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他偏要宠我-第3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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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得好。”
判儿满眼自嘲,“萧廷琛像个疯子似的,苏姐姐为何还不离开他?”
见苏酒不语,她认真道:“爱一个人,大约就是如此滋味儿。明知他不爱自己,却依旧想待在他身边,依旧想默默注视他……苏姐姐,每晚每晚,他在书房读书写字,我为他挑亮屋中灯火,那个时候天地静谧,我会有种脚踏实地的幸福感。我喜欢他认真的样子,也喜欢他指点江山的从容。这份感觉,是旁人所不能给我的。我愿意为了他,留在我不喜欢的长安。”
苏酒品了品这番话,笑道:“人人都说女孩儿爱上男人,会变得更柔弱也更坚强。我原还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看见判儿你这样,倒是明白了几分。”
她把手帕折好,正欲为判儿出几个关于内宅争宠的主意,突然听见不远处传来争执。
她抬眸望去,远处游廊里的中年妇人狠狠给了少女一巴掌!
那妇人眉目凌厉,发髻间簪着一把小金扇,可不正是她从前的二伯母李氏。
少女虽然荆钗布裙却掩饰不了倾城殊色,正是她的三姐姐萧凤娴。
李氏大骂:“那南平侯府世子爷有什么不好,你给他做妾怎么了?!还委屈你了不成?!”
明天见鸭,
第995章 死也不嫁!
做妾?
苏酒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
她三姐姐不是萧微华明媒正娶的妻室嘛,怎么会给别人做妾?
判儿有点得意,“枉你是萧廷琛的枕边人,瞧你这样子肯定还不知道萧家的事!我虽在国师府为婢,但也常常去市井上溜达,听人说萧家虽然出了皇帝和丞相,但萧廷琛明显不认李氏这个嫡母,至于萧廷修,他去年年底直接让大房和二房分了家!”
苏酒若有所思。
二伯伯虽然厉害,但他扶棺回江南守孝三年耽搁了官路,再加上心爱的宠妾竟是先帝谋求的女人,大大蹉跎了他的官场斗志,听说这些年辞官远游,现在还不知道身在何处。
二房嫡子萧廷德又是个纨绔,而且从前还得罪过萧廷琛,在朝堂上很难得到重用。
二伯母把主意打到萧凤娴头上,明显是想利用萧凤娴为萧廷德铺路。
毕竟萧微华是个不好掌控的,她女儿跟了萧微华,她从中谋不到半点好处。
判儿把玩着一根细辫子,继续道:“为了萧廷德的前程,李氏想为他谋娶南平侯府的嫡女,但对方的世子爷似乎看中了萧凤娴的美貌,执意‘换嫁’,要萧凤娴给他做妾。你说这些破落贵族是怎么了,一个个的不求上进,只盼着用姻缘来改变家族命运……两个破落贵族凑一块儿,能改什么运?”
判儿话音未落,苏酒已经快步走向萧凤娴。
李氏也不嫌丢人,怒吼声老远都能听见:“聘礼已经收了,三日后你就给我嫁去南平侯府!别再给我念叨那个萧微华,一介马夫而已,当了将军也还是马夫!半点儿不知道为我们家着想,我要那种女婿有什么用?!”
“不嫁……”
萧凤娴半边脸颊赫然五个鲜红指印。
她低垂眼尾,“死也不嫁!”
“呵,萧凤娴,不是我这当娘的心狠,只是你自个儿想想,那萧微华几年没回来了?!说什么去西婵国打仗,怕都是借口!他呀,定是飞黄腾达之后在外面有了新欢!就你还傻傻守在长安等他,傻女儿,我这当娘的都替你心疼!”
萧凤娴眼眸泛红。
确实,从他风雪夜离京追随萧廷琛起,就不曾回过长安。
甚至去年萧廷琛返回长安时,他也没有跟回来。
但那是因为他要安抚疆土!
他年年月月都给她寄信、寄珠钗首饰,他不可能另有新欢!
萧凤娴冷笑着盯向李氏,“我喜欢微华,我会等他回来。什么南平侯府的世子爷,娘为了哥哥的前程叫我当妾,传回江南就不怕丢人?要嫁娘自己去嫁得了,早就说过断绝关系,你再不要像今日这样用重病缠身诓骗我来见你!”
