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八小说网 > 穿越电子书 > 自风流_清都 >

第33章

自风流_清都-第33章

小说: 自风流_清都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石珫不问,只专心为他按摩解乏,倒是阮临自个儿接着说下去:“我猜不到他想干什么。”
  阮临睁开眼,从石珫怀里爬出来,看向他皱眉道:“前夜,荧惑守心,高望安密而不发,昨夜却特意约我一见,让我去告诉皇帝。”
  石珫将人重新捞回怀里,“于情于理这都是他钦天监的事,你来做岂非越俎代庖。高望安是脑子坏了吗?”
  阮临看他一眼:“说话这么冲,你对高大人有意见?”
  石珫道:“你方才若是再不出来,我就要去里头要人了。”
  他这么说,阮临心知石珫只是再开玩笑,口中却仍然忍不住说:“京城里头处处都盯着你呢——对了,你怎么过来了?”
  石珫停下手上动作,低头与阮临对视:“不想见我?”
  “没有。”阮临移开视线,“只是,若被人看见……”
  他话还没说完,石珫忽的笑了。
  阮临瞪他:“你笑什么?”
  石珫忍着笑:“你这么紧张,好像我们私底下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阮临忽的起了坏心,勾住石珫的下巴挑眉看他,“偷偷摸摸的防着人,还能干什么勾当?当然是……”
  他故意话不说尽,只拖着调儿,意味深长的看着石珫。
  石珫眼中笑意不减,忽的一手扣住阮临的后脑,一手抓住他放在自己下巴上的手,将人往自己身前一带,身体力行的践行了阮临话中的含义。
  方才在钦天监,阮临为了提起精神,浓茶喝了好几杯,满口都是清苦。
  疲惫让人反应迟钝,突如其来的吻更是让他头晕目眩。阮临整个人被石珫困在怀里,竟顺从的像一只犯了懒的猫咪。
  一吻结束,阮临神魂归位,脸立刻烧的通红,推开石珫怒道:“你干什么?”
  “自然是在听你的话,”石珫慢悠悠道,“做些你心里想着的勾当。”
  将人送回府里塞进房间睡下,石珫轻轻的关上门,对守在门口的杨衷道:“让他今天别出门了,好好睡一觉。”
  “是。”杨衷看了眼石珫,想想又说,“您等了一夜,眼下公子已经回了府,王爷也快去歇歇吧。”
  昨夜阮临走后没多久,石珫在府中无事,也惦着阮临,索性就去钦天监外候着了。没想到阮临竟真的在里头呆了一夜,石珫在马车里等着,亦守了通宵。
  他面上不见什么倦意,只是眼中微有泛红,听见杨衷所说,点了头,又嘱咐几句才离去。
  熬着的时候不觉得困倦,一躺下却是刚沾上枕头就睡着了。阮临心里想着事,睡着了也不□□稳,一会儿想到与石珫在马车上的那个吻,一会儿又回忆起高望安逼视自己的那双眼,下一瞬间又看到皇帝与姜流当着他的面互相打趣。
  梦一个接着一个,做的混乱又破碎,他耳边满是嘈杂喧闹仿佛置身闹市,直到被杨衷唤醒才终于清净下来。
  额上覆着一层薄薄的汗,阮临头痛欲裂,杨衷慌忙递来一杯热茶,阮临慢慢的喝了,终于渐渐平静下来。
  “您睡一天了,起来用些饭吧。”杨衷扶着他起身,拿着衣服帮他穿好,又道,“宫里派人递了信儿,说明天陛下要办宫宴,请您也去一趟。”
  阮临整理衣服的手顿住:“宫宴?为何?”
  “据说只是陛下一时兴起,并无其他原因。”杨衷道,“但请的人不少,似乎京城里有些头脸的人物都在列。”
  杨衷看着他的表情:“您不想去?”
  “只怕逃不掉。”阮临向来不太爱这种假惺惺的场合,只道,“我去一趟,坐到一半就回。”
  他又想起什么,问:“景玟也去?”
