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他偏要宠我-第1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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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没小的婢女,我不敢要。”
萧廷琛轻笑,顺势握住她的小手手,“我瞧着,分明是某人吃醋。”
苏酒咬牙捶了他一下,“才没有!”
萧廷琛倒也不在乎死一个红藕。
反正是李氏塞到他这里的,平时明里暗里不知道给李氏递了多少消息,就算苏酒不弄死她,他也会找机会杀她。
他摸摸肚子,“不说这个,我饿了,要吃晚膳。”
“厨房在做呢。”
“厨娘手艺不如你,我要吃你做的。”
苏酒:“……”
他怎么就这么挑呢?
第526章 先养刁他的胃,再养刁他的心
踏出门槛时,她回头望了眼萧廷琛。
他这段时间非常好学上进,等着开饭的功夫,居然从怀里摸出本兵书翻看。
苏酒握住小拳头,决定先养刁他的胃,再养刁他的心。
……
除夕夜宫中设宴。
长安城三品以上官位的朝臣,都携带家眷前往赴宴。
萧廷琛本来以祖母故去为由推辞参加,可惜皇上亲口邀请,不准他不来。
这是苏酒第一次参加正式的宫宴。
步出雍王府,萧廷琛已经守在马车边。
他望向自己的小娇妃,她穿一袭水青色袄裙,外面系着银色灰鼠毛斗篷,领口的大圈蓬蓬绒毛衬得她高贵雅致。
鸦发梳成了精致的随云髻,钗饰简单端庄,既能显示出正在为祖母守孝的孝心,又能表达对皇宫的敬意。
站在暮色中,亭亭玉立,明艳动人。
他含笑朝她伸手,“上来。”
苏酒登上马车,“这样隆重的宴会,别人都带正室去。你带我,不怕被人笑话?”
马车慢悠悠往皇宫驶去。
萧廷琛把她搂在怀里,“苏小酒,这一年来,你从云端跌进泥海,又被我从泥海捞了出来。欺你的辱你的,都会在宫宴上出现。作为权臣娇宠的小妖妃,就不想去会会他们?”
“小妖妃?”
苏酒竟不知,在萧廷琛心里,自己还有这么个绰号。
妖妃……
也挺好。
宫宴设在太极殿。
帝后各自说了一番话,才示意宴会开始。
对大齐而言,今年在西北和金国进行拉锯战,损失了相当一部分国力,还没能从金国手上讨到任何好处。
最大的收获,乃是征服燕国。
持续两百年的八国天下,因为燕国的覆灭而演变成七国天下。
推崇武力的皇帝对天下一统开始抱有期望,他希望在他的有生之年里,能够成为这天下的皇帝。
满殿歌舞升平、觥筹交错,所有人都沉浸在大齐一统天下的幻想里。
苏酒倒是没去做这虚无缥缈的梦。
她从盘子里夹了一条熏鱼,剔去上面的细刺放到萧廷琛盘子里。
萧廷琛正和旁边的大臣说话,余光瞥见,薄唇弧度更盛,在桌案底下悄悄握住苏酒的小手。
两人的动作,恰被斜后方的容徵看得一清二楚。
他面无表情地瞥向一名宫婢。
宫婢立即低头,装作来为苏酒添酒,却不小心打翻了酒盏,导致苏酒的衣袖都被打湿了。
宫婢吓得不轻,急忙磕头求饶。
苏酒没怪她。
宫婢抬起头,带着哭腔道:“奴婢带苏侧妃去偏殿更衣。”
苏酒望了眼湿漉漉的衣袖,点了头。
刚起身,萧廷琛忽然扯住她的裙裾。
苏酒朝他眨了眨眼,男人才放心松手。
从太极殿出来,沿着游廊走了半刻钟,拐弯时,苏酒看见一袭白衣胜雪的男人,正立在台阶处。
今夜无雪,月光澄明。
他站在月下,侧脸俊美如霜。
“容徵。”
她并不意外。
容徵转身看她,“一起走走?”
