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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暴君他偏要宠我-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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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位穿戴整洁的中年妇人迎了过来,笑着打量苏酒,“听说公子买了个小婢,就是她吗?模样倒是乖巧。”
  “刘妈妈给小酒儿介绍下咱们家,我去跟老太太和嫡母请安。”
  萧廷琛笑容温温,先一步离开。
  苏酒抱着小包袱,跟着刘妈妈踏进长巷。
  巷子里铺的是整整齐齐的青砖。
  墙角,还生着一丛丛含苞欲放的丁香。
  许是雨多的缘故,青砖边缘皆已生了青苔,配着黑瓦白墙,越发衬得这长巷幽僻静雅。
  刘妈妈边走边骄傲道:“咱萧家乃是金陵城五大世家之一,如何富贵锦绣我就不一一细说了,总之你须知道,这金陵城里,纵便是那些个官老爷,轻易也是不敢惹咱们萧家的!”
  她顿了顿,又道:“如今老太爷在京城做吏部尚书,大老爷和二老爷在别州外放做官,三老爷留在金陵城经营萧家生意,内里的一应事宜,皆由老太太打理。”
  苏酒幼小的手指细细轻抚过粉白墙面,暗道古诗云:
  朱雀桥边野草花,
  乌衣巷口夕阳斜。
  旧时王谢堂前燕,
  飞入寻常百姓家。
  这“寻常百姓”,如今看来,却也不寻常啊。
  刘妈妈回头看她,见她正神游天外,不觉微怒,“小苏姑娘,我刚刚说到哪儿了?”
  苏酒回过神,笑容娇憨,“刘妈妈刚刚说萧家的老太爷、大老爷和二老爷都在外面做官,三老爷负责经营萧家的生意,萧家内里的一应事宜,则由老太太打理。”
  她睁着一双湿漉鹿眼,细白小脸圆润润甜兮兮。
  看起来很是单纯老实,好似刚刚神游天外的人并不是她。
  刘妈妈暗道大约是自己花了眼,继续道:“公子乃是二房老爷所出,虽年仅十五岁,却已是去年宋州十县秋闺乡试的第一名,金贵得很。你只伺候咱们公子,其余公子小姐,我如今与你说了你也记不住,等以后慢慢接触就知道了。不过——”
  她话锋一转,在一座极为宽大豪奢的宅院前停下。
  “不过,府中的公子小姐都不是顶要紧的,这乌衣巷中,只有两位公子不能得罪,一位是咱家的解元公子,还有一位,就是这谢府的谢小公子!”
  苏酒闻言,好奇地望向那座金碧辉煌的府邸。
  府邸建造得很是华丽,匾额上用厚厚的金粉大书着“谢府”二字,连门前的廊柱都是包金的。
  这般奢靡程度,与整座乌衣巷的书香墨气格格不入,叫人想不注意都难。
  “人人都知谢家是江南首富,呵,却不知这铜臭气把好好的乌衣巷都给染臭了!偏这谢家人毫无所觉,每日里只知吃喝玩乐,不知读书为何物,当真叫人笑话!”
  “那谢小公子又是怎么回事儿?如何就不能招惹他了?”


第6章 痴情种
  刘妈妈叹了口气,张张嘴想说什么,终究什么都没说出来。
  苏酒回头望了眼谢府,收起好奇心,乖乖跟着刘妈妈往萧府走。
  萧府坐落在长巷尽头,乃是一座五进五出的大宅院。
  苏酒站在大门外,仰头望着府邸前用青石和水磨砖建成的高高门楼,门楼上雕有双狮戏球图,雕工细腻,栩栩如生。
  匾额上“萧府”二字,格外工整端严,历经风雨又平添几分古朴雅致,可见是百年书香世家。
  “进去吧!”
  刘妈妈说着,带她踏上府门外的台阶。
  飞檐斗拱,穿过重重雕花游廊,刘妈妈仔细跟她说了哪座院子是老太太的,哪座是大房夫人的,哪座是二房夫人的。
  小姑娘圆眼清澈,好奇问道:“那三房夫人呢?”
