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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反派每日行一善-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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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药开口叫了一声:“小子!”
  铃星仍旧呆呆地转过头,突然有了几分少年的愣头青样,却又在看到虞药的瞬间变回了那种夹着无谓和震慑的脸。
  虞药说:“你要不要跟我走?”
  铃星冷笑了一声,觉得这问题太多余。
  虞药估计也是,只继续说:“我知道你不恨权家人……或者说没有那么恨。”
  铃星低头看他。
  虞药吸了口气,小声地说:“北海拜托了。”
  说完便要迈步离开。
  铃星看着他的背影。
  可虞药还没走几步,便被进来的小修拦住了。小修十分恭敬地拜过,告诉他:“右中堂请。”
  虞药十分无奈,权中天可真会挑时间啊。
  “何事?”
  “说是有人求见。”
  虞药想了想,转头看铃星,换了种语气:“你来。”
  铃星看着他,就在虞药以为他不会动的时候,跳了下来。
  堂前早有人在等,权中天正招呼小修给那人倒茶,见虞药出来,便站起身引荐。
  此人一身青衣,束发短髻,面容坚毅,正气非凡,手持一把雕鹰长剑,比普通剑长上三分,眼神极其锐利,一举一动颇带出几分江湖气。
  他抱拳开口,问得倒也直接:“您就是前几日还魂的那位?”
  虞药冲他点了点头,直接看向权中天,等权中天告诉他此人是谁。
  权中天接道:“这位是燕来行,燕少侠。燕少侠出自我北海燕门,武道名门,门中侠客入云,为人直爽,此番特来助抗击斥灌。”
  燕来行解释道:“我本好游,前几日刚到祥龙镇,正巧赶上权家主你还魂,便留待看了几日。昨天看见权家广发英雄帖,说妖兽袭城多次,斥灌将破土为患。燕门首训,天下同难,普天共苦。我燕来行是个粗人,实在是好管闲事,又练过几年武艺,指不定能派上用场,才过来叨扰,希望家主不嫌弃。”
  虞药还没说话,权中天便讲了:“哪里的话,燕少侠古道热肠,权家自然倒履相迎。”
  燕来行继续跟他寒暄了几句,等终于轮到虞药讲话,已经没什么话可讲了。
  于是虞药咳了一声,道:“欢迎欢迎。”
  趁燕来行在权家转的时候,权中天把虞药拉到了一旁:“我看他,是特地想看看你来的。一进来就要见家主。”
  “看我干什么?”
  权中天摇了摇头:“没见过招魂,新鲜着呢。”
  燕来行转完,很快地回到他们身旁,问道:“不知中堂需要我做些什么呢?”
  权中天请他入座:“实不相瞒,家主打算建一支‘封喉队’,专门对付斥灌。斥灌与其他来犯异兽不同,乃是大灾,单凭目前权家人马,恐怕……”
  燕来行听完也沉重地点了点头:“斥灌确实凶猛异常,怕不是人所能制。若想对付他,恐怕燕某一人……”
  权中天摆摆手宽慰他:“封喉还需人马,权家会继续招徕。除燕少侠之外,其实还有一人。”
  燕来行眼睛一亮,看向虞药:“家主难道已恢复完全?”
  权中天:“那就……还有两人……”
  燕来行诧异:“还有一人是?”
  权中天和虞药一起转身看靠在门边的、一脸无聊的,铃星。
  权中天小声问:“他听你的吗?”
  虞药小声回答:“你说呢?”
  燕来行仔细看了看铃星,站起身问好:“这位少侠怎么称呼?”
  铃星随便抱了下拳:“铃星。”
  燕来行便对虞药夸道:“权家子弟果然气宇非凡,少年英才。”
  虞药点点头,好像在夸他一样,甚至有点不好意思:“我知道。”
  铃星:“……”
  不过燕来行没有说完:“敢问铃星少侠修的什么法?”