出乎他的意料,少女答应了。
宫道打扫得非常干净,两侧积雪洁白,折射出浅浅的月光。
梅花绽放,衬着白雪显得鲜红欲滴,肆意妖娆。
两人并肩而行,容徵轻声,“你愿意跟我散步,我有点惊讶。萧廷琛待你不好,所以你才愿意给我机会,是不是?”
“不是。”
“那你……”
苏酒停住步履,抬眸看他,“只是想告诉你,我跟以前不一样了。你设计陆国公府、设计我的清白,这两笔账,我迟早还回去。”
容徵失笑,“你是来向我下战书的?”
苏酒不置可否。
正如萧廷琛在马车上所言,欺她的、辱她的,她将一一还回去。
她将举起屠刀。
刀之所向,
是对她恶意满满的那帮人。
容徵看着她。
月下少女,温婉乖巧。
最美的是那双眼,黑白分明、澄澈如水,仿佛一眼就能看到底。
这样的女孩儿,谁会相信她对人抱有恶意呢?
他轻笑,“关于你的清白……萧廷琛怎么说?”
苏酒唇瓣弧度冷冽。
容徵微不可察地挑了挑眉。
看她的表情……
她和萧廷琛,根本没有圆房。
他心底生出一股庆幸和希望,取出一副卷轴,“从前那幅桃花图,画得并不好。我为你重新画了一幅,你看看喜不喜欢。”
谢谢宝宝们的祝福,也祝大家女神节快乐!
长期打字手指特别疼,今天少更六百字,抱歉
第527章 我想要你
苏酒接过。
展开画卷,春闺深深,穿嫁衣的美人独坐石阶,正托腮远望。
如他的名声那般,画卷的意境一如既往地出色。
拿到市井上拍卖,必定能卖出不少银子。
少女的指尖,拂拭过画上美人的面容。
像极了她。
她轻笑,“容徵,当初城郊踏青,桃花树下你提笔作画,我以为你画的是我。后来去了容府,才知道你画上的女人,是那位金国公主。原来这世上愿意为我画像的男人,只有萧廷琛。”
容徵:“并不只有他,我也是愿意的。苏妹妹,你可以原谅萧廷琛的欺骗和伤害,为什么就不能试着原谅我?”
“因为你不配。”
苏酒轻言慢语,悠然撕碎那副画卷。
容徵看着她把碎纸扔到天上。
漫天碎纸片,纷纷扬扬如同大雪,更像他碎掉的心。
他捏紧拳头,“你不该践踏我的心意。”
“心意?你的心意值几两钱?”苏酒无辜歪头,“哦,我知道了,你的心意就只值那八两黄金的凤冠。容徵,你知道萧廷琛娶我时,送的是怎样的凤冠吗?”
容徵:“对一个女人有多少真心,并不能通过凤冠表达。”
苏酒大笑,“容徵,究竟是你傻还是我傻?是,金银确实不能完全衡量一个男人的心意。但容家泼天富贵,你连为我多付出一点点都舍不得,又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跟我谈真心?”
她提着裙裾转身,绣花鞋踩过满地碎纸片,义无反顾地往太极殿而去。
如同正式诀别。
容徵盯着她的背影。
梨花白的裙裾翻飞如雪,她是他得不到的女人。
但越是得不到,他就越想得到。
如果说和金玄音的爱情轰轰烈烈如同短暂的烟火,那么他和苏酒的爱情就如举案齐眉、细水长流。
他和苏酒有太多共同点了,他们才是世上最般配的一对。
容徵毫不犹豫地追上去,意图从背后抱住苏酒。
指尖还没摸到苏酒,就被一股罡风震开!
他狼狈地跌倒在雪地里,抬起头,萧廷琛不知何时出现的,正搂着苏酒的细腰。
他居高临下,像是在跟一条败狗说话,“再敢碰她,斩了你那只手。”
容徵望向苏酒。
少女靠在萧廷琛怀里轻声细语,比月光还要温柔。
他们依偎着离开。
容徵抓起一捧雪想去砸他们,大约觉得太过孩子气,又慢慢松开。
他无力地躺在雪地上。
睁眼望向明月,皓白的月光像是苏酒的裙裾,轻扫在他心尖尖上,挠得他心里痒痒。
求而不得,寤寐思服。
原来,
这就是喜欢……
皇宫设有暖阁。
暖阁地势很高,从透明精致的琉璃窗望出去,可以遍览皇宫景致。
苏酒在宫女的伺候下换了身崭新干净的宫裙,因为这段时间焱石床的调养,身体已经不再那么畏寒。
她从屏风后出来,萧廷琛盘膝而坐,正吃着温酒。
她挨着他坐下,“还回太极殿吗?”