  “三房?”刘妈妈看了她一眼,“三老爷未曾娶妻,哪里来的三夫人?说起来,三老爷也是个痴情种,这些年来始终念着燕子矶一位卖香的姑娘,只可惜那姑娘红颜薄命……”
  她叹息,领着苏酒又行过几段游廊,“对了,小苏姑娘,你要记住,前面那座院子,是绝不能去的。”
  苏酒望去,那座小院只点着几盏孤灯,明明是春日,却分外破败萧索。
  也不知里面住的是什么人。
  她认真点头,“我记下了。”
  两刻钟后,苏酒终于被领进一座小院。
  小院主屋槅扇紧掩,槅扇两侧,嵌着一副花梨木刻字楹联。
  上联是“淡泊以明志”,
  下联是“宁静而致远”。
  横批,“修身养德”。
  刘妈妈脸上流露出敬畏,“小苏姑娘,公子定然请安回来了,现在大约在屋里埋头苦读。公子他大病初愈、弱不禁风,你可万万不能给他添麻烦。”
  苏酒乖巧应好。
  刘妈妈又继续敲打她,“公子素日里嗜书如命、温和谦顺,待下人极宽厚,能在公子身边伺候,乃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你可要好好珍惜。好了,你自个儿进去吧!”
  她走后,苏酒抱紧小包袱,站在雕宝瓶如意纹的槅扇外,抬起小手,轻轻叩了叩门。
  本书架空,金陵城也是架空,谢家与历史上的谢家无关哦!
  菜菜老书有:《锦绣萌妃》、《鸾凤还巢:锦绣嫡女倾天下》。


第7章 妹妹可欢喜?
  “进。”
  屋中传出的声音,透着漫不经心的散漫。
  苏酒推开槅扇。
  屋子里静悄悄的。
  夜雨已歇,灯火盈盈。
  她跨进门槛,“小哥哥?”
  她走到屋子中央,下意识转向内室。
  圆形镂花月门处,珠帘高卷,穿天青色竹叶纹直裰长衫的少年,唇角噙着淡淡笑意,正悠然自若地拈弓搭箭。
  箭头闪烁着寒光,远远对准了苏酒的脑门儿。
  苏酒僵住。
  她举着糖葫芦,咽了咽口水,“小,小哥哥,有话,有话好好说,别,别激动——”
  话音未落,
  利箭微微一歪,呼啸着穿透空气!
  “铛——!”
  一声脆响,利箭从苏酒手侧掠过,带着一颗糖葫芦,笔直没入外室的墙壁之中!
  苏酒的掌心,忍不住沁出冷汗。
  萧廷琛越过她,走到墙壁旁拔下那支利箭,在太师椅上翘着二郎腿坐了。
  他咬了口糖葫芦,望向腿软的苏酒,似笑非笑,“我送妹妹的见面礼,妹妹可欢喜?”
  苏酒:“……”
  欢喜个腿子!
  说好的大病初愈、弱不禁风呢?
  说好的嗜书如命、埋头苦读呢?
  说好的温和谦顺、待人宽厚呢?
  苏酒觉得自己好像掉进了狼窝!
  翌日。
  小姑娘正琢磨中午做什么菜给小哥哥吃,却有女子的说笑声自廊外响起。
  她望去,两名环肥燕瘦、打扮精致的美人,正拎着食盒笑吟吟进来。
  她们无视苏酒,娇滴滴地给萧廷琛福身行礼,“给公子请安!奴给公子送午膳来了。”
  萧廷琛摆摆手,示意她们放到圆桌上。
  就算摆菜,这两人也要扮出妩媚姿态来,叫苏酒大开眼界。
  其中穿红罗裙的姑娘笑道:“这是夫人让奴婢们送来的,公子大病初愈,得多补补。”
  萧廷琛唇角轻勾,“替我多谢嫡母。”
  两个侍女朝他抛了几个媚眼,才笑闹着退下。
  她们走后,萧廷琛脸上的笑意渐渐敛去,随手拿起花几上的弓箭调弄,“都倒了。”
  苏酒望向桌面。
  这些菜全是大鱼大肉,半点儿素的都没有。
  她不声不响地把它们装进食盒,心中却暗暗疑惑。
  大病初愈的人不该吃这些发物,夫人送来的菜肴却全是油腻腻的鱼肉……
  听说小哥哥乃是解元,想来读书极好。
  他们乡下人尚且注重功名,长辈常常叮嘱读书人不可耽于美色和玩乐,可这萧府的夫人却叫那两个媚态横生的丫鬟伺候小哥哥。
  如此种种,其居心,实在叵测。
  她望了眼萧廷琛,他那张光风霁月的面庞上,透着漫不经心,调弄弓弦的眼神却很认真。
  她看不懂他,也不敢多话,乖顺地抱着食盒离开。
  她走后,萧廷琛朝槅扇举起弓箭,唇角轻勾。
  “真是只聪明的狐狸宝宝,一眼就窥破了这府中的龌龊。
  “那么,我的小狐狸会忠心哪一边呢?是夫人……”
  少年松开弓弦。
  利箭“嗖”一声,精准射进槅扇镂刻的木桃花上。
  温柔的桃花眼,倏然凌厉,
  “还是我?”