她决绝说完,转身就走。
李氏羞怒交加,拽住她的肩膀,朝她脸就是狠狠一巴掌——
却没能打下去。
苏酒握住她的手,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和平常不一样,“这是陈尚书的寿宴,萧二夫人在此处发怒,怕是不妥。”
李氏见她做宫女打扮,不禁皱眉,“你是什么东西,也敢来管我萧家的事?!”
“我是皇上身边的人,皇上平日就不喜二夫人,若是知道二夫人趁萧将军不在谋算他的妻室,不知会不会龙颜大怒?毕竟,皇上可是相当器重萧将军的。”
夹枪带棍的一番话,令李氏不得不收敛。
她恼怒地拂袖离去。
苏酒稍稍松了口气,转向萧凤娴,“你没事吧?”
萧凤娴摇摇头。
“脸颊略有些红肿,回去用清凉的药物稍微敷一敷,很快就没事了。”苏酒用绣帕替萧凤娴擦去嘴角血渍,“这张脸这样美,可得小心护着,破相可就不好看了。”
“我这里倒是有些从北凉带来的膏药,看在苏——北星儿的份上,就赏给你吧!”判儿不紧不慢地走过来,施舍般掏出宝贝膏药。
萧凤娴接过,看了眼判儿,又转向苏酒。
目光久久定格在苏酒眼睛上,她轻声:“这位妹妹,咱们从前是不是见过?”
苏酒一怔,急忙摆手,“没,没见过!”
说完,拉着判儿快速跑掉。
萧凤娴挑了挑眉,心中隐隐有个猜测。
她朝苏酒的背影会心一笑,把膏药藏进宽袖。
苏酒和判儿跑到花园湖畔,“判儿,我身份的事你可千万别说漏了嘴!萧廷琛威胁我呢,若是给太多人知道,他会找我麻烦的。”
更何况,她总觉萧廷琛在谋划什么。
而他谋划的事,似乎与原本的北星儿有关。
她不愿扰了他的计划。
“知道啦,我在长安城又没什么朋友,能把你们的秘密告诉谁?”判儿没好气,“更何况我的嘴巴向来严实,绝对不可能在外面胡说八道的。”
严实才怪。
苏酒暗暗吐槽,刚刚这货险些就喊出了她的名字!
两人正说着话,不远处传来轻声笑语。
原来是陈簌和几位闺中密友正笑谈而来。
都是长安城新兴贵族家的千金,一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莺莺燕燕聚在一起相当赏心悦目。
而其中一位苏酒认识,正是那夜随谢容景参加宫宴的花月舞。
花月舞笑道:“陈妹妹也算守得云开见月明,早就说仰慕宿国师大名,现在能成为国师夫人,你怕是做梦都要笑醒了!”
“月舞,你少来打趣揶揄我。”陈簌脸蛋红扑扑的,“倒是你,说是要嫁给谢侯爷,怎的现在赐婚圣旨也不见下来?我可要提醒姐姐一句,谢侯爷在长安城颇受欢迎,你可得抓紧才是。”
“知道啦、知道啦,谢侯爷早已是我的掌中之物,跑不掉的!”花月舞得意地抬起下颌,“再说了,我姐姐可是贵妃娘娘,长安城又有谁敢与我争谢侯爷?倒是簌簌你,听说那个金判判狡猾蛮横,你可得提防着些。最好一碗毒药送她上西天,省得她在你面前碍眼!”
苏酒听着,暗道不好。
还没来得及去拉判儿,少女已经风一般奔出去,扬手就给了花月舞一巴掌!
花月舞被打蒙了,捂住脸颊不敢置信地盯向判儿,“你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判儿满脸嚣张,“都说中原的世家女知书达理、温婉贤淑,我瞧着,分明都是蛇蝎心肠!”
第996章 萧廷琛的新宠
“你——”
花月舞大怒,也是个暴脾气受不得委屈的,居然直接撸了袖子和判儿大打出手!
婢女们对视一眼,纷纷冲上去帮花月舞。
一众贵女惊呆了!