萧廷琛握住她的小手,“你想不想回?”
少女摇头,“殿里太闷。”
“那就不回。”
“皇上不会怪罪你吗?”
萧廷琛抚了抚她额前碎发,“不会。”
少女的瞳孔乌黑圆润,黑宝石般清澈见底。
鼻尖微翘,唇珠饱满红润,诱着他去品尝。
他开始蠢蠢欲动。
但他不敢贸然碰她。
苏酒盯着他的桃花眼,清楚地读到了他想要什么。
手臂勾上他的脖颈,她仰起头,突然贴上他的唇。
萧廷琛怔住。
四周的宫女极有眼色,急忙退了出去。
四目相对。
苏酒轻声,“挑来挑去,最终还是挑了你。萧廷琛,你做了我男人,这辈子就不能再惦记别的姑娘。否则……我也不知道我会干出什么。”
她软软糯糯,就连威胁人时都毫无震慑力,就像是白嫩嫩的汤圆。
但萧廷琛知道,这颗汤圆是黑芝麻馅儿的。
他的小酒儿心狠手辣起来,不亚于任何人。
他认真地眨眨眼,“如你所愿。”
苏酒的亲吻像是蜻蜓点水,对萧廷琛而言根本无法解渴。
他反客为主……
暖阁里灯火葳蕤。
琉璃窗外,除夕夜的细雪如期而至,纷纷灿灿飘零在皇宫之上,是苍天赠给人间的新年礼物。
天地浩大。
这一年,萧廷琛从籍籍无名的庶子一步登天,成为手握权柄的异姓王。
可是对他而言,金银和权势不过都是上位者的玩物,唯有怀中这一团小小的娇嫩香软,才让他有踏踏实实活着的感觉。
建立盛世天下是他身为男人的野望,而苏小酒,是支撑他走完这条化龙之路的信仰。
九重天,碧落海,上天入地,她是他绝不会放手的人。
“苏小酒……”
他哑声。
苏酒因为紧张而心跳如雷。
萧廷琛顺势抱住她朝地面仰躺,“我想要你。”
“萧廷……唔……”
苏酒的话被堵住。
暖阁里的气氛一点点升温。
恰在这时——
“让开!他是老夫的孙子,老夫为何不能见他?!”
萧秉文推开宫女,带着孙子萧瑞快步闯进暖阁。
苏酒惊吓不轻,连忙推开萧廷琛,红着脸整理衣裙。
萧廷琛掀起眼皮瞟了眼慌乱的苏酒,桃花眼底的戾气深沉漆黑。
他坐起身,漫不经心地饮了口冷酒,强压下燥火,“萧大人来见孤,连禀报都不知道?”
萧秉文也没料到竟然撞见这么刺激的一幕。
老脸皱成一团,他甩袖,“这里是皇宫,你们两个……简直不成体统!怀瑾,皇上那么器重你,你可不能被狐媚子勾引的忘了神志!”
狐媚子……
苏酒面不改色地举起酒盏,“不过是情到浓时,也值得尚书大人疾言厉色?尚书大人年过花甲,听闻还在后院养了不少美娇娘,果然老当益壮。这杯酒,本妃敬尚书大人。”
第528章 垂涎三尺
她微笑,
在萧秉文气成猪肝色的狰狞神情里,坦然饮酒。
陆国公府倒台,祖母被奸人气成重病……
她说过,从现在开始,欺她辱她的,她会一一还回去!
萧瑞伸着脖子,垂涎三尺地盯着苏酒。
素色的绣花宫裙衬得她纤细娇嫩,仰头喝酒时,细长的脖颈仿佛一掐就断,隐约能看见衣领下的白皙锁骨。
一滴晶莹剔透的酒珠,顺着她的下颌和脖颈淌落,途经锁骨,没入那令人遐想联翩的雪白酥。胸里。
萧瑞的魂儿都要被勾走了!
