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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暴君他偏要宠我-第2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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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徵俯首,指尖拂拭过她的眼角,嗓音透出几分愉悦笑意,“苏妹妹这是什么表情?须知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权力的倾轧从不留情。历史如此,你我不过是浩瀚长河里的几粒尘埃,时也命也,所作所为,不过是为那九州江山添上几分自己的色彩罢了。”
  苏酒仰头盯着他。
  男人白衣胜雪,眼睛里藏着阅尽千帆后的沧桑。
  他沉稳,端雅。
  在被萧廷琛屡次打落云端以后,默默蛰伏在泥沼之中,悄然发展自己的势力,暗暗等待机会一击必杀,直上青云!
  这样的男人,心性极好。
  他逼宫成功,并非偶然。
  苏酒退后两步,“送我去见皇上。”
  她断定容徵不会弑君。
  一则容家扶持的皇子还跟随容太后在云台山寺庙修行,容徵弑君之后无人继位,天下人都不会服他。
  二则老皇帝不死,容徵完全可以挟天子以令诸侯,名正言顺掌控大齐朝堂。
  容徵笑了笑,亲自带她去元啸居住的乾和宫。
  乾和宫的侍卫宫女所剩不多,因为局势紧张而人人自危,气氛格外压抑阴沉。
  容徵待在寝宫外没进去。
  苏酒独自踏进宫殿,浓浓药香扑面而来。
  她望向龙榻上的中年男人,他容色憔悴苍老,眉宇间隐隐有青黑之色,与当年初见时的意气风发全然不同。
  结合药香里的几味诡异药材,她判断出元啸恐怕中了慢性毒药。
  她安静地立在龙榻旁。
  世上风险最大的行当,大约就是当皇帝吧?
  可偏偏仍旧有那么多人飞蛾扑火般想登上那个位置,就连萧廷琛都在权力的倾轧中迷了心、乱了智……
  少女无言轻叹,上前替元啸掖了掖被褥。
  元啸惊醒,瞧见是苏酒,眼底神色复杂。
  他挣扎坐起,苏酒在他背后垫了个明黄缎面金丝团花纹靠枕,又捧来一盏茶。
  元啸喝了两口茶,忍不住又望向苏酒。
  少女穿梨花白的襦裙,鸦青长发挽成随云髻,簪着几枚琉璃珠钗,瞧着干干净净、娇嫩明艳。
  他慢慢收回视线,眼底神色越发不对味。
  临到要死了,竟然是苏酒照顾他……
  他仍旧记得一个多月以前,他是如何在御书房威胁这个女孩儿的。
  苏酒把他的神情变幻尽收眼底,淡淡道:“你不必多想,我照顾你,仅仅只是因为你是大齐国的皇帝。你活着,大齐尚能安定,你死了,大齐怕是要风雨飘摇。”
  “呵……”元啸低笑几声,“仅仅是因为如此?除了大齐皇帝,朕还是怀瑾的父亲。你照顾我,就没有他的原因?”
  “与他无关。”苏酒一字一顿,“仅仅只因为我是大齐的子民,而你是大齐皇帝。”
  元啸默然。
  苏酒低声提醒道:“皇上的身体每况愈下,很不正常。在民女看来,恐怕是中了慢性毒药,不如请御医前来诊治。民女认识太医院的一位御医,医术极好。”
  元啸不置可否。
  指尖轻轻拂拭过杯盏,他眼睫低垂,瞧不出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苏酒皱眉,“皇上?!”