隔着乌烟瘴气打成一团的少女,苏酒静静望向陈簌。
对方也正望向她,目光里透出几许思量。
苏酒眯了眯眼,能够面对这种乱局而面不改色,陈簌也不是个简单的闺中少女啊。
心思如此沉静,判儿今后在后宅对上她,未必能占便宜。
正想着,却见陈簌突然上前拉架,嗓音比寻常更加着急娇弱:“别打了,你们别打了!月舞、判儿,都是自家姐妹,打成这样像什么话?”
苏酒挑眉,下意识朝四周望去。
果不其然,宿润墨由陈家的几位儿子陪着,正朝这边而来。
她正要唤判儿住手,却见花月舞恶毒地拽掉了判儿的牛皮腰封,青铜匕首、小铜镜、狼牙链子等等装饰品散落满地!
判儿怒不可遏,重重推了花月舞一把,却不知怎么回事,花月舞没事,陈簌却小脸苍白地坠了湖!
宿润墨黑着脸把陈簌从水里捞出来。
好好的世家贵女周身湿透,漆黑的鬓发贴在面颊上,更显得小脸惨白娇弱。
他把自己的外裳披在陈簌肩头,冷着脸盯向判儿,“你干的好事!”
判儿咬牙,“我根本就没碰到她,我推的是这个女人!”
“你——”
宿润墨正要责骂,陈簌轻轻按住他的手。
她抬起漆黑眼睫,轻声道:“宿国师,都是簌簌的错,你别责怪判儿了。我见她们打架打得凶,本欲上前阻拦,谁知被判儿不小心撞到,这才导致坠湖……判儿她不是故意撞我的,也不是故意要推月舞。好在月舞和判儿都没事,姐妹安好,我便也能放心。”
苏酒看着她。
楚楚可怜的表情搭配温温柔柔的语气,好一副“大家闺秀”的做派。
再看宿润墨,这男人擅长指点江山运筹帷幄,可是对女人当真没有半点了解。
他明显很吃陈簌那一套,眼睛里居然掠过心疼。
眼见着判儿打算暴躁解释,苏酒拽了拽她,示意她先别说话。
宿润墨冷声道:“金判判,本座是不是太给你脸色了?!这里是长安,不是北凉,容不得你随便对人动手。来人,给本座杖责三十!”
杖责三十……
判儿紧紧揪住衣襟。
这个男人听都没听她解释,张口就是杖责三十!
难道他从前杖责她的还不够多吗?!
她正要反驳,苏酒又拽了拽她的衣袖。
判儿皱眉,不明所以地望向苏酒。
少女朝她眨了下眼。
判儿越发不明白了,但仍是相信她的,于是红着眼被赶来的侍卫按在石桌上,竟当众挨起了棍子!
宿润墨连一眼都不想看她,正欲抱着陈簌离去,苏酒姗姗上前。
她朝宿润墨福了福身,“事情是这样的,花二姑娘怂恿陈姑娘,若是嫌判儿碍眼,不如一碗毒药送她上西天,赶巧被判儿听见,才会怒气冲冲地与花二姑娘打起来。陈姑娘在旁边杵了半晌不曾上前劝架,可国师一到,她就马上过去劝架……真是耐人寻味。”
宿润墨微怔。
余光瞥见花月舞不自然的表情,心里顿时明白了几分。
他望向石桌,小姑娘上半身被死死摁在桌前,已经挨了好几棍子,双手紧紧握成拳头,咬紧牙关仿佛死都不肯吭一下。
眼泪在眼眶中打转,瞧着十分可怜。
原来……
竟是他错怪她了。
宿润墨嗓音低沉几分,“还不住手?!”
苏酒上前扶起判儿,在她耳边低语,“挨两棍子再叫他知道是他冤枉了你,才能令他更心疼你……”
“还总说我鬼主意多,我看苏姐姐才是最狡猾的那个……”
判儿屁股疼得厉害,眼泪汪汪的看上去果然十分委屈。
陈簌暗道不好,仰起小脸细声道:“宿国师,这位宫女说得不对,我并非是故意等你来了才上去劝架,而是因为我自幼养在深闺,从没见过打架斗殴,一时被吓到了的缘故。”
宿润墨不置可否。
花月舞眼珠一转,跟着道:“那个宫女和金判判沆瀣一气,她们故意坏我名声!我并没有说什么毒药,在场的小姐妹都能为我们作证!”