  虞药看燕来行,燕来行马上解释:“我是深感铃星少侠功力深厚,早已超越年龄所限。又……周身似有杀气……”
  虞药又点点头:“他脾气差。”
  铃星:“……”
  权中天眼看着谈话进行不下去了,站起来招呼,让侍者送燕来行去客房安置。
  等拜别了燕来行,虞药坐下来,拉过水壶给自己倒茶,还顺手多倒了一杯,然后自然而然地扭头叫铃星:“来喝水,你站着不累吗?”
  铃星愣了一下,这种过于自然和无隔阂的相处招呼方式对他来说比较陌生。
  但他也只愣了一下,便走过来坐在虞药旁边,喝了那杯茶。
  虞药一杯喝一便问:“这几天就来了这么一个?”
  权中天摇了摇头:“觉得不错的,就这一个。”
  虞药叹了口气:“这不行啊。”
  权中天看了眼铃星,意有所指:“要是每个都派的上用场,也不用那么多人。”
  虞药没听出他的意思,拍了拍权中天:“辛苦右中堂了。”说完便要离场。
  权中天看着他起身,摇了摇头:“你既然想走,又何必管那么多。”
  虞药没否认。
  ***
  在虞药起身离开的时候,不知为何,铃星也自然而然地跟在了他后面。
  在回去的路上,只有他们两人。
  虞药走在前面,铃星离他一步远,走在后面。
  这么走着,虞药嫌费劲,他停下来,等了一下铃星,并成排,继续走。
  铃星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多少往旁边移了移。
  虞药装作不知道,便走便问他:“你喜欢吃什么啊?”
  铃星看看他,回答道:“不知道。”
  “甜的还是咸的?”
  铃星不耐烦地随便回了个:“咸的。”
  毫无预兆地,虞药突然伸手搂住了他的肩膀,把脑袋凑到他脑袋旁边,几乎顶着额头,拉得铃星不得不迁就虞药的身高而微微弯了身。
  虞药凑近他,笑嘻嘻地:“我也喜欢咸的,那我们以后就同命了。”
  铃星一时间忘记推开他,也忘记了发火,在他十九年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涯里,从来没有跟人离得这么近,他几乎能听到旁边有个生命在跳动,血脉流动都有声音。
  是活的。
  在制造死物的、行走的诅咒旁边,有个喘气的活物。
  几乎是本能,铃星已经伸手掐住了虞药的脖子,同时有数万黑气凝成的针密密麻麻地扎进虞药身上。
  等他反应过来,虞药已经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曳红让虞药的濒死体验过渡给铃星,铃星的功力随之猛然收住。
  虞药倒在地上,昏过去了又醒过来。
  铃星看着他,一动不动。被动的通感,传来的只有体验,没有疼痛。虞药被疼痛激地一阵青一阵红,头脑模糊。
  铃星看着他,这可是权清风,天下恶棍,老奸巨猾,没了功力就敢装成另外一个人,装疯卖傻,装作毫无戒备,装作没有记忆,无非就是因为功力尽失。
  恶棍永远是恶棍,装的再像也不是好人。
  于是铃星看着他。
  虞药的疼痛更进一步,喉咙好不容易能喘气了,身上扎进黑针的后遗症出现了。经脉开始一会儿膨胀一会儿,一会儿收缩,仿佛……
  虞药并未完全体验到这种疼痛,就昏过去了。
  确切地说,不是自主地昏过去,是铃星按了他的眉心,一瞬间曳红亮了起来,显了形,虞药的疼痛迅速转移到了另一头,刚等虞药发现这个事实,铃星便让他昏了过去。
  铃星没来由地想起来这人说的每句话,翻来覆去地想,仔仔细细地想,铃星必须坚定自己的意志,告诉自己恶棍永远是恶棍,装的再像也不是好人。