  “不必了……”元啸笑容淡漠,“从喝她的第一碗药开始,朕就知道药里添了东西。只是……朕如何舍得拒绝她?二十二年离别之苦,朕尝够了。当年欠下的血债,也该还了。”
  苏酒对二十多年前的那段历史还很陌生。
  她只知道,元啸似乎对薛程程格外钟爱。
  钟爱到可以为了她去死。
  殿外响起了环佩伶仃之音。
  “她来了……”元啸老眸中浮现出一抹期待和欢喜,想起什么,朝苏酒招招手,“你过来。”
  苏酒犹豫上前。
  她在元啸的示意下俯首,听见了他的几句低语。
  从容不迫,字字句句全是在为萧廷琛打算。
  苏酒脸色有些发白。
  她望着咳嗽不止的元啸。
  他如今毫无帝王模样,只是一个慈蔼可亲的老父亲。
  而他为萧廷琛留了那么多后手,似乎是做好了随时赴死的准备。
  薛程程挑开珠帘,缓步而来。
  她手捧漆木托盘,白玉小碗里的黑色药汁散发出诡异味道。
  “皇上,”她无视苏酒,笑吟吟在榻边坐下,“臣妾来为您送药了。”
  纤纤玉手舀起一勺药,她含笑送到元啸唇畔。
  元啸凝着她,毫不迟疑地喝下了她的药。
  苏酒站在旁边默默看着,他明知那药有毒,却仍旧一勺又一勺地吃。
  那双桃花眼刻满沧桑,还有沉淀了二十多年的深情……
  喝完药,薛程程本欲离开,元啸忽然握住她的手。
  他满脸不舍,“程程……陪陪朕。”
  薛程程望着他。
  元啸笑容痴缠,“当初年少,原以为挣得天下,就能挣得你的人你的心,殊不知你爱的根本不是权与力,而是元徽那个人。
  “我费尽心思拉拢长安世家权贵,终于在二十二年前逼宫。我弑兄弑父,诛灭不服从我的家族,终于一手掌控了我想要的权势。
  “我以为自己成了天下的帝王,江山也好美人也罢,都由我予取予求。可当时年少,沉浸在天大的得偿所愿里,没料到获得王座的代价,究竟是什么。
  “古时皇帝自称‘寡人’,直到我在中秋和除夕时再无人可以共饮美酒,直到我祭拜父皇和皇兄时满心愧疚,直到我面对后宫佳丽三千仍旧觉得孤独,我才真正明白,所谓的‘寡人’,究竟是什么……”
  元啸声音低哑。
  苏酒看见他的桃花眼渐渐湿润,似有老泪纵横。
  而薛程程原本面庞上挂着的笑容早已消散,只余下彻骨的清冷与厌恶。
  “如今我甘愿死在程程手中,程程是否能原谅我当年的无知与冲动?”元啸紧紧握着薛程程的手,眼底满是对救赎的渴望。
  身为帝王,他本该保养得比同龄人更加年轻。
  可正如苏酒初见时就发现的那般,元啸的眉眼总是有些憔悴,眼下还蔓延着青黑。
  如今想来,必定是这些年来太过愧疚,以至夜不能寐的缘故。
  为了所谓的皇位,亲手诛杀父兄,当真值得吗?
  元啸在生命垂危之际,仍旧渴望一声原谅,哪怕要为此付出性命他都甘之如饴。
  可是,薛程程注定要让他失望。


第730章 皇帝驾崩
  薛程程慢慢挣开他的手。
  她冷漠而恶毒,“进宫来到你身边,并非我之所愿。这些天以来,我每每见到你,都恨不得把你拆骨剥皮!如今从你嘴里再听到当年之事,更加令我恶心!元啸,我进宫就是为了送你下地狱,你霸占他的东西那么多年,该还了!”
  她后退几步,盯着元啸的剪水秋眸泛出猩红恨意。
  那种恨意并非可以随时间流逝而消散,相反,它们犹如在阴暗里滋生的荆棘,悄无声息地蔓延生长,从没有一刻得到停息!
  她诅咒元啸去死,诅咒了整整二十二年!
  如今即将得偿所愿,她感觉到一股轻盈感从四肢百骸油然而生。
  她喜欢大仇得报的感觉!
  元啸怔怔凝着她。
  良久,他垂下眼睫开始剧烈咳嗽。
  渐渐的他咳出很多血,殷红血渍洒落在崭新的明黄缎面上,把金色迎春绣花纹染成深红。
  他看着那些带血的迎春花,视线逐渐模糊。
  他仍旧记得当年初见薛程程,乃是在繁花盛开的初春。
  她是薛家年纪最小的姑娘,第一次随母亲进宫参加宴会,却不小心迷失在御花园。
  他们几个皇子坐在抱厦对弈,她猝不及防闯进来,惊慌失措的眼神像是林子里受惊的小鹿,比水晶还要单纯干净,瞬间映亮了整座抱厦。
  她穿绣迎春花的立领斜襟袄裙,小手紧张地绞在胸前,整个人精致漂亮的不像话。
  在那之前,他本不相信一见钟情。
  可见到她之后,他瞬间动心。
  小姑娘声音软绵绵的,“我我我我我……我想找我娘……”
  面对几个陌生的年轻男人,她羞红了小脸,漆黑的眼睫毛轻颤得厉害。
  他年少时最是嘴贱,忍不住嘲笑道:“你你你你你……你娘是谁啊?”