那些贵女都是她和陈簌的密友,自然没有不帮忙的道理,于是纷纷点头称是。
判儿震惊于花月舞颠倒黑白的厚脸皮程度,正要暴躁怒骂,苏酒及时掐了她一把。
她不卑不亢地对上众人,“宿国师了解我是怎样的人,这种事情我不会撒谎。花月舞,你敢用你的姻缘对天发誓,你刚刚没说过判儿的坏话吗?”
她知道,花月舞最在意和谢容景的姻缘。
花月舞盯着苏酒看了片刻,突然冷笑,“我道是谁,原来是那夜撞到我的乾和宫小宫女!你一介婢女,有什么资格叫本小姐发誓?!还颠倒是非黑白污蔑本小姐,我看你就是不知天高地厚!”
说完,竟不顾身份冲上前,朝苏酒高高扬起巴掌!
她的眼睛里闪烁着恶毒。
金判判是北凉公主,还是宿国师即将过门的平妻,敢跟她斗殴她认了。
可这个宫女算什么东西,她凭什么跟她作对?!
没人上前阻拦。
不过是教训一个小小宫婢罢了,便是打死了也没什么关系,哪里用得着他们出面?
不远处,高楼之上。
谢容景倚在窗畔吃酒,垂着眼尾观看湖畔那场戏。
周奉先笑笑,“早就听说花家有意与你联姻,却迟迟不见赐婚圣旨下来……这花家的二姑娘,当真是泼辣,好在一副皮囊还算不错。”
谢容景漠然地饮了口酒。
周奉先拍了拍他的肩头,笑容落寞几分,“那个女孩儿死在了南疆,容景,咱们都回不到从前了。没办法的,没办法的……”
谢容景仍然面无表情,酒水顺着喉管滚落,一盏接着一盏的饮,仿佛察觉不到酒液的热辣呛人似的。
丹凤眼漆黑阴郁,只定定注视着湖畔。
听说那个叫北星儿的宫女,是萧廷琛的新宠。
第997章 被罚掌嘴
谢容景面色冷淡。
那小宫女瞧着容貌艳美,但终究比不过小酒倾城姝色,实在看不出哪里出众。
枉萧廷琛从前说着多么爱小酒的情话,怕也不过是逢场作戏。
他脸色狠戾几分,正要饮酒,突然看见一道玄色身影出现在北星儿面前。
湖畔,萧廷琛悄无声息而来,漫不经心地握住花月舞的细腕。
他挑眉而笑,“花月舞,朕的宫人,何时轮到你来教训?”
花月舞愣了愣。
她急忙随众人福身行礼,小心翼翼道:“皇上,您的宫女颠倒黑白冤枉臣女,求皇上为臣女做主,好好罚一罚她!”
萧廷琛转向苏酒,“你有吗?”
苏酒摇摇头。
萧廷琛笑容更盛,撩袍在石桌旁坐了,听苏酒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才似笑非笑地盯向花月舞,“花二姑娘好本事,竟然怂恿别人杀人……正所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莫非花二姑娘以为,教唆杀人乃是无罪的?”
“皇上!”花月舞见遮掩不住,委屈地红了眼圈,“臣女只是随口开个玩笑罢了,谁知道金判判和那个宫女会当真?连玩笑都开不得,臣女从没见过这么小气的人!”
苏酒简直要被她气笑。
教唆杀人,在她嘴里竟然只是开个玩笑?!
她莲步轻移,亲自为萧廷琛斟茶,“皇上,您上次不是说想给南平侯府的世子爷赐婚吗?奴婢瞧花二姑娘容貌艳丽,又正值嫁人的年纪,与那位世子爷正好般配呢。”
花月舞瞬间暴走,捏着帕子怒骂:“你这贱婢,胡说八道些什么?!小心本小姐撕烂你的嘴!”
长安城谁不知道南平侯府只剩个空架子,府里的世子爷是个纵情酒色的纨绔不说,听说还有很多不良癖好,曾经生生折磨死好几个妾侍!
有头有脸的世家谁也不会和南平侯府联姻,这个贱人居然敢怂恿皇上给她赐婚南平侯府,简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