便是故土。
  但废仙早已毫无守卫之力,也无守卫之责,不仅背上叛逃之名,更拖累七金派一蹶不振……故土不能留,故土不能留……
  虞药沉思着,他本以为自己还魂是为了一人或一派之所愿望,但守一地之责,他现在是担不起了。
  他想跑了。
  虞药转脸看权中天:“我已将三煞放出,制住,接下来的事就交给你们吧。”
  权中天定定地看着他:“阁下……”话还未说完,又转口,“即便如此,家主也不能离开北海。”
  虞药笑了:“这锁还不能离太远?”
  权中天又挂上笑脸:“家主英明神武,北海之福啊。”
  虞药看他:“那我要是,非走不可呢?”
  权中天也不恭敬了,伸手按住虞药的肩膀,用了点力,笑容不减:“你走不了。”
  虞药看了看他的手,叹气道:“你早知道了。”
  权中天收回手,欠了欠身:“北海生死存亡之际,人心惶惶,善者也好,恶者也罢,命定也好,阴差阳错也罢,为定我北海人心,为撑我权家中骨,来者皆为用。既已还世,没有驱逐之理,事成锁可解,金万两,功如山,尊贵非常。但若不能用,必击杀之。如有得罪,还望海涵。”
  虞药哭笑不得:“威胁我?”
  权中天不答话了,算是默认。
  虞药颇有些自暴自弃,犹豫了一下,开口道:“我……我本是……”
  他话未说完,被权中天恭敬地打断:“家主,该晚宴了。”
  虞药看着他,最终还是叹了口气,转身下了楼。
  ***
  晚宴在听风堂举行,一来庆祝家主还位,二来为多日惶恐做个了断。
  虞药一进门就被堂内的装饰吸引了。
  听风堂除主宴场之外,室内环绕之饰颇有特色,有东湖的金彩旗,有西域的银木雕,有南菱蕉叶画,不一而足,各局风味。
  虞药一一看过去,在一根木施上,看到了一件道袍。
  虞药停住了。这是一件对襟短衫,敞怀无扣。来自七金派,是当年他们修卧时穿的衣物,银白底湖蓝纹,后背一圆,圆内行书飘逸而作一个“七”字。
  虞药注视良久,脱下自己的外罩,伸手取了这短衫,穿在了身上。
  他转完一圈,重回宴厅,才发现在门口站了个男子,身姿挺拔,黑金直裰,木铜腰带,抱着手臂,懒洋洋地靠在门栏上。
  虞药朝他走过去,男人转脸看他。
  这无惧的眼神、这无聊的表情、这威而不发的压迫感,这周身散发的残暴氛围。
  是他。
  虞药还有两步远的时候发现了这个事实,硬生生地在行进路上打了个弯,却差点踩在小狗身上。
  小狗分外委屈,呜呜咽咽,可怜巴巴地自己给自己添爪子。
  于是虞药便没能完成一个自然而然的离场,只好走到了铃星身边。
  铃星高他一头,即便现在站得歪扭,也俯视着他。
  虞药盯着男人洗干净的脸看了看想,确实长得不错,英姿飒爽,眉目清秀,还透着点少年狂傲,处在微妙的年龄,退一步是策马踏青少年郎,进一步是傲视天下屠生煞。要不是成长有问题导致心理不健康,怎么说也是个春心点燃器。
  不过可惜了。
  铃星自然不会先开口,虞药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两人沉默地对站了一会儿,突然铃星看了看虞药的短衫,皱了皱眉,又转开了脸。
  虞药开口问他:“你叫什么?”
  铃星转过来,用一脸“你继续装”的表情看他,故意回答他:“铃星。”
  虞药指了指狗:“他呢?”
  “冥火。”
  虞药四下张望,问道:“那把剑煞呢?”
  “绞缭。”
  虞药“唔”了一声又问:“它去哪儿了?”
  铃星转脸看他,说不清是笑还是冷酷:“你叫它啊。”
  虞药笑了:“你叫我叫我就叫啊?”
  铃星也笑了:“你怕什么?”
  虞药笑得磨了磨牙:“你哪只眼看见老子怕了?”
  铃星笑着握紧了拳:“两只眼。”
  虞药上前一步双手抓住铃星的手臂,贴得近一点,以防剑煞冲出来,要冲出来也得连着铃星一起杀。虞药笑着咬牙切齿,语调平常:“绞缭,出来。”
  无事发生。
  虞药咳了一声,刚要开口,只见一道黑光破空而来,堪堪停在他们二人面前,浮在空中,冒着丝丝黑气,这么近虞药才发现,这剑隐约发着声音。
  虞药愣了愣,松开了铃星,伸手拿下了剑。剑有点沉,而且没有剑鞘,虞药只好拿着它。
  铃星又抱回手臂,靠回门框:“吃饭你放哪儿啊?”
  虞药笑着回答:“放我身边。”
  见证了这一整场幼稚对话的权无用很是震惊,对旁边的权中天感叹:“师叔,大师兄还魂变得年轻又平易近人多了。”
  权中天拍了拍他:“死一死有死一死的好处。”
  ***
  宴会开局,众人落座,喧哗引伴。
  人齐之后,虞药坐在主位上,却没看见铃星,便问权中天:“铃星呢?”
  权飞烟却先一步回他道:“煞气太盛,不能上堂。”
  “哦。”虞药点了点头,然后转看权中天:“请他入座。”
  权中天跟虞药对视,两人静了片刻,最终权中天点头:“是。”
  随即不顾权飞烟阻拦,去后堂请了铃星入座。末位。
  也不知为何,随着饭局进行,权无用倒是被挤到了虞药旁边。
  眼看着满门正热闹,权无用喝得迷迷瞪瞪,虞药拉了他一把,把他拽到自己身边,一边给他倒酒一边问他:“师弟,你想不想炼煞啊?”
  权无用本迷迷糊糊地,听了这话瞪圆了眼睛,但还是迷醉着:“炼煞多难啊!首先要先学会炼蛊,有水平了才能炼煞。再说了,炼煞这种遭天谴的事,我才不干!”
  虞药:“……”
  虞药把酒杯递给权无用:“师弟,这三煞炼了多久了,给师兄讲讲,师兄死回来好多事都记不清。”
  权无用结果酒杯一饮而尽,上了头,脸色发红:“先说这剑煞吧。剑煞成煞之前,本是天道真人开山剑。这天道真人,相传是南菱开山祖师,本可登仙,但立誓清贫守民,永不成仙。西域群妖年年来犯,天道真人护卫南菱尽心尽责,法力渐弱。师兄你趁他法力大减未恢复之际,抢了他的剑。开山剑何等灵性,必然要归主人身边,于是师兄你一不做二不休,设陷阱抓了那开山真人,割发剖皮,煮其血肉,使开山剑浸入其中十月有余,以怖其魂,灭其灵性。十月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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