  几个兄弟顿时笑作一团。
  小姑娘的脸蛋红得几乎要滴血,深深低下头不敢言语。
  “是薛家的姑娘吧?”太子皇兄放下白玉棋子,笑着起身,“瞧着和薛夫人有几分相像。女眷都聚在蓬莱阁,本殿领你过去。”
  他眼睁睁看着太子皇兄把小姑娘领走。
  小姑娘娇小白嫩,小心翼翼跟在太子皇兄身后,像是个娇软可爱的小尾巴。
  后来宫宴结束,太子皇兄请求父皇为他和小姑娘赐婚。
  直到那个时候,他才知道原来小姑娘叫薛程程。
  可惜,那个时候他已失去了她。
  小姑娘绣迎春花的袄裙依稀在眼前浮现。
  元啸抬袖擦了擦唇边血渍,沉默地望向薛程程。
  正如他不再是当年纨绔放纵的皇子,她也已不再是那个鲜活单纯的小姑娘。
  她仍旧美貌,可澄澈的双眼却盛满沧桑与怨恨。
  他们,终究曲终人散……
  元啸猛然吐出大口污血,直愣愣倒在了床上!
  寝殿寂静。
  苏酒望向薛程程。
  女人的朱唇慢慢勾起一抹笑容。
  那笑容渐渐盛大,如妖似魔,嚣张恣意。
  她开始仰天大笑,却有眼泪顺着面颊滚落。
  似是喜极而泣。
  “太子哥哥……他死了……他终于死了……”
  她朝虚空低声倾诉,哭着捂住嘴踏出寝宫。
  自始至终,不肯多看一眼元啸。
  夏风穿过花窗,把珠帘吹得伶仃作响。
  苏酒呆呆立在原地,有些手足无措。
  自打进了长安,她经历过不少大风大浪,甚至连逼宫都体会过了。
  却独独没有经历过皇帝驾崩……
  少女蹙起眉尖,慢吞吞摘下发间琳琅珠钗,只留了一根素银簪子。
  她缓步踏出寝宫。
  容徵负手立在宫檐下,听见她的脚步声,转头望过来,“苏妹妹的脸色好生苍白,可是里面发生了什么?我刚刚瞧见,薛贵妃似哭似笑地走了。”
  苏酒低垂眼睫。
  “苏妹妹?”
  “皇上他……”苏酒喉头干哑得厉害,“驾崩了……”
  容徵眉心猛然一跳!
  他有算计到皇帝会驾崩,但不是现在!
  依照薛程程所用毒药的药性,最起码也得再拖三五天!
  而三五天之后,太后娘娘就会带着姑姑和九皇子归来,宫中皇子早已被他诛杀殆尽,九皇子可以顺理成章登基为帝!
  男人面容清寒,默了半晌,淡淡道:“来人。”
  几名心腹宫女立即过来,恭敬地朝他福身行礼。
  “在乾和宫放置冰块,越多越好。”他冷声吩咐。
  宫女们立即去办,苏酒挑眉,“你想秘不发丧?”
  如今正是酷暑盛夏,她明白在寝宫里放满冰块,可以拖延皇帝尸首腐烂的程度。
  容徵伸手为苏酒抚平微乱的碎发,“苏妹妹冰雪聪明,总能明白我的目的。拖上三五日,等九皇子回到宫中,一切便都可以完美结束。”
  苏酒躲开他的手。
  鹿眼盛着几分凉意,她望向容徵的目光多了些同情。
  她了解萧廷琛,更甚了解容徵。
  正如她能想到容徵的目的,她也能想到萧廷琛绝不会善罢甘休,他不可能把快要到手的王座拱手让人。
  那个男人或许会犯蠢中调虎离山之计,但,他不会蠢过两日。
  她望向遥远的地方。
  日暮的霞光横陈天际,葳蕤艳绝。
  霞光深处却隐隐有乌云翻滚,如同蕴藏着千军万马和雷霆之势。
  她揪了揪系带,不知怎的竟莫名有种心安之感。
  她相信,那个男人很快就会回来!