  但还是在回忆到那句“那我们以后就同命了”的时候,决定出手帮他,但又是在不想面对那人发现之后得意洋洋的脸,和自己侮辱自己导致的意志的溃败,还不如装做什么也没发生。
  铃星把他背起来,听着他脖颈脉搏的跳动,边往回走边告诉自己……
  等一个信号,就等一个信号……
  只要证明他就是他,就一个信号,就可以……
  在那之前……
  铃星背着他往回走,自言自语:“有曳红,本来就是同命,跟咸不咸有什么关系……”


第7章 祥龙临敌
  后院的时光总是分外清闲。
  在一个明媚的午后,虞药在院子里的石桌上摆了一套茶具,煮起水,还非常有闲心地走来走去,摘花捻叶,恨不得吟两句诗。
  特别被派来监视他的小修都看不下去了,前两天还说什么危难关头,自己倒是毫不在意。
  等水煮开了,虞药边撑开长椅,悠哉哉躺了上去,喊道:“铃星啊,来给倒杯茶。”
  如他所料地没有人回答,但虞药很陶醉于逗弄铃星,因为他记得,昨天,铃星确确实实地是救了他。
  在虞药众多的缺点中,蹬鼻子上脸算是比较明显的一个。
  铃星坐在树上,连看都不看他。
  虞药笑呵呵地自己坐起来倒茶:“自己动手,丰衣足食。门口的小哥,进来喝一杯。”
  小修把眼睛转开,背对着门。
  虞药又道:“来吧,我不告状。”
  小修低下头,那脚搓了搓地上的土,转个身进来了。
  虞药眉开眼笑,让他坐下,边倒茶边寒暄:“最近封喉队招几个人了呀?”
  小修低着头不看他,出于对擅离职守的自责,说话也有点冲:“又不该您管。”
  虞药把茶推给他:“问问嘛。”
  他们还没说两句话,就听见一声声清脆的“师兄”“师兄”越靠越近。
  权无用的身影轻快地闪进来,人还没靠近就问道:“师兄,你为何不去前庭啊,都乱成一锅粥了。”
  虞药蹭地站起来,一脸严肃:“出什么事了?”
  他情绪转变太快,树上的铃星、桌边的小修、门边的师弟,都一起看向他。
  虞药摸了摸鼻子,尴尬笑了两声,坐了下来。
  这功夫权无用已经坐下了:“有好多人来拜英雄帖,什么三教九流的都有。”
  虞药给他也倒茶:“英雄不问出处嘛。”
  权无用有些忿忿:“怎么还有江洋大盗,脸上刺字的我都看见好几个。”
  虞药还是那句话:“英雄不问出处。”转而又问,“右中堂怎么说?”
  权无用托起下巴:“正跟官府的人纠缠呢,说什么官兵都去江安了……”
  虞药收了茶壶,伸了个懒腰,好好地抒了口气,看向权无用:“师弟陪我出去散散步?”
  权无用端着茶杯四处转着脑袋,在桌上找了找:“师兄,你为什么不放点点心呢?……散步?去哪儿?外面?外面乱七八糟,我躲这儿来消停会儿……”
  虞药站起来,也把权无用拉起来:“走走走,陪我转会儿。”
  权无用一边被拉起来一边把手里的杯子放下,碰翻了桌子上的摆件:“哎……等……”
  虞药路过树下,抬头看了一眼:“小子,来吗?”
  铃星转开脸。
  ***
  权无用跟在虞药后面,没有直接去权家前庭,反而出了权家的门,绕去了正门口。
  权家门口聚着很多人,有些是还没进去面试的,有些事已经见完面等消息的,来人有挂剑的,有背刀的,有画符的,有训兽的,热热闹闹,声势浩大。
  除了来拜帖的英雄,老少百姓也不少,在旁边议论的,在楼上往下瞧的,茶馆里的,饭厅里的,来往挑担坐下喝口水的工夫,也都议论得热火朝天。
  虞药转身向市场走去,权无用小跑着跟上来:“不是去看英才汇的吗?”