  杨衷点头。
  石璋真的是心血来潮?依照阮临对他的了解,石璋向来不是爱热闹的人,更不会做无用之事。
  这场宫宴,真正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最近发生的事太多,桩桩件件让人措手不及。阮临冥冥中似乎抓住了什么线索,但又总是看不清,最后只能放弃。
  第二日,傍晚。
  暮色渐垂,阮临在宫门口下了车,还没开始往里走,就见身侧另一驾马车停下。
  里头人下车,正与阮临发了个照面,先笑了:“回川。”
  阮临停下脚步,等他一起。两人并排走着,阮临道:“我以为你会提前进宫。”
  姜流说话还带着一丝鼻音:“大理寺事多,忙到现在才有时间过来。”
  阮临皱了眉:“你风寒还没好?”
  姜流揉了揉鼻子,捂着打个了喷嚏,闷闷的说:“好多了。”
  阮临不信他这个鬼话,“我给你开的药喝了没?”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药,姜流立刻倒打一耙控诉道:“你还好意思说那个药呢!回川啊回川,想不到你竟是那样的人!”
  阮临面对他的指控,着实愣了一愣。
  “那药苦的我舌头都能掉下来!”姜流气的直摇头,“放那么多黄连!阮回川,你那药是给人喝的吗?!”
  阮临刚想开口反驳,却忽的明白了,差点没忍住笑,一脸悲悯的看着姜流。
  姜流被他的眼神盯得毛骨悚然,警惕的问:“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阮临又看了他好一会儿,才淡淡开口:“我的药方里没有黄连。”
  姜流怔住,眼见阮临已经走出好几步,这才反应过来,悲愤欲绝道,“陛下!你何苦这么坑我!”
  石珫比他们来的都早些,再前头刚与别人说完话,见阮临和姜流二人在路边站了好一会儿,迎着阮临走过去,迷茫的看着后面一脸愤怒的姜流,“姜大人这是怎么了?”
  阮临淡定解释:“黄连吃多了,发泄一下。”


第62章 月隐灯明(二)
  石珫与阮临的关系不便对外,因此当着姜流的面,两人客套的说了几句话便各自分开,好似真的只是点头之交。
  姜流仿佛没有注意到,还在愤愤的生闷气。
  阮临看着好笑,“若你心里真的气愤,待会儿就能见着陛下,你可以当着他面生气。陛下理亏在先,必不会怪你。”
  姜流坦然又直率:“我不去,我不敢。”
  这两人的情趣阮临实在不懂,于是阮临决定不管,老实看戏就行。
  殿里已经到了不少人。
  姜流与阮临坐席被安排的很靠前。他们来的很低调,没太惊动他人,只悄悄的落了座。
  皇帝身侧不远坐着石珫,下首又站着一个小男孩,约摸四五岁,正恭恭敬敬的与他们俩说话。
  阮临虽在京城呆了一年多,然而平时深居简出,今日又是头一次参加这种宫宴,故而从未见过这孩子。
  他有些好奇,多看了几眼,被一旁的姜流察觉,主动过来与他解释:“那少年是简亲王世子。”
  简亲王之名,阮临还是有所耳闻的。先帝后宫并不充盈,子嗣不仅不多,更是无福。
  长公主生母低贱,其成年后便远嫁西北王庭。西北王对她还算上心,长公主却因难产去世,只留下一位小公主。
  二皇子石璋为当今圣上。自小体弱多病,勉强温养到如今,还必须得实时看护处处小心。
  三皇子简亲王生性无能,偏偏还耳根子软容易被人蛊惑。他母家势弱,生来便与皇位无缘,故而先帝也没对他上心,无人约束;先帝去后,恭妃与袁鼎更是无暇顾及他,倒让简亲王不知怎的结交了一群京城二世祖,一堆狐朋狗友成日里斗鸡遛狗不做好事。