  ……
  数十里之外。
  天色渐晚,军队在山脚下安营扎寨。
  居中的大帐早已点起灯火,萧廷琛身着牙白丝绸寝衣,慵懒地坐在梨花木摇椅上,一手拿着蒲扇慢悠悠给自己扇风。
  他眯着桃花眼,许是因为暴雨来临前的燥热,忍不住伸手解开寝衣的几粒盘扣。
  山风卷起帐帘,吹灭了几盏灯火。
  光影幽微,男人啧啧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昨天他出征时,苏小酒甩掉天枢,跑出去一整天才回来,她去见了谁?
  谢容景的亲信虽然受伤惨重、灰头土脸,但如今细细想来,他们禀报边疆战场的情形时所使用的措辞,更像是死记硬背下来的,而非亲眼所见。
  那几个家伙,真的是被谢容景从边疆派回来的吗?
  谢容景倔强得要命,又和他格外不对付,他会派亲信千里迢迢赶回来求救?!


第731章 城楼之上,苏酒遥遥看着他
  萧廷琛眯了眯桃花眼。
  漆眸深沉阴郁,他正要吩咐惊蛰赶回长安查探究竟,谷雨忽然捧着一只八爪大蜘蛛冲进帐篷。
  他很害怕那只红毛大蜘蛛,上供似的,哆哆嗦嗦把它呈给萧廷琛,“主主主子,吴先生好像派派派信差差差送信来了……”
  吴嵩能够驱使毒虫为他做事。
  容徵的人把城门和暗道守得水泄不通,根本不容许任何人离开长安城向外人通风报信容家逼宫之事。
  哪怕空中有飞鸟掠过都会被禁卫军射杀,以防有人利用鸽子飞鹰传递消息。
  可吴嵩用了蜘蛛传信!
  谁也不会去防备角落里这种毒虫!
  萧廷琛伸手,从红毛蜘蛛的后背上取下信筒。
  打开薄纸信笺,吴嵩字迹力透纸背,简简单单写着“容家逼宫”四个字。
  信笺在男人的大掌中化作齑粉。
  萧廷琛薄唇轻勾,“好一个容徵,竟跟本殿玩这种把戏……本殿倒要瞧瞧,到底是你容徵逼宫上位,还是本殿勤王上位!传本殿军令,即刻班师回京!”
  谷雨立即照办。
  神武营十万精锐,于夜色中迅速收拾行装,在官道上化作一眼望不到边的蜿蜒火把,轻快地朝长安而去。
  萧廷琛一身黑色劲装,独自立在山巅。
  山风卷起他的袍裾,苍茫星空之下犹如墨色惊鸿,风姿卓绝。
  他俯瞰着军队,火把倒映在瞳孔之中,仿佛万千星火。
  谷雨和惊蛰出现在他身后,好奇问道:“主子,您不回长安吗?”
  “自然是要回的……”萧廷琛英俊的面容浮现出一抹妖气,嫣红薄唇邪肆地舔了舔上颚,“只是回去之前,得先去一趟云台山。”
  “云台山?”惊蛰不解,“主子去那儿做什么?那里也就一座寺庙有点名气,难道您又要去求神拜佛?!”
  他一根筋,天生蠢笨。
  谷雨提点道:“容太后、容妃娘娘和九皇子都在云台山修行,容徵掌控了皇宫,是不是得赶紧推出一个继承皇位的人?所以九皇子他们必定在赶回长安的路上。只要咱们顺着去云台山的官道走,很有可能碰到他们。抓住了这三个人,还愁对付不过容徵?”
  惊蛰眼睛都亮了,急忙点头称是。
  ……
  苏酒昨夜歇在乾和宫偏殿。
  今晨醒来,花窗外乌云汇聚、闷雷滚滚,即将要落一场雷阵雨。
  她梳洗更衣完毕,绕出偏殿寝宫,却见珠帘外置了笔墨书案,容徵正提笔描摹着什么。
  “苏妹妹醒了?”容徵含笑,稍微侧过身子,“苏妹妹瞧,我昨夜未眠,亲自为你勾勒了一幅画像。从前答应苏妹妹要为你画一屋子的画像,我不打算食言。”
  苏酒望着铺陈开的画卷。
  她躺在贵妃榻上酣眠,光影幽微,如同一幅绝佳的美人春睡图。
  她快速冷笑了一下,“你觉得……萧廷琛会善罢甘休?”
  容徵不以为意。
  他欣赏着画卷,提笔又丰富了些细微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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