  虞药摇摇头:“都说了,散散步。”
  权无用跟在虞药后面,也不知道虞药要去哪儿,这位权家首领倒也没引起多少人注意,毕竟当年虽然作恶多端,但心思都放在钻研作恶上,恶做得精益求精,反而到了一种普通人不太了解的地步,并不高调。“权家家主是恶人”比起“权清风是恶人”这个概念要深入人心得多。
  虞药走在路上,没什么人认出来他,况且他这会儿还穿着那件写了“七”的短衫。
  虞药边走边说:“不是说常有妖兽袭城?祥龙镇也可□□详了……”
  权无用到不太在乎:“怕什么,砸坏了能修,烧毁了能补,打不倒,哈哈哈。再说了,师兄你都回来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虞药没有回话。
  他们走到了热闹的集市,茶馆里有人在说书,听了两句,说的是那赫赫有名的七金派倒掉的事。说到曾庇佑百姓的七金老仙,说起惠泽一方的七金派,话里都是惋惜。
  下面看官就有人不乐意了,争了起来,什么“叛逃”什么“不忠”,什么“一家独大”,轮番上演,再说着就说偏了。
  虞药站住听了两声,有些恍惚的感觉,但好像也没什么能讲的话。
  他摇摇头,不插话,准备离开。
  集市人声鼎沸,来往穿梭,前方有个寺庙,虞药打算去看看。
  在安谧中杀出的刀,总是更凶狠。
  突如其来地,一团烧着火的飞石哐地一声砸在了虞药的脚步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虞药再一抬头。
  漫天飞石焚烧而坠,大的一人环抱不止,小的也有酒缸大小。裹着火,由天上来,尖啸划破长空,路过人耳处还要噼里啪啦烧些恐吓来。坠地之时砸出大坑,砸得路面上碎石乱飞,无差别地向行人攻击。
  愣在原地的人,未及反应,被火石直中面门,瞬间化成焚烧的肉泥,躲避的人尖声惊叫,慌不择路地乱窜,被溅起的火星,被砸起的石子,扑簌地插进脸颊,甩在身上,于是着了火的人浑身燃烧着,四处奔跑,带着恐怖的传染,伤了的人托着断肢,愣愣地坐在地上放声哀嚎,传着恐怖的号角。
  人们卷在火里,卷在恐慌里。
  虞药只愣了两秒,马上转身爬上高台,奋力挥手大喊:“往楼里跑!把伤的拖进去!”
  权无用还在发愣,一听师兄开口,马上也跟着拉人,有几个在楼边的,把离得不远的伤患拖进了楼。
  虞药朝躲在楼上的人喊:“去楼下!往楼下躲!”
  却没有得到呼应,大家总觉得本来没事,动起来再出点儿什么事就不好了。
  可是一颗火石咣地砸在那精致的小楼里,砸穿了贵宾顶层,火势呼地燃烧起来,众人这才反应过来,一边惊叫一边手脚利索地去底层躲。
  虞药跳下台子,沿着街边喊边帮忙,穿梭在纷杂的火焰和碎石里,从烟里来。他撕裂着嗓子大声地呼喊。
  “老少爷们儿出来把伤的拖里面!见着燃火的就上去踩两脚!”说着一把推开一个在他面前死命踩着一个着火人的青年,“踩两脚让你踩灭火!你把他踩死了!”
  说着把那个已经灭了火的人拉起来,递给了一个从楼里出来接应的女人。
  那好心过分的青年还在发愣,似乎已经分不清真假,脸上还挂着泪痕,不知道躲,也不知道动。
  虞药一巴掌扇在他脸上:“去里面!”
  青年动起来,被接进里面。
  天空还在咆哮,一条街被砸得七零八落,流火纷飞。虞药从街头穿到街尾,像在扫大街一样,把落了单的、受了伤的、发着愣的扫进楼里,暂时避一避。
  他快走到头的时候,看见两个乡亲在拖一个明显死了的人,火石落在身边都没松手。
  虞药过去就推开他们,指着尸体:“死了!”
  说话间他们脚边就被砸出了大坑,火顺势而起。
  一个乡亲开口带着浓重的口音,似乎天经地义到委屈,解释道:“给老乡拉里面,还能有个全身……总不能在街上烧吧……”
  虞药看着他,咬了咬牙,动起手帮忙。
  和两个陌生人,把另一个陌生人,出于难以解释的情结和同袍情谊,拉进大火和重石到不了的地方。
  虞药从街里出来,开始大喊权无用,喊了两声,师弟从街里飞快地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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