  后来一群人去猎场里围猎,黑着天喝的烂醉还要上马,最后从马上摔下来脑袋磕到地上,人当场就不行了,只在后院里留下个嗷嗷待哺的孩子。
  四皇子与五公主是对龙凤胎,怀着的时候就隐有不好,最后果真刚生下来就双双没了气。
  杜晓进宫后,先帝独宠,于是又有了六皇子石珫。杜晓生下石珫后身子虚弱,调养了好些年才又有了石珺。
  如今石珫他们这一辈,算下来竟只剩两人了;而后头一代则只有三皇子身后的一根独苗。
  姜流想着又叹了气:“他母亲只是个侍女,父亲虽为亲王,却成了全京城的笑柄。无势可傍无人可依,年纪又这样小,这位小世子也是个可怜人。”
  那孩子看着一团奶气,站起来只有一点点高,却站姿挺拔,一副小大人的模样,懂事得很,十分招人疼。
  石璋与简亲王并无多少兄弟情,更不喜孩童,却唯独对这孩子另眼相看,一旦有机会,总要把人叫过来说几句话。
  阮临看着石珫将孩子叫到身边,拉着他的手让他坐下,又伸手揉了把他的脑袋,低头对他说了什么。
  孩子抬头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上首的皇帝,最后点了好几次头,那兄弟俩便齐齐笑了出来。
  他多往那头看了几眼,石珫像是感受到了一般,忽的与他对上视线,眼中笑意一顿,继而更加分明起来。
  阮临看着石珫,回了个若有若无的微笑,淡淡的说:“是挺不容易的。”
  众人陆续落座,石璋随口说了几句,接着宫廷乐师便开始奏乐,舞姬登场。
  有酒有歌有美人,一时间气氛更加晏晏和乐起来。
  姜流对阮临举杯,而后笑了:“你能坐在这里,真是难得。”
  阮临不动声色的扫视了一圈:“今日来客,似乎缺了些人。”
  姜流放下酒杯,似笑非笑的看他一眼:“你是想问摄政王吧。”
  “道不同,他若来,所有人都得不自在。”姜流说着又看向皇帝,喃喃道,“快结束了。”
  阮临不明所以:“结束什么?”
  姜流却不回答,只是斟上满满一杯酒,举向阮临,笑容清朗:“来。”
  他看着阮临端起杯子,笑道:“祝我们都能得偿所愿。”
  一饮而尽。
  觥筹交错。阮临渐渐有些不耐。姜流已是半醉,手肘撑在桌子上歪坐着,眼眸迷离,脸上没带笑,不知在思索什么。
  阮临起身,姜流转头问:“干什么去?”
  “出去透透气。”阮临说着,顿了顿,多嘱咐一句,“少喝点。”
  “知道了。”姜流笑着摆手,而后又灌下一杯。
  “……”阮临眼见着醉鬼劝不动,只好放弃。
  殿外,酒宴声渐小,耳边终于清净下来,阮临舒了口气,独自一人散步醒酒。
  宫里景致独美。阮临原想着出来吹会儿风就回去,却忽的感受到一阵清凉爽风,脚步便未停,直向前走去。
  湖面平静,微有波澜。月影倒在湖上,被风一吹,泛起一层又一层褶皱,从远处慢慢推移,最后在阮临眼前归于平静。
  身后有脚步声传来,阮临回头,就见石珫牵着孩子,一大一小,在他面前站定。
  阮临有些惊讶:“你们怎么出来了?”
  “玄儿觉得闷,我带他出来玩走走。”石珫似是不经意,随口问道,“你和姜流一起,喝了不少酒。”
  “没几杯,不妨事。”阮临笑着蹲下来,看着孩子,柔声问,“世子叫什么?”
  那孩子不怕生,却也不过分活泼,定定的让石珫牵着手,听到阮临问话,便乖乖回答:“我叫石玄。”
  他顿了一下,声音放小:“你不用叫我世子,和二伯六叔一样,叫我玄儿就好了。”
  “嗯?”阮临与石珫对视一眼,又看向石玄,笑了,“为什么这么说?”
  石玄脸红扑扑的,有些不好意思,嗫嚅道:“你长得好看——我家里有好多好吃的,你可以过来和我一起玩吗?”