第8章 小书楼
  萧家有古怪。
  原以为知书达理、温柔可亲的小哥哥,也有古怪。
  苏酒蹲在小院后园子的池塘边,一边儿费劲儿地捞水面的小叶片,一边在心里犯嘀咕。
  她摇摇小脑袋,收敛心神继续捞小叶片。
  如今正是春暖花开的时候,池塘里生了好些莼菜,小小圆圆的嫩芽儿,裹着层天然的透明胶质,折射出春水的浅光,看上去鲜嫩可爱。
  她很快捞了一小碗,放进了小竹篮子。
  小竹篮里,还装着她挖来的小笋子、挑来的马兰头。
  小哥哥到底救过她,那桌菜肴他吃不得,可是大中午的,总不能叫他饿肚子。
  她要给他弄点儿好吃的。
  院里的小厨房许久不曾被人用过,锅灶都积着灰,苏酒手脚勤快,很快就打扫得干干净净。
  锅碗瓢盆一齐动起来,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她就重新做了三菜一汤,盛在食盒里,开开心心地给萧廷琛送去。
  此时萧廷琛正懒洋洋坐在窗边罗汉床上,把玩着两枚本黑色雕花核桃。
  小厮谷雨从屋外进来,恭敬禀报道:“爷,您弄进府的那丫头,也不知在后园子里倒腾什么……您说,她会不会被夫人收买,然后像紫姑娘那样背叛您?”
  去年秋闺乡试,他们爷考中了解元,今年春天是要上京赶考参加会试的。
  偏偏夫人恶毒,竟然让伺候爷的侍女紫菀在食物中投毒,害得爷大病一场,错过春闺。
  如今那紫姑娘俨然成了夫人身边的红人,听说还即将被开脸,送给嫡公子做妾,真可谓麻雀变凤凰。
  谷雨越想越气,义愤填膺道:“爷,如果那小丫头片子也敢背叛您,小的撕了她喂狗!反正拿活人喂狗的事,咱们也干了好几回!”
  正说着,外面传来木屐声。
  谷雨黑着脸退了出去。
  苏酒拎着食盒进来,欢喜道:“小哥哥,你还没吃饭吧,我给你做了些菜。”
  她打开食盒,端出一盘鲜肥翠嫩的小菜,“这是我在小园子里挑的嫩马兰头,已经用沸水去过涩味儿了,拌了糖、盐和香醋,还浇了芝麻油,很鲜的。”
  她又端出一盘春笋烧肉丁,“我看那两位姐姐送来的菜肴里有肉丁,所以挖了些春笋来一起炒。小哥哥吃不得油腻,只吃些鲜笋便好。”
  她欢欢喜喜地捧出最后一盏汤,“莼菜肉丸春笋丝汤!”
  汤用白瓷大碗盛着的,莼菜细长暗绿,肉丸玲珑剔透,笋丝鲜青,汤水色泽极为鲜美。
  萧廷琛挑了挑眉,对那莼菜起了几分兴致,拿起竹筷,捞了些品尝。
  莼菜入口滑腻微弹,细品之下,能慢慢感受到唇齿之间那逐渐弥漫开的清香微甜。
  这是属于春天的味道。
  “东坡居士有言,‘若问三吴胜事,不唯千里莼羹’。”萧廷琛微笑,“今日我倒也有幸,在妹妹手底下尝了这莼菜的鲜嫩。”
  “‘谁怜故山归梦,千里莼羹滑’……”苏酒歪了歪小脑袋,酒窝深深,“我瞧着那池塘里还有不少嫩莼,等明儿,我给小哥哥做一道好莼羹。再过几日那叶儿老了,就吃不得了呢。”
  春阳正好,透过窗棂洒进来,满室崖柏生香。
  萧廷琛盘核而笑,“妹妹好学问。”
  深山中走出来的小姑娘,竟也懂辛幼安。
  难得。
  苏酒笑得腼腆,“小哥哥肯让我进你的书楼读书,才不枉费我烹制这莼菜的心思。”
  她已经把这座小院转了一圈。
  主屋是小哥哥的起居室,左排厢房是刘妈妈和丫鬟们住的地方,右排厢房则是小厮们的卧室。
  后园子的旮旯里,是废弃的小厨房。
  与小厨房一塘之隔,就是小哥哥的书楼了。
  萧廷琛微笑,“考你一句诗,若能答出来,就让你用小书楼。”
  “小哥哥但说无妨!”