他扯了扯暴怒的萧秉文,低声提醒:“祖父!”
萧秉文回过神,沉声道:“镜贞有事找苏侧妃,就等在听雪亭里。你去吧,老夫这边有要事和怀瑾商议。”
萧镜贞有事找她?
苏酒轻笑,正好,她也有事找萧镜贞。
她起身离开。
萧瑞痴痴盯着她的背影,目光流连在那副细腰上,垂涎得恨不能生吞活吃了她。
萧廷琛把萧瑞那副痴相尽收眼底。
他慢慢喝了口酒,唇瓣弧度冷冽。
萧秉文在他对面落座,亲自给他添酒,老脸上难掩悲伤,“顾樨离世,我非常悲痛。虽然几十年没有见面,但她到底是我的结发妻子。午夜梦回时,也总能梦见她。”
萧廷琛:“萧大人真是情深似海。既然这么悲痛,那日我祖母的棺椁返回江南时,怎么不见你前往吊唁?”
萧秉文脸上的悲伤有点僵硬。
他很快掩饰过去,“‘少年不识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怀瑾,你还年少,不懂世道艰辛。等你老了,就会知道什么叫情不外露。”
萧廷琛笑而不语。
无情无义,也敢冠上“情不外露”的借口,简直可笑!
萧秉文瞥向萧瑞。
萧瑞笑呵呵地掏出一只锦盒,“怀瑾啊,这是我们萧家祖传的玉如意。祖父说,你如今是我们萧家的顶梁柱,这种祖传之物,一定要交到你手上。咱俩兄弟一场,上次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萧廷琛转了转酒盏,“上次的事?”
“给我安排官位,安排官位那件事!”萧瑞凑到他跟前,“我是你兄弟,你也不想我混得太差给你丢人不是?我要求不高,给我个六品闲差当当,我就心满意足啦!”
萧廷琛眉眼弯弯,“怎么,孤上次的话,你们听不明白?”
他看似和颜悦色,但如果苏酒在的话,一定能察觉到男人眼底酝酿的漆黑风暴。
被打搅了吃肉肉的好事不说,还隔三差五来走后门。
他萧廷琛的后门是谁都能走的?!
萧瑞碰壁,只得把锦盒又往他面前推了推,“怀瑾啊,你实在不愿意,我这当哥哥的也不好逼你。不过除了那件事,我还有一事相求。”
萧廷琛喝了口酒。
萧瑞苍蝇似的搓手笑:“我听说,苏侧妃在嫁给你之前就失了身……这样的女人,你娶她做什么?不干不净的,到时候生了孩子都不知道爹是谁。
“但是苏侧妃也确实貌美,不如这样,等怀瑾玩腻了苏侧妃,不如把她借给我玩些日子?正所谓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想必怀瑾不会拒绝我的好意。作为交换,我可以把我的小妾让给你玩。”
以太子为首,长安有一群纨绔的二世祖。
萧瑞就是其中之一。
换妾甚至换妻这种事,他们都能干得出来。
萧廷琛闻言,只是低笑。
下一瞬,他骤然把萧瑞踹了出去!
萧瑞狼狈地滚了几个跟头,捂住小腹,疼得浑身抽搐。
萧秉文气冲冲站起身,“萧廷琛!”
萧廷琛抖了抖袍裾,桃花眼满含无辜,“怎么?”
“萧瑞是你哥哥!”
“便是我老子,也不能碰我女人。”
萧秉文被他气得捂住心口,想起什么,快步走到琉璃窗边,指着外面道:“我今夜来找你,是为了让你扶持你兄弟一把。如果你不肯,你那位娇滴滴的侧妃会怎么样,老夫就不敢保证了。”
萧廷琛瞥向琉璃窗外。
暖阁临水,一座精巧凉亭建在湖畔,苏酒和萧镜贞坐在亭中,正说着话。
几束月光落在听雪亭里,她的玉钗和裙裾折射出淡淡月华,远远望去,寂寞如山中仙子。
亭中设有小几和蒲团。
苏酒和萧镜贞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