  他说着还伸手牵住阮临的手,轻轻摇了几下,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阮临,一脸期待。
  阮临心里一软,简直要化成一摊,闻言点了点头,算是应下。
  石玄眼中浮出明显的喜色,扬起大大的笑脸:“昨天姜叔送来的点心特别好吃,明天你去我家玩好不好,我留给你。”
  他似乎是怕阮临不答应,又抓着石珫的手抬头看:“六叔明天也去吧,你都好久没去看我了。”
  两人被石玄安排的明明白白,阮临失笑,正想开口,就听石玄又问:“你叫什么呀。”
  “阮临。”
  石玄于是点点头,十分快乐,喊了一声:“小临哥哥!”
  阮临没忍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石珫哭笑不得,一把将石玄抱了起来,手在他的鼻子上刮了一下:“要叫阮叔,不能叫哥哥,听见没?”
  石玄懵懵懂懂,闻言点点头。
  “玄儿这是觉得我年轻。”阮临站起来笑的不行,“你可别嫉妒啊。”
  石珫却颇能稳得住,淡定道:“你若真想显得年轻,也可以。只是——”
  他似笑非笑的看着阮临:“那你可得跟着玄儿一起,叫我六叔。”


第63章 月隐灯明(三)
  阮临没想到,石珫竟能占人便宜到这种程度,咬着牙,似笑非笑:“我若叫了,你真受着?”
  石珫心里清楚的很,调戏阮临可以,但不能再一再二。于是他立刻知错就改:“受不起,你可千万别叫我六叔。”
  阮临刚动唇打算开口,就听石珫又接着说:“叫声六哥就行了,不用太客气。”
  “……”阮临看着石珫,“喝多了?”
  石玄听着他们一来一往,虽听不懂,却也觉得有趣,咯咯笑出来。
  “想回去吗?”石珫问。
  石玄不好意思的点点头,趴在石珫的肩头小声道:“还想吃好吃的!”
  石珫没把孩子放下,反而调整好姿势,让石玄坐在他的胳膊上更稳当些,随后看向阮临:“一起回去?”
  阮临笑着摇头:“你们先回去吧,我再吹会儿风。”
  石珫于是抱着孩子往回走,刚出去一步,没忍住又回头:“别吹太久风,小心头疼。”
  石玄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最后也眨着一双眸子应和石珫,奶声奶气的认真嘱咐阮临:“阮临叔叔也要快点回去啊,不然好吃的就凉了!”
  他虽比同龄人懂事听话太多,但到底也只是个孩童,说起话来一团孩子气。阮临与石珫对视一眼,彼此眼中都压着笑意。
  阮临笑着说:“好,那听玄儿的,我们回去。”
  三人一起悄悄回了殿,姜流看着他坐下:“你同静安王一起回来的?”
  “半路遇着,顺路就一起回了。”阮临说着又道,“世子倒是可爱。”
  姜流笑道:“那孩子乖巧招人疼,的确可爱。”
  阮临:“方才世子还提到你了。”
  “哦?”姜流有些惊讶,“这小子说我什么?”
  阮临盯了他一会儿,只将姜流看的浑身发毛才说:“世子说你对他好,常去看他,还给他带点心吃。”
  姜流松了口气,嗔怪的瞪阮临一眼:“吓我一跳!这小子还挺有良心,明白谁对他好。”
  阮临往石珫那里看一眼,就见石珫微微弯下腰,石玄似是在他耳边说了什么,而后石珫看向石璋,又抬手敲了一下石玄的额头。
  石玄小身板坐的笔直,伸手揉了揉,笑得很开心。
  宫宴持续了一个时辰方散。
  阮临并不贪杯,只是略沾染了酒气,姜流比他多喝了几杯,神色也还算清明。
  两人一同出殿,正走着,石璋身边的总管匆匆赶来拦下姜流。
  姜流返身去见皇帝,阮临正要继续走,不远处高望安发现了他,停下脚步,向阮临遥遥拱手一礼。
  阮临对他的气还没散,故而没什么表情,略一点头作为回应,而后再不管高望安,径直走了。
  荧惑守心不是小事,高望安既是铁了心要拉阮临下水,阮临也别无办法。
  只是一连过了三天,宫里都平静的很,并无甚波动,这倒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直到第四日,大朝会上,皇帝的一封罪己诏,让整个京城都狠狠的震了震。
  石珫眉头皱的紧,“他究竟要做什么?”
  “高望安企图通过荧惑守心这个理由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