  “‘谁怜故山归梦,千里莼羹滑’,这首词的最后一句,是什么?”
  苏酒扬起小脑袋,清脆接道:“离觞愁怯。送君归后,细写茶经煮香雪!”
  萧廷琛“啧”了声,随手抛出个小东西。
  苏酒连忙接住。
  她双眼一亮,“这是……小书楼的钥匙?”
  “用罢午膳,我要去书楼看书,记得煮一壶好茶。”
  “是!”
  小姑娘笑弯了眉眼,欢欢喜喜地离开。
  ……
  后园中临水而建的书阁,是一座精致的两层木质小楼。
  小楼两侧嵌着副花梨木楹联,一侧雕刻着“世事漫随流水”,一侧雕刻着“算来一梦浮生”。
  颇有些世外高人淡泊名利的意味。
  苏酒拿钥匙打开槅扇,只见里面古籍虽多,却都乱糟糟地堆放着,显然主人是个很没有条理也很没有耐心的人。
  她转了一圈,又上了二楼。
  二楼仍旧古籍成堆,萧廷琛的书案毫无章法地横亘在中间。
  她见书案凌乱,于是耐着心,把上面的笔墨纸砚、书卷字画等物认真收拾了一遍。
  她时时记着萧廷琛叫她煮茶的事,正找茶具时,却在二楼角落发现了一套落灰的制香用具。


第9章 一梦浮生
  她怔怔望着那套工具。
  记忆里,隐约浮现出一个画面:
  金陵城临街的香铺里,容貌昳丽的年轻女子,端坐在梨花木圆桌后。
  那双青葱般的纤纤玉手,慢慢将小石臼里磨好的香粉倒出,细细在黄铜小秤上称过,才倒进一只白瓷小碗里。
  女子的一截丝质绣梅花宽袖垂落在桌案上,一只格外精巧的红泥小炉,正在手侧静静燃烧。
  小炉上架着只巴掌大的陶碟,陶碟里的枣花蜜,已然煮成金红色,蜜里还涌着细小的气泡儿。
  这是炼蜜成丸。
  将枣花蜜烧制到这个程度,就可以与各类香粉混合,制成香丸。
  女子的唇角始终噙着浅浅的温柔弧度,正准备把炼好的蜜与香粉掺在一起,一只白胖胖的小手,忽然扯住她垂落的宽袖。
  她低头,看见腿边儿咿咿呀呀的小粉团子时,眼睛里的笑容,温柔得几乎要满溢而出。
  她把小粉团子抱到腿上,仔细教她辨认桌上的物件儿。
  画面渐渐灰暗。
  娘亲教了什么,
  苏酒记不得了。
  只记得娘亲的身上,永远都有梅花和雪水的清香。
  而娘亲的指尖,还沾着花蜜的甘甜。
  如同她幼时的年月。
  她在那套制香用具前跪坐下来,这套用具很齐全,炼蜜用的红泥小炉,储存香丸的小陶罐,一整套十八件黄铜香篆、灰押、银叶夹等香道用品,还有几包香材。
  她拿起一只银叶夹,握柄上细细镂刻着“一梦浮生”四个隶体小字。
  正看得出神,
  一道慵懒嗓音自背后响起:
  “我的小狐狸,不好好沏茶,在这儿面壁思过呢?”
  苏酒回过神,扭头一看,小哥哥正懒懒倚在书架旁,盘着那对花中花。
  她不舍地望了眼角落里的制香工具,搓了搓衣角,“小哥哥。”
  “嗯?”
  “这副制香的器具,落灰了呢。”
  “是啊,”萧廷琛在太师椅上坐了,双腿伸直架在书桌上,一派闲散姿态,“是落灰了。”
  苏酒结结巴巴,“既是落了灰,不如,不如……”
  “不如丢掉。”
  少年笑眯眯打断她的话。
  小姑娘面色一白。
  她是想问问,既然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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